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200:奴僕,始終是奴僕。
2024-12-01 16:02:53
「隱約記得,我倒下前是獲得了勝利。」
史萊克學院宿舍中,唐三睜開雙眼,目光甚至沒有觸碰到天花板,呢喃聲便響了起來。
勝利,對於他來說,太重要了。
剛清醒的唐三,眉頭一皺,只感覺混身好似散架了一般。
他的臉仿佛有火在燒,他的身體更是如同萬蟻噬身。
這種痛苦,讓他有些難以忍受。
史萊克學院就在天斗城內,比賽完畢後,不需要去酒店休息,直接返回學院休息反而更加方便。
天斗城的酒店,旅館,早在一個半月前,便人滿為患了。
這便是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精英大賽帶來的經濟效應。
唐三疼得齜牙咧嘴的時候,一道粗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道聲音中,充斥著「著急」。
「三少,三少您終於醒啦!」
泰隆一臉「激動」的看向唐三,表面看起來十分關心對方,眼神深出,卻有一閃而過的殺意。
皇斗二隊下手還是輕了,居然讓唐三緩和了過來,著實是廢物啊!
心中暗罵了皇斗二隊一頓後,泰隆便收回心神,「一臉關切」的看向唐三,生怕唐三死不了,亦或者唐三活過來。
「泰……泰隆,我這是怎麼了?」
唐三有些迷糊,著實是二隊的人下手太狠了,幾乎都是朝臉乎,讓唐三有些腦震盪,記不清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隱約的,他總感覺自身被束縛住了雙手,又被幾雙沙包大的拳頭,使勁的招呼。
哪怕他的魂力更好,卻是無法起到防護的作用。
身為器魂師,在體魄上本就比獸魂師弱小。
若是不被束縛,他還能憑藉唐門絕學與之周旋,可他愣是毫無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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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當他要倒下的時候,正是泰隆頂著他人異樣的目光,對著他加油吶喊,這才讓他堅持到了最後。
沒想到,這個狗腿子,居然……
唐三此時的心情,一言難盡。
他認為的隊友,在他挨揍的時候,好似在一旁觀看,而他認為的狗腿子,卻是不離不棄,哪怕被人詬病,指責,嘲笑,依舊沒有做出任何不忠之舉。
可惜他的實力稍微和天賦稍微差了一些,否則,當個棋子……不對,應該說做個兄弟,應該不成問題。
「三少,您被皇鬥戰隊那群人偷襲了啊!」
泰隆一臉悲切的說道,好似他才是被偷襲的人一樣。
當老實人變得不老實之後,演技甚至能騙過他自己!
泰隆將比賽場上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尤其是唐三挨揍的時候,朱竹清等人在原地看著唐三挨打。
「三少啊,當時若是我在場上,何至於讓您受這等委屈啊!」
泰隆「情真意切」的說道,一臉悲傷,加上一宿沒睡,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滄桑和悲切。
「你們也別怪我,唐三的人品的確不怎麼樣,挑撥離間你們,是為你們好。」
泰隆心中暗道,眼神中閃過一抹不被察覺的狡黠。
聽了這話,唐三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卻是讓重傷的他,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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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雙眼中閃爍著寒芒,無視身上的疼痛,拳頭緊握。
不就因為誰當隊長的事情,產生了些許意見不同嗎?
何至於這般孤立他唐三?
這可是比賽啊,這些傢伙把比賽當什麼了?
唐三越想越氣,只感覺隊友中除了泰隆,其他人都有取死之道。
若不是他唐三身體好,這一次怕是栽了。
仔細想想,這次能獲得勝利,他唐三居功甚偉!
若不是他吸引了七人的「仇恨」,史萊克戰隊怎麼可能贏的那麼簡單?
二隊隊長的控制,就連他唐三一時半會都無法掙脫,更別說朱竹清這個敏攻系魂宗了。
「三少,昨天的比賽若不是您,他們根本不可能贏啊!」
泰隆見唐三陷入了沉默,吹捧道。
他發現唐三是一位非常自傲且喜歡聽吹捧的人。
哪怕每次唐三聽完後,都會表示不聽,可每次他說的時候,唐三都會聽完。
這就非常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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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有我和三少您在台上,我甚至能節省一半的時間,就能取得勝利。」
「不對,應該說我們的配合,只需要不到一半的時間!」
唐三點了點頭,卻是沒有多言。
他認為泰隆這話並沒有什麼毛病,相反,還很真實。
若是他倆配合,定不至於讓他重傷。
哪怕是重傷,也不至於挨了那麼久的打。
「對了,你剛才說昨天?」
唐三一愣,下意識的問道。
他究竟昏迷了多久?
要知道,昨天比賽開始的時候,也不過剛剛到下午。
比賽過程,也不過短短一分鐘左右。
「三少,現在大概是下午四點了,您昏迷了整整十三個半時辰。」
十三個半時辰,也就是二十七個小時。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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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三少,昨天沒人願意送您回來,是我背您回來的。」
「您放心,哪怕今天我也不睡,也不會影響到明天比賽的。」
唐三:「……」
他是要問這個嗎?
不過,心中還是一陣感動,這泰隆居然守了他一天一夜。
「其他人呢?」
「他們去斗魂場了,我們今天雖然沒有比賽,可其他參賽隊伍卻有,他們都去研究對手了。」
泰隆如實答道。
哪怕是唐三的老師玉小剛,此時也在斗魂場中研究對手,沒時間照看唐三。
至於小舞,這兔子也守了唐三一夜,甚至是前腳剛離開,唐三便醒了過來。
唐三沒問,泰隆自然不會說。
這可是「功勞」啊,若是能在唐三心中加重一些分量,以後坑他的時候,就更加簡單了。
唐三點了點頭,隨後對著泰隆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守了我這麼久,真是辛苦你了。」
話語中,隱隱有些淡漠,好似泰隆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這畢竟是他父親奴僕的孫子,也就相當於他的奴僕。
既然是奴僕,做這些事情,豈不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