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高原之上，張居正等人圍上了徐階！
聽到主子說徐階之子，徐璠竟然也提出了國策，呂芳趕緊接過奏本看了起來。
仙明軍備院，顧名思義，專門為朝廷研究軍事裝備之用，仙明重工院，主要負責對整個大明天下的改造，是真正意義上的改造。
比如開鑿山脈，移山填海，重修道路等等，主旨就是要給整個大明天下換個模樣。
這是一項浩瀚的工程，但卻很實用，步入仙朝的大明，也確實需要改頭換面一下。
比如《仙工博物志》上，可就記載了好幾種，有利於國家發展的仙工技術。
最後一項，仙器閣，顧名思義，專門為朝廷的修仙大軍，研究兵器的。
按照徐璠的設想中，仙器閣內，要廣招在煉器方面有天賦的修仙者，不僅如此他瞄上的第一個目標，就是「大明仙府」內那批仙苗。
「呵，」片刻，看完徐璠奏本的呂芳發出一聲輕笑，抬起頭看向嘉靖，道：「主子，這個徐璠，確實是個有想法的人。」
「想說什麼就說吧。」看著呂芳這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嘉靖自然知道這老東西有了自己的想法，抬了抬手，示意他直言。
「是，」呂芳欠了欠身，略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道：「依奴婢愚見，他提出的『仙明重工』國策，是為建設大明而準備，而我大明如今距離開啟土地改制第三階段，第四階段還需要一些時間消化和發展，這期間正好可以改造大明，畢竟仙朝了，總不能光有個名頭不是？」
「仙朝，就應該有個仙朝的樣子。」
說完，呂芳便不再言語，而是看向嘉靖，等待著主子的決斷。
「你所言不無道理，」嘉靖輕抬了抬手指，「嚴世蕃的變法，已經初步取得了成績。」
「如今百家學說，三教九流，五行八作，涵蓋百姓民生方方面面，民眾思想解放的同時，大明仙朝，也需要一個直觀的變化。」
「這仙明重工提出，可以為百姓提供諸多勞作的位置，讓整個大明徹底動起來。」
「而且，」說著，嘉靖嚴肅的面容微寬，「此前朕就計劃著，那一萬兩千仙苗要安排入大明，正好用於『大明重工』的國策推行。」
聽到嘉靖這麼說，呂芳知道主子同意了，當即笑著開口一記馬屁送上，「主子聖明！」
「如今朝中六部，盡歸嚴家和二位王爺，只有這工部，因為是徐璠執掌，倒是獨立……」這時，呂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
「你是想說，這仙明重工的國策提出後，恐怕會輪不到徐璠的頭上，而會被旁人所得？」嘉靖如何看不出呂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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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徐階的政治嗅覺，也沒有同輩間，諸如嚴世蕃的機敏和霸道，如今又失去了庇護，」說著，呂芳語氣一頓，道：
「這『仙明重工』的國策，一旦推行和成功，必然是仙朝最大的功臣之一，這份政績功勞，怕是會惹來是非，從而影響國策。」
呂芳看好徐璠嗎？是的，那是因為徐璠是個純粹，只知道幹事的老實人。只要是為了朝廷，為了主子好的，呂芳都會認同。
「你是想提拔他入閣？」嘉靖看穿了呂芳的想法。
呂芳沒有說話，只是低下了頭。
「呵，」然而嘉靖卻搖了搖頭，「內閣要的，不光是能幹事的人，還要有政治頭腦的，這個徐璠，各方面都還尚有餘地。」
「況且，徐階剛剛被貶，朕就提拔的兒子入閣，三百年之期還沒過呢……」說著，嘉靖語氣微微一頓，道：「這『仙明重工』的國策，徐階若是次輔倒還可以，單靠徐璠一人他吃不下。」
「主子聖明。」話已至此，呂芳也明白了，三百年罰期結束之前，徐家註定不可能在朝堂之上，恢復以往的地位的。
即便他的功勞再大，也不可能！
這一刻，呂芳才明白，什麼叫做「獲罪於天」！
「啾！」一隻通體雪白的碩大靈隼，飛掠過層層雨幕，落入瀛州府，知府衙門後院。
「噼里啪啦……」密集的雨點落在屋檐上、書房後的竹葉上，映襯的書房愈發安靜。
「嗤！」正在書桌前揮毫的徐階，筆端一滯，繼而就感受到遠遠的一股靈氣裹挾而來，跟著狂風裹挾落下，巨大的靈隼出現在窗外。
「嘎。」靈隼發出一聲低鳴，低下腦袋從脖子上的布袋子裡取出一份蠟封的信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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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任瀛州府的時候，他此前就跟徐璠有過約定，每三月一封信，方便了解朝中局勢。
可是現在，三月之期還沒到，徐璠的信竟然就送來了，顯然是京城又有了什麼變故。
拆開信封，只見上面寫道：
「敬稟父親大人尊前：
兒徐璠，敬叩金安。久未得見父親大人慈顏，心中常懷思念之情。
瀛州島遠離陸地，今已入秋，天氣轉涼，不知父親大人身體如何？諸事是否順遂？
聞道家書抵萬金，今特修書一封，以表寸心。望父親大人賜復，以便兒安心在外……」
饒是兩個月前才通過書信，可看著兒子徐璠那熟悉的字跡和話語，徐階卻不覺煩，沉凝的老臉上，還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容。
不過隨著慢慢向下看去，看到徐璠來信的內容後，徐階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收斂。
「此番來信，望父親大人勿須憂慮，家中諸事皆安好。九月底，皇上於玉熙宮議政，提出「本命田」，顧名思義……」
「如今，內閣諸臣都在考慮是否上交本命，多番思量後，兒決定上交本命，然心中仍有疑慮，故特此請教父親大人高見。
另有一事，本欲早稟告父親，無奈朝中巨變，黨爭酷烈，我徐家遭此大難，為時已晚……兒失言，望父親大人勿生惱怒。
自得陛下恩賜《仙工博物志》，朝廷意欲發展仙朝，兒便暗中籌備，如今終得完善。兒已上疏，奏請推行「仙明重工」之國策……
兒不勝惶恐，懇請父親大人垂訓，以資定奪。家中諸事，望父親大人多多保重，兒在外，亦當勤勉盡職，不負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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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徐璠敬上。」
看著手上的信，徐階沉默了下來。
尤其是凝視著信上，關於「本命田」的部分。
「皇上要的是所有家族的未來。」片刻後，徐階緩聲自言，道：
「未來，仙朝是與家族共天下，等萬事皆休，塵埃落地後，還要經歷變法！」
「尾大不掉，皇上不會允許未來變法的時候，出現修仙家族不願意，然後又耗費人力物力完成變法的情況的。」
「大明仙朝的力量層級是由上而下發展，只要控制了高層力量，下層也就好辦了……」
只能說徐階不愧是徐階，跟嚴嵩是一個級別的存在，他們二人都看到了這件事情的本質。
「璠兒的決定是對的，」輕嘆一聲，徐階又將目光看向信箋後面，徐璠提出的『仙明重工』的國策，突然發出一聲欣慰的輕笑，道：「璠兒終究是在學著肩負整個家族的命運。」
這一刻，徐階始終略顯疲憊的臉上，終於是浮上一抹舒心的笑容來。
此刻，他突然覺得，此次朝堂巨變，自己豪賭散盡萬千，一切從頭來過，或許並非壞事。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感慨一聲，徐階以手撫須，看著窗外瓢潑大雨，風雨中搖曳的「嘩嘩」作響的竹林，心頭豁然開朗。
而在他識海當中，那株參天般通體發白如光，氣息渾厚穩重，樹下是一片漆黑幽深，平靜如鏡面的水潭的古樹，更是「簌簌」搖動。
如淵般的水潭面上，盪起層層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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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心境豁達之下，本命感召之下，竟是讓他練氣三層的境界發生了一次波動。
感受到體內靈氣運轉，和境界波動，徐階卻是平靜的收斂氣勢，拿著信箋來到桌前坐下。
看著信上中後段部分，徐璠打算靠著這『仙明重工』的國策，就重振徐家，甚至要助自己重返內閣，徐階感到欣慰的同時卻也搖頭。
「傻孩子啊……」
念叨著，開始落筆書寫了起來。
「敬復吾兒徐璠：
來書已悉，字裡行間，情意拳拳，為父讀之，心甚慰藉。為父諸事皆安，勿須掛念。知汝在外勤勉盡職，為國效力，為父深感欣慰。
此番巨變，黨爭酷烈，徐家遭逢大難，實乃為父之過也。吾兒能處變不驚，暗中籌備，實為難得。關於上交本命之事，汝既已決意，為父亦無異議，唯望汝謹慎行事，不可輕忽。
至於「仙明重工」之國策，汝已有上疏，為父甚為讚賞。此乃長遠之計，利國利民，望汝堅持己志，力排眾議，為國為民多做貢獻……」
「做好分內之事，萬事不可心急……」
很快，洋洋灑灑，大篇信已寫完，看著未乾的墨跡，徐階卻是意猶未盡。
輕輕撫摸著自己寫下的書信，不知道怎麼，徐階只覺瞳孔發酸，視線也兀的有些模糊。
「嘩！」這時窗外狂風裹挾著水汽湧入，讓此刻百感交集的徐階視線瞬間清明，微微佝僂的脊背再次筆挺，手掌從信上收回，攥緊成拳。
「朝堂之爭，素來如此，我徐階，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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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靈隼發出啼鳴，轉身振翅而飛，直入天穹，在天上盤旋幾圈後，消失。
「咚咚咚。」這時，書房的門敲響，僕人的聲音跟著響起，「老爺，庚字四十二號靈棉試驗田，有崑崙奴罷工……」
又是這種瑣事，這在瀛州府並不罕見。
如今的瀛州府還有很多土地需要開墾，尤其是他上任之後，已經將這瀛州府當做是他未來重返朝廷的踏腳石了，自是要大刀闊斧的改制。
種植靈種，自然是輪不到這些崑崙奴了，瀛州府的軍戶，百姓才有資格接觸靈種。
甚至三餐中，還可以食用靈米，至於崑崙奴，每日三餐，也不過三葷一素的凡食而已。
這些崑崙奴，體魄強健，力氣還很大，是天生的勞動力，但也有很多劣根性。
暴力、野蠻、好吃懶做，不用鞭子抽是不行的，關鍵是還記吃不記打，簡直浪費天賦。
「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徐階拿起一旁的烏紗帽戴好，隨口問道。
「……這。」聽到徐階的詢問，僕人頓時有些遲疑起來。
「嗯？」徐階回頭，凝視著僕人。
感受到徐階的目光，僕人心中頓時一緊，只覺得壓力驟降，當即開口道：「有崑崙奴重病，他的家人，私自跑到了靈米種植區，想要搶奪靈米治病，被看守靈田的將士發現便射殺了。」
「然後一群崑崙奴就開始抗議，罷工……」
「不是說這些崑崙奴都是閹割後賣過來的嗎，怎麼會有家人？」徐階面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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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徐階面色這才緩和下來。
「還有就是，」這時僕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各州縣的百姓對朝廷的做法也有些議論，覺得軍戶對這些崑崙奴非打即罵，多有不忍……」
以前島上只有駐軍，尚未引入駐軍的家屬，以及一些從沿海地區遷徙過來的百姓。
駐軍都是精銳，服從命令，自然不會考慮其他，不過如今島上了有了百姓，那聲音也就多了，這些崑崙奴說到底也是人形。
看到同類被當牲畜對待，自會不舒服。
尤其是瀛州府的下一代人，徐階是打算將瀛州府這個仙朝資源庫，打造成一片盛世的，甚至他還計劃著開設第二個仙府，種種計劃……
一瞬間，徐階的腦海中閃過了很多想法，而後心中有了一個決定！
「崑崙奴，不可再留了！」
「璠兒此前督造的『大地寶輪』想必也可以投入使用了，有了這東西在，開墾荒地，要比這些崑崙奴好上千百倍不止……」
「我既上任知府，那瀛州府的第一步改制，便廢除這些『崑崙奴』！」想及此處，徐階壓下心中想法，道：「前方帶路。」
「是！」
嘉靖五十二年，十月十五，午時將近。
玉熙宮偏殿，嘉靖靜靜的坐在道台之上，道台旁邊的蒲團上，呂芳也靜靜的坐著。
當然，這一刻內閣諸臣，還有遠在南京城的張居正等人，寧波府的海瑞和瀛州府的徐階，此刻所有人都穿著官服，安靜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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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會讓他們親手種下本命！
所有人都此刻，靜靜的等待著，等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幕，有經驗的眾人想到了那一日皇上為他們敕封仙官官身的一幕。
原本他們以為自己當時所處的，就是玉熙宮旁邊，呂公公閉關的靈田小院，但當他們醒來後卻發現，那不過是另外一處神秘之地。
至於那神秘之地為何會跟皇宮一模一樣，既然皇上沒有明示，他們自然也不會詢問。
「開始吧。」說著，嘉靖的意識進入識海，看著面前早已經是青雲飄飄，澄澈明媚的本命大明，眼神中有笑意浮現。
他現在還記得，嘉靖三十九年底，嚴格來算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本命大明時，應該是嘉靖四十年初，本命大明那黑霧繚繞，殘破不堪的模樣。
擁有後世記憶的他自然知曉，大明的殘破，最終結果，就是走向破滅。
如今已經到了嘉靖五十二年，滿算十二年時間，他已經讓大明徹底的脫胎換骨。不過，如此澄澈，清朗的大明朝，才只是個開始而已。
日後，他會讓大明變得霞光萬丈，成為比修仙世界，還要浩瀚的存在！
暫時壓下心中的豪情萬丈，嘉靖意識一動，整個人進入了本命之中，來到一片高原之上。
一抬手，面前流光浮動，呂芳的身影出現，此時的呂芳還保持著盤腿而坐的姿勢。
發現自己的意識進入另外一片空間之後，這才睜開雙眼四處打量了一下環境後立刻起身，對嘉靖疑惑道：「主子，此處是？」
本命大明的模樣，與大明朝一模一樣，主子可以藉此視聽天下，自然也能神識入大明任何一處之地，這點呂芳是知曉的。
不過此刻站在一片高原之上，望著遠處一大片綠色曠野，還有左邊濃密的植被，一時間只覺得心情格外的放鬆與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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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乃是我大明西南一隅之地，」嘉靖說著，大手一揮，整片高原和周圍地勢全部被單獨挖出，呈現在跟前，嘉靖的手從左至右，道：
「此地乃我華夏四大高原之一！」
「其西，緣始於怒江之山，高黎貢之嶺，碧羅雪山，玉龍雪山，皆為巍峨之山嶽，東抵武陵山脈及雪峰山脈，東南至于越城嶺，北達長江之南岸大婁山脈，南界至桂滇交界的群山峻岭之間。東西綿延千里有餘，南北寬度四百至八百里不等，總占地約五十餘萬方里。」
隨著嘉靖的講述，本命也跟著不斷放大縮小，旋轉，將整個高原周邊地勢完美呈現，更是將大明山河的壯麗雄渾表達而出。
「其涵蓋雲南布政使司東部，貴州布政使司全境，廣西布政使司西北部，以及四川、湖廣二布政使司邊界之地……」嘉靖說著，神情間也止不住的自豪，與滿意，道：
「此處以後便是本命田蘊育之地了！」
「主子英明！」呂芳看著眼前的恢宏之地，也是有些心曠神怡起來。
嘉靖心念一動之間，大手一揮，頓時道道流光從天而落，嚴嵩、嚴世蕃、嚴紹庭，海瑞、王用汲，徐階、徐璠等人全部到場。
之前還好端端的在家裡坐著，一瞬間的功夫就出現在了另外一處，在場眾人都有些發懵，不過他們都是修仙者，再加上此前也經歷過這麼一遭，一時間，倒是沒有驚慌失措。
而後，嚴嵩等人就第一時間看到了眼前遼闊無比的曠野之地，都不禁有些心馳神往。
今日的天穹有些陰沉，眼前綠色的草坪，還有遠處茂密的植被森林，都顯得有些幽深。
不過經過短暫的失神後，眾人還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紛紛朝著嘉靖行禮。
「臣等叩見太上大羅天仙/紫極長生聖智昭靈/統三元/證應玉虛/總管五雷大真人/玄都境/萬壽帝君，帝君聖躬安！」
如此震撼之地，群臣跪拜，自是要喊出一個更配得上此情此景的名字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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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自己那兩個兒子沒有來。
首先是景王朱載圳，這小子素來有主意，可以說是讓他給寵壞了，有些恃寵而驕都不為過，雖然這十幾年來長進不少，可終究是沒放下儲君的位子，他自然不會把本命交出來。
然後是裕王朱載坖了，不說他跟景王的心思都是一樣的，不會交出本命，父子之間的猜疑不會減少，單說他那本命，種下來也沒轍。
他現在連本命物都不知道怎麼找呢，若是以後真的按照輸入「本命田」的修為多少為輸送，那他天然就比旁人少了。
當然，皇家人，考慮的肯定不是這些，說到底還是父子猜疑，儲君之爭。
不過裕王跟景王不交本命，嘉靖也不意外，當然也不會在意就是了。
他的目的，主要還是這些得到仙法，未來大明最強大的仙族願意上交才是重要的。
嗯，別看他說的不勉強，全憑自願，這話他的兒子可以當真，他也可以對兒子寬容，但朝中這些人，若是不能絕對順從，那就是不忠了。
好在，這些人，沒有讓他失望。
「平身吧，」嘉靖說著，一抬手，眾人全部被一股不可拒絕的偉力扶起，「既然都來了，那就說明都願意上交本命由朕保管。」
「朕也不會讓你們失望，爾等以後只需要安穩打磨本命物，反哺本命，本命田反哺也不會少，另外……」說著，嘉靖語氣也跟著一頓，而後又道：「逢年過節，本命田還會有額外的修為反哺而下，當做爾等的俸祿恩賞……」
「若是有人為朝廷，為大明做出卓越貢獻，本命田自然會有更多的恩賞！」
聽到這話，眾人的呼吸都不由一重。
對他們來說，本命田背後的深意，都明白，也都已經看開了，此刻最重要的自然是修為境界了，尤其是年齡大的嚴嵩和徐階。
他們壽元可不多了，也不敢保證鍊氣期一百五十年的壽元耗盡，能否突破築基。所以此刻聽到政績也能用來結算修為後，更是眼冒精光！
比政績，誰能比的過他們？
土地改制第三階段，和第四階段還沒開始呢，對外戰爭也沒開始呢，擴張的土地管理，對其他國的民眾教化這些都是政績！
「行了，廢話不多說，爾等可在此自行選地，選好之後告訴呂芳，匯總之後，朕會為你們剝離本命，種入本命田中。」
嘉靖大手一揮，眾人行禮後，開始三兩匯聚在了一起。
不過此時，場中的氣氛卻有些微妙。
像是嚴嵩、嚴世蕃、嚴紹庭和胡宗憲幾人自然湊到了一起，而徐階父子，此刻卻被張居正等人圍住了。
這一幕，自然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爹，有好戲看了！」嚴世蕃幸災樂禍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