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後宮愛麗絲，我殺我自己
這篇屬於拜倫的傳記一開始的記錄是：
「直面『第三環路帶』的環北海諸國，不僅不會重新統一，反而註定成為大陸秩序崩潰，陷入諸國全面戰爭的第一隻火藥桶。
來自東方大陸的舊神教會已經磨刀霍霍，將要為舊大陸獻上一份準備多時的大禮。
那是新教和正教爭端的焦點，也是某些人孜孜以求的至寶，但它的出場方式將出乎所有舊大陸人的意料。」
之前文字描述中的至寶顯然就是早已現身的【諾亞方舟】。
這個時候那些追逐那艘神話戰艦而去的高序列超凡者，恐怕已經親身見識到了方舟出人意料的打開方式。
並且大概率陷入到了那個被【怪獸之母】污染，生態圈一片混亂的怪獸孵化場。
在這一篇由「人奸」親手寫下的「故事」里，後半部分再次成為了既定的歷史。
但是接下來的篇幅卻被史書自動塗鴉：
「是的，北海周邊諸國都將在無窮無盡的獸潮下淪陷，然後就是整個舊大陸。
這位被捲入時代洪流的年輕君王獨木難支，他身上王號兼偽神的實力在即將到來的大時代里，就像是一顆石子般渺小。
他或許會奮力掙扎，但改變不了悲劇的命運。
最終也只能像他的先輩們一樣，如同一顆划過夜空的流星，燦爛而又短暫。
歷史本該如此。」
很快墨跡就暈染成一片模糊不清的漆黑。
意味著拜倫這一個原本從大陸邊緣國家成長起來的小小配角，已然脫離了由他書寫的命運軌跡。
取而代之的是史書自己書寫的歷史：
「【狂獵之王】聖拜倫一個人的力量確實是有限的，但他卻能團結起大多數人的力量，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完成同一個目標。
舊神教會聯軍攻勢確實兇猛，但聖拜倫臨危受命團結起灣民五國，重新建立起了歷史上曾經曇花一現的北海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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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能否取勝，能否將錯誤的歷史重新撥亂反正，能否消滅作惡多端的歷史篡改者，也將決定著他『彌賽亞』的身份能否正名。」
顯然，這本無比接近紀元終末，也無比接近零級聖遺物的《白銀大陸史》和這個世界一樣，也十分迫切地想要殺死自己的主人。
「人奸」對這本書赤裸裸的敵意毫不在意：
「想殺我？還差一個紀元呢。」
然後飛快落筆：
「【狂獵之王】聖拜倫又一次站到了命運的十字路口。
但命運並不是每一次都會眷顧他，這一次厄運女神將對他掀開自己的裙擺。
【星期六男爵】正是十字路口之神，對這位能力克制自己的狂獵之王早已殺心高熾；【自然之母】平等地憎惡著每一個科技發展超過畜力和打制石器階段的生物；
【深淵魔魘】在南大陸殖民戰爭中就與之結下死仇，時刻想要報復；
【混沌獸群】意識到這是自己殖民北海帝國的最大阻礙，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一份特別多驚喜。
他們將合力終結【狂獵之王】的命運，就算.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歷史本該如此。」
這一次改寫的篇幅雖然不長，但當最後一個字符落下的時候，「人奸」頭頂的命運長河幾乎快要開始沸騰。
只因這段「故事」里，配角們的位格太高，主角身上更是寄託著灣民五國千萬級子民的心念願力，影響太過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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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奸」卻沒有感到害怕。
事實上，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親身進入戰場，而是來到了毗鄰北海的鳶尾花王國。
扭頭看向窗外，外面就是鳶尾花王國的皇家園林宮殿群「丹楓白露宮」以及繁華熱鬧的王都中央大街。
「人奸」在歷史中作惡多端，卻早就找到了躲災的竅門。
遭受命運修正力反噬的時候，就躲在人煙稠密，文明繁盛的地方。
在這些地方，老弱婦孺和其他的人類都會成為他的盾牌。
最好還要取得相應體制的職位，職位越高，拿別人擋槍的效果就越好。
人類集體潛意識和這個世界想要殺他，就必須得剜掉自己的一大塊肉，說不定還有可能一刀捅死自己。
這就是他之前躲在聖城、躲在文藝復興中心翡冷翠、現在又躲在鳶尾花王都的主因。
就是要借著人類的身份綁架人類，讓命運修正力投鼠忌器！
「人奸」看著沸騰的命運波動，輕蔑一笑：
「你能拿我怎麼樣？來殺我啊！哈哈哈」
這個時候，戰場上殖民艦隊的防線已經崩潰了大半。
敵方作戰單位的數量越少，【王之軍勢】的效果越好，勝利的勢頭已經難以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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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大艦隊獲得戰歌《喀秋莎》加成後，在衛國戰爭模式下越來越兇猛的炮火，單騎衝鋒主動殺向【金鹿號】。
甲板上衝出了密密麻麻一片怪物船員。
主體是腔腸動物和各種海洋生物的結合體，肢體末端生著環狀的牙齒或利爪，卻沒有任何兩隻長得一模一樣，還帶著各種各樣沒有用處的增生組織。
參考「碳基轟炸機」和「碳基無人機」，這大概率同樣是某種量產型的生物兵器。
薇爾莉特這位傳奇機械師將他們看在眼裡，簡直難以忍受這種「公差」大到離譜的生化科技。
奧卡姆剃刀理論：「如無必要，勿增實體」。
無論是科學還是神秘學都應該大道至簡，簡潔的才是美的，才是真正觸及世界本質的，就比如E=mc。
「我好像已經知道那些皈依深海，也皈依混亂的舊神和眷族為什麼全都是這種亂糟糟的畫風了。
這就是源質之海的底色。
想要把全世界都變成和它們一樣的異端都該死！」
同時，【飛翔的獸化人號】那些數十上百米長的觸手在海水中攪動出一個個大漩渦，鋪天蓋地的朝他們席捲過來。
現在舊神教會聯軍已經深入了北海帝國的領海，必須要在艦隊和神域【混沌獸潮】徹底崩潰之前拿下作為律法核心的【狂獵之王】。
但.
拜倫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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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鹿號】後撤五百米，繼續放風箏！」
大艦隊丟下快要崩潰的殖民艦隊和即將到手的戰果，再次後撤。
然後包括准傳奇戰艦【藍龍王號】、【皇家橡樹號】、【半人馬座號】各自帶領自己的附屬艦隊一起調整射界，對著【飛翔的獸化人號】開啟狂轟亂炸。
尤其是和【金鹿號】人艦合一，化身大艦聖的拜倫，施展從天而降的劍法，很快就將對面傳奇戰艦的觸手削掉大半。
生物戰艦身下的鮮血都快要染紅了大海，就連凡人士兵也看得出來這艘傳奇戰艦已經奄奄一息。
【混沌獸群】不由惱羞成怒，對身邊的偽神道：
「各位，我們一起突襲，不要管別人，合力先殺狂獵之王！」
身上黑色的斗篷一漲一縮，一口就將身下快要被打死的傳奇戰艦，重新吞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身上氣勢增長一截，腦後一圈黑紅色的污濁神性靈光幾乎快要濃得滴出血來。
嗖！嗖！嗖！
【混沌獸群】、【原生之核】、【自然之母】、【白天蛾公主】、【黑天鵝公主】、【奪心魔王】、【星期六男爵】、【深淵魔魘】一共八位偽神攜帶著浩大神光，化作經天而過的八道長虹轟然砸向金鹿號。
他們在船上跟著吃了不少炮彈，狀態有所衰落，但損耗都不算太大。
仗打到這一步他們也是真急了。
守軍的實力大大出乎他們的預料，本來威風凜凜的殖民艦隊好像洋蔥一樣被守軍一層層剝開，底褲都快要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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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隕落幾乎是註定的結局。
而且如果失去這一次機會，一旦等到拜倫完美整合北海帝國的力量，想成事恐怕就真的遙遙無期了。
「迎敵！」
以拜倫為首，【戰爭女王】薇爾莉特；【繁育聖母】忒麗絲；兩位大主教【暮光執事】洛哈特、【慈悲修女】特蕾莎；
三位王國守護【打窩之主】霍金斯、【黑桃J】霍格爾、【無骨者】伊瓦娜共同出手，半路截住他們一起落到海面。
拜倫可不捨得拿【金鹿號】當成戰場換取微弱的主場優勢，現在這種局面拖時間也能拖死對方。
薇爾莉特恢復人形，率先出手。
虛幻的巨大【真理之門】在她背後浮現，打了個響指：
「陣地煉成！」
嘩啦啦.
腳下海水的性質被重塑，幾百根半透明的水質炮管從浪花中探了出來。
電光噼啪作響，注入能量，水被電解，氫氣和氧氣被不斷壓縮.
猝然火光爆閃，海底深處迴蕩著一連串悶雷般的巨響。
配合能把任何物質都變成炸藥的稱號特效【藝術就是爆炸】，提取海水中的某種微量同位素作為開花彈，幾百顆明亮的炮彈在偽神的隊伍中轟然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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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爾莉特晉升五階以後，攻擊力方面的頭把交椅顯然還要繼續長期坐下去，而且海里不僅有鯨油，還有氘、氚，未來可期！
偽神不敢正面硬抗這種連原理都看不明白的強大炮擊，連忙四散躲避，他們原本安排好的陣型也不得不被重新拆分。
人類一方則按照提前制定好的對戰計劃重新分配對手。
拜倫手握半透明的兩米大劍【屠龍劍】，主動迎上了實力最強，除了他誰也扛不住的【混沌獸群】；
薇爾莉特百炮齊鳴，重點圍攻尤其畏懼正能量的【星期六男爵】。
【暮光執事】洛哈特和【慈悲修女】特蕾莎這兩位信仰堅定的大主教，接下了兩位擅長幻術的天蛾人公主；
【繁育聖母】忒麗絲抱著虛幻的嬰兒，攻向了路徑相近的【自然之母】；身為騎士意志如鐵的【打窩之主】霍金斯殺向【奪心魔王】；
經驗老辣的【黑桃J】霍格爾對上【原生之核】，不求他能殺敵，只要拖住對方就是勝利；
正面戰鬥力最弱的【無骨者】伊瓦娜則主動迎上了內奸【深淵魔魘】達貢，兩個人躲在角落開始假打。
作戰計劃中的突破點不在拜倫身上，而恰恰就在他們身上。
【無骨者】比起拜倫也不分伯仲的【神見】，覆蓋了整個戰場，隨時準備跟達貢合力報銷掉其中之一。
然後再讓計劃外的普魯士公國公爵，前聖母騎士團大團長【聖盾】阿爾布雷希特配合發動閃擊，再殺一個。
接下來他們就能憑絕對的優勢兵力，一路掩殺過去，徹底結束這場戰爭。
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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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的劍光瞬間撕裂了這位偽神一直罩在身上的斗篷，隨後被一隻紅色的蟹鉗擋住了去路。
卻也讓拜倫看清了對方斗篷下的真身。
只有腦袋隱約有一點人類的樣子，下巴上的鬍鬚被八條章魚的觸手取代，臉頰上長著一片藤壺。
一隻眼眶裡的眼球像是個擁有自己意識的寄生體，時不時就轉向顱腔內部，不知道對方的腦子裡有什麼好欣賞的。
軀幹主體貌似是螃蟹發育畸形的甲殼，卻是被各種海洋生物蛀空的那一種。
由鰻魚、海蛇、水母、章魚、海葵、小丑魚等等組成了複雜的海底群落。
下半身更是一言難盡的大雜燴，上百道虬結成球的肢體沒有一種相同，食物鏈更高的部分，還在悠哉悠哉地捕食者食物鏈更低的部分。
腰腹之間還張著一隻花瓣狀的深淵巨口。
【混沌獸群】用渾身最堅硬的蟹鉗擋住拜倫的劍鋒，體型立刻飛速膨脹完整展露出自己的神話形態。
渾身上下無數張嘴巴好像子彈一樣彈射出來，一起咬向拜倫的身體。
拜倫身上電光一閃，也轉化為了能量元素體：風暴精靈。
全身透明散發著淡青色的電光，雙目好像兩顆晨星般璀璨，頭髮無視重力像水中的海藻一樣向上飄舞。
崩——！
【電磁彈弓】發動，雙足一頓，氣爆環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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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瞬間，就閃現到了一海里之外。
對著混沌獸群歪了歪頭，一本正經道：
「我早就說過，七海里之外我快，七海里之內還是我快！
對了，你有被光速.踢過頭嗎？」
不等對方回答，拜倫身邊的電磁場被扭曲，整個人驟然拉長，拖著一條長長的光質尾跡，像一發電磁炮般轟然發射出去。
而且線圈加速長達一海里，一邊飛一邊繼續加速。
天上白茫茫的雨幕都被撞成雪白的水霧。
當然了，事實上任何有質量的物體都不可能加速到光速，拜倫純粹就是在嚇唬人。
但通過一連串的直線加速，達到四五馬赫還是完全不在話下。
潔白的氣爆環在他身邊一圈圈炸開，電光刺目的大腳，驟然化作雷神的斧鉞狠狠劈下。
轟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鳴，【混沌獸群】的那顆章魚腦袋當場炸成焦黑的飛灰，隨著海上的大風轉瞬消失無蹤。
不過，主導混沌獸群這具身體的，從來都不只是他的腦袋，而是「群體的意志」，就像微縮版的集體潛意識一樣。
被砍掉頭之後，還能跳起來咬人一口的毒蛇蛇頭跟祂比起來只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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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海洋生物、破碎的木板、海怪碎屍、甚至天上的烏雲都被強勢扯落。
龐大的吸力也降臨到拜倫身上，要將他給一起扯進好像鋸齒通道一樣的嘴巴里。
拜倫毫不猶豫，揮手就把【岡格尼爾】射了下去。
「長！長！長！」
發動【變化】權能，讓這杆聖槍也跟著像吹氣一樣膨脹。
本來只有「肛口同源」的一張嘴，這下前後貫通，瞬間實現了生物史上的「偉大進化」。
但即使忍不住痛苦哀鳴，混沌獸群也沒有就此放鬆。
反而一邊加大吸力，一邊將無數奇形怪狀的肢體翻卷上去狠狠抓向拜倫。
這些毒刺、爪牙全都是微微透出一抹粉色。
正是通過接觸進行傳染的【愛麗絲病毒】，而是還是特別加料版。
如果對付肉體還是凡人的普通五階傳奇，一份原始病毒就完全足夠了。
這東西本就來自【怪獸之母】泡在源質之海的半神本體，神秘學等級極高，一旦中招幾乎不存在豁免的可能。
但對神話生物或者神明還是見效太慢。
【混沌獸群】將神性靈光注入愛麗絲病毒，象徵著群體的神域【混沌巢穴】給予了它額外加成，增添「群體」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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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會互相爭寵，嫉妒心極強，不容許宿主移情別戀。
不用等「完美情人」愛麗絲伺候宿主的衣食起居，讓他長胖，宿主就會被無數愛麗絲用柴刀瓜分一空。
所以也可以叫它【愛麗絲病毒(後宮版）】！
「陛下，您的命運正在不正常波動，小心。」
拜倫耳邊忽然響起了【無骨者】伊瓦娜發出的警示。
同時，附近的【自然之母】、【星期六男爵】好像不要命一樣硬抗忒麗絲、薇爾莉特的殺招，一起對拜倫悍然出手。
前者變成了一棵大肚子的胖榕樹，朝著拜倫發出一道綠色的【纏繞力場】，就被忒麗絲的【繁育】權能擊中，渾身上下抑制不住地長出氣生根，又發育成無數棵小榕樹。
自身的力量則快速衰退。
後者是十字路口之神，掌握著生死界限，發動權柄站上自己的神域【十字路口】，朝著拜倫背後就是虛虛一推，將他推向死亡的結局。
卻也被薇爾莉特趁機炸掉了半條命，身上骨頭都碎了一地。
三者力量合一，就是為了讓拜倫中毒。
自己分裂成自己的後宮，然後「眾愛妃」一起落到深淵巨口中，變成混沌獸群的一部分。
風暴精靈狀態下的拜倫思維速度也像是電一樣快。
知道這是「人奸」發起的絕殺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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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命運之道的神秘學規則，你給命運一個多大的力，那命運也會給你一個多大的修正力。
想要靠這一點反制對方，時機選擇很重要。
而且，中招比不中招的反噬更強。
拜倫毫不猶豫發動萬物歸一，溝通了【萬翼天使】，然後像是真的身不由己一樣迎上了其中的一根爪子。
上一次洛哈特召喚【萬翼天使】聖降。
堪比造物主本主的位格，就讓【連名字都不能提的那個人】看不到他的名字，也不能通過漩渦中的這個重要配角修改歷史。
拜倫的名字雖然已經暴露，但僅僅是一個位格，也足以抗拒對方的命運干涉。
與利爪擦身而過的瞬間，抵抗命運，讓一絲【愛麗絲病毒(後宮版）】落到了提前張開的冥河河水裡。
下一刻。
拜倫沒有分裂出愛麗絲，但是遠在鳶尾花王國丹楓白露宮外的「人奸」身體猛然一震。
耳畔忽然打了一個霹靂，讓他大腦都突然一片空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回過神來之後，卻發現自己一點事兒都沒有。
外界沒有隕石、洪水、地震、冰雹.或者任何自然災害。
正在疑惑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左手忽然動了起來，拿起跌落桌面的羽毛筆在拜倫的下一頁，新開了一篇神明傳記：
「連名字都不能提的那個人；殿堂序列的第一位詩人、作家；遊蕩在歷史中的孤魂；人類文明篡改者；
追逐著父愛卻哪裡都找不到父親的可憐蟲；墨丘.」
啪！
右手一把握住了左手，阻止它繼續寫下去。
「人奸」再也維持不住原本的淡定自若，驚恐地看向旁邊的一面鏡子。
鏡子裡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襯衣，鼻樑架著金絲眼鏡，充滿學者氣質的年輕人。
但是此刻的他，右臉滿是驚懼，而左臉卻笑得十分開心：
「你好呀，我的『人性面』。
雖然我們是彼此最熟悉的人，但第一次以這種方式見面真是令人感到新奇。
作為你的『神性面』，我衷心希望你能做一個好人。
不過，鑑於伱實在做惡太多，還是讓我給予你正義的處刑，親手宰了你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