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可憐的祖國人被玩弄於股掌之中
瑪德琳有重要的東西嗎？
有的。
祖國人幾乎是在百萬分之一秒內就想到了答案，那就是瑪德琳的親生孩子。
一個試管嬰兒。
可在想到這一點後，祖國人卻遲疑了。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在面對抉擇時，瑪德琳會如何回答。
「你猶豫了。」
瑪莎立刻就發現了祖國人的異樣，她說，「你似乎已經提前知道了答案？」
「我……」
祖國人想了想，「哪有母親會不愛自己的親生孩子的呢？」
「是這個道理，但你就有些太可憐了。」
瑪莎看著祖國人的眼睛，輕聲說道，「你對她付出了全部的心，可她卻只是擠給了你一點邊角料的愛？
「你覺得這樣就夠了嗎？
「還是說，你認為你只配得到這種程度的愛？」
當然不夠！
瑪莎的三言兩語，讓祖國人撥雲見日，茅塞頓開。
他終於明白了，之前的自己是何等的卑微。
不該如此。
他是祖國人，全世界最強大的超級英雄，應運而生的天命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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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德琳算個什麼東西！
「我知道了！」
祖國人猛然站起，眼神堅定而又陰沉。
「我一直都想錯了，選擇權從來都不在瑪德琳那邊，而是在我手上！」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孩子！」瑪莎輕聲說道。
祖國人轉身便走，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這一次，瑪德琳只有一個選擇。
選錯了，就死！
……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一棟豪宅前，瑪德琳從車上下來。
「晚安，斯蒂爾威爾小姐。」
「再見，鮑爾！」
瑪德琳與司機告別，走進了家中。
「瑪利亞。」她呼喚著保姆的名字，「瑪利亞，我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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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寂靜，讓瑪德琳忽然生出了一絲不安。
但來不及有所反應，漆黑之中，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你的孩子睡得很香。」
瑪德琳立刻認出了聲音的主人，但她沒有因此而放鬆，反而更加惶恐。
「祖國人？」
她強笑道，「你怎麼來我家也不說一聲？」
祖國人從陰影中走出，在他的懷裡，抱著一個熟睡中的小嬰兒。
瑪德琳的笑容頓時僵硬了。
「你看，他睡得很香，我也沒有傷害他。」
祖國人說道，「你的心跳為什麼這麼快呢？看到我，讓你感覺很害怕嗎？」
瑪德琳依然在強裝鎮定。
「因為我剛才以為有歹徒闖進來，所以心跳加速，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瑪德琳伸出雙手，試探道，「來，把孩子給我吧！」
祖國人看到瑪德琳的那副模樣，沒來由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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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如瑪莎半點。
瑪莎在自己面前，從來沒有這樣失態過！
「你伸出雙手，是要擁抱我嗎？」
祖國人笑笑，並沒有把孩子交出去，「今天你能夠擁抱的人，只有一個！」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瑪德琳言語中帶有了一絲討好，「求你了祖國人，把孩子給我吧！」
「不不不，你明明已經知道我的意思了。」
祖國人現在站在瑪德琳面前，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
以前都是他討好瑪德琳，展現著自己的價值，為她做各種各樣的事情。
瑪德琳卻沒有因此愛他更多。
現在，祖國人想通了，不再沉溺於討好瑪德琳的自我感動之中。
他忽然發現——
瑪德琳，也不過如此！
「今天，你必須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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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國人……」
瑪德琳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了，「我不知道在你身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現在把孩子給我，我會陪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這個回答，不是祖國人想聽到的。
如果瑪德琳此時堅定不移選擇自己，那還有挽回的餘地。
可是現在，結束了。
「看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
祖國人抱著孩子，來到了瑪德琳的面前。
他盯著瑪德琳的眼睛，從裡面看到了一絲哀求。
「求你了……」
她剛剛開口，祖國人的眼中便忽然爆發出兩道紅色鐳射光。
瑪德琳甚至沒有尖叫的機會，便化為一具冒著黑煙的焦炭。
看著曾經所愛之人的屍體，祖國人忽然感到一身輕鬆。
「其實我早就知道答案了。」
他自嘲一笑，「我只是不願再騙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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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國人看了懷中的嬰兒一眼，這個累贅，隨便扔到一家孤兒院就好。
現在，他要去見瑪莎了。
……
第二天，當布魯斯進入沃特大廈時，就聽說了一個重磅消息。
沃特公司副總裁，瑪德琳·斯蒂爾威爾，死了。
然後更重磅的，是在當天七人組的會議中。
「瑪德琳是我殺的。」
祖國人淡淡說道，「從今天起，艾什莉將會接管瑪德琳的工作，你們聽清楚了嗎？」
圓桌上其他英雄頓時噤若寒蟬。
他們難以想像，祖國人隨手殺了集團副總裁後，居然能一點事也沒有。
沃特公司，已經完全屈服於祖國人了嗎？
聽到周圍人惶恐不安的心跳，祖國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是啊，他本就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個世界，只是自己的玩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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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問題。」
在所有人低著頭的時候，布魯斯忽然說話了。
「你為什麼要殺瑪德琳女士，總該有個理由吧？」
理由？
祖國人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殺人還需要理由？
布魯斯的發言，完全就是在挑釁自己！
他露出不善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發射熱視線，將布魯斯射死。
可布魯斯卻仿佛絲毫沒有感覺到一般。
他轉過頭，與祖國人對視，毫不退讓。
「祖國人先生，我知道你想殺死我只是一瞬間的事，但這取決於你，而我現在有話要說。」
布魯斯說道，「請問你為什麼要殺瑪德琳女士呢？」
祖國人聽到了布魯斯的心跳，異常平靜，沒有絲毫波動。
沒有任何恐懼。
這樣的情況，祖國人只在瑪莎身上感受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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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國人想到了昨晚他殺死瑪德琳後，去見瑪莎時的場景。
……
叮鈴鈴——
酒吧風鈴聲響，祖國人意氣風發走了進來。
「我做到了！」
祖國人剛進門，就對瑪莎大喊。
「我發現了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並且幫她解脫。」
他本想用這樣的話，表示自己完成了瑪莎的囑託。
祖國人想要證明，自己已經不再為一點施捨的愛而困擾，他此刻已經真正自由！
可憐的他並沒有發現，他所謂的自由，只是從一個深坑跳到了另一個深坑。
他情感寄託的對象，只不過是從瑪德琳，轉移成了瑪莎。
瑪莎站在吧檯後，輕輕擦著杯子。
每次祖國人來，看到的她都是這幅動作。
好像杯子永遠也擦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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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莎忽然嘆氣，「我反而在替你難過，因為我是發自內心希望，你可以成為那個被選擇的人。」
「沒關係！」
祖國人說道，「我已經不在乎瑪德琳了！」
「真的嗎？」
瑪莎看了祖國人一眼，「那我就當這是你的真心話好了。」
「當然是真心話！」
「那我要恭喜你走出來了。」
瑪莎為祖國人再次調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祖國人毫不猶豫一飲而盡。
三份醉意，頓時湧上心頭。
「瑪莎，我真的很感謝你！」
祖國人有點大舌頭說道，「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看清楚我真正的心。
「我必須回報你一下，讓我為你做件小事！」
聽到這番話，瑪莎搖了搖頭：「我幫你不是為了回報，咱們不談這個。」
「一件小事！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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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
瑪莎停下了手裡所有的動作，然後若有所思。
祖國人默默不語，等待瑪莎的回答。
「那就做真實的你吧！」
瑪莎忽然一笑，「不要再去在意別人的眼光，做最真實的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樣肯定會有些人不理解，但我向你保證，愛你的人會一直愛你。」
愛你的人會愛你，這簡直就是句廢話。
可是在祖國人聽來，卻是完全不同的含義。
他好像從瑪莎口中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答案，那個愛你的人，被他自動腦補成了瑪莎。
「你說得對！」
祖國人點頭說道，「我早就厭倦了現在的生活，我需要的，是真正愛我的人！」
他想到了自己那群粉絲。
雖然那群人現在嘴上說著熱愛自己，可一旦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又有幾人還會站在自己身邊？
不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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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發自內心熱愛自己，無條件支持自己的，才能算是真粉絲。
其他的，全部都是假粉絲！
就從這一刻起，全世界的人，被祖國人劃分成了兩部分。
愛他的，和不愛他的。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瑪莎剛剛開口，然後又立刻否決了自己，「不，我已經讓你做一件事了，不能再麻煩你了。」
「說吧！」
祖國人頓時豪氣干雲，「別說一件事，就算是一百件，我也能輕易做到！」
瑪莎的要求，他絕對會全力以赴去完成！
「是這個樣子，你們七人組裡，有一個叫布魯斯·韋恩的吧？」瑪莎問道。
這一下，祖國人忽然狐疑了。
瑪莎問布魯斯幹什麼？
一個念頭難以控制在他腦中滋生。
難道瑪莎愛的不是自己，而是布魯斯·韋恩？
這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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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祖國人反問道。
「你在懷疑我騙你？」
瑪莎臉上的微笑忽然消失了，她嘆氣道，「如果是這樣，那你可以轉身就走，或者殺了我再走，我絕不會怪你！」
「不不不！」
祖國人慌了，他趕緊向瑪莎保證，「我絕對沒有懷疑你，我發誓，絕對沒有！」
「發誓不夠。」
瑪莎的表情有些緩和，但顯然還是沒有原諒祖國人剛才的態度。
她從吧檯下拿出一袋零食，打開之後，裡面是棉花糖。
「這樣吧，我把一塊棉花糖扔到天上，如果你能用嘴巴接住，我就原諒你。」
「沒問題！」
祖國人拍著胸脯，心中哈哈大笑。
瑪莎還是太不清楚自己的實力了。
他可是祖國人，別說一塊棉花糖，就算是一百塊，他也能在一秒內全部接住。
「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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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國人只是身影一閃，緊接著，棉花糖就被他咬在了嘴裡。
「怎麼樣！」他獻寶一樣對瑪莎說道，「我接住了！」
瑪莎頓時喜笑顏開。
「真乖，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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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沒關係，我需要就行。約里斯閉上了眼睛，希望超級小子永遠都不要知道自己是怎麼吃回扣的。
或許我不懂超級英雄，但沒有人比我更懂商戰。
高端的商戰，往往只需要採用最樸素的報複方式。
——約里斯·利埃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