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再次交鋒
關羽營寨中，得知徐晃大勝的消息，程昱微微一笑，喃喃道：「荀友若，可惜了，你選錯了對手。」
程昱的天賦雖然為了練兵而轉為了被動，卻仍保留著主動激發的效果。
即使效果稍弱了些，但單獨加持在徐晃身上，抵消荀諶天賦的部分影響還是可以的。
對於本身便性情穩重而且意志還被程昱強化了的徐晃而言，有心提防之下，荀諶的天賦幾乎起不到明顯效果。
「公明兄此戰殺氣略有些太大了。」看到戰報中的斬敵數，關羽眉頭微皺。
三萬潰卒，竟被屠戮兩萬，其中應該能多半成為俘虜才是，結果徐晃卻不管不顧直接盡數屠戮了。
「不，應該說是理智。冀州西北戰局危急，即便俘虜了敵軍也無處安置，不如殺了，一了百了。」程昱卻是讚賞道。
婦人之仁要不得。大戰在即，這些士卒根本就是累贅。
「而且，此戰還暴露出了高覽軍一個極大的弱點。」程昱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他們的騎兵，定然不足。」
徐晃能夠輕易屠戮如此多的袁軍，定然是依仗了騎兵的優勢，對面多是步卒，否則也不會逃不掉。
「對方未免也太過自大了，真以為我們會如泥偶一直被其擺弄。」關羽冷哼一聲道。
「不是自大，而是無奈。」程昱卻是為荀諶解釋了一下。
「他們沒有其他的選擇，實力差距太大了。要想贏，只能賭。他們僥倖賭贏了第一局，但這第二局，必輸無疑。」程昱淡淡道。
戰爭從來都是此消彼長，很難有隻占便宜不吃虧的事情。
雖然他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但不得不說，後發制人感覺的確也很不錯，是真的穩。他們根本都不需要用計，只需要見招拆招就行了。
一般而言，處於劣勢的一方才會頻繁用計，優勢方最好的選擇就是堂堂正正的碾壓過去。
對方固然有先手的優勢，但也有與之對應的風險。一旦被他們察覺到並破除，便會承受巨大的損失。
「此戰一敗，現在該荀友若坐蠟了。」
就在程昱欣喜之時，又一個好消息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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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連帶著原本的八萬餘大軍，關羽手中足足握有逾十一萬精銳。
而對面的高覽，在前期騷擾阻攔的過程中，本就損失不小，又被徐晃反埋伏了一波，兵力都快要跌下二十萬之數了。
這一增一減之間，關羽已經有了正面擊潰高覽軍的實力。
「袁本初太心急了。他知道自己幾乎唯一的優勢便是兵力，所以一直在以犧牲兵力為代價完成自己的戰略布局。」
「但是，當兵力犧牲到一定程度時，大勢，也是會逆轉的！」
關羽聞言，眼中精光一閃。
「既是如此，那該輪到我們表演了。」
一次折損兩萬餘大軍，對於高覽而言已是傷筋動骨。
最關鍵的是，雙方兵力上的差距已然抵達了紅線。高覽恐怕再不敢輕易採取分兵和游擊之法了。否則一旦再損失些兵力，他便無力抗衡關羽軍。
此前擔心幽州受損，所以關羽用兵保守了些。如今兵力充足，敵我態勢逆轉，憋著一肚子火的關羽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出兵，南下！」
在牢牢掌控住騎兵和戰力雙重優勢的情況下，關羽毫不猶豫的揮軍南下。
以主力大軍兵逼高覽，同時分兵占據中山郡、博陵郡中屬於袁紹的村縣。
高覽對此束手無策，只能再分派少許兵力進行固守，延緩關羽軍攻城略地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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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地圖上接連失手的各縣，高覽握緊了拳頭。
「沒辦法，方前那一仗賭輸了，我們現在已無和關雲長糾纏的資本，只能這樣拖下去，以空間換取時間，為主公爭取打通太行山脈的機會。」荀諶平靜道。
既然賭了，就要做好輸的準備。
此時的他們與官渡之戰時的曹操情況一樣，並無輸的資本。只要輸了任何一場，那就是滅頂之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但好在主公出兵前早已派兵將冀州西部和北部的村落盡數遷往青州，即便這些地方丟了，也影響不大。」荀諶道。
未慮勝，先慮敗。袁紹在一開始就做好了跑路的準備，就連治所都從鄴城遷往了青州，為的便是在局勢不利的情況下，方便將冀州外圍作為戰略緩衝。
「只要將大部分人口遷走，中山、博陵，乃至趙國、魏國的部分縣城，都可以讓掉。」
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覺悟。想要以弱勝強，就不能拘泥於一時之敗和一地之得失。
田澤的行徑已然讓袁紹等諸侯看出了人口的重要性。
尤其是於袁紹而言，麾下的青州可還是一片空地呢，到處都是沒有所屬的良田，把人口遷過去反而是件好事。
冀州北部，因為荀諶的失手，戰爭的天平已經失衡。
而在冀州西北部，呂曠呂翔也遭遇了困境。
程緒、田寧雖非名將，但比呂曠呂翔也弱的有限，在呂曠呂翔的五萬大軍圍攻下，愣是抗住了。
雖然因為猝不及防而損失數千精銳，但剩餘的兵力依舊足夠駐守，只是被堵在了上曲陽縣。
當徐晃率領數千騎兵趕到後，情況便同樣瞬間扭轉。
因為得知此前設計被徐晃將計就計的打了場殲滅戰，呂曠呂翔也不敢班門弄斧。
在固守上曲陽的程緒和田寧還未察覺到徐晃前來救援之時，率領一萬大軍繼續圍困城池，二人卻是悄悄的在夜間撤軍。
率領三萬餘大軍，與徐晃進行了一場正面交鋒。
然而，他們低估了作為五子良將之一的徐晃的含金量。
儘管在兵力上占據了絕對優勢，但他們在戰術指揮方面比徐晃差了太多了。
憑藉騎兵的速度優勢，徐晃不斷的來回進行著拉扯，直到呂曠呂翔所率的大軍出現了破綻。
長驅直入，大敗二人。
但好在二人兵力雄厚，衝殺進中軍的徐晃，屠戮一陣後發現大軍竟然有再度圍攏起來的跡象，便立刻殺了出去。
呂曠呂翔且戰且退，這才安然脫離了戰場。
元氣大傷的呂曠呂翔，連忙收攏了大軍，撤去了對上曲陽的包圍，轉而駐守南行唐縣。
南行唐縣位於上曲陽縣西南側，剛好可以阻止徐晃西入太行山脈。
一時間，雙方同樣又陷入了對峙狀態。
而此時，袁紹和曹操親率的主力大軍，已經兵入常山郡，向井陘土門關進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