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心懷鬼胎，艦隊啟航
「海盜將軍竟然也要考試？」
事到臨頭，換了一身全新海軍軍裝的拜倫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和其他滿臉苦色的六個人對視一眼，走進了位於費利克斯托港的海軍基地。
現在距離比爾和凱薩琳「初次見面」已經過去了三天。
因為負責看管凱薩琳的，還有那條順路返回王都的裁判所戰艦，裝著滿滿一船【裁判騎士】。
在接近兩天的行程中，兩個人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甚至連單獨相處的機會都沒有。
但親眼確認對方平安無事後，他們已經放下心來。
也不著急，反正來日方長。
一行人到達費利克斯托港的時候，遠洋艦隊的其他成員基本已經到齊。
第二天就迎來了海盜將軍的任命儀式。
人選的個人實力倒是其次。
只要你不是掌握著戰術級能力的中序列超凡者，在以戰船為基本單位的劫掠活動中，一階還是二階對戰局的影響都不大。
他們倒是也想招三階的大海盜。
但那幫人實在不爭氣，要是有海外拼殺的決心，哪裡還需要等到約克家族招募？自己早就去了。
最後，結合在私掠海盜群體中的口碑，由海軍部選定了七位對約克家族最忠誠，最死心塌地的知名海盜授予了海盜將軍的頭銜。
由於當初「比爾」在鐵錨灣鬧【狂獵】的時候表現良好。
許多船上的超凡者船長都因為怕死而躲到了【復仇女神號】上尋求庇護，卻把船員們給丟到了一邊。
與之相反，【處刑官】比爾卻兢兢業業地和他們待在一起。
如此可靠的人物，理所當然得到了海盜們的高度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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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一點，讓除了本來就做過海軍上尉的拜倫之外，所有人都感到頭疼的是，做海盜將軍竟然還要經過海軍部的考試？！
當一行七位海盜將軍在一間會議室中分別落座時。
主持考核的三位資深海軍艦長已經等在了那裡，對他們安慰道：
「各位不用緊張，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尉官晉升考而已。
考試是否通過，也對各位是否擔任海盜將軍的職位沒有任何影響。」
軍艦之上等級極為森嚴，底層水手完全沒有人權可言，被虐待處死都是家常便飯。
拿天差地別的居住環境來說。
住在高大艦艉的至少也得是尉官級別的軍官，前艙住著的是自願參軍或者被拉壯丁強迫來的普通水手，中間部分則住著候補軍官。
地位如何一目了然。
那有沒有辦法從底層往上爬呢？
有，尉官晉升考！
表現優秀，先被艦長推薦為候補軍官，滿足服役年限並通過尉官晉升考試，就能成為一位光榮的上尉，踏足軍官行列。
要是官運亨通，一路做到海軍上將都沒有問題。
但即使是科班出身，想要一次性通過也十分艱難，更不要說這些野路子的海盜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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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通過與否，對你們的起始資金，還有後續能否獲得海軍部持續的經費支持、稅務豁免都大有關係！
考試結果採取排名制。
第七名啟動資金1000鎊，第六名2000鎊，以此類推，第一名7000鎊，額外還可以在海軍寶庫里選擇一件奇物。」
本來還無所謂的眾人頓時一個個挺直腰杆，瞪起了眼睛。
兇殘弒殺的美食家【血眼】薩爾曼一顆腦袋價值4300鎊，要是得到第一名，那就是1.6個薩爾曼！
只要能有8000鎊啟動資金，拜倫就能在殖民地只能生產小型帆船的造船廠里，把真正的「都鐸混帆船」給完整的造出來。
把常規航速提升到13節，稱號加成航速提升到15節。
就算是遇到那些偏重速度的奇物戰艦也能一騎絕塵！
『是的，我這輩子最愛的就是考試。』
主考官看到七位海盜將軍對彼此陡然瀰漫出的敵意，暗自得計，輕咳一聲：
「那麼考核開始。
為了節省時間，我們採用搶答模式，按鈴搶答，統一計分。
第一個問題，簡述白料、黑料的主要成分、用途、優缺點。」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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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海豹、鯨魚等海洋動物厚厚的脂肪與石灰、硫磺等物質調配成『白料』。
用樹膠和焦油混合硫磺、馬毛調配成『黑料』。
用於塗抹船底防止藤壺等海洋生物寄生侵蝕。
前者的效果好，後者便宜，但無論哪一種不需一年就會長滿海洋生物，必須刮掉塗層重新粉刷。
糟糕的船底狀況，也是海上後勤保障最大的壓力之一。
成熟的殖民艦隊必須要建設足夠的干船塢，才能時刻保證艦隊的戰鬥力。」
當然，拜倫還知道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那就是給戰艦底部包裹銅皮，能讓戰艦在原來的基礎上提速一成。
但現在就沒有必要說出來了。
等將來找機會獻給愛德華四世，表一表忠心，對了，千萬不能忘了釘銅皮必須得用鐵釘！
「滿分！第二題，船隻適航的風速區間，不同風速，如何快速調整帆裝。」
叮！
叮.
面試由這三位資深艦長輪流隨機出題，涉及航海、數學、天文、地理、種族歷史.
這樣培訓出來的海軍軍官，既有一定的理論基礎、實踐能力還有不可多得的戰鬥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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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開啟大航海時代後，蘭開斯特們的創舉。
對老船長們來說，理論性的題目是弱項，幾乎全都被拜倫包圓。
實踐性的題目肯定都知道，但想要精準表述也不是那麼簡單，丟分都是尋常。
又給了拜倫一次人前顯聖的機會。
一個小時的考試時間過後，走出會議室，七位海盜將軍中的大多數人都如喪考妣，臉色發白，只有拜倫面露紅光。
一張雷米特人銀行開具的7000鎊存單裝進了口袋裡，到殖民地後就可以隨時支取。
奇物倒是沒什麼值得好說。
約克好歹也已經升格為王室，手上掌握的人力、物力不是外人可以想像。
拜倫能從薩爾曼身上撿漏，卻絕對撿不到他們的身上。
老老實實在寶庫裡面選擇了一柄手半劍【奇物·白霜】。
但拜倫船長也沒有嫌棄。
約克家族自己掏錢支持他這位「反賊」的造反事業，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
從此開始做薪水小偷，美滋滋。
以後我還來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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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都多吃點。
還是陛下英明，豬只有養肥了再殺才最划算。」
這場考核顯然不僅僅是分配啟動資金那麼簡單。
第一、給海盜一個下馬威，讓他們看到自己和正規軍的差距只是最次要的目的。
第二、二桃殺三士，用有限的資源一開始就在這些桀驁不馴的海盜將軍中間種下分裂的種子。
一旦發展不好，只會把責任推到沒有好的起步資源身上，對其他人心懷不滿。
即使到了遙遠的海外也不會再輕易聯合，導致尾大不掉。
剛剛才造反上位的約克家族在做起攪屎棍時顯然也同樣在行。
第三、既然以後的考核模式都參照「尉官晉升考」，甚至還規定了每年的通過人數。
七將軍勢必會上行下效，在自己的私掠艦隊中推行黑廷斯軍制。
用同一種標準打造出來的軍隊，將來約克家族在接收的時候，自然可以無縫銜接。
就好像一個國家在上游輸出製造標準，讓全世界的產業鏈都和自己的一模一樣，最後自然可以完美適配，供養己身。
海盜將軍惦記著海軍部的經費，但約克們惦記的卻是他們的全部身家！
這還不夠，為首的一位將軍面無表情地對侍從官吩咐道：
「在他們即將簽署的契約花紋里，用從班塔安群島搞到的超凡文字西臺太陽文加上霸王條款，吃死他們。」
「遵命。」
第二天。
拜倫看著眼前花紋里隱藏西臺太陽紋陷阱的契約文書，【航海日誌】自動解讀：
「海盜將軍從王國低價購買的軍火實為租賃，需到期返還，期間產生的磨損由海盜將軍承擔；
一旦王國投資虧損，必須由海盜將軍全額返還，若資不抵債，賣身為奴；
王國有權向責任人的家屬、後代追討債務」
林林總總一共七八條。
拜倫看罷，什麼都沒有說，只給了一個中肯的評語：
「雷米特人看了都得下跪啊，我學會了，下次也這麼幹！」
隨即這法外狂徒大筆一揮，簽下了「比爾」的大名。
這一波他在大氣層。
鐺！鐺！鐺！
很快，隨著港口厚重的鐘鳴響起，足足兩百艘各式帆船組成的遠洋艦隊終於揚帆起航，目標：班塔安群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