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兩門高手宋千魂(求月票)
2024-10-17 06:46:18
歸見愁和他手下的鬼仆都生了病,一說話就會傳染的病。
看狀況,他們病得不輕,歸見愁一直捂著胸口,連起身都困難。
鬼仆舉著白紙,朝著李伴峰作揖,他們希望李伴峰向孫鐵誠求個情,救他們一命。
可他們既然要找孫鐵誠,為什麼要來松嶺村?難道不該去愚人城麼?
李伴峰還是沒想明白狀況,他對眾人道:「師兄是在城裡吧?」
歸見愁連連點頭。
李伴峰道:「你們先在這等著,我這就找他去。」
松嶺村里空空蕩蕩,只剩下了歸見愁和他的鬼仆,村民哪去了?茅草葉哪去了?
先把孫師兄找來,把歸見愁治好,問過之後應該就明白了。
李伴峰剛想動身,忽見一名四十多歲男子,身穿對襟白衣,黑色馬褲,頭髮梳的整齊鍠亮,來到農舍門前。
「你來這做什麼?」男子盯著歸見愁,上下打量一番,聽這話,這兩人應該認識。
歸見愁衝著男子又是行禮,又是作揖,旁邊那名鬼仆舉起了一張白紙,白紙上寫著:
「我們得了病,一說話就傳染,求您救我們一命。」
這男子是個醫修?
能治好這種奇症,看來醫術不低。
男子冷笑一聲:「這話說的有趣,你們來到這裡,險些釀成災禍,我憑什麼要救你們?」
歸見愁看了鬼仆一眼,鬼仆趕緊寫字:「因為您是天下第一俠土,因為您是天下第一英豪,您不忍心見死不救!」
男子冷笑一聲:「說這種奉承話,有什麼用處?」
說完,男子拿過歸見愁的手腕,給鬼見愁診脈。
號過脈,男子微微授了授鬍鬚,長嘆一聲道:「奇怪,這可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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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一名鬼仆舉著白紙:「您懂醫術麼?」
男子搖搖頭,非常坦誠的回答道:「不懂!」
李伴峰都不知該怎麼形容。
不懂醫術,在這號什麼脈?
歸見愁的行為更讓人難以理解,他好像知道這男子不懂醫術,可為什麼還求他救命?
男子起身,對歸見愁道:「罷了,我這人還是心軟,且給你一次機會,就一次,
如果你贏了,我幫你治病,如果你輸了,立刻走人,哪怕你走不動了,也得叫你手下把你抬出去,你連屍首都不准留在這,答應麼?」
什麼意思,這是要比武麼?
歸見愁這個狀態貌似不適合比武,
歸見愁神情嚴肅,衝著男子點了點頭。
「好!」男子拿出一個骰盅,把三粒骰子放進盅里,上下搖晃起來。
原來是賭骰子。
這男子手法極其嫻熟,骰盅先在右手,繞著頭頂轉了三圈,又到左手,在左手的手背上,一路滑行到肩膀,從左肩滑到右肩,再從右肩滑到右手。
右手指尖一挑,骰盅飛上半空,等到般盅落下,男子伸手把骰盅摁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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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見愁看了看鬼仆,鬼仆把紙拿到了鬼見愁近前。
歸見愁捂住胸口,提起毛筆,蘸好了墨汁,在紙上寫了一個字:「大!」
男子衝著歸見愁道:「你可想好了,這是賭你的命,落地無悔!」
歸見愁用力點頭,表示自己絕不後悔。
「好!開!」男子一掀開骰盅,三個骰子四五六點,確實是大。
男子沉默許久,慨嘆一聲道:「也罷,這是天意,我且救你們一回,無關人等,暫且迴避。」
無關人等,就李伴峰一個。
李伴峰聞言,趕緊退出了院子,兩名鬼仆關上了院門。
以李伴峰今天的修為,窺視和竊聽的手段有的是,但他沒這麼做,歸見愁正求人家治病,不能因為一時好奇,攪合了正經事。
過了半個多鐘頭,大門開了。
歸見愁正對著男子千恩萬謝:「宋師弟,哥哥我欠了一條命,我們一家上下都欠著你的,以後有事兒只管開口。」
歸見愁敢說話了。
這證明他病好了。
這名男子是他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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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魂冷笑一聲:「這種溜須拍馬的話,你卻還說得出口?你這種虛偽之人,實在讓人厭惡!」
說完,宋千魂拿出摺扇,扇了兩下,眼神之中頗顯得意。
他好像不是太厭惡。
宋千魂,這名字很有特點,再加上他是歸見愁的師弟,應該是個魔修。
歸見愁說他兩開門的高手,他另一門修為是什麼?是醫修麼?
可他剛才說了,他不懂醫術。
宋千魂和李七彼此抱拳,客套了幾句,算是認識了,宋千魂轉而又對歸見愁道:「師兄,你這病症我算弄清楚了,但病因從何而來,我還是沒想明白,我從沒聽說過有通過言語能傳染的疾病。」
歸見愁不敢說實話,去聖賢峰,是孫鐵誠給他的任務,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把這事兒說出來。
「這病我也不知道從何而來,我今天本來要去一趟綠水城,剛走到城門,就覺得心口一陣陣發緊,
起初還能忍得住,而後越來越難受,我手下的鬼仆也有醫修,我讓鬼仆給看看,結果病沒看好,鬼仆自己倒染上了。」
說話間,歸見愁掃了李伴峰一眼。
這句話的重點是,歸見愁手下的鬼仆有醫修。
這就等於把宋千魂的情況告訴給了李伴峰,宋千魂本身不懂醫術,和歸見愁一樣,是個魔修,他是靠手下的鬼仆治病。
李伴峰思緒一動,靠鬼仆治病?這事兒好像在哪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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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沒轍,只能跑到鐵門堡來找你,可到了村子裡,卻發現你躲著不想見我,我這心都涼透了!」
說話間,歸見愁又掃了李伴峰一眼,這句話有兩個重點。
一是歸見愁來鐵門堡是為了找宋千魂,找不到宋千魂,才向李伴峰求助。
二是歸見愁沒有提起孫鐵誠的事情,李伴峰也千萬不要提起。
宋千魂道:「師兄,這事兒是你做的不對,你明知身染疫病,卻還來這村子裡,卻不怕這一村子的人都被你害死嗎?」
歸見愁低著頭道:「師弟教訓的是,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對。」
宋千魂思量片刻:「你適才說去綠水城時,染上了這病症,難不成是綠水弓所為?」
歸見愁點點頭道:「我懷疑就是綠花子做的,這筆帳我肯定得跟他算清楚!
一聽這話,李伴峰有些緊張。
這事兒真是綠花子做的?綠花子從刀鬼嶺跑出來了?
宋千魂聞言,背過身道:「我與綠花子來往不多,也沒什麼冤讎,他和師兄之間的過節,我就不方便插手了。」
歸見愁連連擺手:「報仇的事情不敢有勞師弟,為兄自己處置就是,
師弟這份恩情,為兄我記下了,我這還有要緊事,先走一步,老七,你來這是要·——」
歸見愁想帶著李七一起走,可李七現在還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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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得好好商量,在鐵門堡這地界上,跟宋師弟說話,千萬要注意分寸。」
歸見愁走了,這是他第三次暗示,李伴峰聽的明明白白,這位宋千魂,就是鐵門堡的地頭神。
李伴峰曾經托車夫找過地頭神,當時沒能找到,今天卻在這遇見了。
宋千魂盯著李七看了片刻:「若是我沒猜錯,你就是鐵門堡的堡主吧?名叫堡主的堡主。」
李伴峰沒有否認:「前輩說的沒錯。」
宋千魂帶著讚許的笑容點了點頭:「你為鐵門堡做了不少實事,看的出來你心地不錯,也很有手段,可我要把話說在明處,這地頭神的位子,我絕對不會拱手讓人。」
李伴峰搖頭道:「前輩多慮了,我從沒想過要做鐵門堡的地頭神,我今天來這,是為了找我一位朋友,
他叫茅草葉,是個賣米的年輕人,到了松嶺村,人就不見了,這村子裡的村民也不見了,前輩應該知道他們的去向吧?」
宋千魂點頭道:「我確實知道,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李伴峰一皺眉:「前輩的意思是?」
宋千魂抓出一把銀元,左手甩到右手,右手甩到左手,銀元飛舞之間,時而如銀瀑流淌,時而如銀龍騰躍,手法非常花俏。
銀光閃過,宋千魂兩手一收,擺在李伴峰面前:「咱們且賭上一回,你若賭贏了,我便對你說出實情,你若賭輸了,立刻離開松嶺村,只當沒有見過我。」
「好!」李伴峰答應了下來。
宋千魂伸出右手道:「你且猜猜我手中的銀元是單數還是雙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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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魂一皺眉:「你可想好了!』
「我想好了,」李伴峰道,「前輩一共拿出十一顆銀元,右手五顆,左手六顆,絕不會錯。」
宋千魂沉默片刻,攤開了右手。
右手裡的確有五顆銀元。
他手法確實花俏,可因為過於賣弄,導致銀元在空中懸浮的時間過長,收手前夕,讓李伴峰看的一清二楚。
宋千魂也很誠實,他沒有賴帳:「願賭服輸,我告訴你實情,我知道我師兄歸見愁到了松嶺村,也知道他身上帶著疫病,
我擔心他把疫病傳播到村子裡,因此用了些術法,把村民送到了我住處,那名賣米的年輕人也在其中,
他們而今都在我住處昏睡,且等一覺醒來,這些人都會回到村里。」
李伴峰道:「前輩此舉,還真讓我有些意外。」
宋千魂一愣,轉而笑道:「你是沒想到,我會在意這些村民的死活?」
李伴峰點點頭道:「鐵門堡的百姓,被騙子和山匪欺壓多年,卻也沒見前輩出手。」
宋千魂道:「尋常人之間的爭鬥,我極少參與,但我師兄不是尋常人,他帶來的疫病,對鐵門堡而言,怕是滅頂之災,這事我不能不管。」
這是宋千魂作為地頭神的原則,李伴峰不多作評價:「按我推算,貨郎應該到了鐵門堡,前輩可曾見過他?」
宋千魂點頭道:「見過,今天一早他到了我地界上,我也正想找他買些東西,可剛一見面,貨郎因為有急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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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魂道:「貨郎的行蹤,按理說不能隨意透露,但我知道你是貨郎的朋友,你曾自稱是貨郎的師兄,他知道實情後並沒有怪罪你,足見你們交情不淺,
這樣吧,咱們再賭一回,你若是贏了,我便把貨郎的去向告訴你,你若是輸了,便即刻離開松嶺村,不要與別人說見過我,更不要告訴別人與我賭過。」
這位地頭神貌似很擅長賭博,很有可能是個賭修,剛才不慎輸給了李伴峰一場,對他的聲譽或許會造成嚴重影響。
可他之前還輸給了歸見愁一場,以此看來,他今天賭運差了些。
不管怎地,李伴峰想知道貨郎去向,就必須和他賭一場。
兩人把賭約說妥,宋千魂拿出一副牌九。
李伴峰愣住了,他不會推牌九。
「咱們能換個賭法麼?」
宋千魂搖頭道:「我提的賭約,規矩得我定。」
手套在李伴峰的上衣口袋裡,壓低聲音道:「當家的,不用怕,這事兒交給我,我是行家!」
有手套這句話,李伴峰放心了,兩人抓了牌,各自看了一眼,宋千魂不動聲色,指尖微微顫了一下。
手套隨即開口:「當家的,他出千,在袖子裡藏牌,他要是不服,你讓他抖落抖落!」
李伴峰咳嗽了一聲:「前輩,晚輩誠心向你請教,你要用千術,這就沒意思了。」
宋千魂臉色微紅,把牌九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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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段被你識破,自然是我輸了,我這就把貨郎的去向告訴你,貨郎收到消息,有內州人混進了普羅州,他生意都顧不上做,直接趕去處置此事了。」
「有沒有說事情發生在什麼地方?」
宋千魂搖頭:「內州人混進普羅州的事情,我也曾聽說過,貨郎肯定有辦法應對,這事你不用擔心。」
李伴峰道:「貨郎處置過內州人,應該還會來鐵門堡吧?」
宋千魂想了想道:「那卻未必,要看事情處置的順不順利。」
李伴峰道:「如果貨郎還來鐵門堡,請宋前輩為我帶句話。」
宋千魂冷笑一聲:「為你帶句話,也不是不行,可宋某這人懶散,有些風波,不想卷進去,如果非要讓我帶這一句話—.」
李伴峰接過話茬道:「是要和前輩賭一回吧?」
宋千魂點點頭,拿出兩個骰盅:「咱們一人一副骰子,比點數,一局定勝負,
你若是贏了,話我給你帶到,你若是輸了,立刻走人,今日之事,不准與人提起,你看如何?」
「好!」
李伴峰接過骰盅,沒等動手,宋千魂先搖了起來。
一聽聲音,手套暗自低語:「不好!」
「怎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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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用?」
「骰子搖碎了,原本三顆骰子,會變成六顆,加在一起就有二十一點,當家的,這是遇到行家了,咱們可不好贏,
一會我做個手段,至多求個平局,要是被他發現了,咱就趁早認輸,
這人應該是個賭修,在賭修面前賴帳,咱們要吃大虧!『
賴帳倒也不至於,宋千魂要實在不想傳話,李七再想別的辦法。
說話間,骰子晃動的聲音越來越大。
啪!
宋千魂把骰盅把地上一拍,看著李伴峰道:「你怎麼不動手?」
李伴峰道:「我等前輩先.——·
「不用等了,你沒機會了!」宋千魂掀開骰盅,三顆骰子,搖的粉碎,變成了一片碎末。
手套沒看明白。
李伴峰也沒看明白。
「前輩,這是幾點?」
一陣寒風吹過,骰子的碎末都被吹散了,一點也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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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十分尷尬,宋千魂抿了抿嘴唇,把骰盅扣在了地上,對李伴峰道:「你不用搖了,說吧,要帶什麼信?」
身邊的法寶都在笑話宋千魂,李伴峰沒笑。
玩骰子這事,估計是宋千魂的愛好,這愛好是好是壞姑且不論,起碼人家態度是很認真的。
李伴峰道:「我打探到一些消息,關乎普羅州安危,前輩若是遇到了貨郎,
請讓他在鐵門堡等我。」
宋千魂點頭道:「你放心,話我一定帶到,貨郎若是來了,我讓那位賣米的朋友給你送信,
我現在想把松嶺村的村民,連同那位賣米的朋友,一併送回來,你若是不走,咱們就得再賭一把。」
宋千魂的目的很明確,他不想讓李伴峰看見他搬運的手段。
李伴峰擺擺手道:「咱們不賭了,晚輩這就告辭,前輩,有個愛好倒也無妨,平時圖個樂子也就罷了,您可千萬別賭錢,眨眼之間就得傾家蕩產。」
李七轉身離開了村子。
宋千魂看著李七的背影,皺起眉頭道:「贏了兩局而已,且看把你張狂的!」
骰盅飄到宋千魂面前,冷哼一聲道:「丟人吧?讓人笑掉大牙了吧?你都雲上的賭修了,怎麼手法還這麼差?」
宋千魂怒道:「剛才那一把,要不是你用了暗勁兒,我能把骰子徹底搖碎麼?」
骰盅哼一聲道:「我要是不用暗勁兒,別說是骰子,連我自己都得被你搖碎了,你就不是這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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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盅冷笑道:「那是因為你夠勤奮,這多年要不是有我照應著你,褲兒都得被你輸了去!」
「呸!」宋千魂2了一口,「上次去岩樓村攢局,褲也沒給我留下呀!」
李伴峰迴了隨身居,躺在床上,想不出對策。
娘子安慰道:「相公呀,小奴覺得這事兒心急不得,縱使告訴了貨郎,他也沒什麼辦法處置。」
是呀,貨郎能有什麼辦法?
說到底,也就是到處跑,到處抓,抓到一個算一個。
娘子又道:「普羅州就像個破屋子,一場大雨來了,貨郎推著車子,東邊修一修,西邊補一補,實在修補不上了,他就自己拿著個盆接著,
相公呀,貨郎有那麼高強的本領,可也有分身乏術的時候,相公要是跟著他一起修修補補,卻不知能把這破房子修補成什麼模樣。」
李伴峰思量許久,拿著新地的契書,先去了綠水城。
「阿鬼呀,差事辦的不錯!我得重重賞你。」孫鐵誠先讓紅蓮把金刺桃收了紅蓮上盪起層層光暈,這是開始煉丹了。
孫鐵誠滿意的點點頭,又對歸見愁道:「把張滾利的魂魄也放出來吧,我幫你拾攝拾攝!」
歸見愁高興了,張滾利層次太高,魂魄上還有不少術法和機關,想駕馭他的亡魂,必須慎之又慎,萬一被他反噬了,鬼仆殺主的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
而今只要讓孫鐵誠施展點技法,讓張滾利認準歸見愁這一個主子,保證他以後死心塌地,不敢造反。
歸見愁拿出一個瓷瓶,解開瓶口的封條,放出了張滾利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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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滾利也笑了:「你個喪家之犬,不人不鬼,還打算苟活多少年月?」
孫鐵誠讚嘆道:「哎喲,說話還帶點書香氣兒,你小子有長進。」
歸見愁笑道:「不光有書香氣兒,還打算找個書香人兒,為了普羅州第一才女,把這小命搭上了。」
孫鐵誠笑了片刻,突然一愣,回頭問歸見愁:「你剛說啥?」
歸見愁道:「何家慶讓沈容青布的局,找他借東西,到日子了,張滾利去收帳,這才掉到我們手裡,城主,這事兒我跟您說過。」
歸見愁確實說過,只是孫鐵誠當時只記得做局算計張滾利,沒太過問細節。
而今看著張滾利,孫鐵誠慢慢皺起了眉頭:「老張,你缺女人嗎?」
張滾利笑道:「庸脂俗粉我不缺,才貌雙全可不好找,我是真動了心思,
我在江湖上跌爬了一輩子,到最後折在一個女人手裡,想起來,還真覺得寒穆。」
歸見愁放聲笑道:「現在知道寒了?晚了!你心裡是不是特別後悔?要不你哭兩聲給我看看!」
張滾利沒哭,孫鐵誠也沒笑。
孫鐵誠回頭看了看歸見愁:「你把當時的事情說的再仔細一點,你們當時多少個人和張滾利交手?」
「我一個,穆月娟一個,馮崇利一個,何家慶一個。」
孫鐵誠想了想,又問:「馮崇利什麼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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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鐵誠有些驚訝:「貨郎哪有什麼親傳弟子?這事兒你可看仔細了?」
歸見愁道:「也不敢說是一定就是童叟無欺,當時張滾利是這麼猜的,我看著也挺像。」
孫鐵誠道:「這個馮崇利算是有點真本事,那個何家慶呢?」
歸見愁道:「何家慶是個盜修,修為在雲上,具體層次還不知曉,都說聖人的玉璽在他身上,也算有些本事的。」
「還有呢?」
「沒了!」歸見愁搖搖頭道,「剩下兩個,一個叫何海生,一個叫沈容青,
他們都沒出手,修為都還在地皮上。」
孫鐵誠思量片刻,又問道:「你們出全力了沒?」
歸見愁想想道:「出全力倒談不上,張滾利的核桃被何家慶給偷了,咱們對他知根知底,打他自然不費勁,這些事兒我都跟您說過。」
是,歸見愁事先都說了,去收拾張滾利,也是孫鐵誠授意的。
可孫鐵誠沒有親歷這場戰事,有些細節,他確實不清楚。
孫鐵誠喃喃低語道:「怪我問的少了,憑老張的本事,你們打的有點太輕鬆7.....
歸見愁道:「主要是事先準備的周全,沒給張滾利翻身的機會。」
孫鐵誠思索良久,突然看向了張滾利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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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盤還在?」
歸見愁很是得意:「當時我把張滾利的魂魄給收了,把這算盤也一併給收進了瓶子,他們誰都沒留意到,這可是個好寶貝。」
孫鐵誠從張滾利手裡拿過算盤,張滾利一驚,想要搶回來,被歸見愁用技法制住了。
孫鐵誠拿著算盤,仔細看了片刻,問道:「這算盤他用過沒?」
歸見愁道:「這是他獨門兵刃,肯定用過了呀!」
孫鐵誠仔細看了看算盤珠子:「真用過麼?」
歸見愁又想了想:「應該是用過的,我記得當時算盤珠子滿天飛。」
阿雄在旁提醒:「主子,你可能記錯了,打仗的時候確實有人用過算盤,可那是馮崇利,他的兵刃也是算盤,我可沒見張滾利用過算盤。」
「沒用過麼?」歸見愁仔細回憶了一下,當時戰局太緊張,他還真沒太留意張滾利的算盤。
孫鐵誠拿著算盤在張滾利眼前晃了晃,張滾利十分慌亂,魂魄有些不穩。
「阿鬼,拿住。」孫鐵誠把算盤扔給了歸見愁,歸見愁剛接過算盤,張滾利拼命掙扎,想把算盤搶回來。
「阿鬼,走遠些!」孫鐵誠一聲吩咐,阿鬼帶著算盤,走到了廳堂外邊。
張滾利沒了力氣,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等歸見愁走到十米開外,張滾利眼神暗淡,神情麻木,站在原地,不會動了孫鐵誠微微搖頭道:「這不是張滾利。」
PS:那這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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