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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7章 相公,你讓她來呀!

2024-10-17 17:21:19
  宋老師、白衣男子和白鶴,一起跟著一名男子往前走。

  準確來說,他們都不確定眼前這人是不是個男的,對方的身材、面容、衣著都很模糊,就連感知能力極強的白鶴,都只能分辨出個大概,靠著之前對方呼喚秦田九的聲音,猜測對方應該是個男的。

  這是雲上三層的宅修,把易於被人忽視的天賦發揮到了極限,所產生的效果。

  白鶴的感知力過於強大,為了這種效果,李伴峰消耗了大量體力,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走出了蟲洞,四個人一併站在沼澤地里。

  白衣男子四下看了看,他沒看見秦田九。

  秦田九早就走了,他不在界線這邊,他在界線對面,褲帶坎的地界。

  唱機第一次開暗橋炮,李伴峰從綠水灣走到了褲帶坎,第二次開暗橋炮,李伴峰從褲帶坎走回了綠水灣。

  唱機帶著暗橋炮早已回了隨身居,李伴峰拿出三張契書,逐一擺在了三人面前。

  契書上的內容非常簡單,就是要求在場三人,不能將今晚發生的事情透露出去。

  三人紛紛在契書上按了血手印,李伴峰衝著眾人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白鶴把一雙翅膀抱在胸前,朝著李伴峰行了一禮: 「恩公,可願留下姓名?」

  李伴峰微微搖頭。

  白鶴再次施禮: "救命之恩,此生不忘,白某這條性命,暫且寄存在這裡,日後恩公但有使役,且來白鶴幫,找我白武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完,白鶴從自己翅膀上,啄下了一根羽毛,這一口啄的狠,毛根上帶著血。

  他把這根羽毛交給了李伴峰,這個意思很明顯。

  這是日後重逢時的憑證,只要李伴峰拿出這根羽毛,白鶴白武淞就願意把這條性命交給李伴峰。

  李伴峰收下了羽毛,模糊的身影朝著白鶴還了一禮。

  白鶴帶著白衣男子飛走了,宋妹看著李伴峰,欲言又止。

  李伴峰呼喚秦田九的時候,宋姝聽到了聲音,她懷疑這是李伴峰,卻又不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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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真的是他!

  宋老師眼含淚珠,既有劫後餘生的喜悅,也有久別重逢的激動。

  她不知道該如何向李伴峰表達此刻的心情,可惜重逢如此短暫,李伴峰再次揮手,示意她儘快離開。

  「謝謝,謝謝………………」宋老師知道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她連聲道謝,慢慢轉過身,走向了夜色之中。

  走了幾步,她回過頭,還想再看李伴峰一眼,李伴峰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宋姝咬了咬嘴唇,淚水再也控制不住,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

  李伴峰,你連一句話都不跟我說?

  你救了我的命,讓我怎麼報答你?

  而且你…………

  你還沒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


  我這該往哪走啊?

  宋姝對普羅州沒有那麼熟悉,很多地方她沒來過,這片沼澤地她就沒來過。天氣有些陰沉,漫天烏雲遮蔽了星星。

  深更半夜,周圍沒什麼建築。

  宋姝感知了一下周圍的磁場,結果發現磁場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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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老師用右手攥住左手的食指,往外一拔,順時針轉了兩圈,逆時針轉了一圈半,她想打電話,向電台求助。可電話剛要接通,她把食指摁了回去。

  不能把這個地點公布出去,這麼做肯定對伴峰不利。

  繼續走吧,前邊隱約有一片樹林,進了林子,或許就能找到方向。

  走了兩個多鐘頭,宋姝進了林子,經過幾行樹木,積雪已經過了膝蓋。

  林子外的沼澤不結冰,林子裡的積雪一尺多深,普羅州的地界,完全不能用常理判斷。

  按理說,以她的修為,走個雪地不算什麼,但她在蟲洞裡困了太多天,又不像秦小胖什麼都能吃,而今她身子骨虛弱的不像樣子。

  走到樹林深處,宋姝難忍乏累,且靠著樹邊歇息一會,抓起一把雪,塞到嘴裡解渴。「姑娘,你怎麼吃雪?」

  宋姝剛吃了一口雪,突然聽到有人說話,這口雪水嗆得她直咳嗽。她朝四下看了看,但見一名女子,身穿一襲黑衣,從遠處緩緩走來。

  看她步履輕盈,踩在雪地上絲毫沒有下陷,宋妹知道這人身手不俗,立刻提起了戒備。「是不是迷路了,肚子餓了麼,我這裡有些糕點。」說話問,女子已經走到了近前。「你是...」宋姝盯著女子看了片刻,突然有點出神。

  這女子怎麼這麼美?


  這肌膚好白,白的恰到好處,多白一分就少了些血色,少白一分又減了些艷麗,偏偏她就白在了最美的尺度上。

  這身段如此窈窕,高一寸顯得過於英氣,瘦一分又顯得過於嬌弱,可她這身段一分一毫都不差,把俏麗和柔美全都占盡了。

  不只是身段,從額頭到眉眼,從口鼻到肩頸,反反覆覆看上幾十次,卻看不出半點瑕疵,視線一寸一寸往下挪,每一個部位看上去,都是那麼精緻。

  就算找到普羅州第一畫師——百花丹青穆月娟,讓她畫上個十年八載,也畫不出這樣的美人。宋姝看呆了,女子也仔細打量著宋姝:「姑娘,你容貌憔悴,一臉灰塵,是不是遇到了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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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道:「我家就在附近,去我家裡洗洗,吃些東西,喝碗熱湯,好好睡一覺吧。」「這……」

  這怎麼能行?

  且不說這是普羅州,就是在外州,荒山野嶺,遇到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勸你上她家去,你敢去不?宋姝深吸一口寒氣,儘量讓自己清醒一點:「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急著趕路。」

  「趕什麼路啊,風大雪大,你還找得著路麼?去我家吧。」女子目光一閃,宋妹心尖兒一顫。

  宋妹把頭埋得更深了,她不敢看那女子的眼睛,儘量壓低著聲音說道:「我家也不遠的,就在前邊,我爸還等我回家。」「丫頭,騙誰呢,這附近十里八鄉的人我都認識,你家住在哪村哪寨?你說給我聽聽?」

  「真就在前邊,不遠的...「跟我回家吧。」 「我,我不能..」 「跟我回家吧。」

  「我不...」嘴上說著不,宋姝的腳步,卻不受控制的跟著女子往前走。

  她不敢看這女子,可不看也沒用,這女子的聲音都能把人魂魄給勾去。

  宋妹跟著女人一路走出了森林,耳畔一直縈繞著女子的聲音:「跟我回家吧。」

  她像丟了魂一樣,越走越快,走著走著,女子的聲音突然不見了,宋妹抬頭再一看,眼前空空如也,一個人影沒有。這是遇到狐仙了,還是遇到山鬼了?


  宋姝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我是雲上的修者,我是大學的講師,我受過高等教育,我怎麼會相信這種事情,我怎麼會被一個山鬼給騙了?走出了樹林,宋姝隱約看到了一條道路,道路上有凍住的腳印和車轍,沿著這條路走,應該能找著人家。

  剛才在林子裡,估計是出現幻覺了,在蟲洞裡困了這麼久,加上冷,再加上餓,有幻覺也是正常的。可那聲音為什麼那麼真切?

  「跟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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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林裡,李伴峰扛著趙驍婉,一路飛奔。

  剛才要是李伴峰來的再慢一點,趙驍婉就把宋妹領回家了,許是這會都上了餐桌了!「相公啊,天寒地凍,就把她帶回家吧!」

  「娘子莫說這氣話,真要帶回家了,她還能活著出來麼?」

  「出來做什麼呀?留在家裡伺候相公多好啊!再給相公生幾個胖娃娃,我給相公看孩子!」「娘子,不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呀!我一點都不氣!我變回了人形,相公也不說喜歡,天天就知道抱著那唱機

  你再看看人家那騷蹄子長的多俊,你把她帶回家呀,我和她好好處著,我肯定不弄死她!「

  李伴峰抱著娘子回了隨身居,宋老師已經走出了林子,秦小胖在褲帶坎也有人照應,就是不知道白鶴和他那跟班去哪了。看他們造化吧,白鶴的修為很高,應該出不了事情。

  白衣男子騎在白鶴身上,一路飛向了綠水城。

  「主公,那女的一直沒跟上來,也不知走哪去了。」「她修為不低,你不用擔心。」

  「我倒是不擔心,就是有點捨不得,那女的人挺好的。」


  白鶴笑了一聲:「她是長得挺好看的,可你就別惦記了,她認得咱們的救命恩人,人家兩個或許是一對。」「主公,你怎麼看出來他們兩個認識,咱們那位恩公,連臉都沒露。」

  「有些東西你還不懂,慢慢學吧。」

  第二天上午,白鶴飛到了綠水城附近,落在了地上,輕輕一揮翅膀,變成了一名四十出頭的男子。他手執一把摺扇,身穿一襲白衣,腰問別著一把洞簫,形容俊偉,器宇不凡

  只是在衣著上,他和這跟班的,稍微有點撞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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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幼他就跟著白鶴閉關修煉,等出關之後沒多久,兩人又被困在了蟲洞裡,白信生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麼多人。「主公,咱們趕緊去幫門吧。」

  白鶴白武淞,是白鶴幫掌門白武川的師兄,他當初來綠水灣,原本是為了繼承幫主之位的。「先不必去,打聽一下幫門狀況再說。」

  白信生一愣:「主公,咱們為什麼不去幫門打聽?難道你不想當幫主?」

  白武淞搖搖頭道:「我原本就不想當幫主,以我今日的修為,也不適合再做幫主,

  當初幫門青黃不接,他們逼我出關,我也沒有辦法,而今武川若是能打理好幫門,幫主之位就讓他繼續做下去。」

  「憑什麼呀!為什麼要便宜那小子!」白信生不答應,「咱們被困了這麼多年,他都沒受派人過來幫咱們一把,現在讓他撿個便宜幫主,哪有這樣的道理!」

  白鶴一皺眉:「你知道普羅州有多少幫門毀於蕭牆之禍?我若回了幫門,引起一番爭鬥,你知會有多少幫門弟子為此送命?」

  白信生低著頭道:「幫主給他做了,那咱們做什麼去?」「遠離凡塵,潛心修行,過些清靜日子有什麼不好?」

  白信生看了看街邊賣燒餅的,吞了口唾沫:「我這可清靜不了,肚子一個勁兒的叫喚,難受著呢!」他餓了。

  在蟲洞裡吃了兩年的苔蘚,好不容易看見人間煙火,他能不餓麼?


  白鶴在出關的時候帶了不少盤纏,別說買個燒餅,就算置備一份家業也夠了。可這些盤纏都丟在蟲洞裡了,而今主僕兩人,身上一文錢沒有。

  這個層次的人物,被一個燒餅錢難住了,聽起來荒唐,可白鶴不願偷,不願搶,他想靠自己本事掙錢。這錢怎麼掙?他這個身份,也不能給別人當支掛去。

  白鶴想了個主意,帶著白信生去了天橋,往路邊一站,拿著洞簫,開始吹曲兒。

  天橋上賣藝的人不少,說書的,唱戲的,練拳腳的,變戲法的,轉盤子的,頂大缸的,平地摳餅,靠的都是真本事吃飯,白鶴吹了三首曲子,一個給錢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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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信生覺得寒磣,把頭低下了,他知道這是在賣藝,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過往聽曲兒的都不給錢,難道是他們倆吹得不好麼?

  還真不是吹得不好,只是他們倆曲子選的不對,陽春白雪,不適合天橋這個地方。

  眼看快到一個鐘頭,一個大子兒沒賺著,兩人正發愁,忽見路邊站著一名男子,掏出一塊大洋,遞給了白信生。白信生趕緊把錢接了過去,抬頭看了看這男子。

  這人穿著燕尾服,打著領結,上唇留著八字鬍,一副文明紳士的打扮。

  天橋上給賞錢,一塊桓國鈔都嫌多,這位給了一塊大洋,白鶴還有點不敢要。

  那男子笑了:「二位是真懂音樂的人,只是天橋這個地方,與二位的技藝不太相稱,二位要是肯賞光,不妨到我那住上些日子,我給二位錄幾張唱片,先賣著試試。」

  白鶴抱拳道:「這位先生,您怎麼稱呼?」

  男子自我介紹:「我叫凌妙聲,開了個生意,叫妙聲唱機行,前一陣子出去走了些日子,今天回來,剛下火車。」白鶴看這人挺真誠,他現在身無分文,不怕人騙財,別人想騙他別的,以他的修為,也不可能騙的走。

  他答應了凌妙聲,主僕兩個跟著凌妙聲去了唱機行,凌妙聲專門收拾了一間房,聽兩人吹曲兒。兩人又吹奏了一段,凌妙聲聽的非常入迷,當即叫人刻了唱片,還給了一百大洋酬勞。

  白鶴不肯收:「哪能要這麼多。」


  凌妙聲搖頭道:「這可不算多,這唱片必然大賣,等賺了錢,咱們再慢慢細算。」

  當天晚上,凌妙聲留兩人在唱機行吃飯,等到了飯點兒,李伴峰帶著禮物來了。

  凌妙聲回來之後,立刻找人去請李七,李七正好就在逍遙塢,凌妙聲走了這麼長時間,李七肯定得過來看看。看到白鶴和白信生,凌妙聲趕緊上前引薦:「這是兩位藝術家,楊少鋒和蔡偉明先生。」

  這兩個名字,是白鶴現編的,李伴峰沒認出白鶴,白鶴也沒認出來李伴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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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伴峰沒有多問,席間推杯換盞,說話都挺融洽。

  吃過晚飯,凌妙聲給主僕二人安頓了住處,他和李七在唱機行里單獨聊了起來。李伴峰問:「這次去了內阿米坎國麼?」

  「去了,他們變化很大,以前他們不把巫師當人,現在他們對巫師友善了一些,巫師就是他們那邊的修者,但和咱們這邊的修者又不太一樣。「

  巫師的概念,李伴峰清楚,沒道門,沒層次,但有一定的暗能力,崔提克跟他介紹過。「阿米坎國為什麼對巫師友善了?」

  「我開始以為是他們的認知出現了變化,後來才知道,他們那邊收到了情報,近期可能要打仗了,按照內阿米坎國的說法,魔王即將引來地獄的火焰,點燃阿米坎國的土地。」

  李伴峰想了想:「地獄指的是內州麼?」

  凌妙聲點點頭:「我的推斷是這樣的,可我有很多記憶被奪走了,阿米坎國還是這個套路,他們對內阿米坎國的大部分事情依舊藏得很深

  我通過唱片,把一些記憶記錄了下來,這裡運用了一些技巧,應該能躲過阿米坎國的審查,等過一段時間,這些唱片寄回來之後,我會找回大部分記憶,到時候應該能夠解開很多秘密。」

  李伴峰和凌妙聲一直非常投契,兩人聊得正好,簡易電話響了,羅正南打來的,說廖子輝去了逍遙塢,有要緊事要找李七。李伴峰叮囑凌妙聲:「你找來的那兩位樂師,都不是簡單人物,千萬要善待他們。」

  「我會善待每一位藝術家。」凌妙聲把李伴峰送到了唱機行外,深深行了一禮。逍遙塢那邊,廖子輝等了半天,連酒都沒顧上喝一口,急得直冒汗。


  「子輝呀,什麼事兒把你急成這樣?」「李老弟,申敬業丟了!」

  「誰?」

  「暗星局的局長,申敬業,昨天去查葫蘆村,去了就再也沒回來!」「他進葫蘆村了?」

  廖子輝搖搖頭道:「現在還不能確定,至少不能給這件事情定性,一旦定性,申敬業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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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不一樣,磕磕絆絆,互相扯淡,都不是什麼大事,這次是大事,進了葫蘆村,他可能就出不來了,就算出來了,也說不清楚了。」

  「他自己要去葫蘆村,我能有什麼辦法?」李伴峰對此似乎並不關心。

  廖子輝央求道:「事情還沒定下來,他不一定去了葫蘆村,他這人不能算太好,可也能做點人事兒,你和他在一塊,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挺順當的,要是換個人過來,你這肯定覺得難受,整個暗星局也不好過。」

  李伴峰笑了笑:「好不好過,又能怎麼樣呢?」

  說實話,李伴峰覺得自己這個平衡人已經當的差不多了,界線的問題已經基本解決了,外州對普羅州的態度也基本端正了。

  現在要做的是,等娘子對暗橋做出改良,讓暗橋炮有更大的作用範圍和更長的作用時間,能夠保證更多人通過界線,完成了這個任務,李伴峰覺得自己在外州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當然,三頭人的問題還需要解決,但這不是暗星局能解決的問題,每一次釋放三頭人,都需要雙方的利益交換。

  對李伴峰而言,暗星局還有意義麼?

  唯一有意義的,可能只剩下燈泡、湯圓、中二這幾名親信了。

  彥子輝似乎能看出李伴峰的心思: "李老弟,我求求你,幫他一把,你不是一直想要三頭人麼?這事兒我給你想轍,要是你能把申敬業拉回來,咱們可以不走帳,我給你調一批人過去。"


  這個態度還挺誠懇,李伴峰點點頭道:「行,我回去看看。」

  暗星局深夜還在開會,主持會議的,是上級領導管正陽。

  「我真沒想到,這種問題會出在暗星局負責人的身上,上級一再強調過,工作中要牢記自己的責任,要牢記自己的使命,要明確最起碼的界線在哪裡,

  老陳,今天你就說說,在貫徹上級指示和要求的過程中,你們做了哪些工作,你們把責任和界線擺在了什麼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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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說了!說這些套話有什麼用?」陳長瑞剛一開口,就被管正陽打斷了。

  陳長瑞就多餘開口,管正陽就是要讓他難看,就是要讓整個暗星局難看,就是要把研究室丟出去的面子找回來,讓陳長瑞說話,就是為了找一個承上啟下的轉折點。

  他也確實需要一個轉折點,因為這場會已經開了五個多小時了。

  接下來,管正陽還要把問題進一步升華: "暗星局今天出了這麼嚴重的問題,原因肯定是多方面的,但我們必須得找到最主要的原因。

  在執行關鍵任務期間,申敬業作為暗星局的負責人,連最基本的界線意識都沒有,作為葫蘆村的調查者,他居然沒有抵擋住來自葫蘆村的誘惑,這就說明暗星局內部已經出現了嚴重問題,尤其是思想認識上的問題,這個問題的根源就出在…………

  咣當!

  李七推門走了進來。

  管正陽剛要發火,看進來的是李七,這口火他沒發出來。

  「李局長,你這是………………」

  「起開。」李七面無表情看著管正陽。


  管正陽一臉驚訝。

  「讓你起開,聽不明白麼?」李七拎起管正陽,把他晾在了一邊。

  王副局長見狀,趕緊站起來,把管正陽攙扶到自己的位子上。

  管正陽不肯坐,咬咬牙,想要離開會議室。

  李七皺眉道:「上哪去,這開會呢!你懂不懂紀律?」

  管正陽臉色發青,坐回了王副局長的位子。

  說實話,他不服,可他沒法戰勝心中的恐懼。

  當初他在酒店被樺樹隱修會的人給抓了,被割了一隻耳朵,就因為多說了兩句話,被李七送到局裡,嚴加審問,耳朵差點沒接上。

  今天要是走出這個會議室,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後果。

  李伴峰在會議室里掃視一圈,對眾人道: "申局長親自去追蹤葫蘆村的相關線索,在追蹤過程中,因為一些特殊因素,目前受困於不可名之地,現在要集中全部力量,把申局長營救出來。」

  管正陽看著李伴峰道:「你說的這些,有什麼根據麼?申敬業為什麼會受困在不可名之地?這個不可名之地的來源和性質查清楚了麼?」

  李伴峰反問道:「你知道什麼是不可名之地麼?」

  「他這個..」管正陽抿了抿嘴唇,他聽說過這個概念,但這是來自普羅州的概念,他一時間想不出該如何描述。李伴峰看著管正陽道:「什麼都不知道,你還在胡扯了這么半天?你不害臊麼?」

  管正陽也反問了一句:「那你倒是說說,什麼是不可名之地?」「跟你說,你能聽明白麼?要不我帶你看看去?」

  PS:小申真去了葫蘆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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