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十一年後再重逢!十三生肖,酉雞
2024-10-22 06:31:44
第101章 十一年後再重逢!十三生肖,酉雞
青山一道同風雨,明月何曾是兩鄉。
修行路遠,總有結伴之人,漫漫長生途,稽首見道友,雖是年少相識,縱是光陰如箭,再重逢依舊如故。
「我心不死道無門,此劫不來命難存。」
「我送你造化,大劫當作長生藥。」
昔日光影渙散,再度浮現在王玄罡的腦海中。
大火漫天,灼灼驚濤。
「你跟以前不同了……」
十五歲的王玄罡,望著十一歲的張凡,眸光驚悚,難以置信。
黑白兩色之炁流轉,在十一歲的張凡周遭生滅,那樣的感覺,神聖至高,轉念之間,卻又如魔臨淵。
恍惚中,王玄罡便感覺到張凡的元神鋪天蓋地,恍若一片雲天橫壓而來,壓得他喘不過氣,壓得他動不了身。
「他的元神……人啊……元神能夠強大至此嗎?」
那一刻,王玄罡汗雨淋漓,侵透衣衫,幾乎難以自己。
面對這樣的壓力,王玄罡的元神近乎崩潰,他心中戰慄,即便出身拜斗派,卻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異數,這樣的怪胎。
「此法已成,自然無法無天。」
轟隆隆……
就在此時,一陣劇烈聲響傳來,驚得十里鎏金河碧波蕩漾,漫天大火中,兩道恐怖的身影交錯如幻。
「那……那是什麼?」王玄罡駭然驚悚。
他雙目圓瞪,只覺得那大火之中兩道氣息玄虛如真,可怕得不似凡間生靈。
這一刻,他們在戰,在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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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歲的張凡隨意瞥了一眼,只是淡淡輕語。
「什麼?」王玄罡愣住了,他還要再問,卻被張凡打斷。
「我要走了。」
「去哪兒?」王玄罡追問道。
這一年來,他和張凡時常在此切磋鬥法,早已結下情誼。
王家同輩之中,能夠被他看重,當作對手的寥寥無幾。
可是眼前這個少年不同,年歲比他小,然而道法之強,卻是讓他望而生畏。
一來二去,兩人彼此熟絡,王玄罡也是心悅誠服,既為道友,亦為兄弟。
如今,道友遠行,他自然百感交集。
轟隆隆……
鎏金河上,大火焚焚不絕,那兩道可怕的身影還在碰撞,天空中陰雲涌動,聚攏而來,伴隨著洶湧的雷霆震震。
十一歲的張凡漠然地望著。
「你要去哪兒?」王玄罡再度追問道。
「龍虎山!」十一歲的張凡唇角輕啟,吐出了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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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緩緩轉過頭來,眸光深邃,似乎不像十一歲的模樣。
「你保重。」
說著話,張凡轉身便要離開。
「我們還能再見嗎?」王玄罡失聲問道。
「青山一道同風雨,明月何曾是兩鄉。」
話語幽幽,混入熾烈夜風之中,大火滔天,卻再也不見那少年身影,唯有黑白二色流轉,似如神魔虛影。
「大劫當作長生藥,道友,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練功房內,王玄罡爽朗的笑聲震得地板嗡嗡作響,驚得眾人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王家的那個瘋子,那個人見人怕的瘋子,竟然也有這樣一面,對於一個外姓人表現出如此的善意,好似故友重逢,喜不自勝。
這簡直不可思議。
「有些事我記不清了,不過幸好還記得你。」
張凡笑了,當年為了脫離大夜不亮的劫數,他早早便作謀劃,修煉【分神大法】。
他大部分關鍵的記憶和力量全都被【惡神】帶走,好在吞食【凶神】之後,依舊找回來零星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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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在這裡?」王玄罡開口詢問。
「為了她。」
張凡抬手指向了王玄妙,後者花容失色,麵皮猛地一顫。
她原本是想借刀殺人,利用王玄罡這個瘋子將張凡永遠地留在這裡。
可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王玄罡和張凡竟然是舊識。
這個瘋子,在族中都沒有朋友,更何況是一個外人,最關鍵的是,自從十一年前,那場大火之後,王玄罡便藏在王家,足不出戶,他哪來的朋友。
「她?」
王玄罡歪著頭,兇狠的眸光如長劍出鞘,瞬間便將王玄妙鎖定。
「你等著。」
王玄罡問都不問緣由,轉身便走向了王玄妙。
「你……你要幹什麼?」
王玄妙慌了,眼前這個瘋子,橫行王家年輕一輩,別說是她,就算是有些長輩面對這個瘋子都要退避三舍。
「來!」
說話間,王玄罡便已到了身前,他氣息雄渾霸道,恍若一座小山橫壓而來,大手落下,便有真陽涌動,恍若漩渦一般,罩向王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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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罡,你別狂。」
就在此時,王玄妙一聲長嘯,她雙手結【招星印】,直指北斗七星所在,口中念念有詞。
「北斗七星,巨門辰照。」
「逢凶化暗,盪虛滅幻。」
「上有驚神,受我禮讚。」
「下有鬼魅,殊途伏亂。」
……
王玄妙向後踏出一步,元神觀照,便能看到她身前三寸之地,竟有星光涌動,恍若一道門戶,竟是吞納起王玄罡掌中真陽。
「巨門避禍法!?」張凡認了出來。
此乃【拜斗派】門中道法。
北斗七星之中,巨門星主是非,化吉凶。
古時候,若有人惹上是非官司,便會在道觀之中請一副【巨門星君】的法相,供奉在家中,朝北祭拜,祈求能夠化解是非,遇難成祥。
拜斗派道法之中,巨門星一脈便住化解格擋。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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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就在此時,王玄妙竟然挺身上前,化防化攻,雙手握拳,單以食指中關節突出,左右開弓,分別擊向王玄罡頭顱雙側的耳門穴。
「雙峰貫耳,好殺招!」張凡眼睛微微眯起。
不得不說,王玄妙雖是女流,卻是深藏不漏,無論是實力,還是膽識都在王玄清之上。
她先是以弱示人,一招【巨門避禍】化解王玄罡的猛烈攻勢,退走之際竟然反守為攻,一招【雙峰貫耳】只取要害。
所謂【雙峰貫耳】,以食指關節突出處為峰,只取耳門穴要害,一旦中招,輕則雙耳失聰,重則當場斃命,乃是一記殺招。
「果然深藏不漏。」
旁邊,王玄菲都不由流露出異樣的神色,在她眼中,平日裡的王玄妙從來都是低調不顯,山水不漏,沒想到她的戰鬥經驗如此豐富,擋煞攻伐,一點心思機敏,便讓王玄罡陷入險境。
王玄妙出手如電,雙峰貫耳,畢集真陽的雙指關節正中王玄罡腦顱耳門穴。
嗡……
然而,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王玄罡頭顱嗡地一下,好似大鐘響徹,轟鳴大震。
他僅僅是歪了歪脖子,臉上的血色竟沒有半點浮動,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意。
「你……你怎麼會……」
王玄妙花容失色,簡直不敢相信,她以真陽貫通,直擊命門,如果換做一般人早就死了,可是眼前這個瘋子竟然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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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罡咧著嘴,大手落下,真陽如狂潮湧動,猛地壓在了王玄妙的臉上,下一刻,他猛地按下地面,只聽得一聲「咔嚓」爆響,地面應聲碎裂,猩紅的鮮血濺灑了一地。
王玄妙身子一挺,當場昏死過去。
「太踏馬兇殘了。」
如此暴戾的一幕,直驚得在場眾人鴉雀無聲。
「王玄罡,你想造反了嗎?」
就在此時,王鎮石終於坐不住了,他身為會館的負責人,眼看王玄罡越發癲狂,行事如此過火,已經到了不能不收拾的地步了。
「再廢話連你一起錘。」
王玄罡頭也不回,扛起昏死過去的王玄妙,便走向張凡,隨口招呼了一聲。
「走。」
「好勒。」
張凡雙手插兜,向著江葫使了個撤退的眼神。
「你踏馬的……以後這種事能不能別叫我?」
江葫在一眾敵視的目光中,跟上了張凡的腳步,壓低了聲音道。
「打車太貴了,誰讓五靈虹光的鑰匙在你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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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
王鎮石眼中怒火噴薄,幾乎成狂。
「他再有天賦,如此無法無天,留著便是禍害。」
此刻,一個聲音在王鎮石的心中在吶喊。
這些年,關於王玄罡的爭議就沒有在王家內部停止過,有人覺得他雖然瘋癲,行為也大為出挑,可是天賦太高,道行與日俱增,留著將來便是王家的一張王牌,足以護道。
可有些人覺得,王玄罡的性子實在太難以駕馭,他道行越高,風險越大,一旦神通大成,若是成狂,對於王家而言是禍非福,應該儘早壓制或者抹除。
正是因為族中尚無定論,王鎮石方才投鼠忌器,不敢痛下狠手。
「此子不除,他日必成大患。」
王鎮石眼中閃過一抹狠色,這一次,他一定要向族中力陳,解決掉這個隱患。
……
北斗會館,三樓。
一間房內,這是王玄罡的臥室,比張凡的家都大。
嘩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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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幹嘛……干吧。」
王玄罡漫不經心地坐到一邊,便將王玄妙交給了張凡。
「你……你要幹什麼?」
王玄妙看著身前三個男人,她的眼中瞬間閃過一抹慌亂之色,好似受驚的小鹿,下意識躲閃後縮。
張凡見狀,卻是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熊千行和明辰軒是你們幹掉的?」
「你們……」
這個詞兒值得玩味,也就是說當晚她和王玄清做的事情,眼前這個男人已經知道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王玄妙的心中瞬間千頭萬緒,可她的素質依舊過硬,頓時冷靜下來,搖頭否定。
「哦?這麼說,你是打算死扛到底了?」張凡微微笑道。
「有種你就殺了我,潑髒水算什麼男人?」王玄妙冷笑。
她確實不是一般的女人,眼中神色決絕,無論眼前這三個男人打算對她做什麼,都打算死扛到底了。
「挺好的,我就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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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什麼?」王玄妙警惕道。
「你。」
一字輕語,張凡探出手來,落在了王玄妙的額頭。
嗡……
一陣奇異的波動泛起,若元神出竅,化入迷霧煙雲。
「這是……」
「元神入侵之法!?」
王玄罡眸光微微凝起來,一眼便瞧出端倪,張凡的手段果然依舊詭譎凌厲,剎那須臾間,便入侵了王玄妙的元神內景。
「這是白鶴觀的道法!?」
「大宗律法,貌合神離!」
江葫不由動容,露出凝重之色。
當日在沈家,張凡便是藉助此法,將他從深淵中拉出,免遭大夜不亮的劫數。
他想不通,張凡為何身負白鶴觀的道法,此時後者在其眼中變得越發神秘。
「年輕人,算個命吧,測測吉凶,看看前程。」
此時,王玄妙元神內景之中,無數的光影畫面呈現在張凡的眼前。
一道模糊的身影被他捕捉到,在一個極為熟悉的場景之中,那道身影擋在了王玄清和王玄妙的身前。
「天上下雨地上滑,你爸爸姓啥你姓啥!」
「就問你們準不準。」
「出門打車你得打出租,你爸的姐姐你是不是叫大姑?」
「準不準?」
那道模糊的身影自顧自地說著,儼然一副神棍的模樣。
王玄清和王玄妙如同看待小丑一般看著男人,隨手丟下一張百元大鈔,好似施捨乞丐一般,什麼話都沒說,轉身便走。
「天上星君地上人,北斗之內誰封神?」
就在此時,那道模糊的身影突然輕語,讓王玄清和王玄妙停駐了腳步。
「你是什麼人?」王玄清沉聲問道。
「嘿嘿,好說……你們可以叫我……」
「酉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