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林楓：壞了，這下是人是鬼都躲著我了
阿如村北側，新修建的道路前。
在這除去建築風格之外，
已經完全看不出半點以往那個沙漠村落影子的聚居地前，散去了周身神力的林楓自空中緩緩落下。
可明明兩種權柄的影響都已經被他解除，
此前一直環繞於身的神之心也被他斷開了連接，重新收歸到了儲物空間之中。
但即便是沒有了任何因為強大力量而帶來的壓迫感，
他的身上卻還是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尊貴與威嚴。
無論明滅不定的金色眼瞳，還是周身纏繞的金赤氣息，
在阿如村民眾的眼中，都是神明尊貴身份與無上偉力的象徵。
但只有林楓才知道，這副無比拉風的樣子可不是他主動搞出來的，純粹只是意外而已。
雖然在全力激活岩元素權柄的時候，在元素的浸染之下，使用者的眼瞳的確會向金色偏轉。
但之前因為長時間高強度激活兩種權柄，已經有些疲憊了的林楓，自然不可能在改造已經完成後，還吃力不討好的維持著那樣的狀態。
說到底，他其實一直以來，都不會有意在民眾面前維持神明高高在上的尊貴形象。
如果讓他選的話，他大概率會以一個常人的姿態，來與阿如村這些赤王的遺民攀談。
現在這些表露在外的異象，其實只是他在消化力量時，難以壓制住的部分外在特徵罷了。
而從林楓現在的表現來看，這份被從沙土之中置換出的力量，大概率就是屬於許久之前隕落於此的赤王了。
按遊戲中的記載來看，
在赤王時代的末期，由於花神的逝去，
對於界外之力越發執著的赤王，在研究深淵的奧秘時，無意間引發了禁忌知識在整片須彌大地之上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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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災厄入侵沙漠的同時，森林中的大慈樹王及時伸出了援手，修建數座神廟以平息災禍。
但為了能夠徹底封印與祛除這些流毒大地的禍患，在超越世界規則的計劃失敗後，已經哀莫大於心死的赤王，最終還是選擇了犧牲自己，將禁忌的知識盡數封印在自己的軀體之內，由前來履行契約的阿佩普吞下。
而在這之後，即便地面之上的禁忌知識已經因為這位強大神明的犧牲而暫時清除，
可從教令院的記載之中來看，沙漠之中僅存的土壤，從那一刻起就變得再也不適合種植作物了。
除非是使用了蘊含另一位神明權柄的豐沃之惠，
否則即便是保證充足的水土與肥料，作物也終究難以從那些曾經的良田之中發芽。
這種土地明明存在卻無法利用的情況，與璃月中央的歸離原區域可謂是一模一樣。
而從這些被置換而出的赤王神力來看，當初的赤王或許是和「爐灶之魔神」馬科修斯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將自身的全部力量注入大地，用一位神明的犧牲作為代價，消解掉人類在這片土地上將會面對的種種災禍。
在遙遠的過去，赤王用自己的全部神力置換出了大地上的禁忌知識，
然後就將這些深黑的秘密永遠封鎖在了自己的魔神軀體之中，讓作為草之龍的阿佩普吞噬收容。
在這樣的過程下，雖然禁忌知識的影響在多方協力的情況下，最終被成功控制在了有限的範圍之內，
但土地被魔神的頑固力量所侵染，在災禍平息的同時，作物的成長也無可避免的受到了種種阻礙，
防沙壁外，資源越發貧瘠的沙漠，讓人民即便只是維持日常的生活都無比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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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過去的事實如何，這些神力的存在對於林楓來說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雖然它們讓環境的改造變得舉步維艱，
艱難到就連昔日的大慈樹王，也無法在這樣的干擾下，繼續將防沙壁的區域向前推進。
但對於林楓來說，如果可以完成足夠大面積的環境改造，獲取到足夠多的神力，
那麼在接觸到翠草之龍阿佩普那邊有可能保留著的赤王遺骸後，
收集到足夠信息，完成了「分析學習」的他，大概率可以徹底繼承赤王的權柄與神力，
在七元素權柄之外，從這位「天空的遺民」身上，窺探到另一種前進路線的可能性。
——唯一的問題是現在阿佩普徹底找不到了。
在自己展現出了這樣的力量之後，這條翠草之龍就像是觸發了什麼心理陰影一樣，除了在最開始的時候被自己察覺到了些許草元素的痕跡，此後就完全感受不到它的存在了。
明明自己就算找到它，也大概率不會對它怎麼樣，
畢竟自己獲取力量的方式並非是你死我活的吞噬，而是更加傾向於相對友好的分析與學習，
即便對古龍的生態有些好奇，
但只要阿佩普不整什麼么蛾子，那最多也就是從它那裡拿一些力量，嘗試復原一下完整的古龍大權與赤王權柄罷了。
——但這條最古老的草元素龍王顯然不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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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在這位初代龍王的全力躲避之下，
範圍達到雨林區域兩倍的漫漫黃沙之中，
即便是現在的林楓，如果不花上無比漫長的時間，估計也很難再把它抓出來了，只能在力量變的更強之後再做嘗試了.
回到現在。
在接收了赤王的部分神力後，
雖然距離完全形成權柄，還有很大的一段路要走，
畢竟沙漠改造的進度，從整體來看就連百分之一都沒有完成。
但林楓的身上的確已經有了一些屬於「天空遺民」的特質，
除去外表上暫時表現出的限定版閃金皮膚之外，
最起碼世界規則對他的排斥力度，已經莫名其妙的降低了不少，
在這次之後，即便再調集起複數權柄的力量，應該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扛著那麼大的壓力了。
回憶起在接收力量後，從面前這些阿如村居民身上傳來的無比紮實的「信仰之力」，
又因此得到了一波小加強的林楓，
覺得無論是以須彌神明的角度，還是單純以被信仰者的角度，不管從哪方面來看，自己都應該下來見見這些虔誠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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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光閃閃的林楓從天空之中落下後，
現在這在外人看來無比奇妙的一幕，也就因此出現在了阿如村的道路前。
「.」
「.」
「各位.請站起來說話，在我這裡並不需要遵從以往覲見赤王的那一套流程。」
林楓看著面前在幾位老者帶領下，齊刷刷跪了一地的沙漠民，
在已經習慣了大多數提瓦特居民對神明的態度後，驟然面對這如同古代帝王一般的待遇，他反而還有些不習慣了起來。
看到這群沙漠民在聽到話後，那依舊無比標準的跪姿，
想了想，他接著說道：
「各位加諸我身的信仰，我已經切實的接收到了。」
「不過，於我看來，外在的形式無關緊要，即便是要表達尊崇，諸位也以最自然的狀態與我交流便好，無須像現在這般跪伏在地。」
「在日常生活的狀態之中，聆聽各位最真實的想法，這也是我特意來此的目的，如果諸位仍舊不打算改變自己的行動，那就把這當做是我的第一道指令就好。」
見到面前的這些居民那發自內心的崇拜之後，
林楓覺得如果自己不特意說明這是自己的命令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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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我等誠惶誠恐，萬分感謝冕下的仁慈。」
為首的幾位老者在聽到神諭後面面相覷，雖然很想按照傳承里覲見神明的那套流程走完，
但得到神明的指令後，最終還是向身後的村民示意，一同從長滿綠草的土地上站了起來。
見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經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並且從地上站起來後。
林楓想起自己期待已久的，這次沙漠改造的閉幕儀式，對著面前的眾人開口說道：
「諸位無需拘謹，無論身處何處，各位都是須彌的子民，自然都在我的庇護之中。」
「此次關於阿如村周邊環境的改造，自我上任以來，也一直都在計劃之中，只是在最近一段時間，諸多條件才終於齊備，可以切實的實施罷了。」
「——我此番來到這裡，實際上只是因為阿如村的環境改造還有最後一件事還沒有完成，而最後的這一步除去環境方面的影響外，也有著一些其他的意義，所以我希望沙漠中的各位都能成為見證者。」
「——因此，就勞煩諸位替我將村落附近的沙漠居民儘可能的聚集到這裡了。」
「.」
聽到神明的話後，前幾任守護者剛打算接話，
之前在村民最後方的安普叔，就帶著身後剛剛從村口趕來的坎蒂絲與迪希雅，直接開口答應道：
「冕下不必如此客氣，阿如村此番蒙受如此恩寵，能夠完成冕下的要求，本就是我等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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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普叔作為阿如村的村長，在見到這綠樹遍野、青草如茵的景象後，直到現在都還感覺如同處在夢中一般，
在聽到神明的需求後，他沒有任何的猶豫，連具體的理由也沒有詢問，就直接滿懷感激的答應了下來。
「村長倒也不必太過著急，儘可能的找尋一些願意過來的居民與行商就好。」
「現在的阿如村，在環境上已經和雨林沒有任何區別，最後的這一件事其實也只是起到一點象徵性的意義罷了。」
「在見到周邊那些民眾之後，各位只要將下面的這段話如實轉達就好：」
「——喀萬驛區域的防沙壁，從今日起將會向阿如村的西南方向遷移，沙漠雨林的分界線，亦會在今日之後重新調整，無論各位的身份如何，凡為須彌子民者，如有所願，都歡迎成為這全新歷史的見證者。」
「.」
村中的所有民眾在聽到這番話後，一時間都呆在了原地，
村莊的空氣就像沒能反應過來一般，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之中。
片刻之後，隨著幾位年長者眼中隱隱泛起的淚光，所有曾因「沙漠民」的身份而受盡歧視的村民們，在聽到防沙壁將會遷移到阿如村外側的消息後，
他們敏銳的覺察到了這一改變將會對村莊的下一代帶來無可估量的幫助，一時間甚至因這樣巨大的變化，而產生了一些惶恐的感覺。
林楓在安排完後，見這些居民因為短時間內受到了過多的震撼，在面對他時依舊十分拘謹，就打算先行離開，等過上一段時間，村民的內心平復一些後，再來研究一下為什麼赤王的信仰會跑到他身上的問題。
但就在他準備離去時，此前一直沉默不語的坎蒂絲卻突然開口說道：
「.赤金色的尊貴眼瞳、太陽一般耀眼的力量、還有這份來自於沙漠子嗣血脈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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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的是您回來了嗎？」
「.」
坎蒂絲那雙異色的眸子堅定的望向了那道耀金一般的身影，琥珀色與海藍色的眼瞳在陽光下耀耀生輝，
一向冷靜如水的她，在等待神明的回應時，甚至少見的顯露出了幾分局促不安的神色。
隨著作為守護者的坎蒂絲，將所有人埋在內心深處的疑問說出口，哪怕並非是守護者一脈的普通村民，也紛紛望向了那道尊貴身影的方向，即期待，也害怕著對方的答覆。
林楓望著面前這些歷經了漫長歲月等待的人們，即便不忍心說出真正的答案，卻也終究沒有選擇頂替那位曾經的赤土之王，他只是實事求是的說道：
「如你們所見，我是須彌的神明，不僅是雨林，同樣也是沙漠的神明。」
「無論如何，我與過往的那位赤土之王終究並非一體，我只是這個國家的治理者之一，是庇護著所有子民的神明而已。」
「——但在此之外，我的確繼承了赤王的一部分力量，也不會逃避引領所有沙漠子民的責任。」
「在我看來，沙漠的子民已經承受了太多不必要的苦難，而即便在這樣的苦難之中，
阿如村的各位卻仍舊沒有選擇走上邪路，始終保持著身為一個人類的閃耀靈魂，如今我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對你們這漫長堅守的一份小小回禮罷了。」
想到沙漠之中那遍地都是的非法鍍金旅團，阿如村中的這些居民，卻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放棄了更加「輕鬆」的活法，始終堅守著最基礎的底線，甚至在接觸雨林時，也是最積極響應教令院號召的沙漠聚集地。
尤其是其中的守護者一脈，只是因為一位早已逝去神明的神諭，就能夠千百年來始終如一的維持著村落的安全與榮耀。
面對這樣一群可敬的人們，林楓也願意坦然承認自己接收了赤王的部分力量，並且在神明的基礎職責之外，再額外給予他們一些應得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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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阿如村居民那欣喜若狂的目光之中離開後，
防沙壁的後續遷移工作並沒有遇到什麼問題。
面對這樣重新劃分沙漠雨林區域的歷史性事件，
無論是沙漠之中還是雨林之中，都有著無數居民前來圍觀。
在林楓與納西妲的協力之下，喀萬驛到荼訶之座區域的防沙壁被連根拔起，
而新的防沙壁，則如同一個突出的橢圓形罩子一般，將改造完成後的阿如村區域囊括在了雨林的範疇之內。
雖然防沙壁位置變動時的場面也很壯觀，但對於這段時間以來已經見慣了大場面的民眾來說，
相比起視覺上的衝擊性，還是文化與歷史上的衝擊性更加強烈一些。
——自大慈樹王離去後的數百年來，沙漠與雨林的劃分都是固定的、從未曾改變過的。
在民眾的心中，沙漠與雨林就像是涇渭分明的兩條平行線一般，永遠也不會有相互理解的那一天。
但就在今日，無數雨林區域與沙漠區域的居民，驚訝的發現原本那個號稱沙中明珠的阿如村竟然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無比繁盛的沃土之村。
全新的阿如村周邊，繁花遍地、綠草如茵，顯然已經看不出半點之前那副荒涼沙漠的影子。
說到底，大慈樹王率領生論派學者改變沙漠、種植雨林，這樣的事跡距離現在已經太遠太遠了，有些民眾甚至都已經將其當作了難以分辨真假的傳說。
而如今，當這數百年前被記載於史書之中的神跡，再次發生在他們的眼前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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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明歸來的現在，再怎麼牢不可破的界限，也會因為神明的意志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次是防沙壁向外推移，沙漠邊緣的阿如村化為雨林。
那在之後的某一天，會不會整片沙漠都徹底的消失不見，再也沒有所謂的沙漠與雨林之分？
既然如此，那兩地人民這段時間以來，那依舊隱隱存在的對抗情緒，當真還是有必要的嗎？
你看就連阿如村的中央都供奉上了那位身為雨林神明的第一賢者，這不恰恰說明了兩地人民是有希望團結一致的嗎？
無數的學者與民眾在參觀阿如村時，見到那座神像後，都紛紛陷入了反思之中。
在民眾思考沙漠雨林關係的同時，
全新防沙壁的頂端，二神二鳥出現在了此前特意留好的平台之上。
眼見這次改造終於完美收工，
無論是身為本地神明的林楓與納西妲，
還是璃月區域前來幫忙的理水迭山真君和留雲借風真君，想到這其中的種種不易之處，都是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終於忙完了的理水迭山真君，
回想起最近這段時間裡，那位「威權之神」所表現出的強大力量，不禁轉頭看向身側的林楓，發自內心的開口讚嘆道：
「此番我與留雲二人著實是長了幾份見識，在來此之前，我從未想到這世間竟還有其他神明可以強大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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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是古時的諸多魔神，若是在魔神戰爭時感受到了閣下的存在，只怕也是會爭先恐後的退避三舍，生怕在碰面之時就被閣下鎮壓。」
能夠讓經歷過魔神戰爭的理水迭山真君，發自內心的讚嘆，林楓的力量水平當真是可以稱得上含金量十足。
但得到了這樣讚美的林楓卻顯得有些無奈。
「唉，如果可能的話，我倒是希望那個時候可以不要那麼顯眼。」
「古時的魔神都會退避三舍了，估計一些原本我還想見上幾面的人，這下子是躲我都來不及了。」
林楓抬頭望天，
想到了那條只是因為感受到力量波動，就不知道被嚇跑到了什麼地方的翠草之龍阿佩普，
以及打自己穿越過來以後，連泡都沒有冒過一次的魔女會成員和深淵小黃毛。
林楓覺得這些原本就不是很容易找到的傢伙，在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之後，恐怕更不敢冒頭了。
尤其是某個發現自己能吞噬深淵生物，所以擔心被自己抓過來就頃刻煉化的深淵小黃毛，現在估計躲自己都來不及。
雖然作為遊戲玩家，林楓本身也不大可能會在和小黃毛見面的同時，就把人家直接幹掉什麼的，
最多也就是看謎語人不順眼，綁回來問個清楚，搞一波劇透罷了。
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覺得如果自己換位到小黃毛的角度來看，那肯定也是有多遠躲多遠，巴不得永遠不要碰面才好。
——沒見到原作中那些搞事的傢伙，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敢出現在稻妻那位愣頭青的眼前嗎？
他們肯定也怕自己像雷電影那樣，因為心情不好，隨手就給他們當經驗值刷了。
但是理解是一回事兒，無語又是另一回事了。
——因為太強了，而被劇情人物躲著走，導致主線任務卡住了，這種事情居然也能發生的嗎？
有沒有經驗豐富的穿越者前輩，趕緊支個招救一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