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七宗罪，三幻日
同一片夜空下。
拜倫在抓緊時間擴編高層隊伍，推進自身「世界變革」儀式的時候，舊神一方當然也沒有閒著。
距離所有陸地最遠，也距離人類聚居區和律法網絡最遠的南風暴洋中心——「海洋難抵極」尼莫點迎來了新的客人。
兩艘長度超過一百五十米，通體用鋼鐵和各種超凡材料打造而成的鯨油鍊金戰艦穿過一個人工藍洞，先後降臨到了這片海域。
這兩艘戰艦沒有蒸汽吞吐，沒有轟鳴的機械傳動，看起來更精緻，更安靜，更環保，也更值錢，明顯是隸屬於舊神眷族勢力的奇物戰艦。
船舷上的鯨魚聖徽也表明了它們的身份，這是對鯨油科技研究最深的「裂隙修道會」。
兩艘戰艦在海面上劈出兩條白線，迅速抵達尼莫點源質潮汐最濃郁的位置。
發出信號後，水下一片漆黑的陰影陡然擴大。
轟隆！
高達上百米的潔白水花四處飛濺，海中突然冒出了一片褐色的山脊，比一級風帆戰列艦的桅杆還要高几倍。
水下有一個魚形的巨大陰影游過，兩艘一百五十米長的巨艦在它面前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小舢板。
黑影僅僅是隨意遊動就幾乎產生海嘯，顯然突出海面的並不是什麼山脊，而是一頭海洋巨獸的背鰭！
凡人船隻遇到祂就仿佛是遇到了「海上的山崩」。
到底是生是死只能看對方的心情好壞，就算是一支風帆艦隊來到這裡，都會被毫不留情地撕成碎片。
「嘶——！」
恐怖的壓迫感讓船上的眷族都幾乎感到窒息，卻沒人敢發出任何一點動靜。
隨即，海流炸開，一頭利維坦巨鯨猛然跳出海面，在空氣中舒展長達上千米的龐大身軀，讓眾人將之盡收眼底。
只不過祂跟其他的梅氏利維坦鯨不一樣，體表不是光滑的皮膚，而是長著無數條潔白的女性手腳。
腹部是一條條長腿，其他地方則是數不清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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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密密麻麻迭加在一起的時候，竟然呈現出一種毛茸茸的樣子，讓人只感覺頭皮發麻。
隨即巨鯨身上神性靈光爆閃，體型縮小變化人形，成了一位擁有藍色長髮，身材高挑健美的【災禍魔女】，危險的魅力勾魂奪魄。
祂身上穿著一件一直在流動的半透明流水魚尾裙，赤足晶瑩，身上妙處若隱若現讓船上眾人看得心頭髮癢。
個個伸直了脖子，忍不住想要嘗嘗祂的滋味。
只可惜，這並不是什麼裂隙修道會的某位眷族偽神，而是舊神【裂隙之鯨·利維坦】的神職化身。
而且還是核心神職之一的【裂隙】！
如今這位舊神白皙的額頭上還多出了一個有些突兀的符文印記，好像是一個抽象的「6」字。
祂輕飄飄地落到旗艦上，對著俊美少年模樣的路西菲爾微微頷首：
「路西菲爾陛下，這個工程做了一個多月已經可以使用了。
讓兩位半神穿行物質世界和世界邊緣絕對沒有問題。」
後者拍了兩下手掌，對祂誇獎道：
「幹得好，利維坦女士。世界意志將眷顧著你。」
又回頭朝著身後其他人吩咐一聲：
「各位，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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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們六個和路西菲爾一起，共同組成了物質世界教會體系下大名鼎鼎的【七宗罪】：傲慢、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慾、嫉妒。
為首者是代表傲慢的【傲慢晨星】路西菲爾，祂是曾經帶領三分之一天使墮落的墮天使，神性象徵物是：獅子、孔雀、蝙蝠。
一號獸印屬於代表暴怒的【暴怒黑蛇】薩麥爾，祂是伊甸園之蛇，象徵物為：龍、蛇、狼。
二號獸印屬於代表懶惰的【怠惰魔王】貝爾芬格，祂外表看起來是一隻連衣服都沒穿的紅色惡魔，象徵物為：熊、牛、騾。
三號是代表貪婪的【貪慾之蟲】瑪門，祂是財寶和貪婪的錯誤之神，象徵物是：蟲、針鼴、烏鴉。
當初，拜倫陰差陽錯在金銀島上成為提燈人，繼而加入燈塔聯合會就是拜祂所賜。
金銀島每隔質數年才會出現在世界上，自從上次出現後已經過了兩年，今年就是重新現世的日子。
祂的神職化身明顯是先一步降臨到了物質世界。
四號是代表暴食的【暴食親王】別西卜，又名蒼蠅王，象徵物：豬、虎、蠅。
這是拜倫麾下那位糖果女巫伊萬卡以前的知識源頭，也是岳父獵鯨者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暴食】神職的主人。
五號是代表色慾的【色慾山羊】阿斯莫德，祂是激怒或色慾的魔神始祖，象徵物：山羊、蠍、兔。
這個頂著一顆黑色山羊頭的神職化身，明明是大庭廣眾，懷裡竟然還抱著一個赤裸著蜜色肌膚的土著少女，旁若無人地激烈媾和。
少女的血脈源頭應該是某種貓科動物，頭上生著貓耳，臀後拖著一條帶著斑紋的尾巴，碧色的貓瞳透出詭異的粉光。
在與方形的山羊瞳孔對視時，眼睛裡滿是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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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六號便是代表嫉妒的【裂隙之鯨】利維坦，祂是吞噬一切的巨大海怪，象徵物是：鯨、蛇、犬。
萬事皆三，逢七必變。
3和7在神秘學中是最有魔力的兩個數字，一個象徵穩定，一個象徵變化。
當這七位舊神組合在一起時，便獲得了專屬稱號【七宗罪】，力量暴增，加起來要遠大於7。
別看七神中只有路西菲爾自己一個人是真正的半神，其他人都只是神職化身，但被獸名印記統合後，以一打二也不成問題。
「明白，交給我們的吧。」
聽到路西菲爾的命令，六個神職化身點頭應是。
低頭看向水下一條寬闊的空間裂縫，每個人頭頂都射出一條粗大的錨鏈，擰成一股落向裂縫對面。
剛剛路西菲爾口中所說的「世界意志眷顧著你」顯然也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確有其事。
隨著【世界意識】的力量從三相點裡漸漸泄露出來。
在拜倫這位人類皇帝暫時沒有注意到的自然世界裡，細微卻深刻的變化已經悄然開始。
人類在作出推動族群發展的各種貢獻時，集體潛意識會以職階提升、創造聖遺物等等方式給予獎勵。
現在這些舊神、眷族等等內鬼也獲得了世界意志的支持。
只要做出分裂、殘殺人類；開鑿、擴大世界裂縫；輔佐世界意志等等符合源質之海帶路黨身份的功績，就同樣會得到各種褒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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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尼莫點是整個物質世界水屬性源質最濃郁的地方，只在世界破洞「三相點」之下。
能隨意擴張世界裂縫的【裂隙之鯨·利維坦】，提前一個多月就在人類觸角難以抵達的地方開啟了一個大工程。
對一條世界裂縫不斷啃食，將之一點點持續擴大。
但通向的不是世界之外，而是世界邊緣，對面正是【諾亞方舟】和【克拉肯之觸】交戰的戰場！
祂們的目標正是這兩個舊神一方不可或缺的高端戰力。
錨鏈很快就落到兩位舊神化身身上。
除了【七宗罪】的拉扯力在對抗人類集體潛意識的排斥力之外，還有一股來自自然世界的力量憑空出現，幫著祂們一起拉。
說明世界意志正在一點點復甦，從「三相點」里滲透出自己的力量，妄圖重新主導這個被人類占據的世界。
繃——！
錨鏈繃直，兩者一點點上升，附近的亞巴頓密教還有聯合藥品的眼線全都沒有任何反應，像是根本看不到一樣。
卻是由克拉肯噴吐出白色霧氣編織成龐大的夢境，讓所有看向這裡的人都陷入其中看不清真相。
「一，二，一，二」
諸神喊著號子奮力拉扯，時不時還從口袋空間裡掏出幾個活人塞到嘴巴里補充體力。
上一次路西菲爾借著亡靈夜把嬉命小丑從世界邊緣拉了出來，暫時沒有去管怪獸之母厄喀德娜和沉眠之神克拉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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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所羅門帝國大勢已成，祂也獲得了世界意志和眾多舊神的支持，自然而然又想起了這兩個閒置的半神級打手。
於是，自從遭遇「代理人戰爭」，常規部隊西進受挫之後，路西菲爾就一邊聯絡東大陸真理迴廊上的各大舊神教會支援，一邊謀劃著名怎麼撈人。
準備一步到位從高端戰力破局，給拜倫組織的常規部隊來上一招降維打擊。
克拉肯的另一個神職化身一早就潛入了世界邊緣，成功融合克拉肯之觸，幫助祂恢復了理智。
還帶去不少【尼伯龍根指環】的碎片，解除掉了祂和厄喀德娜對假指環的痴迷。
期間又聽取了嬉命小丑和潛屍鰻王的建議，為了迷惑在這裡安插了許多眼線的拜倫，一直做出還在爭鬥的樣子。
只等這位人類皇帝露出破綻就給他致命一擊。
如果在祂們擴張世界裂縫期間，拜倫就先一步動手排除隱患，提前解決掉兩位舊神就更完美了。
他以為能漁翁得利，實際上面對的卻是前後夾擊。
甚至如果有機會，路西菲爾也不介意再把嬉命小丑、殯儀之神一起丟進去，不惜代價也要斬殺拜倫。
可惜拜倫實在太過穩健，根本就沒有打過祂們的主意。
只想等到太陽神因蒂爆炸，或者自己突破半神之後，把祂們這幫舊神全都給一波帶走！
嘩啦啦
很快，海水翻滾，無數腐敗的腥臭觸手從裂縫對面伸出來，扒住裂縫猛然跳回了物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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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蒼白的巨型章魚變成了身穿正裝，頭戴高腳禮帽的人類紳士，手中握著一柄手杖。
只是下顎的鬍鬚被八條章魚觸手取代，看起來顯得格外詭異。
擁有「不沉」特性，自帶強大浮力的【諾亞方舟】緊隨其後。
「轟隆」一聲，山嶽般巍峨的木質巨艦就砸落到了物質世界的洋面上。
赤紅的靈光閃過，原地方舟消失，現出一個人身蛇尾的貴婦人，只是滿臉扭曲的表情完全破壞了祂的美貌和母性。
一聲尖銳中夾雜著憤怒、羞惱、憎恨的吼叫聲穿金裂石，不知道把附近的海洋生物震死了多少。
「啊——！拜倫·蘭開斯特，這次我一定要生吃了你！！！」
當初六大舊神教會圍攻北海帝國的時候，準備讓世界之外的六大舊神本體一起發力，把北海海域的灣民孤島給拉進深海。
卻被拜倫調換了錨鏈，又用自己的【萬靈藥】做誘餌把祂們兩個一起引進了世界邊緣。
導致祂們被世界壁壘擋在了主物質世界之外，又被尼伯龍根指環愚弄，早就結下了私仇。
現在多數還沒死透的舊神都派遣了神職化身上來，本體的拉力已經消失。
外加海洋難抵極遠離人類，遠離律法網絡，對異物的排斥力最弱。
從世界之外拉人可能還不行，但從世界邊緣卻完全沒有問題。
就好比小偷已經穿過了一棟房子最結實的防盜門，從客廳進臥室的普通屋門再也擋不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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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爾張開手臂歡迎他們勝利歸來：
「厄喀德娜女士，克拉肯先生，恭喜兩位重獲新生。」
一幫舊神都是認識幾千年的老熟人，不管之前有什麼矛盾，現在都知道必須以召喚【敵聖子】、【世界的君主】貝利亞為首要任務。
厄喀德娜和克拉肯也沒有仗著半神之力單獨行動，跟其他人一樣都投入到了路西菲爾麾下。
即使本性瘋狂混亂，卻也知道趨利避害。
螺湮紀必然到來，混亂必將戰勝秩序，這個時候祂們或許可以無視路西菲爾的徵召。
但是等到世界意志降臨，必定會被祂反攻清算。
這種後果沒有任何一個【舵】都被被對方掌握的舊神可以承受。
路西菲爾也給了兩位半神相應的禮遇，對祂們道出了接下來的計劃：
「世界邊緣的幻象隱瞞外界半個月不成問題，在此期間那位人類皇帝絕對發現不了異常。
現在我們的召喚儀式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常規部隊的傷亡也達到了極限。
明天我就會用自己當誘餌，直取太陽帝國的馬丘比丘空中之城。
拜倫·蘭開斯特已經洞悉了『祈晴儀式』的真實意圖，只要不想看到貝利亞降臨，就一定會出面阻止。
到時候各位一起殺出來把他亂刀砍死，跟太陽神因蒂一起當做獻給世界意志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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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爾、【七宗罪】、克拉肯、厄喀德娜、殯儀之神、嬉命小丑加起來相當於六個半神，即使裡面有兩個殘疾，也能秒殺區區一個人類皇帝。
外加一位即將降臨的【敵聖子】貝利亞當保險。
飛龍騎臉怎麼輸？
只有在拜倫身上吃多了大虧的厄喀德娜敏銳注意到了一個數字「六」。
「怎麼又是六？」
祂沒有問自己為什麼要說「又」，因為祂記得清清楚楚，前面兩次，北海帝國的殖民戰爭是六打一，美人魚王國也是六大教圍攻血獸巢穴，最後被拜倫撿了便宜。
「這次伏殺拜倫又是六，那三次加起來不就是：六六六？」
看到這個十分不吉利的數字，祂心中忍不住微微升起一絲陰霾。
不等祂把自己的預感告訴別人，一群舊神就突然不約而同看向東方火環山脈的方向。
祂們發現，本來應該是凌晨時分的太陽帝國上空竟然有三顆各自呈現金、白、紅三色的太陽冉冉升起。
很快就越過山巔，將幾千公里範圍內的黑夜都給重新照亮。
路西菲爾對這個氣息實在太熟悉了，瞳孔頓時一縮：
「那是太陽神因蒂？？
儀式怎麼突然加快了這麼多，不是應該還需要半個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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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神因蒂的突然暴起，顯然也打了舊神一個措手不及。
但現在顧不上疑惑，必須第一時間趕過去再說。
「我們快走，去迎接【敵聖子】貝利亞降臨。」
這一次的變故對舊神一方來說算是一個好消息。
之前還只能說優勢在我，現在世界意志提前這麼多降臨，連他們都沒有預料到，那人類一方更沒有防備，這次明擺著是必勝！
就連厄喀德娜都把剛剛的不祥預感全都咽回了肚子裡。
刺啦——！
裂隙之鯨利維坦揮手打開一道直通火環山脈的空間裂隙。
諸神化作沖天神光蜂擁而入，留守在所羅門帝國的殯儀之神、嬉命小丑也帶隊匯合。
留在最後的【色慾山羊】阿斯莫德抖了抖身體，「咔嚓」一把扭斷了懷中貓耳少女的脖子，把她吞進了肚子裡，也化作流光跟了上去。
太陽帝國，馬丘比丘空中之城。
如果說路西菲爾對這次的意外感到疑惑，那提前一步趕到這裡，眼睜睜看著太陽神被吊上去的拜倫，就只有哭笑不得了。
馬丘比丘天空之城顯然不可能只住著一群登神的先王，數量眾多的神侍也必不可少。
拜倫接到消息後，就立刻讓阿塔瓦爾帕趕快組織附近的人員疏散，自己則變化成一個克丘亞人侍從悄然混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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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上組成了「三幻日」的異象。
拜倫很快就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只能感嘆一句：
「這位老兄真是命中注定有這一劫。『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說的大概就是他吧？」
「祈晴儀式」明顯是專門為三位一體的【受縛的造物主】，也就是聖父、朱庇特、沃登這三位人類神王量身設計的。
專克太陽的三種形態。
好巧不巧，因蒂自己本來只是一顆太陽，卻因為一口吞掉了最優秀的兩個兒孫，順利湊齊了「三幻日」。
他們三個中，【太陽神】因蒂是正午的太陽，【死亡暗日】蘇帕伊是黃昏的夕陽，【立國者】曼科則是晨曦的朝陽。
本來因蒂靠著拜倫幫他抵禦「祈晴綜合徵」，還能有半個月的喘息之機，就因為湊足了三位一體，一下子就全線潰敗，無意間主動把腦袋伸進了絞索里。
拜倫眯了眯眼睛，目光穿透天上刺眼的陽光，清楚看到了因蒂胸口位置安裝著一個看起來同時兼具著科技性和原始美感的簡陋裝置。
主體是一顆人頭大小的鏤空金色球體，上面布滿了外形像日珥一樣的灼熱符文。
那應該是黃金的上位超凡金屬聖金，完美契合太陽的道路。
聖金球體內部還約束著一顆微型的「人造太陽」，比人頭略小卻釋放出了驚人的熱力和不遜色於他本體的明亮光芒。
跟拜倫預料中的一樣，【太陽】神職要求的這條路線，確實需要搞出一顆「人造太陽」。
然後用這顆小太陽點燃祂自己的神火，幫助祂實現半神級別的質變。
就好像氫彈必須用原子彈引爆一樣。
此時，那顆人造太陽明顯已經跟太陽神因蒂糾纏到了一起，失控只是時間早晚的事情，吞吃再多的燃料也沒用。
很快這三顆太陽就升到了夜空正中。
「來了。」
拜倫臉上神情一肅，就看到隨著祈晴儀式完成，天上浮現出了兩根海洛克斯之柱的虛影。
中間浮現出一扇銘刻著倒生樹的巨大門扉，緩緩打開一道門縫。
吧嗒！
一隻漆黑的手掌攀到了門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