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交戰
2024-10-23 07:26:16
第49章 交戰
羅獨鈞瞅准機會,一手掐劍訣,一手出劍。雪白的劍光,照在揚若和寧扶桑的臉上,揚若下意識舉劍格擋。
他握劍的手還在抖,但劍握得格外緊,手背上青筋都凸了起來,一聲激越的劍鳴聲響,兩把交橫在一起的劍,迅速被震開,氣浪滾滾,向四周散去。
「寧師妹,眼前這人雖只是四重境修士,但戰鬥經驗豐富,我想活捉了他,可能有點麻煩,戰鬥會殃及到你,你往邊上避一避吧。」揚若微微轉過頭,對寧扶桑說道。
寧扶桑抬起眼睛,說了一句「師兄小心」後,暫離了戰場。
遙遙見羅獨鈞的招數,狠厲至極,寧扶桑在心裡,輕聲道:「他不是戰鬥經驗豐富,是殺人經驗豐富。」
對方不是揚若這樣的天才,一直修煉到五重境都還沒有殺過人,尋常修士,修煉到三重境,都是從無數次的死裡逃生中,艱難活下來的。
資源的爭奪,本就殘酷。
揚若身為親傳弟子,還沒有體悟過這一點,羅獨鈞卻是刻骨銘心。
多少次,他差一點就死在妖獸的手上,又多少次,他從修為比自己高的修士手底下逃生。
修為和戰力,並不完全對等!
這是過往的戰鬥經驗告訴羅獨鈞的道理,他眼中寒芒微閃,左手袖袍一拂,一陣青霧般的煙塵,向揚若面門撲去。
揚若戰鬥經驗少,卻也不是白痴,體內靈力調動,形成嚴密的防護罩。
青色煙塵擦著靈力防禦罩過去,觀戰的李周水一拍大腿,叫呼道:「這看起來,傻不拉幾的毛頭小子,反應怎麼這麼快!」
身後窸窣響動,李周水回頭一看,一點寒光,穿葉而來,他就地一滾,撿起同門的劍,雙手橫握,擋在前面。
左右步交錯後退,抵住一株蒼木,李周水借力往前一推,震開寧扶桑的劍,他倒退著,急步踩著蒼木,借高刺去。
嗤!
火星飛濺!
寧扶桑後退數十步,忽地回身刺去,劍卻一歪,掃向右側偷襲而來之人。
後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在腦袋上,他長舒一口氣。
請刷新本頁!
「李師兄,毛師兄,還有我們。」
他處,響起異口同聲的三道聲音,環視左右看去,五人已經形成一個包圍圈,困住寧扶桑。
剩下的一個三重境,則去幫羅獨鈞。
很愚蠢的戰術。
寧扶桑心想。
若是那三重境先來對付自己,她必定束手束腳,困於囹圄,可他偏偏選擇了去對付揚若,這不是送死是什麼?
但秋霜劍宗的人有自己的考量,李周水和毛冬都是二重境,插手不了羅獨鈞的戰鬥,對付一個二重境,卻是綽綽有餘,說不準,還能牽扯住那修為不知的少年,只要他露出破綻,羅獨鈞就會遞出致命一劍!
五人列成劍陣,起手掐訣,飛劍交織著,朝寧扶桑襲去,她身形一仰,躲過面門襲來的飛劍,隨後快速直起身,左右一擊,震退兩方閃爍著寒芒的劍刃。
李周水和毛冬,飛身向前,接住各自劍柄,殺向寧扶桑。
靈力爆發,飛劍上亮起一層光芒,寒涼之氣瘋狂湧現著,宛若凝實,似乎將空氣都割裂了。
「二重秋霜慢!」
「二重霜華劍刃!」
李周水和毛冬,同時喝道,一股寒氣,緩慢凍結四周草木,令人的手指僵麻,動作變得遲緩,七八道重影劍光,疾飛射來。
寧扶桑雙目清寒,手中劍貼著手心,旋轉幾下,射出寒星劍輝,分別擊向霜華劍刃。
請刷新本頁!
這名一重境的秋霜劍宗弟子,脖子上出現一條極細的劍痕,若非血色明顯,恐怕看不清這道細若髮絲的傷口。
血噴涌而出,越來越多。
另外兩名一重境弟子,感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危機,往李周水和毛冬靠去。
李周水和毛冬對視一眼,心中既震驚又憤怒,知道自己不能再藏後手了,必須全力以赴。
兩人身影快速接近寧扶桑,一左一右砍去,又狠又凌厲,寧扶桑以一敵二,面色不改,身影靈巧,瓦解對方的招數。
十幾個回合後,三人身上皆有傷勢,握劍的手,都血淋淋的。
寧扶桑在衣裙上一抹,重新握緊了劍,李周水、毛冬二人,同樣不甚在意的,將血擦在衣服上,又抬起手臂,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
李周水唇角下拉,神色不太好看,他舔了舔乾涸的嘴唇,眼中閃爍著幽芒:「待她靈力用盡,就只能是案板上的魚肉,任我們宰割了。」
毛冬臉頰發熱,扭頭看向青衣少女,沉穩道:「還是不可大意輕敵,她的招數,是殺人之道。」
「我明白。」李周水心中一點大意,早就在幾次失手裡面,被磨平,他向毛冬點了點頭,手持寶劍,猛衝出去!
毛冬按照計劃,不動聲色消失在寧扶桑的視線里,一股寒氣,從脊背後傳來。
「小心身後!」
阿泉眼瞳瞪大,高聲提醒,她雙手掐訣,打出一道水系術法,但速度,太慢了!
寧扶桑反手一擋,踢在毛冬的心口處,身子一矮,躲掉李周水的正面攻擊。
這時,阿泉打出的水系術法,正好撞在毛冬身上,他渾身被澆了個濕透,四仰朝天,砸進深坑裡面,被泥土嗆得呼吸困難。
阿泉神色微松,下一刻,撞進杼悲冰冷的眼神中,其他族人,則審視地盯著她。
「阿泉,你為何要出手幫人族?」最年長的鮫人問道。
她嘴皮翕動,聲音很低:「我只是,站在了秋霜劍宗的對立面而已。」
「錯了。」
阿泉抬起頭,只見老鮫人眼神淡漠:「我們鮫人,應該是站在整個人族的對立面。」
「他們要自相殘殺,與我們何干,你剛剛不該出手。」
老鮫人憐憫地看著阿泉:「你可有想過,若秋霜劍宗的人贏了,你的下場會是什麼?」
阿泉咬著唇:「左右不過一個死字,有何分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