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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郁聖揚

2024-10-23 09:03:52
  第194章 郁聖揚

  「咦。」玉道友循著許恆目光望去,不由輕咦出聲:「是他?」

  許恆心中微微一動,問道:「道友識得此人?」

  那黑衣修士,器宇軒昂、身材頎長,風采自是出眾,但叫許恆矚目的,還是其人一身氣機,如山如岳、如海如淵,明明不加遮掩,竟然予人一種望不見其盡頭所在的錯覺。

  只一瞬間,許恆便知道此人定非尋常之輩,因此才有此問。

  玉道友瞧了許恆一眼,答道:「此人乃是冥神宮郁聖揚。」

  郁聖揚。

  在四字評風傳天下的今日,已經幾乎無人不知此名,不需再有任何累述,便已道盡此人來歷。

  玄一字首,郁聖揚!

  「原來是他。」許恆不由自言道:「無怪……」

  無怪氣機如此浩瀚,要知此人可是水鏡真人評為『當世罡煞,法力第一』的。

  即使許恆如今也已名列玄一字中,仍能直觀感受得到,他與此人之間,恐怕還有相當不短一段差距,世間修道之才,果然層出不窮。

  玉道友不知許恆所想,卻微蹙了蹙眉,疑道:「此人向來少履玄門地界,為何會在法天衡現身?」

  許恆知道郁聖揚出身的冥神宮,是與怙幽洞、殺生教並稱的邪道大派,而法天衡則是玉衡派地界。

  天南之地玄門、邪道雖非勢不兩立,互相之間畢竟理念不同,郁聖揚出現在此處,確實有些異於尋常。

  許恆從郁聖揚身上收回目光,一掃群峰,有些修士交談之時,並不避諱外傳,因此以他敏銳的耳識,便能從那風聲之中,捕捉到了些許訊息。

  許恆耳中聽著,漸漸拼湊出來此事全貌,面上卻是不由露出幾分異色,玉道友見他神情古怪,便喚了聲:「道友?」

  「方才我聽周遭修士議論。」許恆說道:「郁聖揚在法天衡,是等一個人到來,要與那人稱量法力高下。」

  「等一個人稱量法力高下?」玉道友下意識道:「莫非是應仙麟?」

  「郁聖揚不曾說過。」許恆道:「不過我想,應當許多人都是與道友一般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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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仙麟是何人,仙都派的唯一道子,三仙四秀之首,本來便是天南最負盛名的修道奇才,四字評橫空出世之後,更是徹底名揚天下。

  而郁聖揚,或許本來藉藉無名,但在四字評橫空出世後,應仙麟獨占三字之首,唯有在玄一字上,被郁聖揚壓了一頭,自然使其聲名大噪。

  可以說此二者,便是當今修行界中,風頭最盛的兩人。

  而此二人,若是真要在那法天衡上稱量法力,引得如此多人聞風而至……也是情理之中。

  「這倒是有意思。」玉道友道:「應仙麟那等人,說不定真會前來。」

  「哦?」許恆道:「道友與應仙麟相識麼?」

  「或許可算相識吧。」玉道友淡淡道:「有過數面之緣,也有不少次交談,只是我並不喜此人。」

  許恆有些詫異,想了一想,沒有冒昧去問為何,只是道:「應仙麟,是什麼樣的人?」

  玉道友竟冷笑一聲,說道:「應仙麟,乃是我所見過,最最自負之人。」

  許恆與她同行近一個月,還真首次見到她作這般神態,說出這種話來,更覺詫異問道:「何處此言?」


  玉道友反問道:「道友可知『仙麟降世』的傳聞?」

  許恆回想片息,搖了搖頭,玉道友便解釋道:「傳聞應仙麟的生母,夢中見一仙麟踏水而至,於是有感而孕,懷胎三十六個月後才將應仙麟誕下,因此給他取了仙麟之名,也就是所謂『仙麟降世』。」

  「竟有此事?」許恆訝道:「莫非此人竟是什麼神聖降世不成?」

  玉道友知道許恆之意,道門自古以來,都不乏有大能轉世、仙靈投胎、神明化生……諸如此類的傳說,往往都是感天而孕、踐足而孕,與仙麟降世的傳聞確實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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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恆更覺意外,但玉道友雖如此說,卻沒有解釋之意,只是接著說道:「總之,仙麟降世之說確有其事,而應仙麟入道以後,也確實展露出了非凡天資。」

  「外人皆謂他是天生的修道種子,生而註定成道的仙聖之輩,就連仙都派都對他寄予無限期望。」

  「或許因這種種緣由,養成了應仙麟的狂傲性子,此人堪稱目空四海、無一餘子,曾經便放狂言,仙都派當代真傳,皆是泛泛之輩,不當與他同列,這也是『唯一道子』之名的由來……」

  玉道友的描述,在許恆心中構築成了一個,出乎預料的形象,原來應仙麟,竟是目空一切之輩?

  許恆並不完全相信玉道友的說法,不過若是按她所說……

  『不可一世的應仙麟』,或許未必真能容忍,郁聖揚在玄一字上壓他一頭,不定此人確有可能,來往法天衡一行?

  許恆不禁來了興致,倒不是想瞧熱鬧,而是想要看看郁聖揚乃至應仙麟,這二人究竟到了什麼境界?自己煉罡大成在即,三五年內能否迎頭趕上?

  玉道友或許瞧出他有期待,便道:「道友若有興致,我們也尋一個落腳之處,等候大戲登場?」

  許恆欣然答道:「正有此意。」

  於是兩人連雲降下,法天衡在群山之中,最是不缺峰頭,而且兩人也不在乎位置遠近,便隨意尋了一處落下。

  此事也不知道究竟傳的多廣,此時還不斷有修士紛沓而來,郁聖揚似乎全無所覺,始終巋然不動,甚至雙目闔著,都未睜開過一次。

  兩人也不乏耐心,玉道友自琢磨他的劍術,許恆其實也未鬆懈,他先前說自己匯貫所學、滌故更新,又覺大有長進,其實並非一句虛言。

  他自打敗孔南丘後,於劍術一道便似打破了藩籬,一直都有突飛猛進之勢,又經幾番梳理,終於隱隱覺得,似乎摸到了另外一大關隘,推敲起來比之玉道友還投入得多。

  如此兩日轉瞬即逝,直至天際忽有一道光華顯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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