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選擇，面板的來歷
只能說兩人之間本身是沒有仇恨的，有的只是立場的不同而已。
「那麼，謝仙姑……接下來是你自己進去還是我送你一程。」
杜若看著閉目的謝自然，也不再繼續發問了。
該了解的，他已經了解過了，那麼就到了該做出最後處理的時候了。
兩人本身沒有仇恨，但是立場不一樣，一個想要自由和提升，一個不想留下隱患，這是不可調解的。
杜若也不可能就因為對方知無不盡就手下留情，對方為了保持清醒也不可能不去截取靈氣。
實際上從謝自然引誘杜若褪去肉身成神失敗之後，她的結局就已經基本上註定了，杜若明白，她自然也同樣明白。
「你能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嗎？」
謝自然睜開眼睛，看向杜若。
「你說。」
杜若點頭，還是那句話，兩人並沒有仇恨，杜若不介意聽一聽對方想問什麼。
「你還會將這扇門打開嗎？」
謝自然問完之後，死死的盯著杜若。
「其實心裡你知道的，這扇門將來必定會被打開。」
杜若沒有給出肯定的回答，但也透露出了一切。
「也對，那我求你一件事，當你將門打開之後，如果可以，還請儘量將我重新將我喚醒。」
謝自然語氣很誠懇，杜若打開那扇天界的門戶是必然的。
因為杜若自身可以成仙，哪怕成仙之後會死，會有天人五衰，但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但是杜若會有親人，會有朋友，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些人成不了仙，卻能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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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現在不打開，想必也是給自己留下足夠成仙的時間而已。
「你可以不必消散自身，在門戶後面的天界等著就是了，我想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將靈氣從虛空中牽引而來了。」
杜若聽出對方是有要消散，只留下烙印在天地的元神的意思，有些不明白為什麼。
「不了……我已經一個人孤單太久了，我寧願沉睡，也不願意再那樣孤獨的煎熬了。」
謝自然搖頭，語氣有些平淡。
「我明白了，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得告訴我，喚醒你們需要什麼？」
聽到謝自然這麼說，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但是既然對方這麼自覺，那他當然得多問點東西作為交換條件。
「靈氣足夠是前提，到時候需要海量的靈氣重塑身軀，其次就是封神了，重新赦封就是，當然……靈氣達到一定程度，我們也會自然甦醒，只是時間會長很多。」
謝自然果然還是知無不盡，特別是在杜若答應之後，更是臉上露出一絲輕鬆。
「那這門怎麼關？」
杜若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
謝自然嘴角扯了扯，沒想到杜若還會問出這個問題，這等於要封印她還有她自己給方案，不過她還是說了出來，因為不難，而且肯定的杜若也能想到：
「將「天地人三花」的能力注入即可，那麼我期待早一天能再次看到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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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聽完這個回答之後想了一下，謝自然所說，最後生存的仙就是燃燒「三花」鑄造的這兩個隔絕天界和人界的門戶。
那麼現在門戶上也沒有把手之類的，所以想要關門重新隔絕天界，似乎還真只有重新注入「三花」能量這一條路了。
最重要的是，沒有其他選項的時候，而且似乎又必須去做，那麼不管這裡面是不是有危險，他都得去嘗試一下。
想明白之後不再猶豫，向前走了兩步，來到那道開了一條縫隙的門戶前，也沒有將手放上去之類的，只是就那麼站著。
杜若小心的將從頭頂「三花」中抽出一絲，杜若有過燃燒「精氣神」的經驗，所以抽取起來也並沒有那麼困難，然後試探著去接觸門戶。
能量被吸收，但是門戶沒有變化。
杜若確認沒有危險之後，繼續加大力度。
同時雙手握拳，做好隨時應對危機的準備。
好在一切都頗為順利，似乎關門要比開門容易。
最終在杜若吃住注入「三花」能量之後，門戶嘎吱一聲，將那一絲縫隙給重新關上了。
做完這一切，杜若閉上雙眼，讓元神驅動心神，開始在「海島」之中開始仔仔細細的搜尋。
防人之心不可無，他不想留下任何隱患，防止謝自然沒有進入天界，而是藏了起來。
最終杜若放出心神將「海島」的所有空間裡里外外的搜尋了很多遍，確定除了他之外，這裡沒有任何「精氣神」的波動之後，這才打算結束搜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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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杜若直接腳踏虛空，向著「海島」最上空飛了過去。
來到杜若飛上虛空之中，就這麼將手掌伸出，然後杜若就這麼好奇的看著空無一物的手掌之上。
外表看來空無一物，但是杜若卻能察覺到一些明顯不一樣的地方。
前面杜若在探查的時候，就發現虛空之中有一絲異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妙，杜若一察覺到，心神就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過去，然後杜若以心神將其中的一部分撲捉，現在就懸浮在了杜若手掌之上。
只是這絲物質無形無質，但是卻讓杜若有種興奮的感覺。
杜若能察覺到，這東西至關重要，或許就是他找尋已久的靈氣。
杜若本想吸收靈氣，但是馬上想到了一件事情，在吸收實驗靈氣之前，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那就他面板上還有一個選擇在等著他。
杜若的面板存在感極低，甚至有時候發生變化的時候杜若的分神都無法察覺到。
原本杜若之所以非得追進門戶之中，是因為杜若在轟開門戶之後面板的狀態不再是「三花五氣」進度100%，而是多了一個選項，他必須搞明白一些事情才能做出決定，而奚為來軹事情已經明了，那就到了選擇的時候了。
【宿主已三花聚頂，五氣朝元，請選擇未來方向！】
【選擇1：神！】
（選擇此選項將自動捨棄肉身，元神自動融入天地。）
「註：神掌管天地秩序，生命歸天地掌控，與此方天地共存亡。
可通過融入天地，封神，信仰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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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2：仙！】
（選擇此選項，將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一個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註：成仙之後，生命自行把握，未來不歸此方天地掌控。」
【請選擇：仙/神】（不可兼得）
「我選仙！！」
杜若語氣堅定，這種事情沒有太多可猶豫的，練武的人總是會心氣高些，不會將自身命運放在其他人手中，天地也不行。
隨著杜若選擇完畢，面板之上，所有的一切文字全部消失不見。
不僅僅是新出現的文字，還有杜若的一些個人信息。
面板所有信息全部清除，最終一直以來只有杜若能看到的面板，重新被新的文字覆蓋，但同樣的還是沒有個人信息，只有一段文字。
【上古時期，天界與人界互通，天界之神代為管理天地，同時主管分配天地之中的一種特殊能量，這種特殊能量，被稱為「氣」，「先天一炁」「靈氣」】
【「靈氣」從虛空中誕生，被生靈牽引而來，主要供神靈修行和使用。】
【當時「靈氣」是因為人界總結打獵技巧，鍛鍊身體之後被牽引而來，只是天界之神代為管理天地，所以人界和天界充斥著「靈氣」】
【漸漸的，人界有人發現了神使用和以「靈氣」修煉的奧秘，最先發現這個奧秘的人，叫做柏高。】
（華山青水之東，有山名曰肇山，有人名曰柏高，柏上下於此，至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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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柏高的事跡廣為流傳，修煉被世人所知，最終摸索出整套的修行法門。】
【煉精化氣，鍊氣化神，煉神返虛，體內「精氣神」升華之後，可得「天地人」「三花」。
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後，再吸納海量的靈氣，可在體內煉成「金丹」。】
【自此，人界修煉者眾多，天地靈氣愈發濃郁，同時，天界神靈作為天地管理者，地位開始越發不穩，戰爭由此而來……】
【仙神大戰使天地動盪，戰爭接近尾聲之時已是生靈塗炭，世間靈氣開始消散，最終天地甦醒，讓仙神雙方全部覆滅。】
文字開始在面板中不斷出現，杜若細細的讀著，同時腦海中各種畫面不斷閃爍，就如同紀錄片一般，讓杜若快速了解其中經過。
這裡面的很多事情倒是和謝自然說的一些事情能對得上了，只是杜若沒想到的是，竟然是天地讓仙神全部覆滅的，這似乎有些意料之外卻好似也在情理之中。
等杜若讀完之後，面板文字再次消失不見，杜若腦海中的畫面也隨之終止，然後面板又重新出現文字，而杜若腦海中也出現了畫面。
【人界生靈重新恢復之後，天地截取「靈氣」讓天命之人出現，以「靈氣」助天命人成長，期望重新塑造規則，讓天地靈氣充裕。】
「所以說，我就是所謂天命人？這個小程序只是一種花表現形式而已，而我的加點，其實就是天地用靈氣幫我提升實力？」
杜若腦海中有著自己成為「天命人」之後的種種畫面，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地在乎的只是讓天地充滿靈氣，或許其中也有奧秘，只是這些不是現在的杜若可以了解的，至於仙，神都是螻蟻，而我其實也只是一種工具而已，所謂我命由我不由天也只是一個笑話。
一旦不能讓天地滿意，「祂」就直接格式化，然後重新開始是嗎？」
杜若皺眉，想通了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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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面還懷疑這個金手指是所謂的陰謀，現在發現沒有所謂的陰謀，他只是一個工具人而已，雖然未來還不是很明朗，但至少很多東西都不需要現在的他就去考慮。
時間還很長，現在他該去考慮的，是如何重新讓靈氣恢復，然後如何建立一個有秩序的世界，讓天地充滿「靈氣」。
「而現在第一步就是吸納「靈氣」。」
想明白一切，杜若看向手掌虛空之中的那一絲「靈氣」，杜若手一抓，讓靈氣融入體內。
金丹：0%
靈氣入體，杜若眼前面板所以文字全部消失，然後只有一個進度條，除此之外，再無任何多餘的東西。
那一絲靈氣並未讓杜若進度條增長，這個倒是在杜若意料之中。
而隨著杜若開啟金丹進度條之後，他再次抬頭，發現虛空之中的靈氣絲絲縷縷的不斷出現。
杜若吸納了一些之後，看著金丹進度條動都不動，杜若索性就不再繼續吸納了。
很明顯，這些絲絲縷縷的靈氣根本無法將他進度條填滿。
只有讓世間更多的人去進行修煉，然後積少成多，吸引更多的靈氣，才有可能滿足他成仙的需求。
「唉……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啊，讓現代人全面修行……怕是得引起世界大變啊，得好好規劃規劃才行。」
杜若腦海中念頭紛雜，一瞬間想到的事情非常的多。
現代都在發展科技，想讓世人修煉，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傳播功法，廣收門徒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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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現在大家在一個牌桌上，籌碼都已經分完了，現在突然有人跳出來說，不用籌碼結算了，以前的籌碼作廢，要採用現金結算。
沒籌碼的人自然樂意，但那些掌握籌碼的人怎麼可能會同意。
所以混亂是必然的。
這讓杜若這個不喜歡麻煩的人去處理這件事情，難免讓杜若有些皺眉，但是沒有辦法，現在的他應該沒得選了。
因為他現在是這個牌桌上，擁有現金最多的人，甚至其他人的現金都得他來分配。
那麼接下來，杜若得去好好思索一番才行。
「時間也不早了，再不出去，圓圓怕是要擔心了。」
杜若將心思歸攏，這事情沒必要著急。
算了算時間，進入這倒門戶，也已經有兩三個小時了，既然一切都已經明了了，那麼接下來就該出去了。
想到這裡，杜若不再猶豫，身體向著進來時候的門戶飛了過去。
來到門戶，杜若沒有任何遲疑，徑直從門戶漩渦中飛了出去。
天都峰，鯽魚背之上，門戶屹立在空中。
此時門戶周圍被各種大型軍用無人機包圍，不僅如此，當杜若從門戶中出來之後，覺得有人向他衝來，杜若隨手一抓，將人直接抓在手中。
「怎麼？在玩蹦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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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同時，他第一時間看向蓮花峰。
原本相圓圓和一眾老頭站立的地方已經被大量的士兵站住，他並未發現相圓圓等人。
但他並不擔心，他才剛離開一會而已，相圓圓出不了事。
「沒～沒有，我們已經準備撤離了，我們進不去裡面。」
士兵被杜若拎著，因為天上直升機聲音的緣故，他口中大聲的喊著。
「行了，你們先走吧。」
杜若將士兵鬆開，聲音傳入直升機駕駛員耳中，示意對方離開。
但是杜若並未離開，而是就這麼站立在空中。
不是他不想離開，而是他從門戶中出來之後，就已經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感，同時還有被鎖定的感覺。
杜若看著將門戶圍著的無人機，知曉危機感就是這些軍用無人機給出來的。
轉念一想，杜若就明白了為什麼這些無人機能讓他產生危機感，因為周圍大型無人機上一個標識特別的明顯。
異常醒目的標誌馬上就讓杜若明白，周圍怕是已經布滿了核彈，這讓杜若有些無奈的同時，也對要將現代科技社會帶入修行社會的難度默默提高。
杜若相信，要是從門戶裡面出來的不是他，而是謝自然，這些核彈怕是真的敢炸。
杜若雖然也好奇核彈能不能將門戶炸毀，但他不想去賭。
站在原地，杜若將頭頂三花隱藏，隨著杜若頭頂三花引去，虛空之中的那道門戶同樣隱入了虛空之中。
「周圍的核彈可以先撤掉了吧，把這黃山給炸了就可惜。」
杜若將視線落在其中一架無人機的攝像頭之上，同時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