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稱號合一，晉升五階（7000）！
事發實在太過突然，周圍少數倖存的近衛軍和王黨貴族們全都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除了正在被海盜王一大群【王之右手】圍毆的樞密院成員，以及本艦艦長【星辰射手】巴雷特之外。
無論是地上躺著的兩位約克，還是旁邊站著的三位大貴族，就已經差不多代表了王黨的所有最高層。
上層鬥爭，閒人退避。
再說連國王兄弟自己都在互捅，他們這個時候不想著趕緊找退路，還一個勁往上湊不是傻子嗎？
愛德華四世的目光從身邊三位「忠臣」臉上掃過，不甘地發出質問：
「你你們全都投靠了【狂獵】那個叛逆？什麼時候？！」
噗呲！
拜倫沒有回答愛德華四世的問題，只是擰動槍桿，把自己的大槍從約克兄弟的身體裡拔出來。
儘管有半個【王號】力量加持的愛德華四世，還有已經蛻變為神話生物的魔鬼公爵理查，抗性都遠比普通人更強，也全都毫無意外地「噗通」一聲軟倒在地上。
兩人全身的力氣隨同鮮血一起，從前後貫通的大洞裡飛速流逝。
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三分茫然，三分不可置信，還有四分的怒不可遏。
但無論心裡是驚是怒，都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擊的能力。
拜倫號稱「約克大忠臣」又不是「愛德華大忠臣」，被所有同黨和敵人默認為約克家族忠心耿耿的「心腹家臣」。
詞條【心腹大患】的真實攻擊當然也不分什麼哥哥弟弟，全都給一口氣穿了肉串。
再加上【神見】的死線攻擊，絕不會給敵人留下任何反殺的機會。
尤其是生命力頑強的神話生物【魔鬼公爵】理查，本想在肉體遭受重創之後悄悄靈魂出竅，再去附身到另一位哥哥喬治身上。
卻駭然發現，自己被捅穿的不只是肉體，還有明明已經高達四階，能夠免疫所有物理攻擊的魔鬼靈體！
幽藍色的「第五元素」正源源不斷地從傷口中流逝出去，導致靈性等級和職階全都在飛速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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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之軀已經像多米諾骨牌一樣開始連鎖崩塌，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挽回。
正要強忍著痛苦，拋棄身體先遠離面前三個笑眯眯的陰險叛徒再說，可發自內心的虛弱感讓他的身體都開始抽搐。
只是遲滯了一瞬，就被那位激流堡伯爵聖拜倫給一腳踹了回去。
嘭！
軍靴上猩紅色靈光纏繞，讓他在與之接觸的一瞬間就知道這不是【風暴領主】的風暴靈光，而是同為神話生物的巫術靈光！
而且對「第五元素」的針對性極強，似乎可以對其進一步加工轉化，還覺得有一些莫名的熟悉感。
不過，沒等他想明白這是什麼靈光，就被拜倫一腳踩到背上。
力氣是那麼的大，「咯吱」一聲，差點把他的駝背都給重新踩直。
拜倫甩了甩大槍上的血跡，對他笑了笑：
「理查殿下，哦，不對，應該是魔鬼理查殿下才對。
不要白費力氣了。
既然我第一槍捅的人是你，你就應該清楚，在我心裡殺你的優先級比殺愛德華更高。
要不是一直提防著你這個總是在暗地裡搞事情的幕後黑手，想要找機會把你們兩個人一擊必殺，我哪裡還需要等到現在？」
聽到拜倫點破自己「魔鬼」的身份，理查終於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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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抬頭就看到托馬斯·內維爾侯爵，還有旁邊幾位有女兒和安妮·內維爾一起死在甘泉宮的中立派貴族，正用吃人般的目光看著自己。
立刻意識到，他們不僅知道了自己魔鬼的身份，還知道了自己謀害安妮姐妹誣陷【造王者】，逼迫中立派站隊的陰謀。
愛德華四世看到這裡，哪裡還猜不到其中的隱情，不由氣得七竅生煙，對弟弟虛弱地低吼道：
「理查！伱還背著我做了什麼？成事不足的蠢材！」
他當然不是生氣理查殺了中立派的女兒們，而是生氣他幹了壞事卻被人抓住把柄，反過來將計就計，借力打力把中立派推到了他們的對立面。
對陰謀家來說有野心不可怕，如果理查能背刺自己成功上位保住約克家族，也不失為一位梟雄。
就算將來在金斯敦塔里囚禁自己的兩個兒子，接收自己的王后，也算是對約克家族有功。
但天才的主意配合蠢材的執行力，得到的一定是一場莫大的災難。
理查沒有理會哥哥的質問，拜倫卻代替他回答了愛德華四世的問題：
「他幹的好事不止於此。
你的好弟弟之所以要蛻變為魔鬼，就是打算占據你兒子們的身體，永生永世都做黑廷斯王國的國王。
要不是我們橫插一腳，你到死可能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說不定還得封他一個護國公，制衡母族的勢力呢。
還有，你的岳父老伍德維爾之所以會死，也是因為他派出了合作者另一位魔鬼，要除掉自己在權力遊戲中的競爭對手。」
像那位路易國王那樣用親自設計的處刑台讓敵人毫無痛苦的死去，從來不符合他的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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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四世像是要吃人。
理查的臉色則愈發蒼白，原來這個一直藏在暗地裡的「叛徒」一直在死死盯著自己，就像自己一直在死死盯著沃里克一樣。
自己的一舉一動竟然都被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有心算無心之下，根本防不勝防。
這時他的腦海里突然靈光一現，驚呼出聲：
「我想起來了。
剛剛那是家族合作者渴血教團的【猩紅靈光】，你已經湊齊可以讓人永生的【猩紅聖杯】了？」
本來快要只剩出氣沒有進氣的愛德華四世聽到心心念念許多年的關鍵詞，眼中的光彩重新亮起，強撐著抬起腦袋問道：
「猩紅聖杯？萬靈藥？
你已經喝下萬靈藥成為真正永生的四階【夜魔】了？」
拜倫指尖再次綻放【猩紅靈光】，給予了約克兄弟肯定的答案，卻又看向愛德華四世冷冷加上了一句：
「【猩紅聖杯】的晉升祭儀，還有【萬靈藥】我確實早就得到了。
畢竟，我這個被渴血教團高層陷害遭受舊神污染，時時都在聆聽【創生之母·莉莉絲】囈語的試驗品，是.由你親自挑的嘛。
我又怎麼能對不起你的一番好意呢？」
這下輪到愛德華四世驚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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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倫看到戰場已經開始收尾，也不著急，慢條斯理道：
「不光是這個。
你的王后和岳父不是一直想在我死後，用聯姻的方式吞併我的領地和產業嗎？
我為王國立下無數功勳，卻連一寸實封的土地都沒有被封賞過，還要負責餵飽你的親族？
約克賺錢約克花，一分別想帶回家。
愛德華，你們可真是好算計啊！」
理查也扭過頭去瞥了自己哥哥一眼，意思十分明顯。
「你還好意思說我？
我只是逼反了中立派，你看看你自己乾的這些爛事，直接逼反了王黨公認的大忠臣。
這些事情無論放誰身上誰都得造反！」
「嗡」
周圍那些本來圍繞在愛德華四世身邊的王黨、中立黨的中下層貴族們也一片譁然。
沒想到王位戰爭期間，在暗地裡還發生過這麼多不為人知的事情，經歷過這麼兇險的惡鬥。
他們身為臣屬天然就會帶入到拜倫的視角，發現要是身份互換，自己不要說反殺，早就被約克兄弟玩得骨頭渣滓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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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兄弟兩個沒有一個好的，全都是這種德行。
做約克家族的敵人是危險的，但做約克家族的盟友和臣屬卻是致命的啊！
在舊大陸流行的「有限的王權」氛圍下，貴族們普遍沒有太強烈的忠君愛國思想，一切原則都是從利益出發。
沒人覺得「約克大忠臣」背刺有任何不應該，反而覺得這背刺的一槍分外解氣。
連他們這段時間在愛德華四世恐怖統治下積累的灰暗壓抑感也給一起釋放了出來。
拜倫看著約克兄弟，嘴角露出一個有些玩味的笑容，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不過，誰讓我心善呢。
我就告訴你們【猩紅聖杯】的完整儀式好了。
忠僕的手（十三個）；親人的骨(六個）；吸乾摯愛之人（單戀無效）的血，替換自身血液的三分之二。
在一場血流成河的宮廷政變中完成升華.」
愛德華四世在嘴裡默默咀嚼了好幾遍，眼神漸漸明亮又飛速暗淡下去，最後掃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口中喃喃道：
「你早該告訴我的，早該告訴我的。
如果我知道了完整的儀式，結局一定不會是這樣」
理查下意識打了哆嗦，親哥哥眼中的陰冷讓他都感到有些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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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本質上都是同一種人。
不管是親人還是摯愛，都遠不如他自己重要，他們誰都不愛，只愛自己！
只要可以實現永生，絕對不介意將一個心愛的王后、兩個湊齊「三幻日」的兄弟、八個血親子女全都變成儀式材料。
但兄弟雖然可怕，但更可怕的人，卻是眼前這位看起來籠罩著一層聖人光環的「聖拜倫」。
他在每一件事情里都是好人和受害者，但偏偏就是他笑到了最後，難道拔掉這層皮之後，下面真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傻子都不會相信！
要不是親眼看著對方成長起來，都要懷疑他真的是無所不知的「聖靈」了。
這時，理查突然想到了什麼，神情又是一變，壓著甲板的身體微微繃緊：
「你為什麼對我們說了這麼多？你在拖延時間？你到底在等什麼？！」
眾所周知，反派死於話多。
【海獵人】沒有乾淨利落地解決他們，一定不可能是因為忘記了。
拜倫估算了一下時間，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直截了當地戳破了理查最大的一張底牌，也讓他徹底破防。
「我當然是在等你發信號，召喚那位『橋頭堡殖民計劃』的總指揮【魔鬼大君】洛琳娜啊。
理查，你為了權勢跟一位五階【偽神】達成合作，甘當她的馬前卒，卻不知道人家只要來了就從來沒想過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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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詡聰明，實際上跟那些熱情招待第一批舊大陸『冒險家』，送給他們土地種、火雞吃的土著，又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人家是比你更凶的殖民者，不僅要你的地，還要你的.頭皮呢！」
大概是種族天性的問題，拜倫在做戰略預案的時候，習慣性按照最差的情況去準備。
下意識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國家，一個是本國，一個是外國，如果做不到一打全世界就覺得準備還不夠充分。
耗費大量時間攀科技樹，精心準備了這個年代天下無敵的「重裝巡航艦」大艦隊，就是為了最大限度提升容錯率。
做好了單挑全部的準備。
「那位魔鬼大君洛琳娜的滲透計劃是大陸所有組織最討厭的一種，從下而上和平演變防不勝防，卻破壞力驚人。
無數普通人被裹挾其中，等到發現來的人不是他們想像中的救世主，而是把他們當做棋子的巨鱷，已經為時已晚。
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明和天使，想要幸福的活下去，只有靠自己。
尊嚴只在劍鋒之上，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
有外敵敢伸手，就要毫不猶豫地果斷亮劍，斬斷他們的觸手。
狹路相逢勇者勝，或者選擇做一個列強，或者拔劍獵強，除此之外無論是退縮、逃避都沒有半點用處。」
或許位於「第三環流帶」盡頭的環北海國家：黑廷斯、鐵錨灣乃至卡爾馬三國都是殖民橋頭堡的不二選擇。
但拜倫偏偏就要對他們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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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境內，眷族禁行。
話音剛落，理查就被拜倫一腳踢翻，露出下面浸滿血水的甲板，以及一枚《無底坑獸印》的【獸印】。
只是出人意料的是，【獸印】雖然亮起靈光，卻始終都沒有得到另一方的呼應。
這意味著理查雖然是最被魔鬼大君看好的一位魔鬼，卻在失敗之後，就被對方毫不猶豫地拋棄了。
這也意味著他被洞穿靈體後，最後的生存希望也不復存在。
理查眼中終於溢出了絕望。
「不——！洛琳娜陛下，不要拋棄我，救我，救我啊！」
拜倫【狂獵】本體皺了皺眉，也沒料到魔鬼竟然這麼不講義氣，這位響噹噹的【魔鬼公爵】說不要就不要了。
然而，下一刻就聽到了另一個方向傳來的狂笑聲：
「啊哈哈哈，你們這些混蛋都得死，最後贏得人是我！
誰說我是廢物？我才是天定的約克之主！哈哈哈.」
轉身看向旁邊的【皇家橡樹號】以及還留在這裡的克拉倫斯公爵「廢物」喬治。
他捂著腰子從甲板上站了起來。
掌心中浮現出一枚同樣的【獸印】，正像呼吸一樣閃爍著刺眼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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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於什麼都沒做就白撿了一個大便宜。
想像一下，在一個地位尊崇的王室家族。
大哥是被全家族寄予了厚望的天才王者，帶領家族披荊斬棘建立偉業。
三弟雖然天生畸形，卻資質出眾、心狠手辣，在暗地裡謀劃深遠，醞釀了一個又一個陰謀詭計，還成了家族中第一個四階神話生物，變相得到永生。
岳父更是手段高超，憑一己之力幫大哥登上王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也要把他送上王位。
三個人最終鬧得你死我活，最後卻讓最廢物，最不起眼的老二摘了桃子。
無論放在哪一本歷史書里，都堪稱年度爽文般的存在。
儘管靠著外人的力量上位，即使成功最終也不過只是當一個傀儡國王而已。
拜倫不僅不慌，反而鬆了一口氣。
「還不錯，沒有讓我白等，終於算是來了。
揍約克只是平叛，接下來把東大陸來的殖民者也給一起揍了，才是黑廷斯浴火重生的立國之戰！」
本體【狂獵】一甩手中的屠龍劍。
清楚看到腳下海面的倒影中，驟然擴散出一片龐大的陰影，海浪上捲起了一陣陣夾雜著鬼火的陰風。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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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的近衛軍也重新合流，井然有序地各自登上【無畏號】和【金鹿號】。
這個時候戰場上除了零星的死硬分子還在頑抗之外，其他人都已經認清了現實放下了武器。
連各自的主君都完了，他們繼續拼殺還有什麼意義？
除非拖家帶口像當初的蘭開斯特一樣逃出黑廷斯，否則註定要接受蘭開斯特的統治。
發現海里的新情況，大多人想的都是將功贖罪，趕緊為新王送上投名狀。
而血都快要流乾的愛德華四世，則用盡最後的力氣，發動了【投影術】將【半人馬座】上的景象投射到了戰場上空。
全力大喝一聲：
「拜倫·蘭開斯特！
你為了奪回王位，把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格林維爾女伯爵凱薩琳都拱手讓給了自己宿敵【海獵人】，讓他做內應，配合你一起演戲。
連自己的女人都能送給其他男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跟我們其實都是一類人。
因為利益而走到一起，也一定會因為利益而分道揚鑣，等著吧，【海獵人】會背叛我，也一定會背叛你！」
接著又對【海獵人】「告誡」道：
「拜倫·都鐸！國王是行使權力的機器，無情才是他們的底色。
他現在能容忍你是因為你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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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四世想的很簡單，就是自己不能死的太憋屈。
即使是死，也要給這一對「灣民雙壁」製造一道深深的裂痕，最好是能讓他們在接下來的所謂立國之戰中自己內訌，全都死在來敵的手上。
這黑廷斯王國的大好基業，就算給外來的殖民者，也不能讓給這兩個該死的仇敵！
聽到愛德華四世最後的遺言竟然是這個。
外貌身高都有差異的兩個人，同時扭頭露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古怪笑容，對他異口同聲：
「送女？背叛？呵呵。」
愛德華四世和理查忽然感覺情況不妙，甚至心底升起一絲強烈的恐懼，真相可能是自己難以承受之重。
下一刻，就見兩個拜倫各自展開了自己的神話形態——一模一樣的【莫比烏斯之環·銜尾蛇】！
然後兩條流淌不休的血河在眾目睽睽之下，竟毫無滯澀地融合到了一起，體型猛地膨脹了一圈。
拜倫的譏笑聲從血河裡傳出來：
「呵，愛德華，你是說這種背叛嗎？自己背叛自己？我聽都沒有聽說過。
怎麼樣，我這個大變活人的節目，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一開始同時發出的是兩個聲音，最後只剩下了一個，那就是拜倫·蘭開斯特的聲音。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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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魔鬼大君的部隊將至，帶來了無窮的刺骨陰風，不然這海上的涼氣可能都不夠他們這麼多人一起吸。
有知道內情的人失聲驚呼：
「從來就沒什麼【海獵人】拜倫·都鐸，也不存在拯救了最後餘孽的【狂獵】。
當初從鐵錨灣逃往殖民地打下一片基業的，就是拜倫·蘭開斯特自己！
兩個身份全都是他的偽裝。」
這時皇家國教的大主教特蕾莎也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讓跟她互相對峙誰也奈何不了誰的坎特伯雷大主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聖母慈恩大教堂派駐殖民地的主教特蕾莎，竟然是你？
你們果然是處心積慮，現在殖民地教區早就變成你們的保留地了吧？」
他意識到教會遇到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拜倫·蘭開斯特就是《造物福音書》中的聖拜倫，《造物福音書》中的聖拜倫就是拜倫·蘭開斯特。
如果沒有世俗勢力支持，聖拜倫的影響力或許很難擴展，花費十幾年時間都未必有成效。
現在可好，一瞬間教權、王權兩者合一，什麼都有了。
而且第一個支持他的紅衣樞機級別的神職者，竟然出身於「聖母慈恩大教堂」，你讓聖母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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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所有人裡面，最難以接受這一幕的卻是愛德華四世。
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一份份【海獵人】提交上來的財務報表。
自己向雷米特人借高利貸也要養兵滿足殖民地各種要求。
沒想到最終他們兩個死敵發出的戰報，竟然全都是紙面戰損。
自己省吃儉用的經費全都變成了射向自己的炮彈？到頭來運輸大隊長竟是我自己？？自己其實一直在幫蘭開斯特養兵？？？
本來他是因為不想死的太憋屈，要給對方添堵，沒想到這一下，死的更憋屈了。
「你！你！你！.」
愛德華四世一想到對方一邊找自己要錢，一邊給士兵發餉，一邊還嘲笑自己的畫面，額角就青筋直跳。
本就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至極的臉上升起一團病態的紅暈。
「噗——！」
一大口鮮血嘔在了甲板上，雙腿一蹬，死死瞪大雙眼失去了氣息。
但靈魂卻被一枚銀幣包裹，沒有消散。
他想起教會的承諾，心裡升起了和【無能者】恩里克四世一樣的想法：
「螺湮紀元.諾亞方舟脫離物質世界，換一個賽道也好。」
剛剛要跑，卻沒能逃過拜倫的隨手一招。
不管他信仰什麼，靈魂最終歸於「天國」還是「英靈殿」，正教又給過他們什麼許諾，只要敢死在拜倫這位三料【冥府權柄】的執掌者面前，靈魂就根本逃不掉。
在他死後，頭頂最後的王權也全都落到了拜倫的頭上。
鐺！鐺！鐺！
浩大的鐘聲響起，徹底恢復完整的金色光質王冠大放光明，賦予了拜倫完整的【王號】之力。
至此，兩條路徑的「海盜王權」和「篡權」儀式也全都完成。
獲得的影響力足夠推動拜倫沿著其中一條路線，一飛沖天，直上五階。
現在只剩最後一個關鍵問題。
「我到底是要先晉升榮耀階梯序列的五階傳奇【風暴君王】，還是先走血脈原典路線晉升五階【偽神】，讓生命本質升華，成為真正的不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