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佟昭兒嶄露頭角
2024-10-22 14:10:07
第127章 佟昭兒嶄露頭角
顧溪知挑眉:「本王差點忘了,陸二公子乃是鶴雅郡主的師侄。」
陸二吊兒郎當道:「王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平白讓我人前低了一頭。」
眾人便了解了二人之間的關聯,跟著湊趣取笑。
佟守良上前,請眾位商賈前往點兵台。
他雖然位高權重,但是並不狂傲,目中無人。相反,就算是在良姜面前,他也始終保持著謙卑有禮的姿態。
他向著良姜這個徒有虛名的郡主問安,外人看來,他是對於當年的良國公心懷感恩,重情重義的。
良姜也不動聲色,陪著演戲。
很快,眾人登上點兵台。
演練開始。
大家雖說各懷心思,對於今日之事頗多腹誹與牴觸,但也很快被氣氛渲染。
望著烈日之下,奮勇廝殺的將士們,胸腔之中激情澎湃,猶如置身殘酷,而又熱血沸騰的戰場,心生敬意,甚至有人熱淚盈眶。
操練完畢,還要進行第二場對陣操練演習,兵分甲乙兩隊,各率領三千士兵,正面交鋒,攻入對方陣地,拔下旗幟為勝。
靠近點兵台一方為甲方,將領良姜識得,乃是自家父親的舊部,以前與賀副將經常出入國公府,同父親商議戰事。姓趙名魏,良姜叫他趙伯伯。
父親走後,他與賀副將一樣,在軍營里深受佟家人排擠,但是威望還是在的。
與他對陣,一決勝負,對方想必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
號令一下,金鼓齊鳴,乙方在主將指揮之下,頓時猛虎出籠一般,向著點兵台這裡發起進攻。
趙巍淡定指揮著手下士兵奮力抵抗,眾位商賈與官員紛紛退後,以免被流箭射傷。
只有顧溪知與佟守良二人仍舊屹立於牆頭,面不改色,腳下紋絲不動,也有折了箭頭的流箭插著二人身邊呼嘯而過,二人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大有泰山崩於前而不驚的從容鎮定。
大家面對點兵台下乙方士兵勢如破竹一般兇猛的攻勢,第一次身臨其境地體驗「國之將破」的危機感,全都暗自替這甲方將士捏著一把汗,緊張得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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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方將領邁上點兵台,向著佟守良單膝跪地,拱手行禮:
「屬下佟昭兒不負將軍所託,俘虜敵方將領三人,士兵三千。請將軍示下。」
良姜這才看清,乙方的將領,竟然真是佟昭兒。
軍營里的佟昭兒,一身銀甲,頭戴紅纓,雖說皮膚被曬得有點黑,有點粗糙,但是眉眼飛揚,格外意氣風發,哪裡還有當初歇斯底里的樣子?
也或者說,這才是她原本的模樣,不過是被方家磋磨得,失了顏色。
方乘煦說她如今有些魔怔了,然後被佟將軍接回了將軍府,看來,離了內宅的佟昭兒,重回軍營,找回當初的自己,病情就已經好了大半。
至於今日成敗麼,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甲乙雙方士兵的實力相差就很懸殊,甲方還有士兵不服從趙巍指揮,有故意落敗的跡象。
就是難為了趙巍,與父親一同征戰沙場多年,在軍中素有威望,更有虎將威名,今日卻不得不自甘拉低自己的水平,讓佟昭兒展露鋒芒,一鳴驚人。
佟守良不置可否,望向一旁顧溪知:「王爺一向用兵如神,百戰不殆,還請您不吝賜教,指點一二。」
顧溪知收回遠眺的目光:「假如本王沒有認錯,甲方將領乃是趙巍吧?」
佟守良點頭:「正是。」
顧溪知讚賞著微微頷首:「貴千金臨危不亂,指揮有度,應對有方,竟然能勝過趙巍這員虎將,果真是虎父無犬子。」
趙巍慚愧低頭,帶著不忿。這一戰,對於他而言,無疑就是恥辱,顏面掃地。
佟守良一臉受寵若驚:「多謝王爺謬讚,小女跟隨末將在軍營摸爬滾打多年,這是第一次帶兵,多有不足之處,尚需鍛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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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裝作大吃一驚:「這位竟然就是佟將軍府上千金?佟將軍竟然捨得讓她吃這苦頭?」
「就是啊,別家嬌娘都在繡樓之中描紅撫琴,描黛點絳,佟姑娘卻巾幗不讓鬚眉,日日操練,風吹雨淋,讓我等汗顏。」
佟守良正色道:「家國興亡,匹夫有責,每一個人都有義不容辭的責任與義務。
在場兒郎誰都是父母的掌中寶,誰也想與家人承歡膝下,盡享天倫,誰也不願意衝鋒陷陣,出生入死。
可我佟守良的女兒,生來就流淌著保家衛國的血脈,是馬背上的將士,戰場上的勇士,豈能像別的女人那般,只懂得內宅的蠅營狗苟,爭名奪利?
今日拼命練得殺敵本事,他日方能捍衛長安領地,吃這點苦算什麼?」
一番慷慨陳詞,大義凜然,眾人聽聞皆動容。
立即有人出言逢迎:「佟將軍舍小家為大家,這等氣節委實令我等敬佩。
我等能在上京安享太平和樂,就是這些將士在沙場披肝瀝膽,浴血奮戰,用命換來的。
我不能如佟小姐這般捨己為人,唯有竭盡所能,捐贈白銀萬兩!幫將士改善艱苦生活,安撫陣亡將士孤兒寡母。」
話音剛落,他的義舉立即引來點兵台下眾位將士的歡聲雷動。
得了,捐吧,咬牙跺腳也得掏銀子。
緊跟著,第二人,第三人,捐贈的銀子越來越多,氣氛直接哄抬到了最高點。
很快只剩下了良姜與陸星戰。
台下數以萬計的眼睛望著她。
陸二裝傻充愣不吭聲。
兵部周尚書率先開言:「前幾日,鶴雅郡主已經解囊相助,捐贈了萬兩白銀,本官代表眾將士感謝鶴雅郡主一擲千金。
所以請郡主大人前來,只為感謝,捐贈隨意。」
不待良姜開口,台下冷不丁有人出聲:「據聞阜城逢災,鶴雅郡主都能仗義疏財,以一己之力救活滿城百姓,花費不下數萬兩,可見財大氣粗,不可估量。
捐贈這萬兩白銀不過九牛一毛,更何況是慷他人之慨。這次,鶴雅郡主想必也不會吝嗇吧?」
這是什麼狗屁話?
姑奶奶我自己掙的銀子,愛給誰花給誰花,怎麼還興綁架的?
擺明了,這就是佟守良與二叔故意找茬兒激將吧?
莫不是想讓自己傾家蕩產,打腫臉充胖子?
姑奶奶我是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