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應對，與「黃金國」的新情報（堂堂復更！大家初二快樂呀）
——真祖惡魔！
當「亡語惡魔」悼亡者說出「真祖惡魔」的時候，羅修只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在同一時間猛烈地泵跳了一下。
那是對「惡魔」的一種位格的統稱——
其對應的「神靈」位格至少是「混沌靈」，其中最為佼佼的存在更是能達到「星靈」的層次，所對標的命途層次便是在「六重命途」，乃至於「七重命途」之間。
「真祖惡魔」，是「上位惡魔」再之上的位格，是「極位惡魔」——也是擁獲有真正真名的「真名惡魔」！
在【深淵】惡魔的階位體系之下，「真祖惡魔」屬於第五檔。
最先也是最劣等的是「劣魔」，而從中浴血降誕的便是「下位惡魔」，超越而成「中位惡魔」乃至「上位惡魔」，「真祖惡魔」則是從「上位惡魔」之中再度超脫的存在，而再往上，則是「始祖惡魔」、「原初惡魔」。
而達到「極位」、「真祖」這一位格的惡魔，祂與上位惡魔之間最大的區別便是擁獲了真名。
而這也是惡魔擁獲「真名」的起始位格——那意味著惡魔們將能真正與【深淵】共為一體，其真名將伴隨著冥河而永遠流淌，獲得真正被「黑淵」賜福的力量與「永存不死」——只要深淵永在，惡魔即為永在。
雖然大部分上位的惡魔所擁有的惡魔權柄，都有著「不會真正消亡」的不死效果，但「真名惡魔」的永存不死與之仍有不同——
前者若沒有與超凡者訂立契約，則其「不會消亡」的體現是退化或分化，每一次死亡都會降下位格，直至回歸到最開始「劣魔」的起點。
「上位惡魔」及其下位格的惡魔們，祂們就像「冥河」所精心飼育的養料。
但「真名惡魔」不同，祂是被「冥河」所記錄的——只要祂的「靈魂」未被占有或剝取，就算身軀被撕裂成粉碎，也能憑藉「冥河」的重沐而獲得新生，重新取回昔在的力量。
祂們就像被烙印在了「冥河」之上，其本質已與【深淵】強關聯在了一起。
「……」
羅修心想著這些。
竟然可能是「真祖惡魔」嗎……
他心底無聲呢喃著，不禁有些覺得棘手起來。
一位相當於是准「六重命途」的真祖惡魔，對自己的威脅尚在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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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樣，那0版本的「猩紅之月」與0版本的「深淵倒懸」的提前到來基本就成了定局。
甚至最有可能的結果——「猩紅之月」與「深淵倒懸」將會同時到來，對整片法諾爾大陸造成致命的威脅。
不過……
這種事真的會被「允許」嗎？
羅修仍還記得，正是因為在0版本中、猩紅大陸的【深淵】族裔——猩紅鬼族將【深淵】的幽邃力量浸染了靈性之海，
這導致一直恪守【均衡】的天啟使徒們直接「覺醒」了，開始出現在各個對「猩紅鬼族」的戰場上，對那些狂享著殺戮與吞噬的【深淵】之子們進行獵殺。
【均衡】的信徒們雖然平時根本看不見一位，但當出現威脅到【均衡】的恐怖敵人時，它們也是相當可靠的戰力——前世時0和0版本的終戰，它們的確為決勝作出了巨大的貢獻與犧牲。
而羅修之所以想到這些，是因為他同時在期待著另一種可能性……
——既然拉塔瑪城已出現了「真祖惡魔」，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均衡】的使徒們聞著惡魔味兒過來，就地將「真祖惡魔」斬殺？
這何嘗不是一種機械降神！
但也只是想想。
而無論如何，儘可能提早地贏下「審判戰爭」的最終勝利，這已經刻不容緩了——
否則的話，等到那遙遠的、尚還封閉的猩紅大陸發起血月遠征，法諾爾大陸勢必又將掀起戰火。
那將比「審判戰爭」要更恐怖百倍——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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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思索，他的眉頭已然微微皺起了，
他對面的「亡語惡魔」悼亡者則只是靜靜地佇立在那裡，等待著他的「契約主」向他詢問新的問題、或是示下新的命令。
篤、篤……
一時間，整個王庭大殿之內，都迴蕩著羅修的手指輕敲黃金扶手的聲音。
直至半晌過後，他才抬起頭，看向面前仍然恭敬侍立的「亡語惡魔」，聲音和緩地說道：
「很好。」
「那麼，『悼亡』的惡魔。之後我允許你單獨行動，先我一步潛入拉塔瑪城去。我要你儘可能搜掠有用的情報，最好能得到那一位『真祖惡魔』的真名。」
「為此，我將賜予你新的力量——我將我的力量分予你。這足夠讓你在真正遭遇那位『真祖惡魔』的時候，至少能自保無虞。」
說完，羅修抬起手臂，並向「亡語惡魔」悼亡者伸出手指。
他同時打開「靈性之泉」的面板，從中撥取了1000萬點經驗值，並將其轉化為無質的靈性絲縷，從指尖迸發出來，並灌注入悼亡者灰色的身軀。
反正現在的羅修，他的等級也已來到「五重命途」的上限，對手下這些契約戰力們的培養投入也就變得慷慨起來，而這本來也是他之後準備做的事。
——呼呼！
當將靈性從「靈性之泉」提取出來，並灌注入悼亡者身軀的一刻。
便從悼亡者的身側，忽地開始颳起有些陰冷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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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修對祂的面板偵測中，「亡語惡魔」悼亡者的等級，便在一波拔苗助長之下，已然提升至了60——
祂的各項屬性也同步得到了飛躍式提升，相比於之前，其總值提升了將近三分之一。
而祂也已來到了當前的等級上限閾值。
祂要再獲得飛躍式提升，就須要晉升位格——從「上位惡魔」也晉升至「真祖惡魔」並獲得「真名」，將自身的神靈位格從「古靈」提升至「混沌靈」。
不過那不是現在的事了，是未來的安排。
「…感謝您，『死亡』將永遠讚頌您，慷慨的契約主。」
悼亡者的嘴唇嗡動著，向羅修發出聲音細長的感謝。
而祂也已消化完那些無質的靈性，並將它們轉化為了自己的力量，只感覺自己身內貯藏的力量感已前所未有地升華了。
而在黃金王座之上，祂的「契約主」羅修只是微微頷首，隨後便再次輕抬起手臂。
他小臂之上凝聚出絲縷幽影，「幽影渡鴉」霧夜的身形緩緩凝聚，並輕巧地懸停在他的袖袍上。
隨後，羅修輕輕揮手，「幽影渡鴉」便撲扇著隱霧的黑羽飛起，拖曳著如濃墨般深沉的黑霧，最終停落在了「悼亡者」的肩膀上。
「你可以走了，『悼亡』的惡魔，我等待著你的消息。」
「另外，帶上它一起——若你進入到拉塔瑪城中，真的遭遇了那位『真祖惡魔』，它能幫助到你。」
「…謹遵您的意志，契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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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祂的身影便變得虛幻、變得模糊起來。
很快地，祂便消失不見，離開了「聖淵」——便按照祂的「契約主」所吩咐的，回到了現實世界中去。
……
及至「亡語惡魔」離開後。
羅修仍然端坐在黃金王座上，他摩挲著食指上佩戴著的秘銀戒指，眼瞳中的暗紫光芒逐漸隱去，流過有些暗沉的灼金光芒。
「呀，這種事情怎麼能不叫我呢，『尊·主』~」
他耳中同時傳來銀鈴般的聲音，帶著某種歡快的聲調。
那是塔蒂婭。
而當祂的聲音如銀鈴般飄來的時候，羅修感覺，自己的脖頸已被從後面輕柔地摟住。
兩條修長的、白皙的手臂顯現眼前，那位墮天使已自己召喚自己，祂臉上正浮現著明媚的笑容。
「你？」
羅修臉上浮現淡然的微笑，向後仰了仰身體，感覺到那位墮天使似乎正往自己耳朵里輕輕地吹氣。
「你是『天使』，塔蒂婭——我不認為你適合潛進『惡魔』盤踞的城去。」
「但我也是『墮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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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入那座『惡魔』的城中，欺瞞祂，騙取祂，讓祂從始至終都發現不了，我其實是位『天使』——嘻嘻，可沒有什麼比這更歡愉！」
塔蒂婭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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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怎麼就不是『惡魔』？我可是『褻瀆』的惡魔！這重身份還是你給予我的，尊·主~」
「……」
當塔蒂婭這樣說的時候，羅修臉上的微笑摻了些苦笑。
如果可以的話，他的確不想讓塔蒂婭深入拉塔瑪城去——因為無論如何，那都太過危險。
但祂也的確是提醒了自己——塔蒂婭是背負著「欺瞞」罪業的墮天使。
而祂惡魔的身份同樣是自己給予的，正常來說，只要一直處在「褻瀆惡魔」的狀態下，基本不太可能被識破祂真正的身份。
這是有成功先例的——當時自己在松原城的時候，「聖女」芙蘭雅、「壞滅之龍」法夫納與「隱匿賢者」霍夫曼，他們三個人都沒發現「褻瀆惡魔」塔蒂婭其實是套皮。
塔蒂婭的偽裝的確是很難被識破的，就算即將面對的是一位「真祖惡魔」，對此，羅修還算是放心。
而如果塔蒂婭也能潛入到拉塔瑪城去，那搜集到那位「真祖惡魔」的真名，也一定會變得順利許多。
而唯一讓羅修感到有些頭疼的是——
要讓塔蒂婭維持住「褻瀆惡魔」的狀態，那就需要持續地燒自己的法力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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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現在開始，到遠征軍正式向拉塔瑪城發起決戰，還有三天時間。
憑藉「史詩」專長「純白的神冕」，倒是能讓法力值平均維持在比較健康的區間內，
但要維持塔蒂婭「褻瀆惡魔」的狀態三天以上——
「法力值」的消耗倒是其次的，最恐怖的是精力上的消耗，那不體現在面板中，但卻是確確實實會影響到狀態的指標。
維持塔蒂婭三天甚至更長時間的「褻瀆惡魔」狀態，那必然會讓自己陷入深度的疲憊，那就需要大量「精力藥劑」之類的恢復類藥劑，才能很好地維持住這樣長的時間。
正心想著這些。
忽地，羅修耳中再度傳來了塔蒂婭那銀鈴般的聲音：
「你不用想太多啦，尊·主~」
「我向你保證，我一定能夠藏好自己的『翅膀』，不被它們發現，我其實是一位『天使』的~」
「……」
「好吧。」
「你怎麼和小孩子一樣。」
羅修嘆了口氣，還想再說些什麼，但他的脖頸忽然被摟得更緊了，他的嘴也被一隻雪白的手遮住。
「你大可以放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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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你答應我了！」
「不過，現在先別想這些了。喏，你看——你的小貓咪來了~」
祂說完，才放開輕遮住羅修嘴唇的手。
而羅修則順著塔蒂婭手指的方向，看向王庭大殿中的一片空地上——那兒的地面正浮現三重黑色、三重深紅的圓環。
那是傳送的法陣。
是屬於「無面者」茵蒂斯的傳送法陣。
嬌小的、瘦削的身影於圓環的中心凝聚，茵蒂斯的身形逐漸清晰地顯現在羅修面前。
她一開始是閉著眼睛的，那是為了避免從現實世界傳送至「聖淵」時的那種不適感。
而當她感覺周圍的環境似乎重新變得穩定了，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向黃金王座之上——
「尊主」就端坐在那裡。
而尊主所契約的那位「天使」——「墮天使」塔蒂婭，正從尊主的身後摟著他，看向茵蒂斯的眼神中帶著某種溫柔的、亦或是炫耀的光芒。
這讓茵蒂斯愣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緒一下子變得有些複雜，但還是很快調整好了心情，向他的「尊主」先恭敬而虔誠地行以僕從禮，隨後輕聲說道：
「…尊主。」
「松原城的『黃金國銀行』，【虛無】的那位喬德文行長，有了新消息。」
隨後，茵蒂斯抬起頭，目光與王座之上的「修羅」相對，等待著「尊主」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而在茵蒂斯眼中。
她看見她的「尊主」輕抬起手臂，並輕抵在了下頜上，同時微一頷首，發出低沉的聲音：
「說下去。」
「是。」茵蒂斯點點頭。
她於是接著說道：
「之前的時候，我們與喬德文行長曾達成過協定。」
「喬德文行長曾向我們表示，他會出面說服弗洛倫薩家族、還有曼斯頓家族的長老們，讓『黃金國聯邦』從中立的立場轉為介入這場戰爭。」
「便是在剛才——那位行長親自到來了『鳶尾商會』，並找到了我，為我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佛羅倫斯家族，還有曼斯頓家族已贊同介入戰爭。」
「而兩大家族所掌控的軍隊已以『保護家族商隊』的名義前往與聖塔教國接壤的邊境，在教國的『靈能者軍團』向帝國邊境發散前，先阻擋在了他們必要的行軍路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