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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天衣無縫(求月票)

2024-10-17 06:46:21
  跟花瓶溝通了半個多鐘頭,李伴峰終於把腦袋從瓶子裡拔了出來。

  比較一下瓶口和自己腦袋的直徑,李伴峰真沒想明白自己的腦袋是怎麼進去的,又是怎麼出來的。

  他想用洞悉靈音之技和花瓶交流,跟花瓶說了好半天,一句回應沒有。

  普升的過程之中,李伴峰確信自己聽到了花瓶的聲音,從當時那句話來看,

  花瓶的表達能力還真就不錯。

  現在是她不肯說話了,還是李伴峰聽不明白了?

  又或是普升的過程有什麼特殊的狀況?

  說話的事情先放在一邊,李伴峰對這隻花瓶有了一定的操控能力:「娘子,

  家珍自數之技,在宅子外邊也能用麼?」

  「用是能用,但要看用在什麼地方,離宅子越近,技法越容易施展,咱家宅子特殊,相公若是勤加練習,能施展出來的手段就多了。」

  李伴峰抱著花瓶出了隨身居,摸著花瓶的肚子,溫柔的說道:「飛一個看看。」

  花瓶艱難的浮在沼澤地上邊,飛行高度不足十厘米,堅持了二十多秒鐘,落在了淤泥當中。

  李伴峰把瓶子撿了起來,小心擦去了污泥。

  效果不是太理想,這不是瓶子不努力,宅子裡外一道門,對於宅修而言,技法強度有很大的變化。

  把瓶子送回屋子,李伴峰迴了花仙莊。

  馬五坐在大廳之中,逐一審問莊子上的女子,凡是有暗藏心機的,全都帶下去單獨訓誡。

  李伴峰叫來馮帶苦,問道:「花滿春的契書藏在什麼地方?」

  馮帶苦驚喜道:「花滿春已經死了?」

  李伴峰點點頭:「我把他殺了,他的地界現在歸我了。」

  馮帶苦十分高興,可她確實不知道花滿春的契書藏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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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伴峰和馮帶苦分頭去找,馮帶苦本身就是正地的地頭神,和花滿春又是鄰居,她找契書靠的是經驗。

  而李伴峰靠的是手套,仗著腳步夠快,而且還能乘風,李伴峰連飛帶跑,在花滿春的地界上一點點搜尋。

  可今天手套不太爭氣,出了隨身居之後總是畏畏縮縮,大部分時間都在李伴峰的口袋裡待著,連頭都不敢漏出來。

  李伴峰拍了拍手套:「兄弟,怎麼了,病了?」

  「病倒是沒病,總覺得心慌,在家的時候還挺好,一出門,五個手指頭都覺得不踏實。」

  找了整整一天,李伴峰和馮帶苦都沒找到契書,馬五這邊倒是有了些收穫。

  他帶來一個女子,名叫阿喜,這女子二十七八模樣,人長得挺俊俏,可因為伺候花滿春洗臉的時候,不小心拿錯了胰子,惹的花滿春發火,把她逐出了宅邸,送去了山上,做砍柴挑水之類的重活兒。

  阿喜跟李七和馮帶苦說起了一段往事:「年初的時候,馮姑娘來到莊子上,

  和莊主商量邊界的事情,我們莊主好像吃了虧,說讓馮姑娘賠東西給他。」

  馮帶苦記得這事,2了一口道:「花滿春好不要臉,這事兒想起來我都氣得咬牙,他搶了我八十多里地,讓我用人氣把地界贖回去,還說他吃了虧,


  我給了他不少人氣,他只還了一半地界給我,剩下那一半,他說這裡還有紅葛,賴著不肯給,你說這人多噁心!」

  馬五對阿喜道:「你把後邊的事情再說一遍。」

  阿喜道:「第二天我上山砍柴,遇到了一頭熊,那熊了一條腿,它要吃我,我跑了十幾里,那熊跑不快,但一直追,

  後來我實在跑不動了,拿著柴刀跟它拼了,那熊力氣太大,一下子把柴刀給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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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毛沾了血,一下子著了火,那火燒的邪性,好像要燒遍我全身,我嚇得把羽毛扔了,熊也被嚇跑了。」

  馮帶苦道:「那羽毛是不是你們莊主扇子上的?」

  「我看著眼熟,應該是他扇子上的,我後來去山上,想看看那羽毛還在不在,找了半天也沒找見。」

  馮帶苦對李伴峰道:「事情對上了,我答應給花滿春人氣,他說暫時不想吃,要存在地頭印里,讓我第二天再把人氣帶來,

  第二天我再去找他,確實看見了他的地頭印,應該是他剛從契書那邊拿過來的。」

  事情脈絡很清晰,花滿春上山去拿地頭印,不慎遺失了一根羽毛,這根羽毛救了阿喜的命。

  李伴峰和馮帶苦跟著阿喜上了山,找到了發現羽毛的地方,馮帶苦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推測出了山中幾個可能藏有契書的位置,李伴峰帶著手套找了一遍,

  很快找到了契書所在。

  花滿春的契書藏在山澗之中一條小河的河床下邊,李伴峰挖了契書和地頭印,先看了看花滿春的種種過往。

  花滿春名氣這麼響亮,還真就不是吹出來的,在契書上記錄了十九場地頭神戰爭,花滿春輸了五場,剩下十四場都打贏了。


  只是輸的這五場戰爭都輸給了同一個人,綠水弓。

  難怪提到綠花子的時候,花滿春的目光那麼柔和。

  馮帶苦和花滿春交手三次,全都輸了,割給了花滿春一千多方地界。

  李伴峰先把花滿春的契書收到自己名下,隨後立了契書,把馮帶苦割出去的土地全都還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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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你若是給我一兩百里,我就當這次自己也出了力,厚著臉皮收下了,你把一千多方地都給我,我這哪敢收啊!」

  「本來就是你的地,有什麼不敢收的,今後花仙莊出了狀況,還得靠你和老五幫我照應著。」

  這是李伴峰第一次當著別人的面收地界,馮帶苦和馬五都看見了。

  李伴峰不擔心這兩人把消息散出去,要是雪花浦敢來報復,李伴峰見一個收一個。

  而今宅旅都在雲上二層,李伴峰不再擔心修為反噬的問題,索性把花仙莊的人氣先收了。

  地頭印里存貨不少,李伴峰收了十來分鐘,才收乾淨。

  李伴峰神清氣爽,繞著花仙莊走了好幾圈,一邊熟悉地界,一邊磨練技法。

  不光要練家珍自數和乘風駕雲,形影相弔也得好好練練,李伴峰最希望的是形影相弔能和愚修技結合著使用,能打能騙,兩不耽誤,這才是真正的制勝要訣。

  可轉念一想,宅修旅修都在不斷晉升,愚修卻沒什麼進展,這樣會不會招來反噬?

  是不是該去找孫師兄一趟,再學兩門技法回來?


  孫鐵誠雙手抄在一起,蹲在了銅蓮花身邊:「兄弟,你這事兒辦的不地道呀,說好三顆玄蘊丹,你就給了兩顆,這是怎麼個意思麼?』

  紅蓮花葉顫動,似乎正在說話,孫鐵誠聽了片刻,皺起眉頭道:「啥,你還要輔料?鐵筋竹的竹筍?這東西在苦霧山上,可不好拿呀!」

  說話間,孫鐵誠看向了歸見愁。

  歸見愁連忙說道:「孫城主,兩顆玄蘊丹都歸你,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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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行!」歸見愁又把丹藥還給了孫鐵誠,「苦霧山我是真不敢去。」

  「你怕什麼?」

  「徐晗在藥王溝守著,我要是上了苦霧山,他能饒了我?」

  「你怕他做什麼?」

  「我憑什麼不怕他?他什麼本事,你應該清楚,他稍微下個狠手,我能不能活著回來都兩說,你還讓我弄什麼鐵筋竹子?」

  「你不去是吧?」孫鐵誠生氣了。

  歸見愁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這我真去不了,你要是生氣就弄死我,橫豎都是個死,死在你手裡還能賺個乾淨。」

  孫鐵誠撓撓頭道:「徐晗這老東西,是不太乾淨。」

  他轉臉看向了紅蓮:「非得鐵筋竹的竹筍,別的東西行不行?」

  紅蓮吱哎呀呀,似在回應,歸見愁能聽到一點聲音,但實在聽不清楚紅蓮到底說了什麼。


  孫鐵誠又看向了歸見愁:「他這說不通,你這也沒得商量麼?」

  歸見愁低頭道:「別的事都能商量,苦霧山我是肯定不去的。」

  孫鐵誠生氣了:「不去苦霧山,你就在家給我蹲著!」

  「蹲著就蹲著!」歸見愁往地上一蹲,蹲的很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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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起來就不起來!」歸見愁是個有骨氣的人,他蹲在門口,就不起來,靜靜看著孫鐵誠遠去。

  苦霧山下,人頭攢動,邱志恆穿著一身短衫,背著藥筐,準備上山採藥。

  邱志恆的生意越做越大,在藥王溝已經有了三座藥行,採藥這件事情,按理說不用他親自出手,但今天要采的藥材很特殊,山裡的血皮否熟了。

  血皮否是苦霧山特產的藥材,這種否子果皮血紅,但果肉是白的,把果肉曬乾了吃下去,能治癒各類內傷。

  杏核極苦,吃了能解毒,就連一些毒修的獨門毒藥,都可以用血皮否的否核來化解。

  最珍貴的是果皮,果皮能止血也能補血,受了外傷的失血過多的人,只要性命還在,用果皮敷在傷口上能把血止住,吃上兩塊果皮,還能把血液補充回來。

  血皮香的價值遠在蛇斑菊之上,而且也遠比蛇斑菊稀有,只有到深山之中才能見到,低層修者不敢去冒險,高層修者又不願意為這事兒賣命,因此各大藥行只能靠自家的高手上山採藥。

  邱志恆的媳婦放心不下:「志恆,要我說還是別去了,為那幾顆杏子不值當的,咱們到綠水城再找找,或許還能買到幾顆。」

  綠水城都走遍了,沒有賣血皮否的,

  要只是為了藥行的生意,邱志恆也不願意冒險,他這次采了否子是為了給姚老用,姚老最近有好轉,多吃點杏子皮,補補血,或許就能醒過來。


  「你回去照看藥行吧,天黑之前我肯定回家。」邱志恆捏了捏媳婦兒的胖臉蛋,背著藥筐上山了。

  苦霧山上,一年四季濃霧不散,邱志恆是八層的歡修,走到半山腰之前,霧氣對他的傷害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等過了半山腰,霧氣越來越濃,邱志恆必須用歡修技調動自己的血液,為自己的解毒。

  更難辦的是,五六米之外,一色亮白,什麼都看不清楚。

  這麼濃的霧氣之下可怎麼採藥?連杏樹在哪都看不清楚,上哪找否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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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懷裡拿出來一株含苞待放的杏花,這株杏花是他買來的,整個綠水城只買到了這一株。

  血皮杏的花期很短,有人在采杏子的時候,捎帶著采了一些杏花骨朵兒,賣給了綠水城的草修,草修把杏花保養起來,新鮮的杏花能做成極品的香料,價格和杏子差不多。

  邱志恆割破手掌,在否花上灑了點血,含苞待放的否花緩緩綻放,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飄向了遠處。

  這花香味可不是隨著風飄的,是有目的,有方向的飄蕩。

  歡修技,獨孤求偶。

  邱志恆用自己的血,讓杏花有了強烈求偶的欲望,花粉在飄蕩的過程中,會靠著強大的天性,主動尋找血皮否樹的位置。

  邱志恆靠著嗅覺,跟著花香,沿著山路走了幾十里。

  走到一處森林旁邊,花香越發濃郁,邱志恆知道自己離杏樹不遠了。

  只要找到一顆杏樹,今天就算成功了,一棵樹上少說有百十來棵杏子,這些杏子足夠給姚老服用,自己還能留下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邱志恆加快了腳步,又走了幾里,他突然停了下來,有人在他身後跟著,已經跟了小半個鐘頭。


  八層的歡修,在尋常人當中幾乎找不到對手,但在苦霧山上,邱志恆必須謹慎行事,濃烈的毒霧會嚴重削弱戰力,不同道門對毒霧的抗性也大不相同。

  一旦遇到毒修,哪怕對方只有六層,邱志恆也要在交手之前想好退路。

  邱志恆停下了,跟在身後的人也停了,兩下僵持片刻,那人還是走了上來。

  「邱老闆,我跟了您一路了,本來想借您光,找點好東西,可礙著面子我又不好意思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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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志恆想不起在哪見過這人,乾脆直接問道:「您怎麼稱呼?」

  「邱老闆,不記得我了?我叫范忠福,昨天還在您鋪子上買過藥。」

  邱記藥行每天要接待許多客人,邱志恆大部分時間也不在櫃檯上,就算這位真來買過藥,他也不可能記得住。

  但對方既然提起了,邱志恆還是應了一句:「范先生,幸會,您今天上山,

  是要采什麼藥?要是邱某認識的藥材,還能幫您指條路。」

  范忠福道:「我第一次來苦霧山,不知道這有什麼好藥材,您采什麼藥,我就跟著您走,

  您採到了好東西,要是有富裕的,我就跟著采一點,要是實在沒有,我也不敢跟您要,我就當跟著您長了回見識。」

  這純屬胡說八道。

  你要說下田種地,跟著老農長長見識,這個在情理之中。

  這是苦霧山,毫無目的上山,冒著身中劇毒的風險,就為了長長見識?這種話哪能騙得過邱志恆?


  邱志恆把否花放進了筐里,看著范忠福道:「范先生,勞煩您說句實話,到底找邱某有什麼事情?」

  范忠福笑了笑:「事情不都說了麼,跟您學學採藥的本事。」

  邱志恆搖頭道:「我不採藥了,現在馬上下山,您還有別的事麼?」

  范忠福沉默片刻道:「既然不採藥了,就問你點別的事情,有個叫李七的人,你認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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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忠福道:「沒什麼大事,我是雪花浦的人,他和我們浦子有點過節,我想問問你,若是你給他捎個信,讓他來藥王溝一趟,他能來麼?」

  「那要看我找他有什麼事情。」

  「你就跟他說是性命攸關的事情,」范忠福想了想,「要不你乾脆說的直接點,你就告訴他,他要是不來,你就沒命了,你們全家老小都沒命了。」

  邱志恆眼角一顫,準備用技法,沒等發力,技法被打斷了。

  他身上的短衫猛然收緊,勒得邱志恆透不過氣來。

  「別犯傻,」范忠福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卻能隨意操縱邱志恆的衣衫,這是個高層的衣修,「我不想殺了你,更不想殺了你的家人,我就想把李七找來,有些事兒想找他問個明白,

  只要你和李七交情到位,只要你能把李七請到藥王溝,咱們之間什麼事情都好說。」

  邱志恆對自己用了歡修技,逼迫自己的亢奮起來,上身的肌肉急劇膨脹,想要強行撐破身上的短衫。

  可這件尋常衣料做成的短衫,而今像是加了鋼筋鐵骨,任憑邱志恆如何發力,都沒有絲毫破損。

  范忠福拍了拍邱志恆的臉:「邱大管家,跟了陸家那麼多年,你好歹有點眼界,我報了雪花浦的名號,你還不知道這裡的深淺?


  多跟說一句話,都算我看得起你,我耐著性子勸你,你怎麼還不知好歲?你一家子性命都在我手上著,我只要稍微動動手指頭—.」」

  「你們是來採藥的麼?」一名中年男子來到兩人近前,問道,「哪位知道鐵筋竹子在什麼地方?」

  這男子看著五十多歲,穿著一件粗布衣裳,臉上滿是灰塵和汗水,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這男子悄無聲息出現在面前,讓范忠福有些忌憚,他笑呵呵說道:「你找鐵筋竹子,我知道在哪,你走近點,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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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忠福扯了扯男子身上的衣服,在衣服上扯出來一根線頭:「你這衣服也太破了,布料都散了線了。」

  中年男子憨憨一笑:「我這人,不挑剔穿的,有個衣裳就行,這衣裳看著破了點,穿著可暖和了——..」

  話音落地,范忠福手腕一收。

  中年男子身上的衣服隨即收緊,變成了拳頭大小的線糰子。

  男子的身體全部被勒進了線團裡邊,一個大活人被壓成了拳頭大小,血水嘩啦啦順著絲線往下流。

  范忠福托著線團,把玩了兩下,笑著對邱志恆道:「這技法,叫天衣無縫這個線糰子就是無縫的天衣,能把你收進去,也能把你妻兒收進去,

  只要把骨頭、血肉、五臟六腑都擠碎了,就這麼大一個糰子,你們藥行上上下下幾百口子人,都能收得進去,不信咱們就試試邱大管家,話到了這份上,你應該能聽得明白,你要聽不明自,我可以換個方法再跟你說。」

  邱志恆不說話,還想殊死一搏,雙方差距如此懸殊,他知道就算自己服軟,

  范忠福也不可能放過他。

  看到邱志恆還在抵抗,范忠福在邱志恆身上摸索片刻,找到了一根線頭:「這是你衣服上的線頭,我只要一抽這根線頭,你的衣服就能收緊,收的和線糰子一樣大,把你的身子都擠在這糰子里,

  你別擔心,你死不了,我還能把你腦袋留下,讓你見妻幾最後一面,

  你要是聽我的話,乖乖把李七找來,咱們今天的事兒———」

  「你要找李七呀,」那中年男子抄著手,站在了范忠福背後,「你找他什麼事兒,跟我說吧,我跟李七可熟了!」

  范忠福看了看手裡的線糰子,線糰子的份量很重,還在流血。

  他又看了看身後的中年人,中年人老實巴交,毫髮無傷。

  這中年人還在身後,那這線糰子里的人是誰?

  范忠福想不明白,孫鐵誠替他想:「我說這糰子里的人是你自己,你信麼?」

  PS:范忠福即將迎來人生之中的高光時刻。

  凌晨四點半,精疲力竭的沙拉,向諸位大人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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