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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天師出真武!神通協會(5k大章)

2024-11-16 12:20:19
  第182章 天師出真武!神通協會(5k大章)

  江北省,真武山。

  清晨,天剛蒙蒙亮,真武金頂之上便傳來了一陣陣誦經之聲。

  此時,景區還未開門,遊客也未登山,每天的早課便已經開始了。

  香火裊裊,誦經之聲迴蕩在山門之前,雲蒸霞蔚,鳥鳴空谷,頗有仙家名山的氣象。

  「破戒師兄,這趟下山,我給你帶好東西了。」

  清微宮內,夏微生抱著一智能洗足桶,送給了破戒道長,第三代智能晶片,溫度調控,針對腳底穴位,附帶十九種按摩模式……

  「師兄,我記得你最喜歡洗腳了。」

  夏微生的這份禮物不能說送的不貼心,這般自帶科技的洗足桶,配合真武山自製的草藥,想來破戒師兄再也不用為了洗次腳,大老遠跑下山了。

  「……」

  破戒師兄看著夏微生從上京帶回來的禮物,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小微生,這次去上京有什麼收穫?」

  前不久,夏微生下山,前往上京市,代表真武山參加了【全國道門中青年骨幹座談會】,昨天剛剛回山。

  「胖師叔說,過兩天會組織大家一起學習,讓我傳達一下會議精神。」夏微生坐在長廊上,光著腳丫。

  雖已入了深秋,尤其是在山中,地氣寒涼,可她卻是一直赤足,或許與其修煉的丹法有關。

  「這一趟,還拜訪了白鶴觀。」夏微生突然道,美眸中閃過一抹別樣的光彩。

  破戒道長若有所動,淡淡道:「你見到李長庚了?」

  白鶴觀的這位傳人,雖然名聲不顯,外面知道的人並不多,可是在各大道門的上層,卻是如雷貫耳。

  尤其是像夏微生這般天驕,當初如果不是張凡,就連真武玉牒都會傳到她的手裡,對於各門各派的傳人,她自然頗為關注。

  其中,最在意的便是李長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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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夏微生進京,自然想要見一見。

  「沒見到……聽說他不在上京。」夏微生俏美的臉蛋上浮現出一抹遺憾之色。

  她這般散漫的性子,之所以同意進京參加這次的【全國道門中青年骨幹座談會】便是為了見識一下這位白鶴觀傳人的風采,切磋一下道法。

  誰知道,白跑一趟。

  「奇了,我聽說這個李長庚深居簡出,幾乎很少走出過白鶴觀,他居然不在上京?」破戒道長也忍不住道。

  對於這位白鶴觀的傳聞,他聽了不少,天縱奇才,星君轉世……那就一個神乎其神,這樣的人物,似乎對於人間紅塵中的事情都提不起半點興趣……

  因此,就算是白鶴觀里的人也很少能夠見到他,更不用說是出觀出京了。

  「誰知道呢,我聽……」夏微生漫不經心道。

  話未說完,她卻是愣了一下,從長廊的欄杆上跳了下來,看向不遠處。

  破戒道士下意識望了過去,便見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寬大的道袍也難以掩蓋那挺拔的身形,斑白的雙鬢顯出歲月的滄桑,深邃的眸光透著不怒自威。


  面對此人,即便是夏微生和破戒道長也不由紛紛稽首行禮。

  「見過柳天師!」

  柳南絮,真武山三大天師之一,同時也是最年輕的一位。

  「老師醒了嗎?」柳南絮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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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柳南絮輕唔了一聲,便繞過兩人,徑直走向了純陽殿。

  「柳天師怎麼下來了?」夏微生看著那遠去的身影,忍不住道。

  柳南絮的性子極為低調,常年在金頂後山閉關玄修,除了偶爾前去南玄宮後山找那個修煉【心魔引】的瘋子切磋論道之外,幾乎很少下來。

  「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吧。」

  破戒道長若有所思,眸子裡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精芒。

  ……

  純陽殿內,一縷香火飄蕩,縈繞在純陽祖師的畫像前。

  一位恍若農民般質樸的老人坐在畫前,玩著手機,刷著短視頻。

  「老師……」


  就在此時,柳南絮恭敬地走了過來,站在十步之外,深深行了一禮。

  「等會兒,早課馬上就做完了。」楚超然低著頭,隨意道。

  「家人們,點擊視頻下方地址下單,即可享受雙十一秒殺價……」

  隨著一陣陣如同打了雞血的叫嚷聲的結束,楚超然方才放下了手機,緩緩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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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今早兒,【神通協會】那邊來文了。」

  說著話,柳南絮將手裡拿著的文件,放在了桌案上,抬頭處赫然寫著:

  《關於東山省神通異常情況調查的若干意見》

  「昨天晚上,東山省動靜不小……」柳南絮凝聲輕語。

  神通神通,可以通神,此法一處,異象紛紛,自然引起了關注。

  神通協會,便是道門之中專門處理此事件的特殊組織,一方面會吸納覺醒神通的人才,一方面也會對於這種力量進行監督管控。

  真武山楚超然,如今正擔著【神通協會】副會長的職務,這種事自然要通報到他這邊。

  「東山省……」楚超然若有所思。

  「白鶴觀的李長庚,昨天就在東山省,他的【縱地金光】乃是四品神通,從昨天晚上的異象來看,對的上。」柳南絮淡淡道。

  到了他這般境界,自然能夠看到許多修道之士看不到的東西,根據手裡的情報,便可以推斷出許許多多來。


  「除此之外……」

  「張凡在哪兒?」楚超然突然問了一句。

  「白不染那邊的消息,他也在東山省。」柳南絮稍稍一頓,忍不住道:「三昧真火乃是三品神通,昨夜離精沖天,赤芒奪月,只怕他……」

  神通天賜,共分七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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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之前孟清通覺醒的【返老還童】便屬於六品神通,午馬吳歧路的【萬物為籙】便屬於五品神通。

  神通入五品,已經算是極為玄妙和可怕了,這種存在極為稀少,一般都是【神通協會】重點關注的對象。

  至於,李長庚的【縱地金光】和【斷首再生】則都算是四品神通,更加罕見。

  「老師,張靈宗花了十年的時間,給這小子洗白了身份,可是……」柳南絮沉聲道。

  「如今,他雖然拜在老師的門下,可是總有一天,他的身份會大白於天下。」

  在白鶴觀的眼裡,在李長庚的眼裡,張凡是大靈宗王的兒子,是神魔聖胎的修煉者。

  可是如今,他身上還擔著真武山弟子的名頭。

  總有一天,他會以這雙重身份,站在所有人的面前。

  到時候,天下都會知道,這位超然真人的關門弟子,便是十年前,早該死在龍虎山下的那位神魔聖胎的少年。

  「知道了又怎麼樣?」楚超然淡淡道。


  簡單的一句話,讓真武山三大天師之一的柳南絮沉默不語。

  過了半晌,他方才開口道:「或許,他跟白鶴觀的那個小子已經交過手了。」

  柳南絮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凝重。

  「那小子身上可是藏著三種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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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小張凡的命硬得很。」

  「即便他活了下來,神通協會那邊,怕是已經派人去了東山省吧,他可沒有入編,也沒有入檔……」柳南絮沉聲道。

  「東山省……靠的最近的應該是嶗山吧……說起來,我也有些年頭沒有見過小李子了……」楚超然悠悠道。

  他口中的「小李子」自然便是嶗山掌教,李乘歌。

  當今世上,能夠這般稱呼這位嶗山掌教的似乎也只有楚超然。

  「小柳啊,你走一趟吧。」

  就在此時,楚超然開口了。

  「老師……」

  「你親自跑一趟東山。」

  「我出面?」柳南絮若有所思:「我如果出面,該是什麼個態度?」


  有些事情如果讓下面的人出面還有迴旋的餘地和解釋的空間,柳南絮身為真武山三大天師之一,如果他出面,解讀起來可就夠瞧了。

  「讓你出面就是態度。」楚超然凝聲輕語。

  「我明白了。」

  柳南絮點了點頭,稽首行了一禮,便走出了純陽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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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山省,齊魯市。

  落霞鎮。

  張凡在鎮子裡修養了兩天,倒是慢慢恢復了過來。

  這兩天內,東山省道盟倒是有人來過,當然還是以魏青松為首,他畢竟是嶗山弟子,在東山省道盟內能量很大。

  落霞山出了那般動靜,自然會有人來調查,魏青松早已將張凡視為上升的階梯,他早已認定,這位青年才俊,即便不是傳說中李長庚,也必定是白鶴觀的重要弟子……

  為此,這段時間,他對於張凡派來的石守宮和蘇時雨,可謂信任有加,甚至將自己手下調撥給二人,隨意指揮,倒是抓捕了不少附近想要靠近落霞山的道門中人。

  在魏青松看來,有了與白鶴觀道爺一同辦差的情誼,他調入上京似乎也只是時間問題。

  在魏青松心裡,他的一隻腳已經踏入道盟總部了。

  「最近,來落霞山的道門中人不少,不過都被魏青松攔下了,可疑的統統抓起來審問。」

  這一日,天朗氣清,張凡走出來酒店,路邊茶館喝著茶,聽著劉家兄弟的匯報。


  「他倒是賣力氣。」劉星宇忍不住道。

  「這是在向凡哥示好。」劉星陲笑道。

  「我就拿了一封江南省道盟的介紹信而已,按理說不至於吧,東山省和江南省關係這麼鐵?」張凡也是疑惑。

  顯然,魏青松的那股子熱情勁已經超出了人情的範疇,幾乎都快把他當爹供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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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仙觀已經化為廢墟,十五月圓一過,更加讓人找不到,無蹤無影,誰也不會知道那一夜,落霞山中,囚仙觀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上京市那邊也沒有動靜,不知道李長庚活了沒有。」張凡若有所思。

  趙解玄說過,這一戰李長庚絕對會爛在自己的肚子裡,如果他不能憑藉自己的力量鎮壓張凡,那必生心魔。

  下一次,兩人見面,那便是不死不休。

  「塵埃落定,看來可以收拾一下,回玉京市了。」張凡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這裡的事情已經了了,姜萊也找回來了。

  接下來,他需要做得便是參悟手裡的【金霞鐵盒】,早日找到【合神】的方法,這是重中之重。

  畢竟,天知道李長庚什麼時候就會殺回來。

  要知道,那日在囚仙觀內,趙解玄開始步步算計,在經過【群魔賀壽圖】以及【金霞寶盒】連番削弱之下,這個怪物還擁有那般戰力,實在是張凡的心頭大患。

  唯有【合神】,張凡才算是真正有了自保的能力,可以立足無憂。


  除此之外,他還要找到【張靈宗】,畢竟是親爹,總這麼飄在外面也不是個事。

  「一切等回去再說。」張凡輕語道:「你們收拾收拾吧,明天我們就……」

  話未說完,張凡愣了一下,便見劉家兄弟坐在那裡,動也不動,好似定格了一般,就連眼皮也不眨一下。

  「年輕人,可以聊一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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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凡抬頭望去,便見一位男人走了過來,穿著西裝,看上去斯斯文文,也不等張凡回話,便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你是什麼人?」張凡警惕道。

  「李乘歌。」

  「嶗山掌教!?」張凡吃了一驚,趕忙見禮:「晚輩見過前輩。」

  不管眼前此人是不是真的嶗山掌教,僅僅展露出來的實力和氣勢,便讓張凡不敢妄動。

  「前輩,他們……」張凡看向劉家兄弟。

  「沒關係,我們說說話。」李乘歌抬手示意道。

  「三昧真火……想不到伱年紀輕輕居然能夠覺醒這般神通法。」

  就在此時,李乘歌開門見山,一句話,便讓張凡眉心大跳。

  「前輩,我……」


  「無需否認,這裡是東山,我說是你,就一定是你……」

  李乘歌的言語透著強大的自信,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是哪家教出來的弟子?」

  「真武山!」張凡感受著莫大的壓力,無形的波動從李乘歌的身上散發出來,整條街道都變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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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武山何時出了這樣一個弟子?」李乘歌的眼中噙著一絲質疑。

  「你門中長輩難道沒有教過你,神通不可妄動嗎?」

  「啊?還有這種說法?」張凡搖了搖頭。

  「是嗎!?」

  李乘歌面色冷了下來,眼中的質疑之色更加濃郁。

  「你知道什麼是道法?什麼是神通嗎?」

  就在此時,李乘歌話鋒一轉,突然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

  張凡愣了一下,旋即虛心道:「還請前輩指教。」

  「這個世界的特點是無常,萬事萬物,無一不再變化……」

  「所謂道法,所謂神通,便是無常的力量……」


  說著話,李乘歌取出桌上的一張便簽,食指彈動。

  「你可以粉碎它嗎?」

  張凡聞言,愣了一下,如果讓這張便簽化為灰燼,他倒是可以辦到,然而粉碎割裂性的法術,他倒是沒有學過。

  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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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乘歌拿起來那張便簽,竟是用手將其撕成了碎片。

  「這……」

  「道法也好,神通也罷,就算是人也一樣,都是改變這個世界的力量,是生起那無常的方法……」

  「它們的共性便在於【念先生】……」

  先有了念頭,才有了行動,無論是依靠神通道法,還是依靠自身,從而改變便簽的形態,有了那粉碎的現象。

  念頭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力量,也是最神奇的力量。

  有一種說法,世界不過是隨心而生,所以,它是虛假的,是無常的,是容易改變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唯心唯識的說法不能算是錯。

  打個比方,人們想要取暖,所以有了火種,想要棲身,便有了巢居,想要記錄,便有了文字……

  隨著人們的念頭越來越多,這個世界才開始慢慢變化,有了如今的模樣。


  不管是依靠神通道法,還是依靠人們自身,方法不重要,形式不重要,結果便是如此。

  念頭,創造了這個物質的世界,這個有形卻虛無的世界。

  佛門有個極為重要的理論,叫做【緣起性空】,意思是以前不存在的,以後也會消失,就像這張便簽,它只是隨著人們的念頭被創造了出來,總有一天,它會腐朽,會分解,會消失……

  這與道家的【假借修真】頗有共同之處,一切虛無,不過是藉此修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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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種說法,萬事萬物,隨念而生,最重要的便是那最開始的念頭……」

  「最開始的念頭?」張凡喃喃輕語。

  「第一個念頭……那是萬物的起始,道門稱之為太初……」

  「抱一的那個【一】,正是因為有了那個念頭,才有了萬物,才有修行之法,才有了絕妙神通……」李乘歌的聲音變得神秘莫測。

  「那個念頭便是道,一切天賜的神通都來源於此。」

  李乘歌的言論如同神話傳說一般。

  萬事萬物都源於那個念頭,而神通卻是那個念頭之中衍生出來的奇異力量,它無視時空,隨意而轉,不知何人便會覺醒,不知何時便會覺醒。

  「正因如此,神通不可輕易示人,影響太大,變數太多……」

  就像是一個完美的框架里,某個點如果經常閃爍,便會影響到這個框架的整體性。

  這也是【神通協會】存在的重要原因之一。

  「你如果真是真武山的弟子,門中的長輩不會不警告你。」

  李乘歌緩緩站起身來,看向張凡的目光透著深深的質疑。

  說著話,李乘歌一手探出,便落在了張凡的肩頭,那不容違逆的力量竟是如一座大山橫壓而來,竟是讓張凡的元神再也動彈不得。

  「這便是一門掌教嗎?」張凡心中感嘆。

  李乘歌能夠執掌嶗山,並且還是天下十大道門名山掌教之中最年輕的一位,境界修為至少達到了【觀主】,甚至已經參悟了【天師】之境。

  這種存在,確實不是現在的張凡能夠反抗得了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武山的弟子,妄動神通,便跟我走吧。」

  李乘歌漠然輕語,按著張凡,便要離開。

  「李掌教,多年不見了。」

  就在此時,一陣輕慢的聲音響徹在恍若定格的街道上。

  天空中傳來「隆隆」雷霆震盪之聲,隨著那黑雲湧來,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街道盡頭,他一聲道袍,隨風獵獵,淡漠的目光如隔空而至,飄忽如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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