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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究竟是誰泄露了消息

2024-10-23 06:59:12
  第186章 究竟是誰泄露了消息

  良姜問魏掌柜:「怎麼回事兒?」

  魏掌柜一臉的心有餘悸:「我跟夥計正在收攤,這人就持劍闖進藥堂里來,用劍抵著我,問我郡主救來的那個人藏身何處,讓我立即帶他去。

  我情知不妙,不敢硬碰硬,多虧有個夥計機警,與我暗使眼色。我當時會意,路過櫃檯之時,假裝腳下一絆,向著夥計那邊撲倒。

  這刺客自然扭臉,夥計悄悄抓了一把藥粉,趁著他不注意,迎面撒進他的眼裡。

  他眼睛吃痛,無法視物,我們就想趁機拿下他。

  誰知道他聽覺卻十分靈敏,我們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那兩個夥計全都中了他一劍,我也重新被他挾持。迫不得已帶著他來了後院。

  若非您及時趕到,今日我們只怕就全都慘遭毒手。」

  良姜立即去查看那兩個中劍的夥計。幸虧那青衣人目不能視,並未傷及二人要害,立即命人替二人包紮傷口。

  顧溪知則繼續審問那青衣人:「究竟是誰派你來滅口的?你們為什麼要刺殺謝太妃,有何目的?」

  青衣人不知道他與良姜的身份,一臉的凜然無畏:「你若識相,就立即放了我,也不要再問,否則,對你自己沒有好處。」

  顧溪知冷笑:「好大的口氣,究竟是什麼樣的背景,能令你這樣猖狂?倒是說來聽聽。」

  青衣人輕哼:「自然是能一言定你生死的人。」

  顧溪知輕嗤:「這世間能一言定本王生死的人可不多。」

  青衣人面色瞬間驟變:「你是誰?」

  「顧三。」

  青衣人失聲驚呼,脫口而出:「平西王!」

  能聽到顧三兩字,立即聯想到平西王,哪裡能是尋常賊寇?

  顧溪知冷聲道:「看來,你們主子是朝堂之上的人無疑了。你們有膽量刺殺謝太妃,想必也不將本王放在眼裡。說吧,你主子是誰?」

  青衣人瞬間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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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本王就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還是這把劍硬,你能硬氣到什麼時候。」

  話音剛落,那青衣人一把捉住長劍的劍尖,整個人朝著那劍撲了過去。

  顧溪知情知不妙,立即想要抽回長劍,已經遲了。

  長劍鋒利的劍刃划過青衣人的咽喉,青衣人喉嚨里「咯」的一聲,便倒在了地上,鮮血噴涌。

  顧溪知沒想到,他適才還一臉傲然,不屑一顧,聽聞自己身份之後,竟然就立即果決地自尋短見。

  搜遍他全身,也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只在他手臂之上,看到一個被燙的印記符號。

  仔細辨認,原來是一個「宗」字。

  一切線索全都斷了。

  如今僅剩的線索,便全都集中在了老錢的身上。

  他一定是知道對方的什麼秘密,否則對方不至於專門派人來滅口。


  觀棋帶人負責善後,良姜帶著顧溪知入內,確認過她所救的車夫,的確就是老錢。

  良姜納悶地道:「這些人怎麼會找到我這裡的?有人跟蹤我?」

  顧溪知狐疑地問:「你有沒有跟別人說起過?」

  良姜仔細回憶:「我阿娘還有玉覃她們都知道,但是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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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溪知面色一凜,抿著唇並未說話。

  良姜略微一頓,又猜測道:「今日你剛來國公府,對方立即派了人殺人滅口。這是巧合,還是真有國公府的人在通風報信?」

  「玉漱與玉嫿呢?」

  「此事不是什麼機密,她們兩人或許也知道,但我讓於媽一直在派人留心她們的一舉一動,這兩日她們二人甚至都沒有出過王府的門。」

  顧溪知眸子微眯:「事情未查明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不過實話實說,是玉漱玉嫿的可能性不大。」

  良姜十分懊惱自責地道:「可除了她倆,還能有誰呢?都怪我,既然已經有所懷疑,就不該懈怠,應當立即揭穿,查個一清二楚的。

  這幾日,我總是心存僥倖,想著萬一她們真是佟守良派來的人,只要佟守良沒死,就一定會重新聯繫她,所以才一直拖延著,留在身邊。

  今日多虧對方沒有得逞,否則我難辭其咎。」

  顧溪知十分篤定地道:「你的懷疑是真的,佟守良可能真的是金蟬脫殼。假如換成我,我也不會貿然揭穿玉漱。」

  良姜一愣:「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顧溪知點頭:「我命觀棋暗中調查過,你應當還記得那日跟佟守良一塊運往義莊的,另外還有兩具被斬首的屍體。」

  良姜點頭:「說是劫匪。」

  「不錯,只不過,被抓捕的劫匪不止這兩人,而是三人。另一人身形高大威猛,與佟守良有幾分相似。

  而且,佟守良自殺那晚,那個劫匪被連夜無罪釋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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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三人同樣罪大惡極,兩人被斬首示眾,此人卻得以無罪釋放。

  另外,觀棋還打聽到,你那日離開天牢之後,佟守良與那劫匪在同一時間內,曾經被大理寺卿單獨提審,而佟守良返回大牢之時,則是被獄卒拖回去的。」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那個時候的『佟守良』就已經死了,然後被人用重物敲擊腦袋,偽裝成自殺假象,同時也遮掩了面部,令人真假難辨。」

  顧溪知點頭:「不錯。」

  良姜心裡瞬間就激動起來:「這是不是就能說明,大理寺卿與佟守良相互勾結,暗箱操作?」

  「不能,」顧溪知篤定地搖頭:「你可以質疑,但是證明不了什麼。」

  良姜的心沉下去,又飛起來,又跌落谷底,大起大落。

  是啊,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自己若想翻案,無疑難如登天啊。

  「不管怎麼說,王爺能相信良姜的話,並且幫著我從天牢里調查出這麼多的線索,定是費了很大的心力。良姜感激不盡。」

  顧溪知望著她,眸光暗沉:「知道我為什麼選擇這個時候告訴你這件事情嗎?」

  良姜搖頭:「不知道。」

  「本王只是想讓你知道,朝堂之上錯綜複雜,你覺得,你要對付的是一個人,其實,抗衡的可能是半個朝堂。

  佟守良一案,我母妃遇刺之事,也看似毫無瓜葛,但一個玉漱的出現,可能就能說明,兩個案子背後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有時候沉住氣是必要的,假如冒失與衝動,只會令事情變得更糟糕。

  更何況,今日之事是否與玉漱有關還未可知,你又何必先自責內疚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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