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個窮家,誰愛當誰當
2024-10-22 14:06:22
第2章 這個窮家,誰愛當誰當
良姜氣得嘴皮子直哆嗦:「方乘煦,你這是說的什麼混帳話?你方家店鋪個個經營慘澹,若非我早出晚歸地辛苦打理,扭虧為盈,何來收益?」
「這不過只是你外出私通的幌子罷了,阿昭向來磊落,還能冤枉你不成?若非她再三為你求情,你以為你能在我方府待到現在?」
「捉賊捉贓,拿奸拿雙,就憑她佟昭兒紅口白牙一張嘴,你竟然就如此污衊我!」
良姜「啪」的一聲將帳簿拍在妝檯之上:「府上往來帳簿就在這裡,你儘管去一筆一筆地查,無憑無據地在這裡血口噴人,實非君子所為!」
「查就查!」方乘煦抄起帳簿轉身便走:「待我查到證據,看你還有何話說!」
「乘煦,這是怎麼跟良姜說話呢?」
門外有人不悅呵斥。
方府老夫人一腳踏進門檻,一把奪過方乘煦手裡帳簿,沉著臉教訓道:
「你不在阜城這一年,家中里里外外全靠良姜一人操持,你在外面怎麼胡鬧我管不了,可你不能冤枉良姜。」
方乘煦試圖辯解:「是她容不下阿昭,非要拿銀子逼我低頭……」
「本身就是你有負良姜!」
方老太太厲聲呵斥:「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你哪裡懂得如何掌家?快些向良姜賠禮道歉!」
方乘煦輕哼:「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配!」
方老太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臉苦口婆心地勸說良姜:
「乘煦的脾性我了解,一向吃軟不吃硬,你與他賭著這口氣,硬碰硬,話趕話而已,別放在心上。
你要知道,在母親的心裡,還是偏向於你的,誰也比不上。這家還得你來當,不能便宜了佟昭兒。」
若非已經知道,方老太太對於佟昭兒之事心知肚明,說出這番為自己做主的話,良姜會心存感激。
可現在,只覺得虛偽。
良姜眉目淡然,面上平靜無波:「婆母的意思是,你也不承認佟昭兒,不會讓她進門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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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姜,你一向深明大義,賢惠良善,總不會眼睜睜地瞧著乘煦他自毀前程,還惹上官司吧?」
「所以,這個妾,方乘煦是非納不可了?」
「阿昭怎麼可能屈居為妾?」方乘煦認真糾正:「我是要明媒正娶的。」
良姜冷笑:「所以,你們要將我置於何地?貶妻為妾嗎?」
方乘煦一噎:「你原本就不願嫁我,如今不過如了你的心意。」
方老太太捉著良姜的手,將帳簿往她手裡塞,信誓旦旦:
「此事有母親為你做主!你要知道,名分不重要,重要的是將這掌家的權勢攥在你自己手心裡,那你在方家的地位,誰也動搖不了。」
這話,良姜聽明白了,方老夫人只是哄著自己繼續為方家當牛做馬而已。
她一臉為難地道:「既然母親這樣偏愛,我便也與您實話實說吧。並非是我與乘煦賭氣,而是府上銀錢實在捉襟見肘,已經拿不出分文來了。」
方乘煦嗤之以鼻:「我知道你有錢,我一回來你就哭窮,莫不是耍手段惦記我的銀子?」
良姜微微一笑道:「掙錢養家難道不是你應當應份的嗎?我再有銀子,憑什麼就要一直貼補方家?」
方老太太用眼色制止住方乘煦,滿臉堆笑地哄道:
「朝廷的賞銀這不是還未發放麼?府中暫時是有些拮据,你看你能不能先湊點銀子出來,回頭等賞銀到手,乘煦還能少的了你的?」
良姜微微蹙眉:「我何嘗不想呢?可是我母親給我的嫁妝除了替方家還債,這一年早就貼補了七七八八,這幾月佟姑娘花銷又高,哪裡還有一文剩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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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姜正色道:「我怎麼跟我阿娘開口?說我借銀子是為了替夫君納妾養孩子?」
方老太太一臉愁容:「乘煦的大好前途就在佟將軍手裡攥著呢,若是太過於輕慢,惹得佟家不悅,我們怕是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良姜心裡冷笑,面上卻一片和煦:「婆母真是多慮了,方乘煦與佟姑娘情比金堅,佟將軍怎麼捨得虧待自家女婿?
再不濟,婆母便如當初迎娶我那般,找錢莊多借點高利斡脫錢,等佟姑娘進門掌家,自有那豐厚的嫁妝填窟窿。」
一句話堵得方老太太面紅耳赤。
方乘煦也惱羞成怒:「母親與她廢話什麼,阿昭出身高貴,才不像她這般蠅營狗苟地算計,我們走!」
良姜依舊不急不惱:「慢走,不送!」
方老太太盤算落空,還有些不甘,被方乘煦生拉硬拽出了聽竹苑,頓時卸下偽裝,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數落道:
「良姜跟前,你就不能哄著點嗎?如今你與佟昭兒要成親,里里外外都需要銀子,惹惱了良姜,看你怎麼辦?」
方乘煦難以置信地向著她求證:「府上的境況真的如此艱難嗎?」
「你父親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家道中落,打腫臉充胖子,否則,母親當初怎麼會做主讓你求娶一介醫女之後?不就是她們孤兒寡母的,又是外來戶,家底兒富足,能為你買個前程嗎?」
一番話立即澆滅了方乘煦心裡最後一絲希望。
「難怪她這麼有恃無恐,你與阿昭書信里所說的,她夜不歸宿,紅杏出牆之事都是真的嗎?」
方老太太一口咬定:「母親還能騙你不成?你妹妹親眼所見。」
方乘煦緊了緊牙根:「她還有臉對我不依不饒!原本佟將軍逼我以正妻之禮迎娶阿昭,我還覺得愧疚,不肯答應。如今是留不得了。
只是我無憑無據,若是直接休妻,名聲暫且不說,萬一被那御史朝堂彈劾,只怕前途也沒了。」
「母親早有妙計,讓良姜與她那寡居的娘乖乖就範,求著咱們,言聽計從。」
方乘煦頓時面上一喜:「什麼妙計?」
方老太太眸中精光閃爍:「你若是聽為娘的,今夜就宿在良姜的院子裡,千方百計哄著她,破了她的身子。」
方乘煦想也不想,一口就拒絕了:「這種淫賤婦人,我嫌髒,更不屑於用這種床上的討好手段。」
方老太太眉心微皺,從袖子裡摸出兩方一模一樣的白色帕子塞進方乘煦的手中。
「讓你行房就是個幌子!真正的手段在這裡!」
方乘煦一臉的莫名其妙:「這是什麼意思?」
方老太太得意挑眉:「你可知道,當初你進京之前,母親為何沒讓良姜跟你圓房?」
方乘煦搖頭:「不是您操勞孩兒婚事,犯了舊疾,需要良姜親身侍奉嗎?」
「當然不是,」方老太太沾沾自喜道:「母親是怕她良姜萬一嘗到其中甜頭,日後守不住空房。
還有,就是深謀遠慮,為了今日你能降得住她。」
方乘煦愈加疑惑:「母親是想讓我以此試探她是否失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