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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計劃作廢(二合一)

2025-01-13 19:06:43
  第369章 計劃作廢(二合一)

  宮具仁,哦不,宮脫脫,因她鍾愛崇尚天性自然,日常穿著過於清涼裸露,長公主便給她起了這麼一個別稱,她覺得很貼切,也很好聽,最起碼比她本名好聽的多,故而常以此名自居。

  宮脫脫思忖片刻,抬起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自己滑膩白皙的大腿上輕輕一拍,搖搖頭道。

  「無從解釋,若非要強行解釋,我猜量著大概或許應該沒準兒是因為,陛下喜歡他。」

  一段話加了這許多不確定的詞兒點綴,足可見她也覺得這個理由,過於勉強不靠譜。

  長公主撲哧一聲笑了,伸出手指左右晃晃。

  「陛下他…嗯…現在可能是有些喜歡了,畢竟那孩子詩才著實令人驚艷,但一開始存的應該只是利用他攪渾京都局面的心思,但陳萍萍那條老狗可是自始至終對那孩子都很關照,難不成真的單純是因為…他跟范建那個死腦筋關係好?」

  想著她輕皺了下秀眉,隨即又舒展開來。

  「說起來那孩子也確實招人喜歡,才學就不說了,世人有目共睹,武力,心思,智計,手段也俱是上品…」

  說到這兒她頓了一下,腦海中卻莫名其妙浮現出另一道身影,並且不自覺開始就她說的這幾項對比起二人,論才學,二人…半斤八兩,論武學,那廝碾壓自己女婿,心思嘛…就沖他從來都是低調謙遜,不顯山不露水,就比自己女婿高上不止一籌,智計手段嘛…其他的沒看出來,翻牆頭當淫賊作弄人…倒是一絕…

  想到這兒她的腦海中不由地再次想起回信陽封地前那一晚的荒唐旖旎,俏臉頓時飛起一抹紅暈,在心裡啐了那廝一口,呸!壞胚子!

  對面的宮脫脫張大了嘴巴。

  「不是吧殿下,你對自己女婿也…嘖嘖,竟然比我還饑渴,不行招個面首吧我尋思。」

  長公主臉更紅了,氣的,抬手捻起一顆棋子直接朝對面砸了過去,咬著銀牙羞惱道。

  「宮脫脫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宮脫脫嬌笑著躲開了,而且是嗖的一下身形極快,沒錯,她還會武功,且不比她在宮中那個表兄弱多少,躲個棋子而已,輕輕鬆鬆。

  「開個玩笑嘛殿下,別急啊,你這麼急很容易讓我覺得被我言中了哦。」

  「你!」

  長公主抬手指著她,氣得直哆嗦,大雷起伏甚是明顯,幾欲撐破衣襟。

  一看長公主氣壞了,宮脫脫趕忙安撫,抬手輕拍一下自己的紅唇,走回原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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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揚起小臉閉上了眼睛,修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下面明顯還留著一條縫隙,沒閉全!

  長公主余怒未消,還真就抬手抓起了棋簍準備一把將裡面的棋子全潑過去,但一看她明著耍心眼子眯縫著眼偷看自己舉動的模樣,手上動作一頓,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想想這會兒笑不合適,又迅速板起了臉,想了想啪的一聲又將手裡的棋簍給放下了。

  宮脫脫偷看到了,當即睜開眼嘻嘻笑道。

  「我就知道殿下捨不得。」

  長公主沒好氣的白她一眼。

  「你想多了,我是怕你爽!」

  「?」

  宮脫脫嘴角一抽,眼神幽怨上下打量一番多面的長公主後,幽幽開口。

  「誰?是誰?殿下你之前不是這樣的,是誰趁我不在把殿下給教的更壞了?」

  長公主頓了一下,又翻了個白眼,迅速將情緒平穩下來後淡淡地言道。


  「行了,別耍嘴皮子,說正事吧。」

  聞言宮脫脫立馬老實了,表情瞬間恢復先前淡然的模樣,坐姿也調整的與先前一般無二,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看了眼棋盤之後翹著蘭花指捻了一顆棋子點了上去。

  「殿下方才的話還未說完。」

  長公主回憶片刻,接著方才的話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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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輕笑著搖搖頭,抬手下了一顆棋子。

  宮脫脫思索著跟著填了一子後,輕聲道。

  「據那邊傳過來的消息,陳萍萍的黑騎在那呢,而且跟的很緊,逃…怕是不好逃。」

  「我知道。」

  長公主微微笑了笑,目光盯著棋盤。

  「我只是給他提供一個機會,剩下的就看肖恩自己的本事了,上杉虎那邊談的如何?」

  宮脫脫嘆了口氣。

  「協議敲是敲定了,但我覺得他態度有些模稜兩可,怕是存了利用咱們救出他義父後再觀望一下的心思,想到殿下為了這種蠢貨舍了自己的名聲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長公主笑了笑。

  「正常,北齊皇室對他的態度他現在還沒完全摸清楚,同咱們合作掀翻北齊皇室畢竟不是小事,想讓他此時就堅定下來怕是難。」


  宮脫脫素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既然他到現在還看不透,那咱們就幫幫他好了,戰家那幫蠢貨,只需殿下略一出手,縱使上杉虎不想反,那對母子也會逼他反的。」

  頓了一下,她又猶豫著說道。

  「只是這種武夫腦子一般很軸,畢竟是北齊的大將,對北齊效忠了一輩子,就怕他即使看清了也下不定決心,到時撕毀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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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妨,他拎不清自會有人幫他拎清,肖恩可不是個忠君愛國的人,或許之前是,但自從北魏沒了,他就沒家國了,現在的北齊…他恐怕還不會放在心裡。」

  宮脫脫點點頭,頓了一下忽然笑了。

  「殿下算無遺策,無人能敵!」

  長公主笑看她一眼,嗤了一聲。

  「你這馬屁拍到馬腿上了,我若是真是無人能敵,還會損兵折將,被人趕出京都?」

  宮脫脫笑道。

  「那是因為我不在嘛。」

  長公主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她,鬧了半天她是在拍自己個兒馬屁,簡直臭不要臉!

  心裡略過此事,她忽然嘆了一口氣,目光穿過重重的白色帷幔,不知道投向哪裡。

  潔白無瑕美麗無比的面容上有些恍惚,眉眼如畫,神情如仙子謫凡,帶著一絲飄邈。


  宮脫脫斂去笑意,靜靜地欣賞了良久方才從那副美麗的畫面中脫離出來,淡淡言道。

  「之前的事我都聽說了,導致後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灑滿大街小巷的傳單。」

  長公主回過神看了她一眼,笑了。

  「那是我那好女婿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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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件事之後查了許久也未查出結果,就連京都守備葉家那邊回傳的消息也只是說,長信宮的刺客,跟監察院脫不開關係。」

  頓了一下,她微笑問道。

  「殿下是如何知道並確信的?」

  梅呈安告訴她的,這能說嗎?顯然不能!

  長公主依舊撐著下頜痴痴地望著天空,仿佛沒有聽見她在說什麼,半晌之後方才擺了擺手輕啟紅唇柔聲道。

  「不必糾結這些小事,現在最要緊的事,是把上杉虎徹底拉到我們船上來。」

  宮脫脫點點頭。

  「明白了,看殿下諱莫如深,刻意轉移話題的樣子,明顯是有些心虛,誰呀?趁我不在殿下偷偷養的面首?」

  「……」

  「那應該是了,消息這麼靈通,身份地位可見不一般,但那也也沒必要瞞著我呀,如此只有一個解釋,那人跟殿下關係有些特殊,讓殿下有些難以啟齒了。」


  說著她有些興奮。

  「誰呀?老的還是小的?床上功夫好嗎?」

  長公主徹底聽不下去,信手抓了把棋子猛地丟了過去,俏臉通紅的厲吼道。

  「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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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遠處花枝亂顫地笑了半天,才扭著水蛇腰步步如蓮的走了回來,嬌笑不斷。

  「別這么小氣嘛殿下,咱都自己人,好男人一塊兒分享一下嘛,說真的,那人活兒好嗎,一晚上能讓殿下飛幾次?能不能讓殿下盡興?」

  聽著她口中一連串荒唐下流的淫蕩話,長公主羞恥的耳朵都紅了,更別說俏臉了,早紅成猴屁股了,紅唇張了合,合了張,半天才咬著牙憋出一句暴擊。

  「好不好我改天把他叫過來,讓他給你這個悶騷老處子破個身你就知道了,單用嘴跟你說你也想像不到啊!」

  果不其然,宮脫脫聽完小臉瞬間就黑了。

  是的,別看容貌身材樣樣頂級的她行為舉止放蕩騷浪不堪,且歲數不小,但她實打實的還是個處子之身,這一下是真被戳中肺管子了,氣的說不出話,因為無言以對。

  她不開心了,就輪到長公主開心了。

  「呵呵,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回頭兒我就給你安排,放心,保證讓你初夜欲仙欲死!」

  「……」

  形勢在不知不覺間逆轉了,改成長公主庫庫輸出了,她這一動真格的,嘴強王者宮脫脫反而率先臉紅耳赤的頂不住了,連連擺手。


  「別別別,別鬧,殿下別鬧!我錯辣!」

  長公主輕蔑的瞥她一眼,冷哼一聲,倒也沒在這個話題上再繼續聊下去,當然,也沒說她是真打算安排還是開玩笑的。

  這就讓宮脫脫有些惴惴不安了,但也沒膽子再張口要個準話了,萬一弄巧成拙就糟了。

  在徐徐夏日暖風的吹拂下,場間一時安靜了下來,夕陽仿佛被二人的虎狼之詞驚到了,羞怯的緩緩藏入了地面,天色漸漸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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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有我們自己的計劃,陛下有陛下的計劃,陳萍萍應該也有他的計劃。」

  說著她嘴角微微翹起笑了笑。

  「我相信范閒那孩子還有…他們都有自己各自的計劃,說起來,其實大家對外的目地都大差不差,只是對內上稍有差別…」

  頓了一下,她稍加思索後,扭頭沖對面的宮脫脫輕聲吩咐道。

  「如果這次肖恩沒能逃走,那麼等他們到了上京後,讓我們的人與使團聯繫,讓范閒配合我們行動。」

  聞言宮脫脫皺了皺黛眉,她倒不是介意己方跟敵人聯手,是不死不休還是精誠合作只取決於是否有共同利益,大局觀她自然有,只是…

  「有些道理殿下明白,范閒那孩子卻未必能明白,若是他賭氣不同意合作反而壞我們事可就不好了。」

  長公主笑著擺擺手。

  「你多慮了,那孩子身在異國他鄉,家國情懷方面自然感觸頗深,便是不願配合,也決計不會搞破壞的,跟他交手這許多次,也不是毫無收穫,最起碼他的脾氣性格搞清楚了,放心吧。」

  宮脫脫點點頭不再多言。


  「那燕小乙那邊對於范閒的誅殺計劃要通知他暫時中止嗎?算算日程他應該快到了。」

  長公主臉上帶著笑意,眼力卻滿是寒意。

  「終止?為什麼要終止?雖然我確實很欣賞那孩子,那孩子也給了我很多驚喜,但也給我帶來了不少失敗,我這麼記仇且睚眥必報的人,不報復怎麼能行,給我憋壞了怎麼辦?」

  頓了一下,她笑顏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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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脫脫嘖嘖嘖的搖頭。

  「殿下不愧是慶國最心狠手辣也是最心軟的女人,脫某還要向殿下多多學習啊。」

  長公主撲哧一聲笑了,素手指指棋盤。

  「脫某,該你下子了。」

  宮脫脫嬌笑著掃了一眼棋局,眼看自己大勢已去,已無力挽回了,手臂做橫刀在棋盤上猛地一划拉,將棋盤上的棋子盡數掃到了地上,棋子落地的噼里啪啦聲響個不停,哎呀一聲,她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

  「我不是故意的,殿下咱們重新開始吧。」

  聞言目瞪口呆的長公主當即一腦袋黑線。

  ……

  京都,監察院,院長辦公室。

  輪椅上的陳萍萍抬手從燭台上取下最後一根還在燃著的蠟燭,輕輕將其吹滅,整個房間瞬間陷入變暗許多,唯有清幽的月光透過牆邊頂格的窗扇映射在他面龐上,將他面容照的陰暗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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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萍萍剛把熄滅的蠟燭輕輕放回燭台,影子從外走了進來。

  「把蠟燭熄了做甚?」

  陳萍萍收回手坐好,扭頭瞥了一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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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子愣了一下。

  「我們?還有別人拒絕你了?」

  說著他嘖了一聲,抱起手臂開始嘲諷。

  「陳萍萍啊陳萍萍,不得人心啊,若是只有我一個人這麼做,那有可能是我的問題,但現在這麼做的顯然不止我一個,那就肯定是你的問題了,嘖,建議你反省一下。」

  陳萍萍翻了個白眼,往椅背上一靠,看都不看他一眼。

  「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

  影子聳聳肩道。

  「按你的交代,使團那邊的黑騎已經全部撤散了,沒引起警覺。」

  陳萍萍點了點頭。

  「知道了,你去吧。」


  影子卻沒有走的意思。

  「前些日子,北齊那邊傳來消息,上杉虎率領親衛在回上京的路上突然改道一路南下,最後銷聲匿跡不知所蹤,他應該是去救肖恩了。」

  陳萍萍抬著頭透過頂窗縫隙靜靜地看著斜掛在天空之中的那一抹彎月,沒有應聲。

  影子也不在意,自顧自的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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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萍萍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仿佛什麼也沒聽到是的,依舊在靜靜欣賞著月色沒有應聲。

  影子的語氣里多了一絲嚴肅和嘲諷。

  「你不是一直把范閒當子侄嗎?不是還要讓他接手監察院嗎?不是要扶持他成為慶國第一重臣嗎?就是這麼扶持的?」

  聞言陳萍萍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偏頭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

  「范閒又不是梅呈安,之前沒聽說過你跟他關係很要好啊,怎麼突然陰陽怪氣地替他抱起不平了?」

  影子輕哼一聲,抱著手臂言道。

  「我就是看不慣你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把人家玩弄於股掌之中,耍的團團轉!因為你耍的不止是他,還有我們!」

  陳萍萍笑了笑,緩緩收回目光,並沒有解釋什麼,頓了一下輕聲道。

  「上杉虎的事,先不要告訴費介。」

  影子見他一直迴避,語氣有些重了。


  「你究竟想對范閒做什麼?」

  陳萍萍這次有反應了,倏然扭頭看向他,嘴巴張了張,表情似笑非笑,語氣有些激動。

  「他是個聰明人,為了讓他相信我費了我多少時間多少布置這一天,終於,快看到了。」

  他的聲音很輕,但語氣停頓很是怪異,時急時緩,可見他的內心是多麼的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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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離湖畔稍遠處的一處高地,使團的馬車排成一個半圓拱衛著中間的營區。

  營地四周,虎衛和此行跟來的監察院密探混合編隊正在巡邏警戒,遠處的黑暗中,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有黑騎隱蔽身形的暗哨在暗中偵查。

  營區中,大部分營帳都熄了燈,至於少數依舊燈火通明,正中央的那頂營帳正在此列。

  營帳中,梅呈安和范閒正要跟剛到的王啟年高達以及藤梓荊三人公布明日行動計劃。

  主講的人自然是范閒,掃視一圈後他也不墨跡,直接開門見山,言簡意賅道。

  「明日咱們要將肖恩從使團中劫走!」

  此言一出,聆聽的三人都愣住了,旋即下意識的齊齊扭頭看向了梅呈安。

  梅呈安笑了笑,輕輕點了點頭。

  幾人見使團兩位首腦達成一致了,左右互相看一眼之後,王啟年一伸手率先開口。

  「等等,我有些沒太明白大人的意思,大人方才是說,我們,從使團,劫走肖恩?」


  范閒點點頭。

  「是啊。」

  「這…」

  王啟年撓撓頭,不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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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梓荊聞言聳聳肩。

  「是啊,圖啥呀?」

  高達緊隨其後。

  「是啊大人,這是為何呀?」

  王啟年還沒問完。

  「還有,之前大人和少爺不是一直說肖恩會嘗試逃跑嗎?如今他既然老老實實,顯然也意識到逃跑無望了,這不是好事兒嗎?沒剩幾天咱們就可以將他交到北齊人手中了,這時候咱們幹嘛要多此一舉把他劫走啊?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嘛。」

  梅呈安笑了笑率先回答了後一個問題。

  「正是因為沒幾天肖恩卻遲遲沒動作,所以才需要咱們幫他逃走,至於為什麼…」

  說著他看了一眼范閒。

  范閒當即開口接過話茬。


  「我有話要問他,可能要用些手段,在使團裡面不方便,至於問什麼你們就不要問了,我只能告訴你們事關此行使團秘密任務,我知道此舉有些冒險,但機會難得,我還是想試一試。」

  聞言幾人互相看了看,都不說話了。

  原來是有秘密任務,那還說啥呀,只要合情合理不是一時頭腦發熱,他們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聽命令干就完了。

  高達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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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啟年和藤梓荊附和著點了點頭。

  見狀范閒點點頭,率先同高達說道。

  「老高,明日行動你是最重要的一環,我需要你假裝成…如此如此,這般這般…記住,劫走肖恩的是北齊人,北齊理虧,不會耽誤我們接回言冰雲。」

  高達剛開始還疑惑為什麼讓他裝成肖恩義子上杉虎的手下呢,聽完范閒最後一句話瞬間恍然大悟了,露出一臉喜色拍了拍胸口。

  「大人您就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范閒點點頭,扭頭看向王啟年。

  「老王,你輕功好,還會追蹤,明日你的任務就是在肖恩走後,一路尾隨在後面,並且沿途給我們留下記號,方便我們追蹤。」

  王啟年剛要點頭,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那我需要跟多久?總不能讓他一直跑吧?」

  梅呈安樂了。


  「當然不能讓他一直跑了,到了石林就可以嘗試攔截他現身了,具體你就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稍稍拖延些時間就好,我們隨後就到。」

  王啟年再無疑惑了,點點頭不說話了。

  范閒最後看向了藤梓荊,他主要的任務是負責留守安撫使團其他成員,組織防護。

  范閒跟他交代起了一些注意事項。

  王啟年聽了一會兒感覺有些口渴,伸手拎起茶壺想倒杯茶喝,沒想到一拎起來,茶壺很是輕巧,輕輕晃了晃感受了一下,裡面顯然是空的。

  他也沒多想,小聲同梅呈安說了一聲後便悄然拎著茶壺起身出去了,後勤處時刻備著燒好的熱茶,他去換一壺。

  營區範圍不大,很快王啟年便拎著一壺熱茶回來了,梅呈安看了他一眼,主動幫忙將桌面上倒扣的茶杯一一掀開了。

  范閒還在跟藤梓荊交代,高達在一邊聽的很認真,即便與他無關,王啟年倒好第一杯茶後先推到了梅呈安面前。

  「少爺先喝。」

  梅呈安點點頭,端起茶杯抬到嘴邊剛要抿一口,忽然動作一頓,輕輕嗅了嗅熱茶凝結成的白霧,他皺了皺眉,將茶杯稍稍挪開了一些,觀察起了杯中熱茶。

  正在給其他人倒茶的王啟年注意到這一幕愣了一下,開口問道。

  「怎麼了少爺?有…什麼不對勁嗎?」

  聞言營帳內瞬間安靜了,幾人先是看了一眼王啟年,而後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梅呈安。

  范閒跟著問了一聲。

  「咋了?」

  若有所思的梅呈安忽然眉頭一展笑了,輕輕放下茶杯,伸手點了點。

  「或許…我們等不到明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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