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你所熱愛的
「阿利安娜·鄧布利多。」
「格蘭芬多！」
隨著分院帽喊出結果，格蘭芬多的長桌上頓時爆發了熱烈的掌聲。
級長阿不思·鄧布利多激動站起，對周圍的夥伴們大聲喊道：「那是我妹妹！知道嗎？我是她最喜歡的哥哥！」
他的好朋友，埃非亞斯·多吉，也在為鄧布利多高興。
「你已經炫耀過很多次了。」
多吉說，「整個學校都知道你有個妹妹！」
「哈哈哈！多吉，我能聽出來你的嫉妒！」
鄧布利多放聲大笑，他顯得有些得意忘形了。
阿利安娜正蹦蹦跳跳往格蘭芬多長桌而來，鄧布利多向她招手。
「來這裡！」他說，「和我坐在一起。」
可阿利安娜只是看了哥哥一眼，輕哼一聲，然後就往長桌的另一邊走去。
在那裡坐著她的另一個哥哥，剛升上二年級的阿不福思·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自討了個沒趣，尬笑兩聲，坐了下來。
「你不是說你是她最喜歡的哥哥嗎？」多吉忽然問道。
「發生了一點事。」
鄧布利多支支吾吾糊弄了過去。
「不過，從今以後，你妹妹恐怕是可以在格蘭芬多橫著走了。」
多吉說道，「你是級長，阿不福思也很優秀，有這樣兩個哥哥在，誰能傷害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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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喃喃重複著多吉的話，「誰能傷害阿利安娜呢？他怎麼忍心傷害呢……」
少年阿不思的藍色眼睛，微微有些失神。
……
「歐拉——」
有求必應屋，由布魯斯召喚出的幻象超人，發出了戰鬥的嘶吼。
他弓身蓄勢，雙臂低垂，如同蓄勢待發的狩獵者，隨後以狂飆般的凌厲攻勢沖向敵人。
銀色鋼爪在地面划過，摩擦出一連串的火花。
拉文克勞捏出幾個黏土，隨手一扔，便化作數隻神奇生物，抵擋超人的進攻。
幻象超人的攻勢一往無前。
他將那些黏土化為的生物，重新撕碎成黏土，仰天怒嚎，如同一匹人形餓狼。
「阿瓦達索命！」
拉文克勞忽然伸出食指，一道綠光打在幻象超人的身上。
幻象超人胸膛一挺，將綠光碟機散，毫髮無傷。
這毀滅靈魂的死咒，對守護神而言毫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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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有趣的。」
拉文克勞來了點興致，「能將守護神咒妙用到這種程度，布魯斯，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與你無關，老女人。」
在幻象超人戰鬥的時候，布魯斯並沒有不動如山，他從另一個方向，朝拉文克勞突進而來。
「拉文克勞，我始終不明白一件事。」
布魯斯突進之時，嘴裡也不忘說些垃圾話。
他早就練出了一身本領，他的嘴是嘴，拳頭是拳頭，彼此互不干擾。
但拉文克勞卻不同，她的注意力每被吸引一點，自己的勝算就會更多一分。
「你是霍格沃茨的創始人，為什麼要反過來入侵霍格沃茨呢？
「這難道不是你一生最大的成就嗎？
「你如果現在回頭，霍格沃茨也不會怪罪於你，哪怕你想當校長，鄧布利多也不是不能考慮。
「為什麼要與霍格沃茨為敵！」
話說著，布魯斯手中的魔力已經積蓄完畢。
正如他曾經對魔法的期待，將魔力附著在拳頭之上，然後用力打出，拳拳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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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霍格沃茨為敵？」
忽然，拉文克勞轉過頭，靜靜看著布魯斯的眼睛。
布魯斯的拳頭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然而，拉文克勞只是抬了一下手指。
布魯斯的身形忽然變得扭曲，然後在原地消失不見。
緊接著，布魯斯出現在有求必應屋的角落，一拳狠狠砸在了牆上。
「嘶——」
他捂住自己的手，痛不自勝。
但更讓他感到震驚的，是剛才拉文克勞的手段。
如果自己沒有看錯的話，那是幻影移形！
只不過拉文克勞施展時，卻可以不以自身為目標，而是將敵人傳送走。
這……
布魯斯心頭一沉，這不就代表，自己完全不能接近她了嗎？
「布魯斯，剛才你說，是我在與霍格沃茨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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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辜負了我最初的期待，成為了我最不想看到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不如直接推倒重來。
「霍格沃茨可以被毀滅，但絕不能變質！」
……
「兄弟們，姐妹們！」
一座陰暗的公墓中，格林德沃站在石台中央，周圍是無數他的跟隨者。
「我知道你們為什麼來到這裡，是為尋求新的事物，新的秩序！」
「是的，我們被賦予能力，這能力賦予我們統治的權力！
他大聲說道，周圍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然後格林德沃手掌下壓，示意大家安靜。
「但是！」
格林德沃話鋒一轉，「我們統治麻瓜，也同樣肩負起了對麻瓜的責任。
「我們爭取統治，並不是為了向麻瓜復仇，而是因為，我們能給世界帶來更偉大的利益——」
說到這裡，他低下頭，看向觀眾台的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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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鼓勵下，格林德沃說出了他的下半句話。
「——我們要給世界帶去愛與真理，以及更美好的明天！」
說到這裡，格林德沃忽然一陣恍惚。
更美好的明天，真的還能到來嗎？
……
「布魯斯，剛才我一直沒有真的對你動手。」
拉文克勞靜靜站在密室中央，看著被整個埋沒在牆壁中的布魯斯。
為了防止他再從眼睛裡射出紅帚星，牆壁直接伸出了兩隻石手，將布魯斯的眼睛捂住。
戰鬥結束了。
布魯斯不斷掙扎，卻始終擺脫不了這一封鎖。
幻象超人早已消失，這一場戰鬥的結局已經註定。
布魯斯已經再無半點翻盤的可能。
「你剛才的組合魔法向我證明了，你有進入新霍格沃茨的資格。」
拉文克勞說道，「只要你願意永遠留在這個世界，我可以將你當做下一任校長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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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問道，「現在的霍格沃茨有什麼不好，你非得毀滅它？」
拉文克勞好笑道：「那我倒要問你，現在的霍格沃茨有什麼好？
「布魯斯，我回到這個世界後，立刻就調查了這個時代。
「結果讓我很是失望。
「一千年過去了，魔法界沒有絲毫長進，古代魔法甚至整個失傳了！
「值此之際，霍格沃茨卻毫無作為！因為被一群愚者所占據。
「當年我因為放不下女兒對我的背叛，又等不到她的回心轉意，從而抑鬱而終。
「這是血淋淋的例子，你們卻一點也沒有吸取教訓。
「老師也好，學生也罷，還是沉溺於自己的執念中，而不是一心想著去精進魔法。
「這樣的人在一起，怎麼能搞好霍格沃茨？
「看看這些光團吧，只是一個小小的夢境，就讓所有人無法自拔。
「這樣的愚者，不配與我一起進入下一個時代！」
這一刻，布魯斯終於清楚了拉文克勞的目的。
所謂愚者不得解脫，並不是懲罰或者實驗，而是一份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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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由拉文克勞的智慧所引導，所有巫師專心於魔法的世界。
「所以，你不是為了證明愛是錯誤的？」布魯斯問道。
「當然不是，只有戈德里克那個沒腦子的才會這麼認為。」
拉文克勞看向身邊圍繞的光團，「他那張破嘴我從一千年前就開始討厭了，為了讓他閉嘴，我用了點手段，將他封印在了房間裡。
「這並不容易，我們還打了一場，不過力量有些失控，整個學校為此被抹去了兩小時。」
布魯斯立刻意識到，拉文克勞提到的，是消失的那兩個小時。
「你們怎麼能做到這一步？」
「這就是魔法啊，布魯斯。」拉文克勞說道，「你們現在對時間魔法，居然這麼陌生了嗎？」
布魯斯不好回答。
他是真的不知道時間魔法。
拉文克勞說到這裡，已經沒什麼興趣繼續說下去了。
「你故意找我聊天，拖延了這麼久時間，援軍卻好像一直都沒有來。」
她說道，「你不會真的什麼都沒做，只是在傻等奇蹟發生吧？」
聽到這句話，布魯斯還露在外面的下半張臉，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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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拉文克勞，還沒有發現不對勁嗎？」
「你做了什麼？」羅伊納皺眉。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我沒有使用空幻咒的錯覺？」
忽然之間，被封在牆壁里的布魯斯憑空消失了。
拉文克勞猛然回頭，卻看到布魯斯站在不遠處，一隻貓頭鷹站在他的肩膀上。
他們都在靜靜看著她。
貓頭鷹！
拉文克勞猛然驚覺。
是啊，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視野之中，就沒有貓頭鷹的存在了呢？
他明明那麼顯眼！
而另一邊，看似一切盡在掌握的布魯斯和卡圖姆，卻正在爆發激烈的爭吵——
「你為什麼要提到空幻咒！」
布魯斯大聲指責道，「你要是不說，我們還能多困她一會！」
「差不多得了，別把拉文克勞當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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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產生了，我沒有使用空幻咒的錯覺？
多帥哦！
「誒等等！」
貓頭鷹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句話好像是用你的形象說出來的？」
媽的！
卡圖姆忽然暴起，用翅膀掐住了布魯斯的脖子。
你還我那麼帥的台詞！
而這時，布魯斯也不再指責卡圖姆了。
他發現由自己說出這句話，感覺確實挺不錯的。
拉文克勞此時感覺到了一絲恥辱。
自己居然被一個十二歲孩子創造出來的幻境困住了？
那這不就表明，布魯斯在智力方面將她給耍了？
拉文克勞絕不能接受！
當然了，她並不知道某隻貓頭鷹也做出了微小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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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文克勞語氣不善說道，「特意留個貓頭鷹的破綻，讓我發現不了？」
布魯斯本能就要搖頭，他不是故意的。
卡圖姆的氣質太抽象了，布魯斯一想到他就頭皮發麻，更不用說什麼製造幻覺。
而讓貓頭鷹自己來，他又會不停在自己身上添油加醋。
所以最後只能放棄，乾脆讓幻覺里沒有貓頭鷹。
但布魯斯立刻又停住了動作。
自己有什麼義務，要向拉文克勞解釋？
「是啊，我就是這個意思！」
布魯斯理直氣壯說道，「連這麼大的破綻都沒發現，拉文克勞，你也沒那麼聰明嘛，感覺不如我！」
你也沒那麼聰明嘛……
這句話在拉文克勞腦袋裡不停迴響。
「布魯斯·韋恩！！！」
拉文克勞再也不能維持之前的端莊姿態，她此時要手刃布魯斯而後快！
「你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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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文克勞的怒火幾乎凝為實質——
「呼神之怒！」
嘹亮的鷹鳴響徹城堡，一隻血紅色的鷹出現在密室之中。
血鷹出現的那一刻，周圍瞬間變得陰沉，暗紅色的血氣瀰漫在整個房間內。
布魯斯只是跑了幾步，嘴唇就開始發白，他感覺渾身無力，皮膚也漸漸皺在了一起。
他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在不斷消失。
「怎麼回事？」布魯斯虛弱問道，「紅色的守護神是什麼情況？」
「我不知道！」
卡圖姆難得說了一次真話，他是真不知道！
但是，現在的情況雖然看似危急，布魯斯卻知道，他不會再有危險。
因為他們來了。
此時此刻，兩隻銀色的鳳凰穿過牆壁，飛進了有求必應屋中。
一隻來到布魯斯身邊，用溫暖的光將他包裹，守護著他。
「還有我啊，也要保護我呀！」
卡圖姆一聲怪叫，扎進了守護神的光芒之中。
而另一隻鳳凰，卻顯得攻擊性十足，直接與血鷹在空中纏鬥起來。
拉文克勞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她轉頭看向那堆光團，果然有兩個已經空了。
「你怎麼做到的——」聰明的拉文克勞問出了她確實想不通的問題。
「因為夢境中的小愛，怎麼可能比得過現實中的大愛！」
布魯斯大聲說道，「夢境幻覺又如何，以他們的智慧，很快看破這一層！」
虛假的夢裡，得不到真正的愛。
那兩個老頭不管在夢中做出了怎樣的決定，他們此時都回來了。
回到了這個不圓滿的世界。
卡圖姆也點頭附和——
「你所熱愛的，就是你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