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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三山海 松濤島

2024-10-23 09:03:00
  第164章 三山海 松濤島

  魏海治也不知曉,焰虹究竟蘊含的什麼期許。

  或許近半載的觀禮,即使他於器再是熱忱,也已積累滿了疲憊,也或許是為答覆胃公,得到回答之後,魏海治便也告辭了許恆,動身回府去了。

  許恆別過魏海治,便又將劍遁駕起,再度化身『焰虹』遁去。

  歷經一次頗為漫長的煉器,並且還親身參與其中,但除了法力耗費頗重,許恆卻是覺得身心如洗,仿佛在『焰虹』煉成的過程之中,自己也渡了一重『劫』。

  這種感覺十分玄妙。

  常言道,修行人多劫,甚至有道書直言,修行人的每一個關隘,必然伴隨著避不開的劫難。

  此言究竟真假,自是無從驗證,但對道門修士而言,『劫』之一字固然恐怖,但也往往有著一體兩面的好處。

  許恆不知道為何煉成一劍,竟予自己這種感覺,但是這種好處似乎真實存在。

  當然,也或者是因為,許恆習劍甚久,卻從沒有入手過真正的上乘劍器,因此一朝劍丸在手,印證自身所學,竟覺自身對於劍術,開始有了全新的體悟。

  他化火合劍而遁,漸漸的,仿佛真將自己融入了劍中。

  身劍合一。

  轟隆!

  月落日升之際,許恆忽將劍速一提,洞穿大氣飛射出去,閃爍之間便已到了天際,只在原處餘下長長焰尾,以及——

  滾滾雷音!

  劍氣雷音!

  這號稱絕世劍術的象徵,許恆終於有所領悟,即使只是初窺門徑,但也代表著一重全新的天地,已為許恆打開。

  許恆心中暢快,劍遁不停不休,一氣向東而行,忽見煙雲渺渺,清霧瀰漫,原來不知不覺之間,他已跨越海界,從星宿海到了三山海了。

  海上不比陸地,沒有明顯的界限可言,只有這種獨特的象徵,可以作為辨別。

  三山海上,終年布霧,三大仙山便隱於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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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大仙山之中,只有蓬萊較為不同,作為蓬玄派的山門所在,總會有些外人造訪,因此尚有一些尋覓之法。

  只是這尋覓之法,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知曉的。

  許恆在天池山時,倒是從藏書之中學過法門,並且他在蓬玄派中,也確有可以拜訪的道友。

  然而許恆念轉過後,還是不欲多此一舉,雖有登門拜訪之念,但是此行是為趕往海眼,此事待到回返再做也不算遲。

  不過許恆祭煉了九九八十一日法器之後,便接連施展劍遁,飛了如此之遠,還是感到有些法力不濟了。

  因此雖不欲往蓬萊,但他還是決定尋個落腳之處打坐,恢復了法力再趕完海眼。

  他取了一張符紙,信手書上符籙一道,再輕輕抖了一抖,符紙上便有明火燃起,覓著土行之氣飛向空中。

  許恆換了不甚耗費法力的雲法,悠悠跟在符紙之後,未久便見到一座島嶼,從霧氣之中顯現出來。

  三山海中,並不是只有三大仙山的,亦有一些島嶼,甚至還有一些浮島——

  這裡的浮島,並非指的懸空島嶼,而是飄浮於海中的島嶼,傳說中都是由在三山海生活了無數年的巨龜馱著,也會緩緩移動方位,只是不似三大仙山那麼難以尋覓。


  許恆對於這浮島,尤其是馱著島嶼的巨龜,亦是十分好奇,只是沒有刻意去尋,卻沒想到,或許冥冥之中有些緣法,還是叫他尋得了這浮島所在。

  許恆落目望去,發覺這座島嶼,確實正在隨著洋流飄蕩,雖然速度極其緩慢,也完全沒有半分想像之中,那種磅礴無比的生命氣息。

  他心中有些好奇,不由觀察了會,不過雲法懸於空中,似乎太過招搖,很快浮島之上便有一道遁光飛起,朝著此處而來。

  這浮島之上有人,而且還是修行之人,許恆倒不覺得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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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有些島嶼,還是蓬玄派的修道之人,安置親族、家眷之處,自然也會有些修行之人。

  果不其然,那道遁光接近了許恆,便獻出了身形,是個中年模樣男子,拱了拱手便道:「不知道是哪位道友,忽然造訪我松濤島?」

  「松濤島?」許恆目光望去,果然島如其名,海風颳過便是松濤陣陣,山林之間還坐落著一座不小的城池。

  「原來是松濤島主。」許恆拱手還了一禮,說道:「貧道許恆,只是途徑左近,想要尋個地界暫憩而已。」

  「哦?」男子面色一松,答道:「在下劉遠鶴,並非松濤島主,只是有些管理之責。」

  「道友覓地落腳,在下自是歡迎,但是松濤島乃蓬玄治下,向來遠離塵囂、寧靜祥和……還請道友不要叫我難做。」

  他的話語中,多少有些警告之意,但這也實是情理之中,何況相比起星宿海的亂象,這已經是再友好不過了。

  許恆微微一笑,答道:「這是自然。」

  劉遠鶴這才點了點頭,引著許恆朝松濤島落去,沒有去往城中,倒是向著唯一的峰頭而去。

  許恆也不去問,只管從善如流,只是隨他飛向峰頭,心中卻又不禁一動。

  「看來我會來到此島,果是緣法所至……」

  許恆心中正忖,便見峰頭之上立有一名青年男子,發覺劉遠鶴安然回返,有些鬆了口氣,又見到許恆跟在其後飄飄落來,卻是頓時露出詫異與驚喜交加之色。

  「許……許道長?」男子還有些許猶疑,開口喚了一聲,見到許恆含笑頷首,這才確信喜道:「真的是您,一別經年,可安好麼?」

  這個青年男子,豈不正是昔日蒼珠山中,曾與許恆有過一面之緣的戴向飛麼?

  「少家主,或許該稱戴家主了。」許恆微笑拱了拱手,言道:「有勞掛念,甚是安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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