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被人發現
新年到來的恬祥市中心，不像往日那樣夜裡早早沒了燈火，白靈珊自出了超市，便被滿路的裝飾彩燈及響亮爆竹煙花吸引住了視線。
本以為平日熱鬧的月晚夜市會因過年更加繁盛，可真正走進去才發現，裡面空無一人，且異常黑暗。
什麼霓虹漫景，什麼人群爆滿，都只是她的假想，甚至是最基礎的路燈，都早早休工。
過年的他們都回家了。
白靈珊打算從裡面繞一圈就離開，結果在走到某家零食小店時，看到了一位正在打盹的老奶奶。
這家店她有印象，是那時茶花鳥要糖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換了個人。
許是老奶奶感受了有人靠近，便激動的站了起來，可在她伸出頭看到向她打招呼的白靈珊後，老奶奶的神情也變得失落了。
白靈珊尷尬一笑，「過年好啊老奶奶。」
低頭再看這身精渡之國的衣服，奇裝異服就會讓人不太待見吧。
畢竟，哪個好人家的姑娘大冬天會穿成這個樣子？
這時，老奶奶表情有些不耐煩，隨意用手指去放東西的桌架：「要買點什麼，今晚東西不多了，看看有沒有你想要的吧。」
白靈珊想買糖，於是在哦過後，開始尋找它的蹤影。
放糖的位置不太顯眼，以至她找了好長時間。
「老奶奶，我想要那個。」
與此之時，老奶奶的目光也跟著她看去了那邊。
「多錢？」她雖然沒帶手機，但拿了少許的現金。
可當老奶奶看到她手中這張十元錢時，眼神一下子黯淡了，隨後猶豫許久，才肯將那個糖拿了過來。
「我這裡還有兩根。」
「我只要一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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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則笑了笑。
「今天啊，是除夕，這個糖賣的特別快，我有個兒子，今天本來是要帶著媳婦跟孩子回來的，就給他留了兩根。可幾個小時前，兒子打電話說又不回來了，所以這糖啊……兒子不回家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了，閨女啊，你要想要，送給你好了，不要錢了。」
白靈珊傻傻的眨了個眼，就被老奶奶抓住了懸在半空的手，老奶奶的手雖粗糙皺巴，但在握住她的手那刻卻覺得極其的暖和，白靈珊看著被揣進手的兩根棒棒糖，心不自主顫抖一下。
「明天……他們不來嗎？」白靈珊弱弱問，看著她，「要是他們來了……」
老奶奶卻搖頭笑道：「他們住的地方離這裡真的太遠了，今天不回來的話就不回來了，」說著，老奶奶又抬頭看向瀰漫著煙花氣味的夜空，摸了下頭頂那戴錯季節的夏涼帽，「這帽子啊是夏天兒子來看我的時候送我的，他元旦那會啊，還有來過的，……啊。」
老奶奶長嘆一聲，蒼老的眼中也出現些濕潤，隨後背過身，在白靈珊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擦拭去了眼淚。
「……今夜天太冷了，老太太我啊，也要早些回去咯。」
與白靈珊再次對視上時，臉上再次附上了笑容，而後，白靈珊走出了這間小店，她也關燈鎖上了門。
暮色夜晚，煙花滿天，看著用手電筒照明離去的老奶奶，白靈珊也離開月晚夜市。
在使用飛躍符咒號幫助下，十幾分鐘後回到了她生活十七年的家。
她家這一帶，不像平常的那種遍布密集的小平房屋，而是些分布零散、自帶獨立院子的二層樓。
各家門前紅色鞭炮皮散落一地，對聯燈籠共同慶祝新春。
白靈珊站在自家鐵門面前，望著院內的一切。
彩燈、煙花空殼、及空氣中濃郁的火藥味，都是那要充滿著過年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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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不暗，她的白裙便不會太過顯眼，白靈珊踩著月光輕聲輕步靠近屋子，偷偷探望著一窗之隔的大廳。
廳內，五十五寸的液晶電視在播放今年的春節聯歡晚會，而電視對面則坐著她的父母及自己。
白靈珊伸脖細看，那個取代自己在家的鏡影正在邊看電視邊嗑瓜子。
此刻，凌晨十二點似乎來到，天上煙花接連綻放，屋中人也歡笑不斷，偌大的恬祥市中，似乎只有白靈珊自己一個人躲在黑夜裡，吹著冷風。
既可憐又孤獨。
只是她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裡停留，就算只能遠遠看著也不能繼續。白靈珊遺憾的嘆了口氣，隨後，戴上了那個她一直拿在手中的半臉面具。
好了，她要回精渡之國了。
可就在她即將要動時，一個被月光跟彩燈拉長變形的影子闖進了她腳下的視線中，白靈珊本能被嚇一跳，這麼晚，怎麼還會有其他人出現？
白靈珊大膽偷瞄一眼，卻正巧看到了尹莎瞪她的兇狠目光。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白靈珊聞聲驚愣，呼吸都不敢再喘。
她偷跑回來看家人的事情不能讓的第三個人知道，所以，任由尹莎靠近她，她也隻字不說。
「你是小白嗎？你是不是……真的小白？」
可她的第二句話，就讓她嚇出了冷汗。
不過好在，尹莎不確定的語氣很重，再加上她穿著與往日不同的服飾及遮擋著容貌，所以，她完全可以用鏡影的存在來混淆她對她的關注。
「你說句話。」尹莎小聲的話語似乎在躲避屋內的眾人，白靈珊出於無奈也只能改變自己的聲線，「誰是小白？你認錯了。」
「認錯？」
這夜，一閃一閃的煙花實在讓尹莎眼花繚亂，說這話的她故意直視向她，就連唯一能認出的聲線都出現了不同，這樣還怎麼讓人做出判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