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難以抉擇
那名傭兵淡淡道：「木巫的忠誠不需要用一紙契約來保證。
不過為了令閣下安心，我將行使木巫的傳統，在此立下荊棘誓約。」
「荊棘誓約？」
瑞文想了想，那是木巫士最重視的誓言，於是點頭道：
「可以。」
「我，托雷斯，來自群星之雨部落，在此立下荊棘誓言——
在受傭期間將與倫蒂妮共進退，絕不反悔。」
他身上的荊棘亮起一道綠芒，誓約就此成立。
「群星之雨？你來自木巫三大名門？」瑞文驚訝起來。
群星之雨與荊棘黎明、自然之怒並為木巫士三大名門，是叢林中高高在上的存在。
他們的成員怎麼會成為傭兵，而且受僱於一個人類？
「我不想提自己的出身。」
「好吧，歡迎加入倫蒂妮。」瑞文笑了笑。
他已看出，在下面所有傭兵中，這個托雷斯的實力是最強的，已經是譽階頂峰。
加之木巫三大名門有許多秘法，真正戰鬥起來可能還會更強。
瑞文決定先觀察他一陣，行的話就令他統領一隊空騎兵。
契約完成後，瑞文現在已有了一百五十名傭兵，都是高階以上的。
甚至連譽階都有十位，這樣一股力量，配合空騎兵，已經可以進行一場小型戰爭了。
他終於稍稍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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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伊和耶林則各自分領一半傭兵，裡面十位譽階也被予以隊長之職。
至此，倫蒂妮的空騎兵和地面武裝終於成型。
以撒城，皇宮。
提圖斯看著桌上的東西，眉頭緊皺。
那裡有三封信，分別來自西境、北地，以及南方三領
一天了，提圖斯因為它們猶豫不決。
「陛下，喝些東西吧。」一隻修長的皓腕伸過來，放了碗香醇的湯。
正是博薇。
她傾國傾城的臉上儘是溫柔，身上散發著醉人的幽香。
聞到香氣提圖斯心情好了些。
「博薇，你說說，列儂、雪萊和道蘭都盯上了我的婆娑，我該答應他們中哪一個？」
「此事應由陛下定奪，臣妾不便參與。」
「我只是想聽聽，但說無妨。」
博薇低頭想了想，悅耳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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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話，南方三領光復指日可待。」
說完她小心看了看提圖斯，見他沒有不悅，於是繼續道：
「北地在雪萊公爵的支撐下，目前還算安穩。
雖然歷經大小數十戰，雪月騎兵們傷亡頗大，但尚能夠堅持。
只是我聽聞對方傾族而至，而且出現了一位神啟巫師。
以我看，久拖的話，雪萊大人恐將難以抵擋。」
提圖斯驚訝地看著博薇，露出一絲恍惚。
「陛下，您怎麼了？」
「繼續說吧。」提圖斯心中嘆息一聲。
方才博薇的表現令他想起斯嘉麗來。
那從容淡定、指點兵略的樣子，真的與她很像。
博薇似乎也察覺了，心中突然一黯，卻沒有表現出來，繼續說道：
「唯有列儂領的形勢最危急。
原本他就艱難，沒想到龐培趁火打劫，西線形勢可謂被逼入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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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連你都看出來了，其實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
但此事難便難在，我擔心對方的天啟巨擘會出手。
若將婆娑給道蘭，那麼兩隊封忌燃法團在一起，就是天啟巨擘來了也能抵擋。
否則，他們很可能被各個擊破。」
「可是青嵐不是有天啟之約嗎？」
「哼，一個破約定，在足夠的利益下連手紙都不如。
其實，老師已經悄悄南下了。」
「柯西大師離開原都了！」
博薇驚呼起來，舒了口氣：
「有他在，加上封忌燃法團，就是海默來了也得鎩羽而歸吧？」
「不，據我掌握的消息，圖蘭與海茵希暗地裡聯手了。
所以，我們面對的很可能是兩位天啟。」
「兩位！」
博薇臉色蒼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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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想到一個更可怕的可能。
「陛下，那麼博羅撒呢，他們會不會也同圖蘭結盟？」
她不敢想像，三位天啟一同出現會是什麼情景。
她是真的不敢想。
「圖蘭不是沒試過，但失敗了。
博羅撒的光神殿與聖教廷勢如水火。
他們擔心與圖蘭聯盟會壯大境內聖教廷的力量，威脅到他們，所以強烈反對這次聯盟。
加上施梅策爾與光神殿有些瓜葛，隱隱傾向他們，所以圖蘭沒能得逞。」
「還好還好。」博薇拍打著胸口。
「所以，這套婆娑是給列儂還是給道蘭，都令我為難。」
博薇也沉默了。
其實提圖斯還有一點沒說。
那就是將這套婆娑給雪萊，然後自己居中調停，便能徹底化解他與瑞文的仇恨。
然而瑞文的份量終究還是弱了些，在更大的局勢面前只能退居次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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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啊，再給你五年就好了……」
宰相府邸。
梅耶坐在輪椅上，看著眼前波光粼粼的池塘，不知想著什麼。
良久，他問身後的人：
「洛蘭那邊的狀況怎麼樣了？」
「從現在得到的消息看，非常不好。
原本大人到那邊後，鐵腕整合了一眾貴族私軍，很快形成戰鬥力並成功拖住了龐培。
然而這些貴族子弟本就自大，加上前幾場戰鬥中吃了些甜頭，於是開始輕敵，拋棄了大人的告誡。」
那人氣憤起來，激動地說：
「有支三千人的偏軍居然與龐培軍隊正面交鋒，結果損失慘重。
大人不得已之下率軍營救，終於被對方纏住。」
「胡鬧！那支偏軍是誰家的子弟帶領？」
「財務大臣的兒子費戈，還有伊雲家的二公子薩里。」
「哼，這兩個小子雖然有點才能，但性格偏激，好大喜功，哪有資格率領一支偏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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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八成如此。」
「大人，現在龐培大軍緊緊纏著洛蘭大人，局勢十分不利，不知您有何好辦法？」
「辦法？我遠在千里外，哪有什麼辦法。」
梅耶嗤笑。
「不過以洛蘭之能，擺脫對方沒有問題，只是那些貴族子弟們就要脫層皮了。
哼，他們的實力尚可，但還沒趟過死人堆兒，這次也該磨練磨練。」
「可是，他們都是大貴族的直裔，很多還是族中第一繼承人。
平日裡，這些人就是受點傷都會引起軒然大波。
此次若是折損過大，那些領主怕是不會放過洛蘭大人，甚至引起反彈啊。」
「局勢到了如此地步，誰都不能有特權。
你去約德隆、哈伯和倫琴大公出來，我要見一見他們。」
「好的，那不知安德烈大人？」
「不用了，他與我們不是一路人。」
「明白了，老爺。」
「對了，瑞文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
「按照您的吩咐，一直有人在暗中保護。
一但他遇到不可測的風險，我們的人便會伺機出手。」
「嗯，他與莫奈為但丁貢獻了兩套婆娑，功不可沒，你們一定要保護好他。
尤其是群星計劃泄露後，他站在了明面上，避無可避，千萬別被圖蘭鑽了空子。」
「請大人放心，這次去的是約什。」
「約什？那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