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缺失的名字
來到城主府後，還是選擇在會客廳開會，畢竟整個城主府就只有這裡能夠容納最多的人。進入房內，亥儀亥被威廉掐住了後脖頸，直接扔在了餐桌上。
亥儀亥還在空中時，就敏捷地用雙手撐住了餐桌。食人鬼的身體素質看來很好，此時他腹部的傷口已經初步癒合，被斬斷的雙腿，也已經停止了流血。
亥儀亥慢慢地將自己立在了餐桌上，然後騰出雙手整理著自己被弄亂的襯衫以及頭髮。當他做完這一切後才看向眾人，並衝著離他最近的威廉伸出了手：「初次見面，我叫作亥儀亥。」
李灼光撇撇嘴，嗨一嗨，這什麼鬼名字，不過還是要比老皮爾的好。
威廉低頭看了看向著他伸過來的手，咧嘴笑了笑，他也同樣伸出手握住。
亥儀亥握著威廉的手晃了晃：「首先，請允許我介紹一下我的族群……誒，先生，你太用力了……唉？！」
威廉握著亥儀亥的手將他給掄了起來，然後重新砸到了餐桌上，亥儀亥還沒來得及將手抽離，就被威廉的匕首穿過了手掌，釘在了桌子上。
亥儀亥掙扎地揚起了頭，看見了那枚釘住他手掌的匕首，那制式他很熟悉，更讓他熟悉的是匕首柄上的符號。
「獵人工會？沒想到你們也過來了。這匕首改造過，但看其外形是皇家海軍的制式，看來你真的是和我一個地方來了的。
雖然在外遇到家鄉人，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但遇到的是家鄉的仇敵，可就不那麼美妙了。」
威廉衝著他揚了揚下巴：「說說看，你是怎麼來的？」
亥儀亥回憶了一下，說道：「那天是我們族群的永夜節，我代表我的家族返回先祖聖地慶祝節日。
按照慣例，我們將那個……祭品放在了祭壇上，由古老者主持儀式，讚美父神，然後大家排隊輪流親吻祭壇。
當輪到我親吻祭壇時，我親了個空，再睜眼就來到了一處地下空間，眼前就是那位帥哥了。而與我相鄰的那些同族，似乎也和我一起傳送過來了。」
帕特聽見亥儀亥提到了自己，並且眾人都向著自己看了過來，他就知道該輪到自己說了：「因為某些機緣巧合，我知道了兩處通往通往地下河床的通道。」
聽到帕特的說辭，老皮爾撇了撇嘴，雖然，但是。帕特在這種時候，也沒有將自己的大女兒供出來。
接著，又聽見那帕特接著說道：「那天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去地下通道，然後聽見一處岔路口有聲響，當我走過去時，發現聲響是從一塊巨石後面傳來的。
我將那塊巨石撬開後，見到一處石台正在發光，接著他們和一具屍體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亥儀亥更正道：「那是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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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儀亥：「我來之後就檢查過了，那玩意兒像是人造的，但絕對不是我們族群的東西。如果你們想去看看，那石台還在原地。」
李灼光挑了挑眉：「然後你們就在一起合作了？他怎麼沒有吃了你？」
亥儀亥答道：「永夜節是我們的齋戒日，那天不能進食。」
李灼光繼續問向帕特：「說說你們的交易內容。」
帕特接著說道：「他們告訴我，他們能將人類轉化為他們的同族，享有悠長的壽命，力量也會大增，唯一需要付出的就只是以人類為食。所以我……」
聽到這裡，亥儀亥皺起了眉頭。威廉則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知道這些鬼玩意兒是有辦法增加人的壽命，但那也並不長，而且他們也不能將人轉化為同族。
你在撒謊！」
「我沒有！他是這麼告訴我的！」
威廉看向亥儀亥：「那就是你騙了他。」
亥儀亥立即怒道：「我們是很講誠信的，我……」
啪！
亥儀亥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被威廉一巴掌扇在了臉上。下巴被扇脫臼，門牙也都被扇掉了，露出了藏在門牙之下的尖牙。
威廉看向帕特：「你接著說。」
帕特繼續說道：「我並不是為了自己，我是為了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從出生就患有渴水症。她的飲水量比常人多太多，即便是我，想要給她供應足夠的水源也是十分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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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儀亥此時將自己的下巴回歸原位後，說道：「他才在撒謊，我這段時間就住在他家的地窖里，他家裡除了侍衛就只有一個管家，我從來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他還有個女兒。還有，神罰是什麼？」
帕特沒有理睬亥儀亥，而是看向了李灼光，並直視著他的雙眼，誠懇道：「我真的沒有說謊，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女兒。」
「停下吧，帕特。」是老皮爾開口了，他看向帕特說道：「據我所知，你根本就沒有結婚。即便你是有了自己的私生子，這世上也根本就沒有渴水症這種病。別想著反駁我，斯蒂文家族可比曼恩家族更渴望知識，我都不知道的東西，你又從何處得知？」
「我已經結婚了，我的女兒是我的妻子所生。」帕特還想辯解。
老皮爾接著問道：「你的婚姻在望崖城是一件大事，為什麼我都不知道？你是在什麼時候結婚的？」
「四年前。」
「那時候老沃頓還活著，我和他關係不錯，如果你結婚，他為什麼沒邀請我？」
「當時你……」帕特剛開口就陷入了沉默，是啊，為什麼他記憶中那場婚禮，沒有老皮爾的身影：「……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當時不在場。」
老皮爾又問道：「那你的妻子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家族的？」
「我的妻子，我的妻子的名字……」帕特感覺到了一股子從內心深處傳來的恐懼，他怎麼叫不出自己妻子的名字了，明明她才過世沒多久。
「呵，我就當你的妻子是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貧民，那你的女兒總該有名字吧。」
「女兒，我女兒的名字……」帕特抱住了自己的頭，為什麼，明明自己出發前還去看過女兒，為什麼連她的名字也想不起來了，一定是自己太緊張了，快想！快想！快想起來！
帕特拼盡了全力回憶著自己女兒的名字，似乎有一個名字就在腦海里，但是他總是看不真切：「萊……萊……」
「萊拉尼。」聲音是從門外傳來的，老皮爾的大女兒彌雅，就站在門口。
聽見萊拉尼的名字，帕特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