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快速高效的合作
因為和勞資科的趙科長約好了今天去廠里辦手續，把他家的工位轉讓出去，還是領導水平高，特意挑了個周六下午的時間去廠里，雖說現在是一周六天上班制，但是周六下午是整個星期里，廠機關里上班人數最少的時候，懂的都懂。
馬清午休後出了屋，往廠子裡走去，在四合院裡又是和院子裡的鄰居們一頓問好，表現禮節十分的到位，誰不夸句懂禮貌的好少年。
穿過來這些天，馬清發現自己真的被那些四合院小說誤導了，也許是馬清來的這個位面不一樣，或者是主線劇情還沒開始，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這個傳奇四合院異常的平靜，這裡的鄰居關係還沒有馬清前世（馮世清）小時候的鄰里關係緊密，也許是因為前世是在小地方長大的，這裡是天子腳下，大城市裡的生活界限更清晰，四合院的鄰里關係更像現代的鄰里關係，要是碰到了就禮貌的打打招呼，其實也沒有多深入的交往，搞得馬清提前做好的心理建設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這樣更好，馬清覺得舒服多了，除了穿回五十年代這件操蛋的主線劇情外，馬清經歷的似乎都是好事，出場父母雙亡，不用演兒子孫子，存款過萬，手握工位，智力提高，四合院的鄰居表現正常，全是好事。
馬清來到廠門口，看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叼著根煙斜靠在廠門口旁的圍牆上，左顧右盼的似乎在等人，這時候趙科長正好從廠大門旁的小門走出來，馬清趕忙走上前去。
「來的正好，你們倆跟我走。」趙科長招呼馬清和旁邊的年輕人。
三人進了廠門，走了差不多10分鐘才到廠機關大樓，趙科長把兩人帶進一個小會議室，呈三角坐下，幹練的開口道，「你倆不用說話，事情你們自己肯定都清楚，我受領導之託，把這事辦好，我們小事速辦，我來走一遍流程，李峰，馬清，你們兩人認識一下，」趙科長各指了兩人一下，繼續說道：「李峰，你家花1200塊買馬清的一個工位，有沒有問題，錢帶了沒有。」
「沒問題，錢帶來了」李峰拿出一個鼓鼓的黃牛皮紙信封。
「馬清，你確定把你家的工位以1200塊的價格賣給李峰，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說好的事情我不會反悔的。」
「好，我說一下」趙科接著說道，「李峰，馬清，你們的父親是好朋友，你們兩家平時雖然來往不密，但是感情很好，馬清你叫李峰的父親叫李叔叔，李峰你叫馬清的父親叫馬叔叔，當然，你們不清楚上一輩的具體名字，這也很正常嘛。馬清雙親亡故後，李家想要照顧馬清生活，馬清繼承了多餘工位，出於兩家的交情，馬清自願轉讓一個工位給李峰，李峰每月從工資里拿出10元補貼馬清的生活，持續10年，你們倆明白不？」
李峰馬上接口明白，馬清剛想說話，趙科長直接把李峰帶來的信封交給馬清，對馬清說道：「錢在這裡，你自己數一數。」
120張大黑十，一張不少，馬清數完對趙科長點點頭。
趙科長又拿出兩張紙，交給兩人，說道：「這是根據我剛才說的，寫的工位轉讓協議，你們倆仔細看一下，沒問題你們就簽字，另外馬清，你收了錢，打一張收條給李峰。」在兩人看協議的同時，趙科長繼續說道：「你們這邊弄完了，等會兒和我去勞資科辦公室，走一遍該走的手續，還要簽幾個字，不要和人說話，我叫你們簽字就簽字，快速簡單的把事情辦了，不要節外生枝。」
什麼叫專業，這就叫專業，馬清心道，看完協議後，馬清分別在協議和收條上簽了字，把信封放進懷裡，拍了拍，又是1200元到手，馬清其實都有些麻木了，雖然在這個年代，這絕對是一大筆錢，但是這筆錢想要換成快樂實在是太難了。
接下來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什麼戲劇性的衝突，馬清和李峰跟著趙科長進去勞資科辦公室的時候，裡面的工作人員連頭都沒抬過，兩人在趙科長和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的指導下，在各種文件紙張上挨個簽字。
短短几分鐘，馬清失去了一個工位，李峰光榮的成為紅星軋鋼廠的一名正式鉗工，工資27.5元，如果他夠機靈，快速的考取1級鉗工工級，工資立馬就能拿到42.5元。大家說說，用三年的工資買到一個工位，到底是划得來還是划不來呢。
趙科長，李峰和馬清誰也沒提事後吃個飯的事情，交易就是交易，趙科長顧及影響，馬清懷揣巨款，李峰急切的想回家分享喜悅，大家自然是告辭一番，各回各家。
馬清回到家，覺得懷裡的錢也是個麻煩事情，這麼一大筆錢要是拿去存銀行，多半會有些不便，趙科長肯定也不會像上次去存撫恤金那樣陪自己去銀行做證明，短時間內只能放家裡了，說來好笑，明明是合理合法合規的事情，就因為數字超過了一般標準，就變得那麼的理不直氣不壯了，就如同前世的公務員收入，明明是按照國家標準發放的，但是在網上卻是個迷，說白了就是為了照顧大多數人的情緒嘛，這就是人性。
馬清最後沒把錢放進他老馬家那個在衣櫃夾層的鐵盒裡，反而是學著看過的四合院小說，在他床底下，翹起來一塊磚，把下面的土挖出來，把錢放進一個小鐵盒子裡，埋了進去。
馬清想想覺得十分可笑，這時候的棒梗兒才4歲不到啊，也許無關棒梗兒，只是現代人突然穿越回這個年代，手裡的錢和物資能帶給自己安全感吧。
時光緩慢的來到了四月下旬，天氣漸漸轉暖，馬清卻嗅到了三年困難時期的氣息，大鍋飯食堂已經發出通知，大鍋飯只能吃到月底了，到時候要嚴格按照定量吃飯了，馬清也憑自家的戶口本拿到了糧油管理所下發的糧本，每月28斤糧食，4兩油、4兩肉，其他的票就不細說了（主要這個工作量太大了，筆者實在是無能為力）。
未知的陰雲籠罩在四合院的上空，平時打招呼的鄰居們都沒有以前那麼有幹勁了，整個四合院裡恐怕只有一個人高興了，那就是大半年來累的跟個孫子似的何雨柱同志了，終於要解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