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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西門慶

2024-10-22 06:19:45
  第10章 ,西門慶

  一幕幕往事在腦海中閃過,李恆故意啞著嗓子喊:「誰在偷樹?」

  「啊?」

  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楊應文驚嚇出聲,身體有些僵住,過了好會才反應過來。

  四處張望,她看到了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她瞬間鬆了口氣,拍拍飽滿的胸口埋怨道:「是你呀,裝神弄鬼幹什麼?嚇死我了。」

  稍後她又問:「你這種懶漢怎麼進山來了?」

  李恆頓時不高興了,眉毛一挑:「不是,我在你心目中就是個這樣子的形象?很懶?」

  「天!你還不懶?虧你還好意思說出口,皮膚比城裡人還白,大家背後都說你跟個繡花小姐似的。」楊應文不客氣回嘴。

  李恆把頭伸過去,好奇道:「大家背後還說我什麼?」

  楊應文偏頭瞅瞅他,認真說:「最好別打聽,沒什麼好話。」

  李恆愣了愣,「我好像平時待人真誠友善吧,口碑這麼差勁?」

  楊應文呵一聲,無情抨擊:「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就你把陳子矜騙上床這件缺德事,你自己去打聽打聽,現如今誰家還敢讓女兒跟你接觸?」

  被揭老底,李恆臉色有些掛不住,氣得反駁:「別胡說八道,我們是兩情相悅。」

  「你跟我吹鬍子瞪眼管什麼用?又不是我在背後嚼舌根。」

  楊應文說完一句,仍覺得不解氣,繼續刺激他:「再說了,你都有臉干出那樣的事了,還不興許別人說幾句啊。」

  李恆指指她,特鬱悶:「合著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你也信不過我?」

  楊應文說:「你又不是沒有前科,初一可是個爛仔。」

  奶奶個熊的!盡揭短,這天沒法聊了,李恆越過她,準備把她砍倒的桐子樹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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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鄉話,透火就是引火。

  沒等她說完,李恆回頭:「你就說這山是不是我們老李家的吧?」

  聽到這話,她嘴巴張了張,自知理虧。

  李恆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桐子樹從山裡拖出來,卻見這姑娘始終跟著自己,而又不言語。

  於是逗她:「求我!說句好聽的話,我就把這樹給你。」

  楊應文硬氣得很:「騷的吧你,想都別想,大不了我再去找一棵就是。」

  「那你去找,我回家了,謝謝你幫我砍樹。」

  說著,他把樹扛在肩頭,做勢要走人。

  沒想到這姑娘無動於衷,原地直直地看著他。

  李恆扭頭端詳她臉蛋一會,臨了忍不住開口:「杵著干甚?走啊,我送你回去。」


  楊應文並不領情:「你別,我可當不起,不想別人背後說我們閒話。」

  李恆挑眉:「你幾個意思?你再說一遍試試?是覺得跟我走一塊很丟人?」

  得勝即可,點到為止,楊應文土味笑笑,沒再繼續招惹他,轉身往山里走了去。

  認識這麼多年了,李恆知曉她脾性,不是真生氣,當即把樹放到寬闊的地方,以免擋路,然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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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管它呢。

  按老話講,偷柴不算偷,偷到手了這叫本事。

  只要沒抓到現行,沒太過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地睜隻眼閉隻眼,畢竟生活在農村,這種狗屁倒灶的事誰沒幹過?

  誰屁股底下是乾淨的?

  干松樹好大,砍成四段,還捆了三擔柴,李恆和楊應文來回跑了四趟才把它們搬出山。

  此時兩人汗如雨下,早已累癱了,累成狗了,累得不像樣了。

  路過一山泉水時,他們歡天喜地趴地上咕嘰咕嘰喝飽水,又洗了個手,洗了把臉子,才有空坐下休息會。

  她問:「春奶奶去世了,子衿竟然沒回來,你們還有聯繫嗎?」

  李恆搖頭:「沒,不過她妹妹昨下午送了一袋學習資料書給我。」

  楊應文驚訝:「陳子桐送給你的?騙鬼吧你,你都把她姐姐那樣了,她沒恨死你?」


  李恆沒好氣道:「行了行了,這事有完沒完?能不能翻篇?」

  楊應文照顧他情緒果真沒再提,兩人聊了會一會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桐子樹是最好的引火材料,李恆留給了她,然後只想扛一段干松樹走。

  但她不讓,堅決平分。還說這樣她都已經占大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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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分開前,他又問一遍:「真不讓我幫忙送你回家?」

  楊應文拒絕地很乾脆,「饒了我吧,往後在村里你就當不認識我,我將來還要嫁人呢。」

  奶奶個腿!

  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白眼狼,李恆暗呸一句,右肩扛著木頭,左手提著兔子,往十字路口趕去。

  …

  傍晚時分,大姐挺個大肚子又來蹭飯了。

  李艷回娘家從來不知道啥叫客氣,還沒進門就風風火火朝屋裡喊:

  「弟啊,聽人說你踩狗屎運打了只野兔子,是不是真的?」

  李恆此時剛殺完兔子,正準備剝皮,見她跑那麼快,頓時緊張提醒:

  「大姐你走路慢點,小心摔著。」


  「冒事,我注意的。」

  見到這麼大一隻兔子,李艷特別高興,兩眼放光地摸了摸說:

  「好多肉,怕得有四斤多噢,這是個好菜,弟弟你煮飯多打點米啊,今晚我就到這吃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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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兩姐弟蹲在後門給兔子褪毛,一人一邊,很快就拔乾淨了。

  後邊二姐割豬草回來了,一口氣背回來四大籃子,兩籃子草餵牛,兩籃子草剁碎準備煮成豬食。

  中間李蘭問他:「外面坪里的干松樹是你砍回來的?」

  李恆拿把菜刀破兔子內臟,頭也未抬,說對。

  李蘭又問:「只有一半,還一半哪去了?你怎麼不一起運回來?」

  這時大姐忽然插嘴:「我曉得我曉得,在楊應文家叻,下來路過她們家門口,我看到了。」

  說到這,李艷傻憨憨地問他:「弟啊,不對啊,那楊應文怎麼比你還多一棵桐子樹?

  你這吃大虧了啊,要不我去找她,把桐子樹分一半回來。」

  李恆:「……」

  李蘭:「……」

  哎喲!這大姐腦殼中到底裝的啥子東西?

  不會全是豆腐渣吧?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忒沒眼力見。

  李恆趕忙開口:「大姐,不用,是我自己抓野兔去了,耽誤了功夫。」

  李蘭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聽到桐子樹,頓時想起什麼,隨即豬草也不剁了,起身去了後山。

  沒多久,她就根據記憶找到了桐子樹,不過此時樹已經沒了,只在原地留下一個菜碗粗的樹根。

  李蘭彎腰辨認刀口,挺新鮮,她立馬知曉是怎麼回事了。

  昨天扯豬草時,她隔老遠就看到了這顆樹死,只是當時不空,抽不出身,沒想到轉頭就被那敗家子送給了女人。

  回到家,李蘭閉口不提桐子樹的事,只趁大姐不在旁邊時突然來了一句:

  「陳子矜我能理解,畢竟蠻漂亮一人,那楊應文你怎麼下得去手?」

  倒不是她覺得楊應文丑,而是長相氣質跟陳子矜不在一個國度,沒法比。

  在鄰近幾個村子中,身為美女的她只認可陳子矜是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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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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