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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南宮羽

2024-10-23 09:01:37
  第124章 南宮羽

  符希玄的歸來,使的氣氛更加熱烈了些。

  他拉著許恆落座,又給許恆介紹在場之人。

  除了南宮羽、凌靈秀外,在場之人其實也都是星宿海界頗有來頭的人物,只是與他們這些大派弟子相比,才顯得好似陪席一般。

  許恆不是愛好拿大之人,一一和他們相識過了,眾人對他自然頗為好奇,但俱只是閒敘了三兩句而已。

  倒不是他們都對許恆敬而遠之,恰恰眾等乃是心中通透,包括符希玄招待許恆落座之後,便很快轉過頭去,竟翻開了玲瓏寶舟的金冊,和南宮羽一一『評鑑』起來。

  雅間之中,眾人的距離分明沒有變化,卻又似在隱隱之間,被氣氛分隔開來,只余許恆和凌靈秀在熱烈之外。

  許恆目光落在凌靈秀的面上,發覺她原來還在看著自己,不由輕咳一聲,正待來句別來無恙,凌靈秀卻是先啟聲了。

  「師弟,你怎麼拜入天池一派了?」

  許恆目光動了動,他發現凌靈秀的聲音傳出不逾三尺,便會杳然消弭,明明是在人群中與許恆對話,但卻只他一人能夠聽聞。

  這並不是尋常的傳音入密之術,除非靠近兩人三尺之間,否則再強大的耳識也捕捉不到,但是如此精微的技巧,卻沒生出絲毫法力波動,似乎只是平平常常的敘話一般。

  單從這一手,許恆便看出來,凌靈秀的修為、道法,似乎都有著巨大的進境。

  這倒也是情理之中,許恆未履道途之時,凌靈秀就已築就上乘道基,修成了法力玄光,而對這等人言,只要積蓄足夠,隨時都有可能迎來一個突飛猛進、直上青雲的階段。

  許恆如今就在這個關口之上,對此自然心知肚明。

  他的心中念頭百轉,面上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應道:「正是,我拜入天池山修行,至今已是八年有餘了。」

  凌靈秀道:「八年有餘,那豈不是……下山不久,便拜入天池了?天池在所在的玉崑崙,可與大豐相距數十萬里遙遠。」

  許恆應了一聲,只道:「我在大豐偶遇恩師,幸運至極得到青睞,被其收入門中之後去的天池山。」

  「哦?」凌靈秀猶豫片刻,問道:「我曾聽說,天池一派的……幾位師叔伯,曾經都是三代真傳,不知道師弟拜的是哪位?」

  許恆正了正色,答道:「我拜入的是喬師門下。」

  「喬師?」凌靈秀訝道:「是喬澄真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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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真是極好。」凌靈秀看著許恆,這些年來她的變化不小,惟有一雙翦水猶似往。

  她道:「我到東海之後,知道師弟既沒拜入蓬玄,也未去過棲霞島上。」

  「不過我知道以師弟的天資秉賦,一定不會泯於凡塵之中,事實果然如此。」

  許恆心中一動,不禁問道:「師姐到東海來,是為什麼?」

  「師弟在想什麼?」凌靈秀笑吟吟道:「我只是回棲霞島修行一段時間而已。」話雖如此,眼角卻是微微揚起了些許。

  許恆不禁笑了起來,直至此時,他才感到似乎有種回到了曾經的錯覺。

  他問道:「師姐已經凝煞有成了?」

  「嗯。」凌靈秀道:「我這一次回棲霞島,就是要隨叔父學習采罡之法。」

  許恆還記得凌靈秀的叔父,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散仙,這等人物的采罡之法,定然是屬上乘一流,當然不是玄微派的法門就差了,只是每個人的修行都有不同之處。

  而且許恆知曉,玄微派的《玄微洞妙功》,乃至《玄微衡法大洞真經》,其實是門十分奇特的道法……


  許恆點了點頭,主動說道:「我這一次之所以離山遊歷,也是為尋合適的地煞相合。」

  「師弟修為進境,真是一如既往的快。」凌靈秀道:「還好我也未曾怠惰,否則恐怕已被師弟迎頭趕上了吧。」

  許恆笑道:「師姐且等候著,我當要在金丹一關之上趕了上來。」

  兩人閒敘起來,一切似乎都與往昔別無二致,一切卻又已經迥然不同,只是不同之處何在,除了各自心中體會,卻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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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是此時,符希玄似和南宮羽說著,他與許恆結識的『奇緣』,南宮羽將案一拍,奇道:「許道友的道法造詣,真就如此之高?」

  許恆聽見此言,回過首去,便見南宮羽朝他一笑,說道:「我與符師弟談玄辯難,每次都是大勝,卻是不信他的判斷……」

  「欸!」符希玄道:「慢著,你和我辯難大勝,是什麼時候?」

  南宮羽道:「我每次與你辯難,都能解開許多疑惑,而叫你卻一無所獲,這難道還非是『大勝』?」

  聞言一旁在聽之人,都是呵呵笑了起來,就連正在斟酒的仕女,都是忍俊不禁。

  南宮羽全不以為意,卻朝許恆接著說道:「所以我想見識見識,道友造詣真箇那麼高麼?」

  許恆瞧見凌靈秀眼角彎了一彎,忽然竟覺時光倒流了般,下意識與她錯開眼光,笑道:「好吧,那南宮道友莫非是要提個難題,考教考教貧道了?」

  「不不不。」南宮羽道:「我聽符師弟說,道友精通火法,恰好我最擅長水法,不如你我就借著這水火比較比較。」

  「哦?」許恆道:「如何比較呢?」

  南宮羽微微一笑,忽然伸出兩指,在身旁的酒樽中蘸了一蘸,旋即輕輕一彈。

  便有一滴酒水,以並不快的速度朝著許恆飛來。

  許恆心中一動,這滴酒水,瞧著似乎平平無奇,但是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來其中深重的『法性』。

  那是奔騰澎湃的水勢,似有一道無形的巨浪,在這一滴酒水之中不斷翻湧、旋轉、堆迭……

  許恆知道這一滴酒水砸下來,恐怕能有千鈞之重,這『論道』的方式,可就不是與符希玄那般的談玄、說理、辯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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