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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錦衣衛千戶

2024-11-27 07:2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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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0章 錦衣衛千戶

  李孜省第二天一早,先在府中見過張巒,隨後就與張巒一起入宮。

  到了乾清宮。

  不料這邊並沒什麼特別之處,四下一片安靜。

  過了不多時,就見到內侍太監黃悅從殿內出來,恭敬地向二人行禮。

  「陛下今日可好?」

  李孜省指著張巒介紹,「今日張太常是來給陛下叩診的。」

  黃悅道:「還請兩位等候,奴婢先進去通傳。」

  「請。」

  李孜省說完,只能繼續等候。

  「來瞻,看這樣子,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李孜省見張巒正四處張望,不由出言寬慰,「你放輕鬆就好。」

  張巒微微皺眉。

  我咋不輕鬆了?

  明明是你李孜省今天表現得很緊張,治病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這麼在意作甚?

  等了半晌,裡面的人依然不見蹤影,不想韋泰帶著蕭敬等司禮監的人出現在乾清宮門口。

  「韋公公。」

  李孜省連忙過去拱手致禮。

  韋泰道:「陛下剛起來。」

  「才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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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韋泰點頭道:「陛下這幾日,既沒胃口,也沒睡眠,不過昨日服下新藥後,一口氣安睡了四個時辰,這不……起來後,胃口也變得好了些。」

  「那就好,那就好啊!」

  李孜省聽到這裡,臉上滿是欣慰之色。

  他也明白,想讓皇帝病癒,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只要能把皇帝的病情給延緩,那就是功德無量。

  韋泰笑道:「陛下醒來後,還問過您是否在宮中,不過這會兒……先等咱家進去跟陛下知會一聲。」

  「請。」

  然後韋泰也進殿去了。

  誰知又如同石沉大海般,半天不見動靜。

  ……


  ……

  李孜省在乾清宮殿門外等得有點兒心焦。

  「來瞻,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孜省皺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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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裡卻在想,真正焦慮的那個人果然是你!

  李孜省繼續露出一副焦躁不安的神色,不時探頭往大殿裡看。等了半晌,沒等到韋泰和黃悅,卻見到邵妃從裡面出來,身後還跟著兩名宮女。

  「宸妃娘娘。」

  李孜省趕緊行禮。

  邵妃衝著李孜省點點頭,隨即目光落到了張巒身上。

  李孜省引介:「這位就是張太常。」

  邵妃頷首:「先前已見過了。」

  李孜省微笑著道:「是極是極,此番他是來為陛下診病的。」

  「好。」

  邵妃沒多說話,深深地瞥了張巒一眼後,就帶著宮女離開。


  人剛走,李孜省還在往邵妃背影那邊瞄,這頭韋泰已經從殿裡邊出來了。

  「陛下傳見二位。」韋泰道。

  李孜省問道:「陛下那邊……沒事吧?」

  韋泰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沒事的。進去敘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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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帶打啞謎的?

  再看張巒,卻發現張巒相較他而言就淡定了許多,似乎對裡面發生的事完全不關心。

  李孜省心想,看來來瞻他是真的氣定神閒,估摸著很多事,他掐指一算就知道,所以什麼事對他來說都是見怪不怪。

  ……

  ……

  病榻前。

  張巒煞有介事給朱見深診脈,期間不時皺皺眉,好像是遇到什麼麻煩一般。

  朱見深一擺手,囑咐道:「張卿家,你有話直說。」

  「嗯?」

  張巒有些疑惑。


  我啥都沒表示,陛下怎讓我直說?

  直說什麼?

  顯然張巒沒當過正經的大夫,並不知道做大夫的需要進行表情管理。

  旁邊的李孜省看到後也有些著急,心說你張來瞻真是直接,有事沒事就在那兒皺眉頭,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你診斷出不好的結果,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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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都還好」卻完全不能讓皇帝放心。

  朱見深問道:「是朕沒有遵照醫囑嗎?」

  「這……」

  張巒不知該怎麼回答。

  我進行過醫囑嗎?

  我怎麼自己都不記得了?

  朱見深想了想,道:「張卿家,朕且問你,要是朕最近這些日子有敦倫之事,是否會影響病情?」

  「嗯?」

  張巒一時愣在那兒。

  心想,我是聽到什麼不該聽的事情嗎?


  敦倫?

  你都病成這樣了,居然還想著那種事呢?

  「多少……會有一些影響!」

  張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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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所謂的敦倫,對男人來說,那能不是耗費體力的活計麼?

  你有肝病還不知道檢點?

  朱見深好似絲毫不介意張巒是外臣,也可能是作為患者對大夫需要無比坦誠,苦笑道:「朕今日未曾耗費體力,都是愛妃她自己……嗯嗯。」

  此話一出,最尷尬的人並不是張巒,而是一旁想找條地縫鑽的李孜省。

  李孜省心想,怪不得剛才讓我在外面等那麼久,進來前竟還看到邵妃離開,原來你這個當皇帝的病情稍微好點,就在病榻上整這個?

  張巒道:「陛下過慮了,一般來說,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只是說需要節制。」

  朱見深微微點頭道:「嗯,好,朕知曉了。對了,朕今日所遺中已有些許黃的顏色,是否意味著朕的病情正在好轉中?」

  「嗯?」

  張巒一時又沒聽懂。

  旁邊的韋泰趕緊給解釋了一下。


  張巒這才明白,原來皇帝之前一段時間,大便都是白色的,而現在卻有了點黃色,似乎是在排毒。

  張巒道:「這說明,陛下的肝病有了一定起色,具體如何,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管用!」

  朱見深一臉欣慰的笑容,衝著張巒誇獎道,「你獻的藥真的管用,今日朕的身體感覺好了很多,只是……咳咳,朕會好好休息,不辜負張卿家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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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你這話很容易生出歧義啊!

  張巒道:「如此說來,此藥對陛下有奇效,那今日臣會再找人送藥到宮裡來。」

  「好。」

  朱見深點頭道,「來人。」

  「陛下。」

  韋泰走了出來。

  朱見深道:「你安排人,這幾日就守在張卿家府上,隨時準備取藥入宮。」

  「是。」

  韋泰回頭一看,就發現蕭敬正立在那兒,隨即建議,「陛下,那就讓蕭敬去吧。」

  「嗯,行。」


  朱見深才不介意誰去誰不去的。

  隨後,朱見深又問道:「張卿家,對朕平常飲食,還有起居等,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沒有。」

  張巒道,「陛下近來最好清心寡欲,不宜勞累,能休息就多休息。若是有一些能令心情愉悅的事物,也可以接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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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巒道:「這些都是臣應該做的。」

  朱見深又問:「那應該吃什麼,又有什麼不能吃?」

  「回陛下,膳食方面,陛下應該補充一些營養……可以適當吃一些非油膩之物,比如說雞蛋只吃外面的蛋清,少鹽,更要忌油膩。剩下的……陛下隨意。」張巒道。

  「嗯。」

  朱見深再度點頭,問一旁的韋泰道,「都記下來了嗎?」

  「記下了。」韋泰道。

  朱見深滿意點頭:「朕知道,這藥兇險,不知有何隱患?比如說,是否會引發胸痹等疾?」

  「這……」

  張巒想了想,兒子好像沒跟自己說這個。

  當下道:「臣對此了解也不多,但只要對陛下的病情有效,便可放心服下,但或是……不能長期服用。」


  朱見深微笑道:「是藥三分毒,朕心裡有數。這次你立下了大功,這樣吧,朕無法一來就給你加官進爵,就給你兒子蔭一個錦衣衛千戶的官職,另外……加你為翰林侍讀。」

  「謝陛下隆恩。」

  張巒趕緊行禮。

  雖然他也知道,給他兒子的這個錦衣衛千戶並不是實缺,屬於掛職,但卻有俸祿可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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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的官品仍舊是太常寺卿的正三品,但兼個翰林侍讀,在翰林院體系中已比大多數人的官職高了,畢竟翰林院內的學士屈指可數,就連謝遷這些東宮講官,眼下也只是侍讀或侍講而已。

  說白了,掛著翰林學士、侍讀學士和侍講學士的那批人,名義上是太子的先生,但基本上不會給太子教授學問。

  反倒是劉健和謝遷這些處在教育太子第一線的人,卻只是翰林院的中層官員罷了。

  ……

  ……

  張巒領了旨意,從乾清宮出來,心情相當不錯。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出宮,因為他還要等李孜省出來,二人匯合後才會一起離宮。

  不多時,蕭敬先從內殿出來,看到張巒後,緊走幾步向他恭敬行禮。

  「蕭公公,您客氣了。」

  張巒笑著說道。


  蕭敬道:「張太常乃陛下信任之人,如今又主持為陛下診病大計,在下能隨您學習,得您教誨,榮幸之至。」

  「看你說的。」

  張巒笑道,「我剛入朝,啥規矩都不懂,要是蕭公公有什麼能指教的您儘管說,不用介意。我這個人,到京城後也沒結交到什麼朋友,能多個人指條路,只會覺得高興,從不與人爭論什麼。」

  蕭敬似對此並不怎麼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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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張巒不是太監,但畢竟是皇帝信任之人,更是太子的岳父。

  這種人,怎可能會抽身事外呢?

  隨後張巒把自己的住址告知了蕭敬。

  但蕭敬似乎並不需要張巒親自指路,因為韋泰會找人帶他去張巒府上,這次他並不會與張巒一起回去。

  李孜省出來後,二人勾肩搭背往宮外走。

  李孜省笑道:「來瞻,你真行啊,有此等神藥你為何不早點兒拿出來?何至於坐視陛下病到如此地步?」

  張巒道:「這藥……你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豈敢隨便使用?」

  「也是。」

  李孜省繼續在那兒笑,順帶把先前皇帝跟他說的話,大致跟張巒說了說,「陛下感慨不已,說先前對你存在巨大的成見,未能及早把你用在正確的地方。要是早點把太醫院交給你打理,何至於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張巒苦笑道:「陛下謬讚了,我實在沒那能耐。」


  「好了,你到現在還自謙呢?」

  李孜省道,「如果說先前鄧常恩進獻的仙丹,讓陛下有過一次錯覺,這次的效果可是實打實的。

  「昨日陛下還幾乎無法休息,而服用了你的藥,陛下馬上就能安睡四個時辰,而用膳的量也大幅增加,身體明顯有改善。」

  張巒問道:「確定不是陛下心理作用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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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孜省有些疑惑。

  剛才還覺得你張巒是在那兒謙虛,但怎麼謙虛起來就沒個完了?

  你對自己這麼沒自信嗎?

  他不知道的是,張巒現在腦子裡一片漿糊。

  因為張巒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兒子隨便拿出一副藥來,就能讓已經病入膏肓的皇帝明顯好轉!

  這不符合他的認知。

  張巒道:「我只是想求證一下而已。」

  李孜省笑道:「那真被你說著了。現在陛下完全相信你了,因為你獻的藥,的確很管用。來瞻啊,我覺得有時候你也要多一點自信,你想啊,天機都能被你算中,給陛下治病之事,除了你……天底下真沒誰了!

  「今天你到我府上,與我一起喝兩杯,如何?」

  「不……不了。」


  張巒連忙拒絕,擺手道,「我……我還要回去煉藥。」

  「對對對,雖然令郎延齡也很有本事,但有些時候還需要你這個當父親的督導一下。我看啊,等再過兩天,你多煉幾味藥出來後,咱倆再好好敘敘。」

  ……

  ……

  張府。

  張巒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來。

  金氏知道丈夫回來,拿了桃枝過來,用力給張府身上抽打了幾下。

  「淨整些沒用的。」

  張巒吃痛下皺眉貶斥妻子的舉動。

  金氏癟嘴道:「你是去給皇帝看病……那病邪之惡毒,連皇帝都不怕,咱家的人更不會放在其眼裡了,咱能不用力驅逐一下?」

  「哼,我見到真龍天子,你應該覺得榮幸才對。」張巒道,「不過咱的女婿,未來也是真龍,哦對了,咱的外孫說不定也是真龍呢。」

  金氏白了他一眼,問道:「怎回來了?」

  張巒沒敢告訴妻子有關城南新宅之事,悻悻地道:「我找延齡商議事情……話說延齡給配的藥,確實好用,才一晚上皇帝的病情就已有明顯好轉。今天我得了賞,又升官了!」

  「升什麼了?」

  金氏皺眉。

  印象中,當官的想要升官非常不容易,但丈夫這一天兩天都見升官,她還真沒見過。

  「這些都不重要。」

  張巒嚴肅地道,「重點是,咱家新得了個錦衣衛千戶的官職,我打算給延齡,就不給鶴齡那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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