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四章 鬼屍(八百五十五)(亞納打賞盟主加更)
2024-10-11 22:20:49
第857章 鬼屍(1+22)(亞納打賞盟主加更)
這一聲怒喝如雷,震得嗡嗡作響,兩旁前來助陣的魔修剛剛湧上來,被這一聲駭住,緊接著是醞釀著紅光的長棍,一前一後,帶著絢麗的幻彩砸來。
「轟隆!」
一旁跟來的兩個魔修都是東海來的貨色,哪能吃得消,左邊一人富裕些,只來得及祭出一面盾形的法器,被這一棍砸中,便見陰氣蒸發,血氣污穢消散,法器發出刺痛的嗡鳴聲,這魔修當即噴出一口血來,如流星一般墜下去。
另一邊的魔修修為更差些,手上連件法器都沒有,竟然也跟著上來獻殷勤,被這一棍敲中心口,頓時亮出碗口般的洞來。
這魔修本就過來捧個人場,哪裡想到對方兇悍至此,再加之『殿陽虎』的紅光侵襲而來,讓他五臟六腑一起疼痛,哪裡還顧得那麼多,掉頭便往遠方逃去。
雖然魔修的身軀沒有那般致命,絕大部分也是可以捨棄的東西,可僅僅兩棍,將兩個築基魔修打出傷勢,柏道人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人竟然如此兇悍!這般威風,聽聞此人長短皆能,這還只是長棍而已,傳說中的司徒末、李周巍也不過如此了罷!』
柏道人看得心驚肉跳,手中的令牌跳起,立刻用一道黑白色的光彩將自己攏住,口中咒語急速念出,只求速速脫身。
好在丁威鋥沒有繼續出手,把長棍擒在手中,看著這兩個魔修倉皇而逃,沒有前去追逐,而是擋在這槐魂殿主的身前。
『就這貨色…竟然被紫府道統挑中了!』
丁威鋥本就善戰,這些年東邊鬥法、西邊除魔,更是威風凜凜,都不需要多看,那雙瞳術左右一掃,便看出來眼前這人有多少分量,簡直不屑一顧了。
只聽聞柏道人是【密汎道統】的傳人,身上有紫府的人情,故而尊貴了些,否則這樣的人物,丁威鋥自己就能揮棒敲死了,叫這樣的貨色欺上門來,簡直讓這漢子受了羞辱,目光冰冷。
一旁的崔決吟倒是謹慎得多,他可不是盯著眼前這人,他只怕丁威鋥衝動起來一棒子將他敲殘廢了、把這人敲出什麼問題來,壞了北邊的事情,九分的注意力都掛在丁威鋥上,手中掐訣不動。
柏道人一腔怒火和殘留的僥倖霎時間熄滅了,終於意識到自己面前的情況:
『管龔霄這群人都是吃什麼乾的!如此好的機會,能讓李家臉面大失,也不懂得在江上拖住這群人,反倒把人放過來了!什麼東西!』
『殿陽虎』也好,『長明階』也罷,隨便拿一個出來都能克制他的『槐蔭鬼』,『長明階』又有束縛糾纏之效,已經危及性命了!
『先拉開距離!』
隨著他手中術法閃動,柏道人的身形立刻從原地消失,在不遠處浮現而出,剛要說出話來,卻發現整個局面漸漸失控,已經打成一團。
司徒表製成的傀儡雖然生前修為不錯,可煉成了法器之後大大遜色,『庚金』固然不太怕『真火』,可身上的陰氣卻成了弱點,被真火束縛,始終不能寸進,反而是李明宮還有能力騰出手來,擋住另一側的魔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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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絳遷一身杏黃之火,手中持著那金錘,追著魔修來敲,打不打得過不談,底下的人都不是傻子,沒人敢去追這位李家的家主,一個個都繞著走。
李絳遷卻不是毫無戒備地深入,他看似肆無忌憚,與崔決吟兩人的距離卻並不遠,那雙眼睛謹慎的打量著眼前的眾修,似乎在尋找什麼。
很快,他在眾魔修中瞥見一位青年。
這青年一襲黑衣,不過剛剛築基的修為,一身的法光卻不顯得太暗沉,靜靜地立在諸位修士之中,並沒有出手。
這群魔修都是在東海成就的,十個裡面十個都是年紀大靠著血氣沖一衝,僥倖成了築基,練了這功法那功法,長得都不太雅觀,在這一群歪瓜裂棗,長得奇形怪狀的魔修裡頭,突然出現一個相貌俊朗,容貌年輕的角色,想要讓人忽略也是很難的。
他並不接觸,看著那魔修配劍而立的模樣,迅速退走,暗暗記下,心中警惕起來:
『【槐魂殿】底下也不簡單,不宜多做糾纏!』
李絳遷在暗暗試探,柏道人則利用法術好不容易脫身而出,看了一眼局勢,氣的面色發青。
雖然【槐魂殿】的修士多得多,可質量極為不堪,一個個又毫無忠誠可言,擠在一起磨洋工,一時間竟然沒有多少人能降下去搜查,看得柏道人心中越發冰涼。
『更何況還有這丁威鋥、崔決吟,這兩人殺來,無疑是虎入羊群…』
只是想到【癸暝玄令】在手,除非紫府當面,柏道人都不怕有性命之憂,心中的驚懼稍解,被丁威鋥罵了一句,臉上掛不住,又被他身上沖陰渡業的法光燒得面上火辣辣,只好轉了個方向看向崔決吟,笑道:
「是要切磋,方才一兩手已經過招了,貴族的明宮仙子還真是深藏不露,竟然已經將法術修到了這等地步!」
丁威鋥面無表情,那雙大手握著棍,仿佛下一刻就要砸在他頭上,崔決吟見了李絳遷眼色,則拱手答道:
「荒野是我家世代庇佑之地,不宜搜查,貴殿還是另尋辦法,兩家如若鬥起來,只怕便宜了有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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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決吟給了台階,柏道人見了丁威鋥那兩棍更是老實了,連連點頭,目光很是不甘地掃了掃地面,一聲不吭便往回去。
底下的魔修更是見風使舵的人物,剛才沖了半天也沒人飛下去,眼下跑的時候跑得一個比一個快,也跟著他往後撤。
一路才出去幾步,又撞見沐券門的人,柏道人尷尬得抬不起頭來,匆匆忙忙過去,卻看到江對岸極速飛來一道遁光,卻是一位黑衣的門人。
這人滿臉是血,看上去狼狽至極,到了面前,哀聲哭訴道:
「殿主!諸位大人!白庫郡…白庫郡的庫房…被人偷偷破開,進入其中,這些年搜刮的諸多寶物法器,盡數被人奪了去!」
「那人行蹤詭異,實力驚人…諸位大人外出,小人擋不住啊!」
柏道人一聽此言,如同遭了雷殛,難以置信地喝道:
「什麼?!」
白庫郡一帶靈礦頗多,密東的世家也離得近,是個頗為重要的地點,這些年儲藏的靈資與法器幾乎都存在其中,甚至派了八大護法之一的黑鼠鎮守,可謂是極為重要了,遇到了這種事情,簡直叫他又驚又怒,問道:
「黑鼠呢!這傢伙死到哪兒去了!」
面前黑衣男人搖頭,悲聲道:
「稟大人…黑鼠護法率先察覺,並與白庫郡郡守王霸空一同前去追逐,不曾想那人雖然只是練氣,遁光卻極快,叫人跑了去!」
柏道人方才丟了大臉,又丟了自己認為極為重要的寶物,心情本就糟糕到極點。此刻是氣得兩眼發黑,罵道:
「混帳玩意!兩個築基!一個築基初期,一個築基中期,叫一個練氣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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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見他暴怒,頓時戰戰兢兢,答道:
「是白庫郡的一個散修,早些時候打了王家的公子…被大漠散修白寅子救走,沒想到這兩個傢伙一拍即合,竟然殺回來…偷了東西…」
柏道人一聽只是兩個散修,頓時暴跳如雷,厲聲道:
「查!同我回去,就算把整個白江溪翻過來,也要給我找到這兩人的蹤跡!」
隨著他一聲怒喝,腰間的【癸暝玄令】頓時發出柔和的幻彩,在暴雨中毫不黯淡,叫人看著就要沉溺其中,挪不開眼睛。
而他這一聲喝罷,轉頭去看,發覺身邊的眾修面上恭敬,眼中熾熱,一個個越發積極的模樣。
見了這副模樣,柏道人又想起方才李家的遭遇,心中憋屈,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打鏜金門時能搶劫礦山,是一個沖得比一個積極,恨不得把司徒表身上的東西搶光,連收都收不回來,相互之間打起來,眼下到了荒野,一個個呆若木雞,行動遲鈍,在李家面前恨不得都做孫子!」
「現在聽了練氣奪了一個郡的寶物資糧,一個個眼睛放光,顯然是想占為己有了!」
這群魔修都是烏合之眾,有了利益能沖一衝打一打,沒有利益是什麼都不會做的,一個個只在分到的地方做山大王,所謂八大護法,也不是實力最強,只是與他最親近而已…
時至今日,柏道人終於不再吝嗇了,冷聲道:
「剛才隨我拼殺的那幾個,一會兒一同我回殿,少不了你們好處!」
那三人頓時大喜,一眾面和心不和的魔修仿佛聽到了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有的抱著胳膊,有的抱著腿,也說受了傷,呼天搶地地叫起來。
更有幾人若無其事地立在人群之中,雖然一言不發,眼睛卻靜靜地掃過柏道人腰上的【癸暝玄令】,流露出又是貪婪又是忌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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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野。
李絳遷掃了眼退去的眾修,再往底下一看,荒野的大小家族都抬著頭望,他的金色眸子掃動,心中默默沉思起來。
『這人過江被我家救下,在荒野斗上一場…不知是哪一台戲使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北邊的大人…總之,荒野必須好好處置。』
如果是林楓殺了柏道人的人,拿了東西過江,此番固然是結下的好緣分,可林楓待在荒野可不是好事,接觸他的人越多,給自家帶來的麻煩就越大,不好接觸。
可如果不是林楓,是哪一家故意擾亂布局,或者是哪個對岸的人物過來,那更不宜胡亂接觸,終究會惹得自己一身騷。
他正思量著,兩旁的諸修聚過來,丁威鋥滿臉凝重,行禮道:
「見過家主,此間事了,還需速速回援江上,都仙道雖然因為北方出了事情而退去,謹防這幾人行險過江!」
丁威鋥對都仙道很憎惡,也最提防北邊,此刻還想著江上的事情,李絳遷順水推舟,點頭道:
「麻煩丁護法跑這一趟,崔護法留下就好,江邊的事情…還要你多看護。」
丁威鋥先駕風走了,崔決吟緊跟著過來,低聲道:
「家主,槐魂殿過了江,眾人都看著,被救下的那人應該還在荒野,不知如何處置?」
李絳遷與李明宮對視一眼,他自然是不願意過多插手的,回道:
「且放鬆些,不知他是怎樣的角色,這事情我們不用涉及太深,由他待在此處,也不用去找他,免得最後牽連進去,只留一人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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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殿中,見著李闕宛正等在大殿裡,瞧著手裡的幾份玉簡不言。
見了李絳遷,她面上浮現出焦急之色,問道:
「如何了?」
李闕宛一問,李絳遷搖頭道:
「難說,柏道人差得驚人,除了一枚令牌一無是處,底下的魔修更是混亂不堪,真是難為他…折騰了這兩年,一個心腹也找不到。」
他在主位上端坐了,旋即正色道:
「不過也說明了一點,那什麼【癸暝玄令】真是不一般的東西,單獨拿出來也至少是古法器起步,真人留了多少手段在裡頭也不好說,誰知道裡面有沒有一兩道紫府的神通來替他保命?」
「北方的大人自然是不怕的,可若是把他逼得急了,劈頭蓋臉砸到我家的頭上,可壞了事情,故而沒有太過逼迫他,讓他退去了。」
李闕宛聞言鬆了口氣,搖頭道:
「只讓他離得遠遠的最好…荒野如今沒有嫡系去,隨便他們折騰吧。」
「不錯。」
李絳遷嘆道:
「我看他麾下有幾個人物,估摸著後面也是要出事的,這傢伙跟瘟神沒什麼兩樣,打了還嫌手髒,早早送走了。」
李闕宛聽完這話,顯現出憂容來,把手上幾枚玉簡往桌上一放,一枚枚質地暗沉,似乎都有些年頭了,她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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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絳遷頓時生疑,問道:
「如何說的?人在何處?」
「人還在洲上。」
李闕宛流露出些無奈之色,柔聲道:
「李泉濤鎮守鹹湖,距離幾個入海口都很近,前些日子見了一群人,形跡可疑,他的手下便扣下來好好盤問,結果問著問著,這群人竟然說是【槐魂殿】的人!」
「鹹湖的人自然是不信的,【槐魂殿】再怎麼不堪,身上也有信令,便將這些人的儲物袋開了,查驗身份,這才知道這些人修行小室山密汎道統!」
李絳遷聽得沉吟起來,李闕宛繼續道:
「這群人才知道惹了禍,上報李泉濤,一一問了,才知道都是當年小室山遺留的傳人,如今聽聞密汎道統大興,有人得了紫府傳下的令牌,能夠建立道統,得了各宗承認,終於來投靠了。」
李絳遷聽來聽去,覺得有些不對,思忖良久,疑道:
「莫非來了群真傢伙?!」
李曦明還未突破紫府時江北就有浮雲、密雲、梵雲三家,實則是諸位紫府為了開啟密藏假意設立道統,引誘小室山遺留出去的後人投靠,後來果然奏效,引了幾個人過來,讓稱昀門湊齊了,才有後來的地宮之事。
果然見李闕宛點頭,顯然抱有同樣的疑惑,答道:
「而當年小室山道統遺失在外,可不止一脈兩脈,稱昀門下套引誘了一兩個,外頭一定還有,看來是為了北方的大人鬧了這麼大的動靜,反倒是海外的那些遺脈當真了,真把【槐魂殿】當做了續接的道統,有什麼人情庇護。」
這事情意料之外,卻屬於情理之中,李泉濤不知內情,還真的忌憚起來,結果千璃子外出,又聯繫不上寧婉,便送到湖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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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絳遷又是好笑又是覺得麻煩,李泉濤這一舉動明顯是在偏私,畢竟這些玉簡都解過封印,人人都可以讀,收入庫中也是一筆收穫,可這群人千里迢迢從海外趕過來,不知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眼下可不好招惹!
一旁的李明宮接了一枚玉簡過來,低聲道:
「老大人可曉得?」
李闕宛還不知問這個作甚,遲疑道:
「老人家一直在湖外等你們回來,故而還不知道。」
李絳遷卻明白李明宮的意思。
李泉濤被寧家用來謀算鴻雪傳承之事老人本就有些不忍,如今真人失蹤,一天比一天危險,李泉濤反而還記掛著望月,只恐老人聽了難過。
他在殿前徘徊了幾步,問道:
「這功法如何?」
李闕宛神色複雜,答道:
「左右幾本都是我們有過的,倒是有一本功法…有些意思,叫作《淮水鬼陰煉法》,是用修士遺骸來製作法器,必須在隕落之前就進行施法,來保存遺體不使之化為靈物消散,很是高明,只是……對仙基有特殊的要求。」
她將那一枚玉簡抽出來,亮給兩人看,解釋道:
「這種法器不是誰都能煉,而且一人只能煉一枚,煉成的叫做【鬼屍】,最好是『颶鬼陰』的修士來煉,如若不是,次一些要是『上巫』、『鵂葵』和『煞炁』,最差一籌也要並古一大類…其他是大多沒有煉成的可能。」
李明宮翻手略微一讀,莫說識別出來,就算是聽也聽出來了,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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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闕宛鄭重點頭,見李絳遷若有所悟的模樣,她推斷道:
「這至少證明…柏道人並不是毫無所得,手裡一定有不少密汎道統,至於是怎麼來的,那便值得商榷了。」
李絳遷點頭道:
「他滅了梵雲,說不準是從哪處奪來的,畢竟他當時的口號是平汪子煉嬰,玷污了密汎道統,他扶持正義,將之除去…說不準也是什麼魔功…」
「可如果不是從梵雲得來的…」
李明宮仔細回憶了一陣,低聲道:
「我見著司徒表的【鬼屍】是從【癸暝玄令】里飛出來的,要麼是這法器能夠容納此物,要麼就是這法術是從【癸暝玄令】里來的!」
李絳遷與李闕宛懷疑的也是後者,李絳遷先是頓了頓,確保周圍沒有紫府在,這才沉色道:
「如果真的是從令牌中得來的,那麼紫煙手裡的密汎道統一定不少…這一件法器未必是根據我當時的話臨時打造,而是設計得很周密,恐怕已經謀劃了很久了…是我隨口說的密汎道統,正中了下懷。」
「仔細想想也不奇怪,江北最有名的就是密汎道統,先前已經被諸多紫府鋪墊了好幾次,上到築基修士,下到地上的凡人,無不知曉小室山之名,即使這話不是我來提,要在江北拉一個旗號出來,誰都會想到是密汎,也只有密汎最可信!」
他低聲道: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恐怕更早就有了共識,早早定好了是密汎,千璃子說過,每次來都會落下一些秘境洞天,那這一次恐怕密汎就會落下來…」
李絳遷聲音越發低沉,答道:
「那麼…會不會…【癸暝玄令】不是什麼臨時充數的東西…而是一件真真切切,有機會打開密汎秘藏的至寶!」
李闕宛神色凝重起來,與李絳遷對視了一眼,心中一同浮現出四個字:
『仙鑒碎片!』
本章出場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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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宮『雉離行』【築基中期】
李絳遷『大離書』【築基前期】
崔決吟『長明階』【築基巔峰】
丁威鋥『殿陽虎』【築基後期】
柏道人『槐蔭鬼』【築基後期】
陳○鴦『涇龍王』【築基前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