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打上花火
2024-10-22 13:38:04
第57章 打上花火
《打上花火》是由米津玄師填詞、譜曲並與Daoko共同演唱的歌曲。
這首歌首次發行於2017年8月16日,收錄於Daoko個人第四張單曲碟《打上花火》中,其深情的旋律和詩意的歌詞贏得了廣泛的好評。
風靡了2017、2018年的兩個夏天。
在2018年的2月27日,《打上花火》斬獲了兩項分量很高的大獎。
首當其衝的,便是第32屆日本金唱片大獎「年度下載歌曲」,以及「五大下載歌曲」獎。
換而言之,它的商業價值毋庸置疑。
那還有什麼歌,是能比打上花火,更適合即將到來的燥熱夏天的呢?
渡邊悠進入到了狀態里。
他自然的露出了一個笑容,輕聲唱了起來。
就像當初他對聖女大小姐說的那樣。
唱歌本來就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更何況是《打上花火》這種本就高興的歌呢。
あの日(ひ)見渡(みわた)した渚(なぎさ)を(那天所眺望的海岸)
今(いま)も思(おも)い出(だ)すんだ(直至今日仍能想起)
砂(すな)の上(うえ)に刻(きざ)んだ言葉(ことば)(在沙灘上刻下的話語)
早川尚子捂住了嘴,一臉驚嘆。
渡邊悠的唱功又進步了!
而且進步的相當明顯!
假如說他之前的唱功是剛剛跨過分水嶺的話,那現在,他已經熟練的掌握了這一階段全部技巧,甚至隱隱有了要更進一步的意思。
當然,如果唱功進步的快,那也不至於讓她這麼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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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歌曲的質量是怎麼一回事!!?
光聽這個開頭,她已經感覺出來了。
這首歌一定是首好歌!一首能夠大爆的好歌!
難道是我跟不上時代了?
在她的認知里,創作這種東西也是要講基本法的。
管你一個原創歌手再怎麼才華橫溢,你也不可能說今天突然頓悟了,或是來靈感了,一下子就寫出好幾首爆款的歌曲吧?
這根本就不可能。
好歌要這麼容易寫的話,樂壇就不至於一曲難求了。
其實在渡邊悠開唱之前,她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
——要是這首歌的質量不如《花海》的話,那她會先肯定渡邊悠的這首歌,再委婉的提兩次,要不,咱們先發《花海》。
可他一開嗓。
那極具辨識度的嗓音,配合著那抓耳的旋律,和開頭的那段歌詞,直接擊穿了她的所有預期。
她錯了。
錯的非常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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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於就她自己的聽歌喜好來講,她會更喜歡這首新歌一點。
君(きみ)の後(うし)ろ姿(すがた)(和你的背影)
寄(よ)り返(かえ)す波(なみ)が(涌動的波浪)
足元(あしもと)をよぎり何(なに)かを攫(さら)う(掠過腳邊究竟掠走了什麼)
台上,渡邊悠仍在唱著。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腦海里的那個畫面越來越清晰了。
璀璨的星河下,是穿著浴衣,手裡拿著蘋果糖,拉著自己手的她。
一片黯色間,『他』看向了『她』。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視線。
她抬起眉來,衝著他甜甜一笑。
嘩啦。
海浪湧上沙灘,帶走了腳印、貝殼,沙沙的海浪聲蓋過了嘈雜的人聲。
感情融進了歌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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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ひぐ)れだけが通(とお)り過(す)ぎてゆく(只有黃昏悄悄地流逝)
咔嚓。
客廳小房間的門被悄悄推開,一對約摸六十歲出頭的老夫婦輕聲踏上了樓梯。
剛才在電話里的時候,尚子就跟他們說過了。
——大門的鑰匙放在玄關外右側的花盆下面,直接拿鑰匙開門就好。
錄音室這邊的門是沒有關的。
進來後,他們跟著下來就行,不過動作儘量放輕些。
雖然不太明白自己學生的意思,但一貫尊重她意願的夫婦二人還是照辦了。
現在看來……
聽著耳畔那陌生的悅耳旋律,山野裕志的眼底掠過了一抹明悟。
自己的學生是要以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明白,她那天的推薦之語並沒有誇大其詞。
『要不就在這裡聽?』
他向妻子山野知惠子遞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下去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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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極具辨識度的嗓音已經勾起了她的興趣。
『……好吧。』
拗不過妻子,山野裕志也就只好放輕步調,沿著樓梯,像是做賊似得躡手躡腳的走了下去。
悠揚的歌聲仍在繼續。
情緒遞進間,第一個小高潮如約而至。
きっとまだ終(お)わらない夏(なつ)が(一定是夏天還未結束)
曖昧(あいまい)な心(こころ)を解(と)かして繋(つな)いだ(將曖昧的心結解開再緊緊相連)
この夜(よる)が続(つづ)いて欲(ほ)しかった(願今夜永不結束)
山野裕志側耳細聽了起來。
以他直觀感受來講,首先,唱歌的這個人,基本唱功是有的。
不同於普通的『愛好者』,這份唱功明顯就是跨過了職業化這道門檻的。
十分制,他能給個6.7、6.8分左右。
當然,這是建立在他的標準一向嚴格的基礎上的。
像是尚子這種有名的歌姬,巔峰時期,他也只能給到8.6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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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感性卻又在告訴他,6.8分的評分低了,理應拉到7分去。
理由是,這道年輕的男聲太有那種共鳴感了。
這種極具辨識度,且有共鳴感的聲音是相當不講道理的。
舉個不那麼恰當的例子,它蠻橫的就像是攔路打劫的土匪一樣,把所有路過的人全都劫下來,強硬拽入到他的『故事』中去。
高潮過後,便是一段輕聲哼唱的旋律。
山野裕志下意識地加快了腳步。
終於,他趕上了。
他的眼中倒映出了那個正在彈唱的身影。
那個年輕人比他想像中的要年輕的多。
看上去也就是十八九歲這樣。
暖光下,那個年輕人睜開了眼睛,眼神澄澈且溫柔。
「あと何度(なんど)君(きみ)と同(おな)じ花火(はなび)を見(み)られるかな」って(還能與伱一起看幾次同樣的煙花呢)
笑(わら)う顏(かお)に何(なに)ができるだろうか(面對你的笑容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他繼續唱了起來。
山野裕志停下了腳步,後脖頸處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他看了看坐在不遠處,專心傾聽著的早川尚子,又看了看撥動著琴弦,奏出悅耳旋律的年輕人。
他有點相信了。
那天尚子跟他講的那些話。
山野知惠子的眼底掠過了一抹欣賞。
相較於自己左看右看,一臉驚嘆的丈夫,眼下這個時刻,她更想好好感受這首從未聽過的歌曲。
閉上眼睛,這位素來以言辭犀利著稱的樂評人,認真的傾聽了起來。
早川由紀左手托著光潔下巴,呆呆地望向了完全進入到了狀態中去的渡邊悠。
可能是因為光線吧,也有可能是因為別的。
此刻的他。
好像正發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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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