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堅韌不拔
韓猛的武藝極為出色，於袁紹麾下之中，僅次於顏良文丑，與被贊為「世之名將」的高覽在伯仲之間。
其揮舞著大刀，在幾十名親衛的護佑下沖在最前，接連砍殺了數名敵軍。
麾下袁軍見主帥如此驍勇，也緊跟著衝鋒上前。
然而，這裡的地勢實在是太陡峭了。
由上而下進攻還好，由下而上進攻，一個不注意可能就會跌下山崖，而且還面臨著無數弓弩手瞄準。
田澤軍士卒根本沒有被韓猛的氣勢嚇倒，迅速圍攏而來，韓猛根本沖不上去，身後士卒更是接連倒下。
「撤！」
廝殺了一陣後，韓猛身上已是多了數道傷口，卻並未推進幾步，身後的士卒已然折損百餘。見事不可為，韓猛只得怒喝道。
得勢不饒人的牽招軍如何能夠放過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一路銜尾追殺，陸續再度殺傷了百餘人。
灰頭土臉的韓猛回到陣中，咬牙切齒的看著土門關的方向：「牽招小賊，我誓殺汝！」
連續兩次被牽招伏擊，韓猛明白自己這是碰上硬茬子了。
這位土門關的守將，根本不像明面上那麼簡單，著實難對付。
關下的戰鬥也極為慘烈，韓猛的大軍不斷地衝擊著土門關，但牽招的士兵們頑強抵抗，始終堅守著關隘。
韓猛軍的屍體堆積如山，鮮血染紅了大地，損壞的攻城器械更是近百。
即使如此，韓猛也絲毫沒有撤兵的意思。
此前兩次被伏，他已經看透，眼前這座土門關，除了強攻，別無他法。牽招著實太細了，根本不會給他露出任何破綻。
若是無法拿下土門關，他有何顏面再見袁紹。哪怕這五萬大軍打光了，他也要拿下此關。
牽招身著盔甲站在城牆上，將天賦催使到極致，同時不斷的激勵著士卒，查看並補全守城的漏洞。
儘管韓猛軍如狼似虎的不斷向城牆發動進攻，卻始終連一半的高度都沖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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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招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命令預備隊迅速上前救治傷兵、接替城防，安排勞累了一天的士卒儘快休息。
因為今日乃是首戰，為了穩妥起見，牽招幾乎安排上了全部兵力，以確保萬無一失，打消敵軍的銳氣。
此後不可能會如此拼命了，必須要分撥輪換駐守，否則的話，士卒們的體力根本吃不消。
韓猛可以不計損耗的攻城，是因為他麾下人多，足足是他的十倍以上，輪轉起來極其輕鬆，而他卻不同。
當夜的牽招也是徹夜未眠，小心提防著韓猛的夜襲。
戰後，韓猛清點了一下戰損，足足死傷了千餘士卒。雖然不知道戰果如何，但韓猛估計對方損失的恐怕不過數十，至多近百。
如此誇張的戰損比，卻在韓猛的意料之內。
這種險關，哪有那麼容易攻下，若非如此，他們就不會捨棄壺關了。
這只是一開始，等到後面，只要他一直保持足夠的進攻強度，雙方的戰損比必然會不斷縮小。
韓猛將麾下的近五萬大軍直接分為五個萬人方隊，除了自己所率的萬人方隊負責值守和督戰外，其餘方隊每日輪流進攻。
猛烈的攻勢始終不斷，足足持續了半個月。
雖然依舊成果寥寥，但韓猛明顯能感覺到，牽招軍的守城力度越來越低，甚至出現了幾次麾下士卒險些登上城牆的情況。
但同時，韓猛也遇到了一個尷尬的情況，他所帶的攻城器械，不多了。
土門關這種險要之地，周圍的樹木早已都被砍伐了乾淨，他的攻城器械都是原本打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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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半個月的猛烈進攻，軍中的士氣也有些低沉，再不休息，恐怕會使得軍心動搖。
畢竟不同于田澤麾下大軍的優渥待遇，他麾下的士卒跟著打仗可都只是為了吃口飽飯。
之所以能夠支撐半個月的強攻，完全是因為己方兵力眾多，他們能看到勝利的希望。
可是半個月的連續猛攻，士卒死傷近萬，愣是連城牆都沒上去，這就說明這座關卡根本沒有短時間內攻陷的可能。這種情況下，誰還願意去送死？
若不是有督戰隊押著，只怕不少人都不願進攻。
韓猛雖然性情剛直，但是能為一軍統帥，自然不可能是個蠢人，知曉現在必須要休息了。
而牽招在得知韓猛暫時停止了進攻後，也是長舒了口氣。
這種關卡攻防戰對雙方的忍耐力都是一種考驗，韓猛軍疲憊不堪，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兵力稀少的他麾下的士卒比韓猛軍還要疲憊的多。
半個月時間，土門關的守軍也折損重傷了數百，輕傷更是近千。
守城也從一開始的兩班倒，到後面的三班倒。若不是土門關城牆高聳而且狹窄，只怕韓猛軍都要攻上來了。
如果韓猛再堅持幾日，他就得考慮再次進行調整，放部分攻城士卒上來了，因為士卒的體力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但萬幸的是，城中物資還十分充裕，不用擔心後勤問題，而且士卒們的士氣始終高昂。
這不僅是他的天賦原因，更是程昱等人的被動天賦及完善琢磨的練兵之法起到了效果。
牽招甚至覺得，即使沒有自己的天賦在，這些士卒也能做到這一點。
他從未見過如此堅韌的部隊，即使是他的老師皇甫嵩講述的諸多強軍恐怕也遠不及此。
都不用他過多干預，那兩千新卒和近千丹陽降兵這段時間已經被原本的守軍完全同化。
每日的戰鬥復盤和思想教育，這些士卒已然完全歸心，拋開作戰素質來看，平時根本分不出哪些是新兵、哪些是降兵了，彼此都是關係親密無間、配合默契無比。
而這，更加給予了牽招莫大的信心。
由每名士卒形成的風氣環境，最終又作用於每名士卒，再迭加自身的天賦，牽招甚至有把握堅守到最後。
不說戰至一兵一卒，起碼戰至千人左右，此關都不會失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