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二次開打（二合一）
急速中的梅呈安猛然一個急停，身子前後晃了好幾下才穩住身形，低頭看了眼斜插在自己腳前土壤中，箭身尤其尾部，還在劇烈震顫個不停的羽箭，嘶了一聲，抬頭朝燕小乙看去。
這箭就很騷，既是射他又不是射他，攔這一箭吧，沒必要，因為這一箭射的本就是他即將趕到但還沒趕到的位置，他面臨的選擇就是要麼直接止步，那便不會有危險，若不停，那他就相當於主動撞上這一箭。
閃開繞過行不行呢？不行，因為這一箭射的本來就不是他，而是預判的他下一秒不得不出現的位置。
那破了這一箭行不行呢，當然行，但燕小乙的箭若想破，他就必須得停下來，而他一停下來燕小乙的目的就達到了。
左右都是停下來，還不如一開始就停，這樣還能少消耗不少真氣。
這就是梅呈安突然止步的原因，屬於是無可奈何之下的最優選擇。
不得不說，燕小乙的預判很精準，精準地讓他別無選擇，精準地讓他明白了…
什麼叫噁心人！
燕小乙勾著嘴角，帶著一臉冷笑看著他。
「想近我的身，做夢！」
梅呈安悶不吭聲足尖一點，身形忽得向左飄去，這次他打算換個前進路線，同時假動作再多一些，測試一下燕小乙這一手攔截是否真的無懈可擊。
唰，噗呲！嗡嗡嗡～梅呈安又一次被迫停了下來，原地留下嘿的一聲，他的身影又消失了。
唰，噗呲！嗡嗡嗡～
「靠！再來！」
唰，噗呲！嗡嗡嗡～
「哎呦呵～這麼神嗎？俺不服，再來！」
唰…
……
見老鄉被連續攔截數次之後還不放棄，范閒一拍腦門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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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朵朵應該還在吧？他尋思著。
抬眼朝前方戰場上方的幾處高聳的石峰頂上瞅了瞅，范閒想了想雙手架在嘴邊大喊道。
「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天下的九品上高手攏共就那麼幾個，如今你們北齊重傷了一名九品上戰神，為了北齊著想，你難道不覺得應該打個平衡，也重傷一名慶國九品上箭神嗎？你就這麼看著他在這兒耀武揚威袖手旁觀？心裡過意得去嗎？對咳咳咳～」
一口氣喊了這麼一大段話，范閒喊的都缺氧了，臉憋的通紅不說，嗓子也震顫過度吃不住勁兒了，咳的他眼淚都出來了。
高達趕緊給他拍背。
「大人，你沒事兒吧？」
「咳咳咳～」
范閒抬了抬手示意不用了，又輕咳了兩聲便趕緊直起身子，眼瞄著石峰頂滴溜溜亂轉。
他吼的聲音非常大，連遠處戰場上還在玩你射我停攔截小遊戲的燕小乙和梅呈安都聽得一清二楚，海棠朵朵若是在，必然能聽見。
梅呈安聞言先是皺了皺眉，因為他覺得范閒此舉沒必要，他這苦哈哈接連嘗試表面上是因為不信邪，實則是在故意消耗燕小乙的箭矢，羽箭消耗完的那一刻便是他的死期。
然而沒想到他此番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妙計不但燕小乙沒看到，連范閒也沒看透，以為他是真的無力應對燕小乙了，都開始呼叫外援了，這讓梅呈安有些不爽的同時又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梅呈安的眉頭很快又舒展開了，其實仔細想想，讓海棠出手也挺好，若是真讓他等到機會，無論是擒了燕小乙還是殺了他，那都會直接且正面地得罪長公主利益集團，他可不認為他跟長公主那點露水情緣足以讓那瘋女人為了他心甘情願的捨棄一個天下唯一一個九品箭手的手下。
電光火石之間理清思緒的梅呈安當即收斂心神不再另做他想，專心修起了自己的棧道。
燕小乙聞言先是心中一驚，一心二用，一邊分神繼續阻敵，一邊仔細聆聽感應了一番周圍動靜，確認毫無異常之後他嘴角勾起一抹嗤笑，眼裡閃過一絲不屑，大聲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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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呈安翻了個白眼，都懶得回應他。
帶來的手下全死，他本人現在也只能被動防守，無法主動出擊，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放狠話裝大逼，這心理素質強大的也真是沒誰了。
范閒聞言倒是沒翻白眼，他是直接充耳不聞了，只當聽了幾聲狗叫，觀察了半天也不見海棠現身，他沒空失望只能繼續拱火。
「燕小乙可是天下唯一一個九品箭神，現在不殺他，將來戰場上北齊必定死傷無數…」
燕小乙冷笑一聲，打斷他的喊話。
「上杉虎已重傷離去，誰還能出手？休…」
范閒可沒空聽他扯淡，扶著高達肩膀，單掌比在嘴邊繼續扯著脖子嘶吼道。
「哎呀！這可是國之大義啊！這時候可不能慫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好機會稍縱…」
「出手了出手了，大人出手了。」
聽到高達這聲驚呼，范閒也顧不上去看海棠是從哪兒現身，如何出手了，第一時間止了話音先是抻著腰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然後捋著胸口開始大口地呼吸起來。
「他，他奶奶地，終於出來了，差點兒沒給小爺我喊，喊斷氣，我日，呼～」
「大人快看。」
「在看啦在看啦別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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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燕小乙剛剛預判完，攔截的箭羽剛脫手，等他察覺頭頂有人驚恐仰頭看去時赫然已為時已晚了，海棠調整身形，借著下墜之勢猛然一個斜劈，呲啦一聲銳鳴，火花四射，鋒利的斧刃自燕小乙左肩至右肋划過，其胸前堅硬的鎧甲此時宛如一塊豆腐一般被輕易的切割開來，鮮血自縫隙噴涌而出。
轟地一聲巨響，先是馬兒後蹄吃不住力撲通一聲跪下，隨後整個馬身側翻，伴隨著尖銳的馬鳴聲燕小乙帶著一臉痛苦到有些猙獰的面孔自馬上朝斜後方飛了出去，鮮血噴涌的傷口在其飛行路線上留下一條血線。
海棠落地後在草地上只簡單翻滾了兩下便輕鬆卸掉下墜之力，悠然起身拍著衣裙，那恐怖的下墜之力她之所以卸的如此輕鬆，是因為她借著砍燕小乙將大部分力道轉移給了對方。
反觀作為接盤俠的燕小乙，他帶著一身極重傷勢落地之後豎著翻滾了一丈遠的距離才堪堪停了卸掉那股力，剛坐起來噗的一聲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將身前因踩踏微微有些枯黃的草地染成一片鮮紅，捂著胸口，任由自裂開的胸甲滲出鮮血將其手掌浸濕染色，燕小乙看著那道正在拍打衣服的人影，猶帶驚恐，痛苦且艱難開口道。
「海，海棠朵朵？」
「蕪湖～」
范閒遠遠的看到那一幕猛的握拳上揮，激動的一蹦三尺高，燕小乙是被他叫出來的外援干倒的，四捨五入就是他干倒的，開心！
梅呈安站在一根猶在震顫的箭羽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大呼小叫的范閒，搖了搖頭抬腳繞過箭羽緩緩朝海棠走去。
「沒事吧。」
海棠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拍打袖子。
「沒，就是衣服都弄髒了。」
梅呈安勾起嘴角笑了笑，單聽其這句話的語氣和內容，誰又能想到這位小姑娘前一刻剛剛偷襲重傷了一名天下有數的九品高手呢。
還真是，風輕雲淡，舉重若輕，有趣！
「沒想到你還真被他激的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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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都說成那樣了，我還怎麼再袖手旁觀啊？」
梅呈安回頭看了一眼，樂了。
「你在乎他說的那些？」
海棠收回手隨意往後一甩，將短斧扛在了肩膀上，理所當然的說道。
「好歹我也是北齊聖女呢。」
這話聽著怪怪的，梅呈安也懶得細想，敷衍著露出恍然的表情，啊了一聲。
「搜噶。」
隨著話音落下，已至海棠身前一丈的他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了還躺支著上半身躺坐在不遠處地上的燕小乙，輕聲道。
「燕統領還不走？」
燕小乙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還在不斷溢出鮮血，而後放下繼續捂胸強撐著坐了起來，驚疑不定的視線在他和海棠之間游離。
「你們不殺我？肯放我走？」
梅呈安輕輕搖了搖頭，而後看向海棠。
「你要殺他嗎？」
海棠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帶著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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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呈安聳了聳肩，看向燕小乙一攤手道。
「你看，我們倆都沒殺你的意思，不過我提醒你一句，范閒可正往這邊走呢，等他…」
話還沒說完燕小乙便蹭的站起了身，微微佝僂著身子迅速跑向坐騎，悶哼了兩聲才成功的翻身而上，隨後調轉馬頭快速驅馬駛離了，全程一句廢話都沒多說，跑的極為果斷。
梅呈安看著其倉皇奔逃的樣子，莫名有些想笑，目送了片刻後搖了搖頭，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海棠，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麼，范閒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誒，你們怎麼讓燕小乙就這麼跑了，怎麼也不攔著點，我還有話想要跟他說呢。」
梅呈安合上嘴回頭看向他，也懶得廢話。
「他受了傷騎馬速度快不了，你現在追應該還來得及，去吧。」
聞言范閒翻了個白眼。
「那還是算了吧。」
說罷他在梅呈安身旁停下了腳步，微笑著看向了海棠朵朵。
「朵朵姑娘剛才那一招從天而降力劈華山精彩至極，看的我心潮澎湃，好功夫！」
說著他還比劃了一根大拇指。
海棠瞥了他一眼，對其吹捧之言絲毫不為所動，疑惑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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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啊，隨便喊兩聲試試，沒想到你真的出手了，謝了啊。」
「……」
海棠看他的眼神有些無語，頓了下，用一種平淡中略帶一絲嫌棄和鄙夷的語氣開口道。
「不用，我出手又不是為了你。」
范閒也不以為意，抬起胳膊肘往老鄉肩膀上一搭，大剌剌地擺了擺手。
「誒～那都不重要不重要，總之謝了。」
「……」
海棠無語的看著他不說話了，心中啊暗嘆此人臉皮真厚，像個混不吝的無賴。
梅呈安撇他一眼，一矮肩膀同時猛然向後退了一步，范閒支點一空身子一斜差點摔倒。
海棠看到這一幕莫名感覺有些解氣，微不可察的彎了彎嘴角。
「靠！」
范閒穩住身形怒視老鄉。
「讓我支會兒能死啊？我還受著傷呢！」
梅呈安耳朵一動，回頭瞅了一眼，將手裡的長刀拋向了范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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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便轉身向後看去。
范閒一把接過長刀，看了眼刀身，朝老鄉背影豎了根中指，將長刀豎著往地上一放，真就照做支起了身子，看了一眼遠處來人，范閒眼裡閃過一絲喜色，扭身看向海棠。
「朵朵姑娘還不走嗎？我們的人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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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手臂微微用力，將搭在肩上的斧頭時抬時放輕輕敲擊著肩膀，聞言看了一眼來人，語氣波瀾不驚地隨口回道。
「殺了肖恩就走。」
「……」
……
暗處。
「少爺，外邊兒好像完事兒了，燕小乙逃走了，使團的人也到了，咱們要出去嗎？」
趙大小聲問了一句身旁的郭寶坤。
郭寶坤有些猶豫，他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范閒，心裡很是糾結尷尬，良久後他開口道。
「不急，再等等，可以出去的時候梅少應該會給信兒的，咱們先暫時按兵不動。」
趙大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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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不見很久的王啟年捧著一柄寶劍飛掠至梅呈安身前一丈遠便落了地，緩緩走上前。
「少爺，那邊該處理的都處理完了，我帶著青鳥綠蟻先行趕來支援，使團的護衛們隨後就到。」
負手而立的梅呈安聞言點了點頭，目光掃向了緊隨王啟年趕到的青鳥和綠蟻。
眨眼而至的二人落地後齊齊躬身行禮，出門在外她們皆身著男裝，行的自然也是男禮。
「少爺！」
梅呈安上下打量了她們一眼，見二人面色紅潤，聲音中氣十足，應該沒受傷，心中頓時放心不少，輕輕嗯了一聲。
「起來吧。」
二人聞言當即直起身子，王啟年待二人見禮結束方才上前一步，將懷中寶劍遞上。
「少爺，您的劍。」
梅呈安看了一眼，擺擺手。
「你先替我拿著吧。」
他不是很喜歡手裡拎東西，覺得累贅。
王啟年哦了一聲，把劍重新收進懷中。
「少爺，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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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目光他朝梅呈安湊近了些小聲問道。
「少爺，那位是？」
梅呈安隨口答道。
「海棠。」
「海棠？」
王啟年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後瞬間瞪大了雙眼。
「海棠朵朵？大宗師苦荷的關門弟子？北齊最年輕的九品上，聖女海棠？」
梅呈安聞言奇怪地看他一眼。
「是她就是她唄，你這麼驚訝做什麼？」
王啟年又往那邊瞅了瞅，小聲回道。
「堂堂聖女…怎麼這幅打扮吶？」
梅呈安怔了下，回頭看了眼，想了想他恍然明白王啟年如此驚訝的原因了，實在是海棠朵朵名氣太大，他看到本人後估計跟他想像中的形象對不上號了。
啞然失笑的梅呈安搖了搖頭，剛想跟他逗逗悶子，問問他聖女該是什麼樣的打扮時，身後傳來了海棠的聲音，語氣有些不爽。
「我這身打扮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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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被聽見了，少爺怎麼辦？」
梅呈安抬起手臂輕輕掙脫開被王啟年扯住的袖子，然後往旁邊挪了一步跟他拉開距離，用恢復常態的聲音笑呵呵言道。
「是啊我也想問，人這身打扮怎麼了？我覺得挺好看的呀。」
「……」
王啟年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少爺。
范閒嗤的一聲笑了，越笑越大聲。
海棠翻了個白眼，瞥向梅呈安。
「你們聊完了嗎？可以開打了嗎？」
她方才那個問題只是想表達一下不爽，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的意思，畢竟她又沒真的生氣，為這點小事也不值當。
不過這倒是讓眼睛滴溜溜轉，正在開動腦筋思考該如何措辭應答的王啟年鬆了一口氣。
梅呈安眼裡閃過一絲無奈，扭身看向她。
「一定要打？」
海棠想了想，聳聳肩道。
「不打也行啊，要麼你動手殺了肖恩，要麼你別攔著，我親自動手殺了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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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打吧。」
說罷他看了一眼范閒，范閒秒懂，抬腳便朝外王啟年走去，一把攔住他的肩膀帶著他就往後面走。
王啟年回了下頭。
「大人，少爺這…」
范閒哎呀一聲擺擺手。
「不用管他們，他們倆這一架呀，本來早就該打了，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推遲了。」
「推遲？」
「你聽我慢慢跟你說啊，等一下，青鳥，綠蟻你們倆也跟上，咱們退遠一些，省得影響他倆發揮。」
青鳥跟綠蟻分別看了一眼自家少爺以及對面那個聖女海棠一眼，也沒多說什麼，乖乖跟著范閒撤離了，少爺既沒張口讓她們留下，那便是不需要！
「對了老王，你們來之前使團那邊都安置好了嗎？」
「回大…壞了，少爺的劍還在我這呢。」
突然想起這茬的王啟年趕忙停下腳步，范閒聞言也及時鬆開了他，王啟年轉身剛想小跑回去給自家少爺送劍，懷中的劍鞘忽然顫抖了起來。
緊隨而至的是梅呈安的聲音。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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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這一幕的范閒和王啟年張大嘴巴石化當場了。
寶劍入手，梅呈安帥氣地挽了個劍花後甩至身側，目視著海棠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
范閒大呼小叫的聲音自他背後響起。
「我艹！老梅你還會這一手？這也太寄巴帥了吧，我擦，不行我要學！回頭教我啊，必須教我！這也太適合裝逼了，你聽到了不…」
知道老子是在裝逼還打斷老子，你他媽…
一腦袋黑線的梅呈安回頭瞪了他一眼。
「你丫能不能別狗叫了？趕緊滾行嗎！」
范閒不顧王啟年的拉扯，大喊道。
「滾滾滾馬上滾，回頭一定教我唔唔唔…」
王啟年一把捂住他的嘴。
「哎呀，少爺肯定會教你的大人，先走…」
親眼看著范閒被王啟年強行拖走後，梅呈安翻了個白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後，調整了一下心態和面部表情，這才回過頭淡然的看向海棠。
原本他還想在開打前說些什麼開場話，但被范閒這麼一打斷，他忽然就沒心情說了，直接言簡意賅道。
「開始吧！」
話音剛落，早就迫不及待的海棠拎著雙斧極速沖向了他，就像一道席捲而來的風，夾雜著一絲陽光照射在斧鋒上反射而出的光線。
梅呈安微眯著眼看著那道迅速朝他靠攏的身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迎擊亦不躲不閃，他不急著出劍，先前面對燕小乙時，他的輕功小有突破，他想先測試一下突破後的輕功在實戰中的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