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先殺後查
去往白家的路上，韓錚也詳細打探了一下整個寒水白家的情況。
長林府距離寒水白家最近，所以對白家的情況也是最為了解。
作為五大世家之一，寒水白家的實力應該是最弱的一個。
因為整個白家頗有些青黃不接的態勢，而且白家的制度也是很奇怪的。
但凡是武道世家，都有旁系嫡系，主脈分支之說。
不是因為非要分個三六九等，而是武道世家以血脈為主，這就註定了一個世家不可能一視同仁，必需要將有限的資源給少數人。
這就造成了武道世家當中，嫡系主脈的實力越來越強，旁系分支的實力則是越來越弱，逐漸淪為了附庸。
而寒水白家則是不一樣，其歷史上出現過多次主脈嫡系實在是太過廢物，導致被旁系分支奪權的事情。
而那些旁系分支奪權之後也沒有保持自己的地位多長時間，又被其他旁系分支奪權。
所以嚴格來說，白家現在的嫡系血脈早就不純正了，所有旁系分支的血脈跟嫡系主脈，其實都差不多。
如此一來，再強調什麼嫡系主脈之類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在數百年前，白家便已經開始了聯合執政。
所有旁系支脈都是有資格問鼎主脈嫡系的，當代主脈嫡系若是沒有實力繼續掌控白家，那就召開家族大會，召集所有旁系分支，家主之位能者居之。
如此一來既避免了白家因為主脈易主所產生的內鬥損耗，也能讓其他旁系支脈的弟子看到希望，更加努力修行。
白家這個舉措還是不錯的，起碼讓原本衰弱無比的白家又強盛了數百年。
但直到現在，弊端也是逐漸顯露出來了，那就是白家頂層強者嚴重不足。
其他家族都是用有限的資源來供養嫡系主脈少部分的武者，自然能夠供養出許多強者來。
但白家因為所有旁系分支都有希望成為主脈，那資源自然也開始分散不集中。
這也導致白家在先天、玄罡這兩重境界上的武者要比其他世家更多，但丹海境之上的武者卻要比其他世家少多了，能成功凝丹的更是鳳毛麟角一般。
現在白家老祖壽元將盡，已經極其迫切的要尋找下一代的繼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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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旁系分支的人雖然也沒有人踏入陽神境，不過卻也有幾人踏入了真丹境，起碼要比白家老祖那後代要強。
在他們看來，白家老祖動用主脈的資源都給那廢物推動到了真丹境，等自己成了主脈嫡系後，擁有更多的資源，定然能夠踏入陽神境！
如此一來，最近一段時間寒水白家頗有些風聲鶴唳的意思，不少白家分支都在覬覦著主脈嫡系的位置。
聽完蔣慶平所說，韓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
如此看來，這白家分支跟黑山老妖勾結的原因貌似也是充分的很。
對方想要藉助黑山老妖的力量擊敗其他競爭者，成為嫡系主脈。
一旁的楚星河有些疑惑的問道：「若那白家支脈是因為這件事跟黑山老妖勾結，那也有些說不過去。
那白家十三房支脈的家主也才只是剛剛踏入丹海境，距離凝丹還遠著呢。
就算是有黑山老妖在暗中扶持，他就能擊敗其他已經凝丹的武道宗師了嗎？」
韓錚輕笑一聲道：「看事情莫要只看表面，表面上露出來的，未必就是真實的。
白家十三房沒有能力競爭家主之位，但其他分支卻有。
因為對方的某種許諾，或者是利益結合才站出來與黑山老妖勾結，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黑山老妖這種妖魔比那些只會吃人的妖魔更加難纏，就是因為它很會利用人心中的貪慾。」
楚星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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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白家的主脈還有一半的旁系分支都是在城外，但另外一半的旁系分支卻是在長林府和周圍其他州府內。盪魔司的人氣勢洶洶而來，白家十三房的人早就察覺到了。
白家大門被打開，大量白家弟子直接從其中湧出來。
韓錚稍微掃了一眼，玄罡境武者足有十三人之多，他看向蔣慶平的目光頓時帶著一絲同情。
在這長林府鎮守也著實是有些不容易。
長林府雖然是小州府，但白家卻是龐然大物，雖然是個分支，但卻有一位丹海境的武者，還有十三名玄罡境武者。
而整個長林府盪魔司才只有一位盪魔校尉。
怪不得那位犧牲的盪魔校尉不敢去查白家的商隊，估計平時也要對其讓步，甚至是忍氣吞聲。
「韓大人，帶頭的那瘦高中年人便是白家十三房家主白元洲，外界都稱呼他一聲十三爺。
其人強勢陰狠，是個極其不好惹的人物。
往日裡我們程大人都是儘量不與這白元洲起衝突。」
韓錚感受了一下這白元洲身上的氣息，丹海境初期而已，遠沒有昔日的司馬成宗來得強大。
「眼下妖魔剛剛攻破長林府，盪魔司的諸位不去處理善後，來我白家有什麼事情啊？」
白元洲瞥了韓錚等人一眼，語氣不咸不淡的開口。
韓錚看著那白元洲似笑非笑道：「白家十三爺是吧？你既然不知道我們盪魔司是來做什麼的，怎麼把所有白家十三房的人都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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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洲的面色微微一變，隨後冷哼道：「盪魔司上門准沒好事，我不準備準備能行嗎？
還有這位大人是哪一位？你應該不是長林府盪魔司的人吧？」
「在下山南道盪魔司魁字營統領韓錚，奉命前來調查長林府被妖魔攻破一事。」
白元洲淡淡道：「韓大人既然要調查妖魔攻城，那來我白家做什麼？難不成伱們懷疑我白家跟妖魔攻城有關？」
「十三爺果然聰明，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韓錚一拍手，一臉的欣賞。
白元洲面色驟然一變，陰沉著面色道：「污衊！純屬污衊！
韓大人，你們盪魔司就是這樣做事的？無憑無據，張口就說我白家勾結妖魔？
我白家乃是五家七派之一，又怎會勾結妖魔？」
「那為何長林府被攻破，你們白家毫髮無損？」
「那是因為我白家自有威勢在，讓黑山老妖麾下那些妖魔不敢造次！」
白元洲傲然道：「哪怕是六十年前黑山老妖席捲山南道時，那些妖魔兇徒也一樣不敢來碰我白家。
現在妖魔破城，繞過我白家又有什麼奇怪的？
你們這幫盪魔司的人說來也是可笑。
是妖魔攻破的長林府，又不是我白家攻破的長林府。
你們沒能力去找那些妖魔復仇，卻只知道找我白家的麻煩，簡直豈有此理！
莫非你們認為我白家好欺不成？」
蔣慶平等人都是雙目通紅，憤怒的瞪著白元洲。
韓錚卻是輕笑了兩聲：「十三爺有句話說錯了，我沒感覺白家好欺負，我只是感覺你們十三房的人好欺負。
勾沒勾結妖魔你們心中有數，今天我雖然是來調查妖魔破城一事的，但也是來為我盪魔司討要一個公道的。」
話音落下，韓錚的面色頓時一沉，直接厲喝道：「白家十三房勾結妖魔，滿門誅絕，以儆效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