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諸侯會商
盟友焦頭爛額，看似置身事外、高枕無憂的劉備和孫策並沒有半分冷眼旁觀的想法。
唇亡齒寒。
無論是益州還是中原，一旦被田澤侵蝕，之後遭殃的就是他們。
田澤不是原本歷史軌跡上的曹操，在水軍作戰和山地作戰上並無短板，長江天險的作用並沒有那麼大。
而劉備和孫策也不是某十萬，一心只想著捅刀子。
他們也在積極的聯繫劉范和曹操、袁紹，共議應對之法。
在劉備的串聯下，於隆冬之季，確定田澤無南下的可能後，五路諸侯齊聚荊州，共商抗齊之策。
這是五路諸侯第一次聚齊，以往遙遙策應的劉范此次大難當頭，終於也著急的加入了進來。
劉備等人並沒有因此而排擠劉范，畢竟一個守護之犬，有什麼可以針對的。
除了劉備外的三路諸侯對待劉范甚至比生性仁厚的劉備表現的還要熱情。
益州可不和他們接壤，無論是便宜了田澤還是劉備都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對於劉范，他們是滿滿的善意。
小老弟你可得堅持下去，把益州看好了，別讓這倆壞人得逞。
劉范一開始還有些受寵若驚，但是很快便察覺到了這其中的彎彎繞，果斷的和融入其中。
都是千年的狐狸，一時間場中的氣氛格外的和諧。
當然，這其中也有田澤的威勢太過恐怖的原因在。
再不精誠團結，大家都得玩完，這一共識袁紹等人都很清楚。
作為發起人的劉備毫不猶豫的坐在了首座。
相對於因為世家豪強外拓而頭疼的孫策、大難臨頭的劉范和面臨威脅的袁紹曹操，處於荊州這個四戰之地的劉備竟然是最安定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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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即便是袁紹也沒有任何意見。
大局為重，如今攻守易形，頂在最前方、鋒芒畢露的他已經不適合再做這個盟主了。
否則萬一真的被田澤打到了兩淮之地，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坐在首座，劉備目光緩緩掃過眾人，面容依舊和善，但神情卻是凝重而沉穩。
大廳里，炭火熊熊燃燒，卻難以驅散眾人心中因田澤帶來的陰霾。
「諸位，今日我們齊聚於此，是為了商討如何抵禦田澤的步步緊逼。如今形勢危急，我們若再不攜手共進，怕是都難以自保。」
劉備的聲音低沉卻有力，在大廳中迴蕩。
袁紹微微點頭，主動配合接口道：「玄德所言極是。田澤囤兵涼州、冀州，目標直指益州、兗州或青州，快則明年、慢則後年，只怕就會再度掀起大戰。」
「如今的我們已經沒有了太多抵抗的實力，必須要精誠團結。恐怕要辛苦玄德和伯符多加幫助了。」
形勢比人強，高傲如袁紹此刻也不禁放下了身段。
這種時候再強作高傲只會令人嗤笑，袁紹如此坦誠，反倒令在場眾人不禁高看了一眼。
說白了，這次討論的內容就是劉備和孫策如何支援他們其他三路諸侯的問題。
袁紹、曹操和劉范是需求方，袁紹主動為其他二人擔下了這個帳。
曹操也拱手道：「本初所言不錯。此次作戰，操等三人力有不逮，還望玄德和伯符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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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劉范都不像表面上那樣對益州的防守充滿自信。
再堅固的城牆也有腐朽的那天。
益州有著眾多的山川險阻，但真正抗敵，靠的還是人。
人心是多變的。
自征討益州南部之時，劉范便看出來了。益州地方豪強的人心根本就不在他。
這種情況下，僅依靠各地的要塞關卡和兵馬，真的能夠守得住嗎？
劉范經常性夢到田澤大軍兵臨城下，城中豪強大開城門投降的場景。
當他無法帶給益州豪強任何利益與希望，反而會消耗益州元氣的時候，或許就是他被拋棄的時候。
劉備看了眼孫策，隨後道：「我等乃是盟友，自當精誠團結。三位放心，備與伯符定會竭盡全力。」
孫策也緊跟著點了點頭：「唇亡齒寒，策清楚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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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和孫策的承諾如同一顆定心丸，讓袁紹、曹操和劉范心中的焦慮稍稍緩解了一些。
但他們深知，這承諾背後意味著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見思想統一、基調明確後，會議正式進入了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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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涼州方向，目標毋庸置疑，是益州！」
龐統在益州的位置點了一下。
「劉使君，統有一事要請教一下。」龐統鄭重的看向劉范。
「士元但說無妨。」劉范毫不猶豫的說道。
龐統並未承認劉范的天子之位，對於這一小細節劉范早已不介意。
對外，他或許還會看重此事，以免折損自身的威信。
但在場都是「自己人」。
天子，兵強馬壯者為之。
在場有誰能夠對自己服氣的？對外勉強維持顏面就不錯了，何必自取其辱。
更何況他和劉備本就關係極好，早在此前相稱之時，就此問題已達成了無聲的默契。
「漢中，究竟是什麼情況？」
聽到龐統的話，眾人將目光齊齊的看向劉范，直令劉范有些難看。
「劉使君，在下並無冒犯之意。而是漢中的位置過於重要，乃是抵禦田澤南下益州最為重要的門戶，必須要確保萬無一失。」龐統拱手道。
「某明白。」劉范嘆了口氣。
龐統想問的是在場眾人都想要確認的一個問題，也是他一直以來都本能迴避、不願細思的問題。
「漢中，並不在某的掌握之下。」
深知如今局面之嚴重的劉范並無遮掩的想法，而是直接坦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