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新模式
「盧錫安大人，您需要的月光苔蘚我已經採集好了，每一個單位的完整度都超過了98%……」加加林見到盧錫安似乎正在看著自己，他按耐住了心中的激動，小心地拿過來了一個裝有月光苔蘚的籃子，然後小心翼翼地「展示」自己的功勞。
「謝謝。」盧錫安對加加林自然也不可能像是卡莉那般親近，他禮貌點點頭之後，就收起了這一籃子的月光苔蘚，隨後叫住了一旁微微躬身後準備離開的加加林。
「我記得你是擅長冰屬性巫術的，對吧？」盧錫安問得似乎很隨意。
「是，是的。」不過加加林卻是緊張了起來，心臟更是砰砰跳個不停，他小心觀察著盧錫安，同時快速介紹起了自己，希望能因此引發盧錫安的關注和展示自己的實力。
「盧錫安大人，我擅長冰屬性巫術，自己改良了【冰霜凍結】，將凍結一塊區域的巫術改良為了射出一道冰凍光線的【冰凍射線】，掌握的最高威力的攻擊類巫術是【冰柱碎擊】，核心破壞威力配合我的一件輔助類巫具能達到……」
「嗯，我知道了。」盧錫安很耐心地聽完了加加林的介紹，微微點頭。
加加林是屬於很正統的巫師學徒，各方面水平都很均衡，但也都不突出，倒是具備了一定的普適性。
加加林此時則是躬身低頭，心情更是無比緊張。
「明天這個時間，你過來我這邊一趟。」盧錫安的聲音響起，隨後則是一陣逐漸拉遠的腳步聲。
加加林一直沒有敢抬頭，只不過心卻還是有些難以控制地砰砰跳動了起來。
盧錫安並不知道此時加加林心中的激動，就算知道了也並不是很在意。
畢竟對於他來說，這就只是一個試水性質的小嘗試。現在他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了兩件更緊要的事情上：一是配置藥劑，並在藥劑的配合下加速提高精神力；而第二件事，則是繼續研究鍊金手札，並設計出專屬巫具的初稿。
這兩件事情的目的其實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加速盧錫安實力的積累速度，讓他能儘快鞏固自身實力並早日完成精神力的積累，並晉升正式巫師。
盧錫安可還記得，本內特和莉莉婭的身後，都有著正式巫師在背後操縱的身影。
無論是本內特背後家族那位正式巫師那有些奇怪的探查，亦或者是莉莉婭從某位正式巫師手中獲得的那件致命的玩偶艾德琳，都是正式巫師的手筆。
他們只不過是受限於遺蹟的限制無法進入，但並不代表盧錫安從遺蹟中離開之後不會和正式巫師遭遇。
或許，此時此刻就有正式巫師守在遺蹟外邊守株待兔，等待著他們這些遺蹟內爭鬥的「勝利者」從遺蹟中出來。
甚至更壞的可能就是，在遺蹟外圍蹲守的正式巫師不止一位。
而此時處於遺蹟內部的盧錫安無法判斷外界情況，那麼他就必須要考慮到最壞的可能性，並儘可能地準備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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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錫安快速整理著桌面上的實驗器材，同時也看了看鋪展在桌面上的一份草圖。
草圖無比複雜，上邊密密麻麻地繪製著眾多繁複的鍊金符文和鍊金符文組成的巫陣，只不過草圖目前為止也只完成了一個輪廓，內部還有著大量空白等待著盧錫安之後的填充。
不過從目前已經完成的部分來看，已經可以初步地看出這個巫具的樣式。
這是一本書籍樣式的巫具，並且在盧錫安的有意設計下，它的外觀看上去就像是自己常用的一本皮質封面的筆記本。
只不過其內部的構造卻是無比複雜，甚至在盧錫安的設想中，這件巫具可以隨著自己實力的進步不斷地朝它的內部填充新的東西，就像是一本空白的筆記本可以隨著筆記本主人的不斷積累而不斷積累一樣。
而在草圖的右側空白處，則書寫著這件未完成的巫具名稱——「巫師筆記」。
就在盧錫安沉浸於配置月光禮讚和解決【巫師筆記】設計稿的有關問題時，加加林卻是因為盧錫安的那一句話而變得有些患得患失，甚至後半天的時間都在激動和忐忑不安中度過。
儘管加加林也明白自己的這種行為有些好笑，可他卻總會忍不住地多想。
這種有些不切實際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似乎上一次有著類似感覺的時候還是他作為新血進入灰骨學院的時候，那時他還對神秘而強大的巫師充滿了好奇和嚮往，還不知道巫師世界的血腥殘酷。
「醒一醒，加加林，你不是卡莉，或許事實並沒有伱想像得那麼好，這個世界是殘酷的。」加加林終於是有些控制不住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給自己潑了一盆冷水。
可當他想到此時正躺在秘境核心區域接受著洗禮的卡莉時，心情還是不由起伏。
但許久之後，加加林還是不由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畢竟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剛剛踏入巫師世界，還有些小臭屁，又有些無知無畏勇敢的傻小子了。
現在的他，已經有了非常合格的「巫師思維」，所以他也下意識地思考著巫師們所奉行的等價交換，思考著自己這邊是否有什麼是被盧錫安所看中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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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現在這種狀態也不錯了。至少比之前跟隨莉莉婭的時候要好。」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加加林咧嘴笑了，似乎是在用笑容掩飾著心中的忐忑和尷尬，可是在內心中，他還是不免對盧錫安所說的吩咐心生期待。
「對了，盧錫安大人似乎這段時間對於月光苔蘚的需求量很大，明天早上早些起來，我再去採集一些，用不用得著另外說……」加加林剛剛進入冥想狀態後，就乾脆睜開了眼睛。隨後站起身，趁著夜色趕去了月光苔蘚生長的樹林中。
……
第二天一大早，當盧錫安結束了一個晚上的冥想，從書房中來到外邊透透氣的時候，就看到了在書房不遠處，已經找了個地方默默靜坐冥想中的加加林。
而在他的身邊，還擺放著一小堆的月光苔蘚，甚至部分苔蘚上還有著顆顆晶瑩的露珠，似乎是剛剛才採摘下來似的。
「這麼早？」盧錫安看著此時正在默默冥想等候的加加林，眉毛一掀，不過很快盧錫安也就明白了緣由，只能在心中默默感慨一句這些弱小巫師學徒想要得到一個機會的不容易。
不過盧錫安卻並沒有出聲，默默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就返回了書房，隨後拿出了【巫師筆記】的初稿，繼續開始修改和調整。
等到和加加林約定的時間差不多到了之後，盧錫安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走出了書房，然後在門口就看到了此時已經恭敬肅立的加加林。
「盧錫安大人。」加加林躬身，語氣中有著屬於下位者的恭敬與謙卑。
「嗯，進來吧。」盧錫安微微點頭，領著加加林走進了房間。
加加林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壓制住了內心中的緊張，他小心翼翼地跟隨著盧錫安進入了書房或者說是盧錫安的臨時實驗室，心情卻不免微微起伏，有些忐忑於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而在加加林緊張而又充滿了希冀的眼神注視下，盧錫安看了看加加林，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慢慢開口。
「加加林，你應該是想之後跟隨我做事，是吧？」盧錫安看了看加加林，慢慢開口。
「是的，盧錫安大人。」加加林微微躬身，不過心中卻異常忐忑。最後，他一咬牙，決定為自己添加一尊大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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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錫安看著加加林，不由有些好笑。
看樣子，這個傢伙是已經將寶都壓在了自己身上，而且按照加加林的意思，這都已經算是某種程度上的賣身，通常也就是三級巫師學徒和正式巫師之間才會做出如此的讓步。
「我知道了。」盧錫安看著加加林，輕輕開口打斷了他的「推銷」。
思考了片刻後，盧錫安拿出了一張列好的清單。
「這樣子吧，雖然我暫時沒有收學生的計劃，不過之後回到學院也的確需要一些人來幫我做事……」
加加林心中緊張，不由微微抬頭，小心地看著盧錫安遞過來的這張紙。
他本來以為這是嚴格的契約，不過仔細一看卻發現，這居然只是一份清單。
「盧錫安大人……這是？」加加林看著盧錫安遞過來的這張清單，一時間有些茫然。
「等價交換。」盧錫安輕輕敲了敲清單後邊的一些數字，示意加加林自己先看一遍。
加加林屏住了呼吸，隨後快速地瀏覽了起來。
1標準單位魔石……10積分
1標準份的月光苔蘚……2積分
……
1標準單位的恢復藥劑……100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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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骨基礎冥想法（改進）……10000積分
……
加加林的呼吸慢慢變得有些粗重。
他看著這份兌換清單，瀏覽著上邊的那一樣樣物品、知識又或者是其他資源，感覺眼睛都有些紅了。
「大……大人，這是？」加加林想到了某種可能，他不由抬頭看向了盧錫安。
「你幫我做事，我就會用積分來充當你的報酬，按照你做事的認真程度，結果，價值等進行綜合評定之後，我會給予你一定的積分作為獎勵。」
盧錫安看著加加林，隨後指了指他剛剛搬進來的那一小堆月光苔蘚。「比如說你這些月光苔蘚一共有29個基本單位，那麼按照我擬定的收購價格，就是46點積分。」
「你可以在我這裡使用積分兌換列表清單上你想要換取的任何物品、知識，或者是其他資源，當然，如果想從我這裡換取的那些知識，需要額外簽訂額外的保密契約。」盧錫安微笑著將這份清單推給了加加林，聳聳肩。「一切都是等價交換。」
加加林深吸一口氣，手卻是有些因為激動而哆嗦。
等價交換？狗屁的等價交換，之前他跟隨著莉莉婭的時候，莉莉婭嘴裡說的也是所謂的等價交換，但最終的結果卻是好處往往落不到他身上，但危險總會拿他來抗。
如果之前莉莉婭的等價交換能像是盧錫安在這個清單上列出來的這樣公開公正的話，那麼加加林之前也不會在前來科賽島的途中聯合幾名二級巫師學徒以求自保了。
畢竟像是盧錫安在積分兌換清單中列舉出來的很多資源，都足以讓二級巫師學徒，乃至於三級巫師學徒主動拼命了。
就比如說魔藥【月光禮讚】，那可是能無害輔助巫師學徒提高精神力的珍貴魔藥，屬於是那種用魔石都很難購買到的珍惜藥劑。要是加加林能夠服用一支月光禮讚，那麼他就能順利地晉升為三級巫師學徒！
更不要說還有諸多其他的資源，甚至還有一些珍貴的巫術模型，以及……
「大人，這……改進的基礎冥想法？」加加林看著清單列表上的其中一條，不由有些驚訝地看向了盧錫安，心中更是無比忐忑。
「哦，那是我藉助灰骨冥想法略微調整了一下，改善出來的一個版本，效果大概比原版要提高五成左右吧。」盧錫安簡單解釋了一下。
這個改進版的冥想法，其實就是灰骨冥想法·改。雖然比不上盧錫安自己使用的灰骨冥想法·改Ⅱ，但相比於原本的灰骨冥想法，它自然是要強大不少的。
甚至在盧錫安的計劃里，之後條件要是允許的話，他還會將灰骨冥想法·改Ⅱ也一同拿出來「勾引」這些巫師。
不過肯定不能是現在，畢竟以灰骨冥想法·改Ⅱ的強度，拿出來那說不定會引起正式巫師，乃至是更高層次巫師的搶奪和覬覦。多大胃口拿多大碗，對此盧錫安還是比較拎的清的。
可即使如此，這個不大被盧錫安看得上的灰骨冥想法·改，也已經讓加加林的呼吸變得粗重，整個人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第三章會稍微晚一些，稍微修改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