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女人和女人，卻是不同的
波風幽鶴在織田信吾這裡，已經工作幾個小時了。
「啊，能用一下您家的洗手間嗎？」波風幽鶴不好意思地輕聲問。
「不用客氣，請便。」織田信吾頭都沒抬。
波風幽鶴進到小小的廁所間，謹慎地鎖好門。
好窄小，甚至比自己住的還要差。
由于波風幽鶴的個人習慣，打小練習的一種蝙蝠忍術，令她不好群居住宿。
容易嚇到人……
條件不好，他還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堅持漫畫創作。波風幽鶴心中想著，對織田信吾的評價不由得再次重新定位。
這簡直完美符合老爹講過的，那些小時候家境貧寒的大英雄故事。
呃，也許他該被稱為大魔王？波風幽鶴想起老師隨口的評價。
波風幽鶴輕輕地將門鎖拉好。
鎖頭不太靈吧？她謹慎地保持著手扶把手，生怕會被人闖進來。
先沖一下水，然後他就聽不到聲音了……
波風幽鶴有點臉紅。
自己長大後，還是第一次使用別人家的廁所，也是第一次進男孩子家裡。
出了洗手間，波風幽鶴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
織田信吾仍在桌邊專心畫著，根本沒有在意自己。
暗自吁了一口氣，波風幽鶴回到桌邊，又開始繪畫。
其實她多慮了，織田信吾是真的沒有留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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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長得漂亮，很可能完全被邊緣化或者成為隱形人。但即便是勉強去注意她，也會有種陰冷冷的感覺。
這是一種遊走在黑暗之中，專精於最陰冷之事的感覺。
兩人就這麼默默地畫著。
良久後，織田信吾突然抬頭：「哎？波風君，你用過洗手間了？」
波風幽鶴稍微有點臉熱：「我用好了。」
「……」織田信吾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完全沒察覺。
好吧，繼續畫。
在燈光下，兩人都是聚精會神，只有沙沙的聲音傳出。
織田信吾心中突然想到一點：嗯？幽鶴會不會就是傳說中，那種來無影去無蹤的隊友？
試一試。
「波風君？」織田信吾突然低聲說道。
嗖——
在繪畫桌邊的波風幽鶴仿佛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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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信吾瞬間冒汗了！
我猜對了！
這世界該不會有什麼超自然力量吧？
話說回來，自己的魂穿和系統，就是典型的超自然力量，還有什麼奇怪的？
不過，剛才一瞬間，只是一種感覺。
織田信吾確認了狀態。
波風幽鶴體態輕盈、動作很快，又是大長腿，一步跨過來出現在我身後。
這很合理嘛！
織田信吾決定放棄進一步思考。
反正那麼多活兒，咱不講究，只要她肯給自己干！
「啊！」直到晚上十點，織田信吾突然發出一聲。
一心在作畫的波風幽鶴嚇了一跳。
「抱歉！我都忘了你還沒吃飯。」織田信吾趕緊起身。
以前的他是動漫界大佬製作人，有助理服務經常忽略生活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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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還不餓。」波風幽鶴趕緊客氣。
「不不，我來做點吃的。」織田信吾開始翻庫存。
可不大的屋子裡，能有什麼吃的東西？
還好，殘留有兩盒泡麵，飯糰還剩一個，其餘都吃光了。
「這個……」織田信吾撓了撓頭。
「啊，我來燒水。」波風幽鶴趕緊過來幫忙。
這是東瀛女性的習慣，從小的各種耳濡目染，養成了這種時候就該幫忙的態度。
織田信吾倒是有點不習慣。雖然上輩子沒正經談過戀愛，但覺得原本的生活圈是碰不上這樣的女孩子。
燒水過程中，織田信吾繼續繪畫，波風幽鶴也是如此。
熱水燒好的哨聲響起，波風幽鶴主動起身去泡麵。
面泡起來了，然後，兩人都忘了……
「等我們漫畫大火了，我就請個助理。」半個小時後，織田信吾如此說道。
「好主意。」波風幽鶴吃著爛糊級別的方便麵，嘴裡囫圇地回應著。
好像，這是自己第一次和男孩子一起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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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現實是這樣的。波風幽鶴暗自聳了聳肩膀，心中小有遺憾，卻沒太在意。
味道還不錯，吃著挺香的。
「對了，日清的方便麵，廣告一向沙雕。」織田信吾笑道。
說完就有點後悔，這世界雖然有這牌子，但廣告風格不一定。
「沒錯沒錯！我也這麼認為。」波風幽鶴大為贊同。
居然蒙對了？
「啊，一盒方便麵不夠吃吧？這還有飯糰。」織田信吾將僅剩的一個飯糰，用餐巾紙掰開一半。
然後，他將半個飯糰遞過來。
波風幽鶴愣愣地看著。
「要不，加到方便麵里？」織田信吾看她沒接，很沒心沒肺地做出推斷。
甚至，他真的這麼做了。
波風幽鶴腦海中出現了一句話，不知何時在生活哲理書上看到過的。
那是來自《幽怨的主婦》中的一句：
[男人的腦子，就像他們的下半身，時不時會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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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好像懂了後半句了。
呃，以後也不希望全懂，波風幽鶴下意識這麼琢磨著。
織田信吾把剩下的另半邊飯糰塞到自己碗裡，還用塑料叉子不斷搗著：「把飯糰加到方便麵的殘湯里，讓米粒吸飽湯汁，這可是我偶然發現的一種美味。」
波風幽鶴好奇地照做了。
然後，她嘗了一口。
織田信吾看著她，擔心會有什麼反應。
如果是上一輩子生活圈中的女子，只怕會怒瞪我吧？
有句話不是說，寧可在坐在寶馬里哭，也不願意在自行車后座笑嗎？
「感覺怎麼樣？」織田信吾試著問。
波風幽鶴張嘴回答……
嗚嗡———
這時，窗外傳來了一陣電車駛過的巨響。
女孩的聲音，被轟鳴吞沒。
織田信吾只看到，在燈光的映照下，年輕的女孩兒正展露著笑容。
甚至，她還伸出粉紅的小舌頭，飛快地將嘴角的一粒米粒舔了回去……
織田信吾明白了。
不需要問的。
他的腦海中，也回想了一句書上的話。
那是來自《金婚回憶錄》中一句：
[男人和男人，總是相同。女人和女人，卻是不同的。]
求追讀（土下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