第237章 齒輪神父追兵急,枯井旅店顯詭異
2024-11-03 13:54:58
第237章 齒輪神父追兵急,枯井旅店顯詭異
聖道丁城,智慧大教堂的地下室內,幾個教內的年輕教徒正在小心地搬運手中的箱子,另有兩名教徒正在幫教宗整理衣服。
教宗的衣服很樸素,土黃色的長袍,洗的發白了,左下角的兩個口袋之前開過幾次線,又被重新縫了上去,是教宗自己縫的,手藝難免差了點,口袋稍微挪了位置,還能看出長袍上的顏色明顯錯了一錯。
每年都會有高階神父建議教宗換一件,但教宗只是搖頭,從沒答應過。
「機械智慧與蒸汽奇蹟的無上真神洞悉萬物,教宗大人,已經整理好了。」
高個子的年輕教徒誠惶誠恐,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地下室,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讓他心生敬畏卻又不敢多看,替教宗整理好衣服後就垂手站在一旁。
「過來坐坐,巴爾吉他們還有幾個箱子要抬上去,不看著這些零件被一件件裝入箱子,我總歸是有點不放心。」
教宗說話很慢很溫和就像他在彌撒時說話一樣,高個子趕緊替教宗拉來椅子,自己也把椅子擺在斜後方,屁股只挨了半張椅子。
「是誰替你施的燃禮?」
「教宗閣下,我……我去年才滿20歲,還未接受燃禮。」
「哦,那你準備讓誰作你的引薦人?」
「本來是久利閣下的,我和他是同鄉,但上個月聽聞了他被聖女派戕害的噩耗,現在準備拜託巴斯托利神父。」
「巴斯托利也不錯,話雖然不多,但很有才華,最近一直跟在他身邊學習?」
「是的,今天就是巴斯托利閣下吩咐我下來的。」
「巴斯托利呢?他現在在忙什麼?」
「幾位神父好像去了庭院後的冥想室,有一些重要的事商量。」
教宗抬起頭望向遠方,眼鏡的鏡片在昏黃的燈火的映照下反出一抹白光,他側耳傾聽,如同能聆聽萬物一般。
冥想室內,三個身穿卡其色長袍的神父們站在火爐旁,火爐內還翻騰著成橙黃色的融化金屬,地上則擺著不少瓶瓶罐罐,罐子裡還剩了不少液體,發出刺鼻的酸味兒,不知道之前是什麼東西被泡在了裡面。
一個年輕的神父此時正趴在地上用白色的毛巾擦拭著地上的猩紅液體,毛巾被浸透後就被他隨手把丟進燃燒的火爐。
「巴斯托利,待會兒找個教徒來收拾吧,教宗明天就要去往新紐倫特,我們還有不少事需要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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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的事,如果你執意這麼幹的話,記得拿捏好分寸。」
勸說巴斯托利的老年神父把手中的拐杖向地面頓了頓,他雖然早換上了黃銅的機械義腿,但還是習慣攥著這根拐杖。
巴斯托利站起身,笑著點了點頭,他笑起來總是誇張地扯動嘴角,眼神中也透露出一股燦爛笑意,但其他人,包括神教內和他共事的神父都覺得他的笑從來不發自真心,仿佛只是單純地向外界傳遞友善信號。
「說說你的計劃,萬一出了問題,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諸位,我沒什麼計劃,等尼古拉從諾維登出來,追上殺掉他,然後取走東西。」
其他三位神父都沒說話,他們了解巴斯托利,幾年來他說話辦事就是這樣,看起來莽撞,卻又從未失手過。
但今天非比往日,如果放尼古拉離開,對智慧神教眼前的影響不大,只是可以預見到,博覽會後尼古拉和他的羅德維爾公司定會聲勢大漲。
可一旦他帶著的那件機械路上出了問題,沒被帶到新紐倫特,智慧神教也會連帶著受到影響。
「紅石鎮。」拄拐杖的神父提到了一個名字:「紅石鎮是諾維登通往新紐倫特路的必經之路,尼古拉要是乘坐馬車去,會經過那裡,不過……這小鎮七八年前好像荒廢了。」
「好的。」
巴斯托利不是啞巴,他的語氣語調都很正常,說話時也會目光炯炯地看著說話對象。
「紅石鎮……我曾聽一個從賽文郡來的棉布商人提過,那裡雖然荒廢了,但還有一個小旅店在經營,巴斯托利,是你的人嗎?」
「不是。」
「那下手時你最好小心點,讓我想想……好像叫枯井旅店,聽說三四個人在操持,給往來的商人提供一些熱水麵包什麼的,老闆是個醉醺醺的胖子,商人們都直接喊他酒桶比利,舌頭有問題,說話含含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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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他蹲到牆角邊背上了自己的箱子,那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大傢伙,上面沒有任何圖案,智慧神教的人也沒見其打開過,從外表看箱子上根本沒有任何可以開合的地方,四腳連接處都包著醜陋的熔鑄疙瘩。
……
另一邊,一片乾燥的土坡上,聖女派的人推開了枯井旅店的門,他們從新紐倫特出來的時間不算晚,怎麼才走到紅石鎮?
因為每天上午要做禮拜唄,本來他們也沒打算進諾維登市,在考爾德郡,智慧神教的勢力很大,真一頭扎進去不是自投羅網。
雅各布雖然不懼怕那些愚昧的盲信者,但如果被纏上了還是免不了要耽誤正事。
「老闆,三間房間,準備好吃的和熱水。」
雅各布進來後掃視了一圈,還好,和破破爛爛的外觀相比,旅店內顯得很溫馨,寬敞的大廳里擺著一張長條桌七八把椅子,火爐旁還有一組舊沙發,木炭在壁爐內燒的劈啪直響。這鬼地方挺邪門,怪不得荒廢了,小鎮建在一處土坡之上,周圍沒有河流,也沒有樹木遮擋,寒風格外刺骨,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只是旅店裡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三間房嘛,沒問題,都在二樓,火爐燒的旺旺的,中午有燉鹿肉,只不過價格稍微貴了點。」
一個男人從吧檯底下探出身,他身材魁梧毫不臃腫,胳膊上繫著一條藍頭巾,嘴裡絮絮叨叨地叨念著生意經。
「可以,我們的馬車照顧一下,有紅酒嗎?熱一點,這鬼地方的風吹得人難受。
你是老闆嗎?店裡的夥計似乎少了點?」
雅各布扭回頭看向門口,其餘五個人也已進了門,風把緊閉的門板吹得嘎吱作響。
「如假包換,這的大老闆。」頭巾壯漢倒了一杯涼水遞給雅各布:「夥計?都在忙自己的事兒,這幫懶蛋,有時你不拿腳踹他們幹活兒一準兒找個地方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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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巾老闆把雅各布擺在桌上的紙幣撿起,仰頭透過光挨張驗了驗。
「不是做生意,銀行。」
「銀行好啊,錢滾錢,比我們這些開店的強。」頭巾壯漢一邊在柴火上掛起小鍋熱酒一邊扭頭問道:「我看你們人多,兩瓶是不是不太夠?」
「三瓶吧,也請你喝一杯。」
「我滴酒不沾,店裡的事情忙不過來,那些混球經常笨手笨腳的,我就得頂上,有時真不知道誰才是老闆。」
雅各布聊天時,比爾等人已經把東西送進了客房,樓上的房間還不錯,兩個方向視野都沒有遮擋,待在房間裡也能觀察周圍來往的馬車。
但就一點透著奇怪,旅店裡似乎沒有其他客人,就連整理房間的女侍者比爾都沒看到一個。
「你們是去諾維登城還是聖道丁?一定是新紐倫特的大銀行吧,要不然不能一口氣來六個人,絕對是宗大買賣。」
「嗯,銀行的生意不算小,主顧很多。」
雅各布雖然也想多打探一些消息出來,但眼前的老闆有點過於健談了,兜兜轉轉不時去打聽雅各布的身份。
不過這也正常,六個成年男性,馬車上沒帶貨,大白天踏入一間荒山野嶺的旅店,確實奇怪,好在來的路上雅各布已經想好了說辭。
午飯不多時就被端了上來,就像老闆說的,一大鍋雜燴燉肉,黑麵包,還有一份沒怎麼調味的蔬菜沙拉,雖然味道狂野但勝在食材新鮮,六名審判官這一路沒吃過幾頓熱乎飯,不多時就吃了個七七八八。
「有胡椒嗎?我得撒一點在菜上。」
一名審判官說完邁步就往吧檯後面走,餐館的調味品大多擺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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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巾老闆本來在壁爐旁整理木柴,見審判官要進吧檯趕緊從另一端繞進去,手忙腳亂地拿出來七八個小瓶子:
「都在裡面,還有肉桂粉什麼的,儘管拿去用。」
調味瓶都是鐵質的,外面也沒貼著標籤,審判官只能一瓶瓶打開聞,老闆就站在吧檯後面看著。
吃完了午飯審判官們回房休息,這時才有一男一女從後廚鑽了出來:
「都處理好了?」
「小菜一碟,這幾個人是幹什麼的?」
「說是銀行的人,手倒是挺細的,不像是干粗活的,但說不清是哪兒總有點奇怪。」
「沒關係,現在這可是我們的地盤了。」女侍者用圍裙擦了擦手中的叉子,戳了一塊乾酪塞進嘴裡:
「用我給你換藥嗎?」
「不用,已經止血了。」
老闆解開自己胳膊上的頭巾看了看,繃帶上的血跡已從暗紅色變成了黑褐色。
「急性兒,你這脾氣也太急了,好在找到個住的地方,要不然我非讓你晃散架了不可。」
聲音不是旅店裡傳來的,而是門外又來了客人。
劉永祿推門進來叉著腰環顧了一圈,行,今晚不用睡大車了,好歹找到了住的地方。
諸位老少爺們,最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走背字!
今天懸點請假,因為我們家貓又又又又又便秘了,您聽著可能覺得沒啥,不就是便秘嘛,但我們家貓每次便秘都是大病,之前還做過微創手術,就為了把他肚子裡的屎弄出來。
可愁死我了,昨天我在旁邊寫,他進貓砂盆上廁所,上不出來,他著急我也急,今天我先餵藥,不行就又得帶他去醫院,每次去醫院醫生都說治療風險很高,讓我簽字,我真擔心死了……
求求了,大哥,你拉屎吧,算我求你了……
他不拉屎我幹啥都沒力氣,哎……想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