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虎魄圓滿，天命玄虎，降而生夏！（8k求月票求訂閱）
為了方便對付三害，蘇城幾乎所有公共之地都安裝有密集的監控網，那人一旦動手，總會留下點什麼痕跡。
沒過多時，這片街區的監控錄像全部被調出來。
視頻里，還真拍到了一些東西：卻見一道飄飄然離地的白影自街角突然出現，擄走了倉皇逃竄的小趙。
然後……這白影沖天而起，徹底消失。
這就是監控拍到的所有畫面。
「慢放，放大，看看那白影是什麼？」
盧警官望著不斷放大的畫面，可惜那身形被白影籠罩，如同鬼魅般，什麼也看不出來，最終他問道：
「你惹過什麼敵人嗎？」
姬玄通搖搖頭：
「沒有……等等。」
他腦海閃過失蹤的走江蛟，似乎有電火花浮現。他想起前些年和走江蛟參與過蘇城警方收網唐猙犯罪團伙的行動，最終除了唐猙和少數高層逃走，其他人被警方全滅。
如果要說敵人的話，這應該是他為數不多招惹的敵人了。畢竟他武道館做起來後，就很少去做司法協助任務賺錢了，就是擔心有朝一日被黑惡勢力打擊報復。
那次收網行動，蘇城不少武道家都參與了。
唐猙，為啥要針對自己？
姬玄通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盧俊。
盧俊似乎也回憶起什麼，面色微變：「你是說，唐猙有可能回國了？走江蛟失蹤，或許也和唐猙有關？」
姬玄通點點頭。
「我只是猜測，不確定真假。」
盧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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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玄通面色一黑。
「如果是宗師……那就麻煩了。」
一位隱藏在暗處的武道宗師黑武士，如果剛剛那白影是唐猙，他若是想殺自己，姬玄通可能已經沒命了。
唐猙來復仇了嗎？
擄走學員，只是示威。
等警方離開，姬玄通撥通擎天蒼的電話：
「老師。」
「咋啦，你破二了？」
「……沒有，我想搬回學校住。」
「怎麼回事？你武道館呢？」
「我懷疑唐猙回國了，前段時間失蹤的走江蛟也和他有關，繼續留在外面，不一定安全，我這些年也攢了不少錢，把一部分學員的課時費給退了，武道館歇業吧。」
「你是說，唐猙可能要報復當年參與收網的人？」
「嗯。」
姬玄通很難受滴血，他好不容易把武館給經營起來，每年有大把的錢，現在不能搞了。他擔心這樣下去，唐猙會對他的學員不斷下毒手，這是害了那些無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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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城郊外，某地。
唐猙身披一件奇異的白色紗衣。
他面色不正常紅潤，周身毛孔和竅穴吞吐著紅色霧氣，散發著絲絲血腥氣息，直至手中之人坍縮為骨渣。
「這《血龍吞天神功》，不愧是被大夏列為第一禁忌的神功，化他人氣血為我所用的感覺太好了……還有這件【太虛法衣】，不愧是大宗師神兵，隱匿效果真好！」
太虛法衣，是唐猙在虛境探索時得到的，其效果十分逆天，可增幅速度，可隱藏身形，甚至短時間馮虛御風。
唐猙悠悠吐氣，隨著他竅穴開合，身後隱隱浮現一隻體生血色肉翼，長有四條粗壯龍爪和蝙蝠頭的虛影。
虛影面色猙獰邪異，吞吐血氣。
它睜開雙眼，散發著吞天食地的氣勢。
唐猙道：
「那姬玄通也是好運，若非我感知到有股新晉的宗師氣息在附近覺醒，化作乾屍的就是他了。我初入宗師境界，以防萬一，見到其他宗師能跑便跑，否則驚動了寒山老人和三絕聖手，那這蘇城，我也待不下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道新晉的宗師，會是誰呢？據我所知，蘇城有幾個人，都卡在破四之前一段時間了。不管是誰，日後行事，須更加小心才是，輕易不入城。」
他這吞天神功修行進境雖快，但需要不斷吸收他人氣血和生命精華，一旦修行，就無法停止，若是長時間得不到補充，會影響神志，久而久之，修為甚至會倒退。
武者修為越高，於神功越有用處，普通人也有效果，但經常需要屠滅一村一鎮，在如今時代，顯然不好搞。動靜搞得太大，他縱然是宗師修為，也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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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唐猙心中都清楚。
不過若是不練此功，他在水深火熱的逍遙遊組織，怕是都熬不到宗師境界，就會被某些變態同事給殘害。
禁忌武學，被大夏稱之為魔功。
他踏上這條路，就已經做好了不瘋魔不成活的準備。
不多時，一道道身影出現在唐猙身邊。
「唐大人，兄弟們差不多都到齊了。」
唐猙望著這些人，淡淡道：
「如今鬥爭形勢一片大好，願意跟著本尊乾的，未來皆前途光明，本尊有一門無上神功可以傳授爾等。」
小弟們很有自知之明的問道：
「神功？老大，我們的資質，學不了神功吧？」
唐猙笑道：
「你們放心，這門神功相對來說不是特別吃資質，只要爾等心夠狠，肯去練，或多或少皆有所收穫。而且我傳授爾等的也只是簡化的真功版，難度又降一層。」
眾人心生嚮往，面露喜色，忍不住問道：
「大人，敢問什麼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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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天神功的簡化版，《化血大法》！」
頃刻間，眾人沉默下來，不少人面露難色。
他們自然聽說過《吞天神功》。
這不是神功，這他娘的是……魔功！
……
平江警局。
局長路放請了一個月的假。
這期間，副局長段靈玉壓力十分之大。
段靈玉是一位兩鬢有些許斑白，但面容依舊年輕俊秀的男子，面如冠玉，頗有些古代貴公子的氣勢。
他曾是平江武大的老師，封號商陽劍，前些年打破了第三桎梏，成為武道大師，被武道部分配至平江警局。
盧俊走進來，段靈玉問道：
「怎麼樣？那位武館學員失蹤，是虛物作祟嗎？」
盧俊搖搖頭，道：
「可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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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靈玉面色變化。
「我也參加過收網，這廝莫非也要來找我復仇？」
盧俊道：
「他應該是柿子挑軟的捏，不敢和警方硬碰硬的。」
段靈玉有些疑惑：
「姬玄通沒事嗎？」
「沒有，他好像要搬回蘇城龍武了。」
「倒也是個辦法，你給當年參與收網行動的警察和社會武道家發消息，讓他們小心提防，有條件的都住校，這事雖不能確定是唐猙，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盧俊道：
「局長，我們要不要給治安部發個申請，派個武道宗師來坐鎮平江……我懷疑，唐猙這廝，已經晉升宗師。」
段靈玉面色一沉，仔細想了想道：
「有可能……」
唐猙這狗東西雖然壞，但天賦真的好。當初頂級武大都搶著要，結果他說仰慕寒山老人，硬是留在了平江。
實際上，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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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幽深，氣勢內斂沉穩。
「不必請宗師了。」
感受著路放這股浩瀚如山海的氣勢。
段靈玉和盧俊面色大喜。
「路局……你宗師了？！」
……
數日後，5月25日。
蘇城龍武。
一輛黑車停在校門口。
陸沉舟帶著兩位師姐，出門迎接，陸沉舟打開車門，姬玄通和師母、以及師姐的母親下了車，面色複雜。
事情原委，陸沉舟也了解了。
他說道：
「師父，你以後就安心在學校修行吧，你若是有什麼困難和我提便是，弟子也好報答您的照顧之恩。」
陸沉舟早就想讓姬玄通回蘇城龍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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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玄通嘆息道：
「唉，給學校丟臉了，畢業了還得被學校保護。」
擎天蒼道：
「沒啥丟臉的，活著最重要。」
雖然目前都不確定是否是唐猙在復仇。
但他們師徒一脈的人，都講究一個穩健謹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姬飛燕道：
「老爹，這樣挺好的，武道館不開，也沒什麼大不了，以你的能力，在學校當個助教，也能賺錢，我們一家人還能在一起，我也攢了點大功，你沒有找我要！」
她拍著胸脯，意氣風發。
她相信，自己未來成就，在父親之上！
養個老爹，沒問題。
師如玉拉著母親的手：「師父，那就讓我媽還住你那邊，等我有資格留校了，把她接回來，麻煩您了。」
陸沉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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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二老在家也無聊，別墅房間又很多。
姬玄通望著三個人，眼神複雜，而後道：
「放心吧，我雖然不開武館了，也不至於落魄到你們想像的那樣，最起碼脫產修行幾年是沒問題的。」
他過去這些年，淨顧著賺錢了。
他還把平江公館的別墅，豪車都賣了。
這些玩意兒，在如今世道，沒啥用了。
反正他以後是不會離開蘇城龍武了。
就算是沒本事，也要找個學校工作賴在這裡。
比方說圖書館管理員就挺好的。
學校有武道大宗師鎮守，他不信唐猙會冒著被抓的風險來刺殺自己，當年的收網行動里，他也只是個小人物。
擎天蒼道：
「現在學校暫時也沒有那麼多住處，新的公寓樓建好之前，你暫時住我那裡吧，正好我可以指點你修行。」
姬玄通紅臉笑道：
「給師父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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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不早點破二，現在急了吧。」
「……」
就這樣。
飛燕武道館師徒四人全員搬入了龍城武大，這就是頂級武大的隱性好處，只要你成為武道家，隨時可以回學校住著，學校會為你提供庇護，可保你於亂世中無憂。
當然，失去了武道館的經濟來源，姬玄通日後錢花完了，也得和普通學生那樣，接取各種任務賺錢了。
小趙是在武館附近失蹤的，雖然和飛燕武道館沒有關係，但姬玄通過意不去，給了其家人一些安慰費用。
……
5月26日，休息日。
班主任家裡，師徒三代人於此聚餐聊天。
擎天蒼問道：
「武館那些雜事都處理完了吧？」
姬玄通：
「嗯，場館我也租出去了，換點大藥錢。」
三位徒弟靜悄悄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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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你快九段了吧？」
師如玉頷首笑道：
「下半年應該就能九段。」
姬玄通說道：
「那行，儘量在27歲前十段，這樣30歲前打破第一桎梏，才相對穩妥，你這等頓悟之子，未來還有潛力可挖，前期慢就慢點吧，穩紮穩打，後期再發力。」
「嗯嗯。」
姬飛燕則是自信說道：
「我明年便能入十段！」
姬玄通瞥了她一眼，說道：
「你最好說到做到。」
飛燕明年也才23歲，不出意外26歲前就有希望成為武道家，對非天才班來說，30歲前武道家就不錯了。
當然，打破桎梏難如登天。誰也不知二女會不會被困於桎梏前蹉跎歲月，姬玄通只是以理想的狀態去預估。
姬玄通唯一很放心的，就是陸沉舟。
一念及此，他望著低頭吃飯的小伙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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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舟抬頭道：
「很難，我如今剛剛開了第23竅的養老穴，還有7竅未開……除非後面能夠一個月一竅，否則沒戲。」
擎天蒼道：
「開竅之道，欲速則不達，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就行，等你主修拳法圓滿，開竅時間還能相應增加。來日成為武道家，還可以購買一些對開竅有輔助作用的大藥。」
陸沉舟問道：
「還有這等大藥？」
擎天蒼道：
「有……不過此種藥劑特別稀少，目前唯有天才班的武道家，亦或者學校認為有突破武道宗師潛力者方可兌換服用，價格極其昂貴，而且效果也只是錦上添花。」
陸沉舟內心微驚。
「對開竅有作用的大藥，那必然價值千金。」
開竅，可是武道第一難題！
他現在的開竅速度雖然比天才班其他人要快，但更多是依靠武道樹硬肝出來的，他每天要花7小時練天樁！
就這樣，也只能勉強維持四五十天左右一竅。具體因竅穴難度而異。武道家後，開竅難度肯定還會提升。
他也擔心自己被開竅所困。畢竟一天也就24小時，他總得休息和打拳，不可能把全部時間用在開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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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事。」
姬玄通內心也有些羨慕。
他這種普通武道家，都沒資格兌換開竅大藥。
「慢慢熬吧……」
他如今不被武館雜事所困，正好全身心的脫產爆肝幾年，希望六十多歲能夠打破第二桎梏。成為武道大家，賺錢也就更容易了。最起碼，他可以留在學校當老師。普通武道家，沒資格在頂級武大執教的，最多當個助教。
飯至尾聲，擎天蒼建議道：
「往後休息日的中午，我們師門可以在我這裡聚一餐，大家若是有什麼困難和想法，都能提出來。」
姬飛燕舉雙手贊成道：
「好！每周一聚！」
師如玉也微笑著點頭。
她特別享受和師門親友在一起聊天的感覺，雖然這些聊天內容最終都會回歸一個共同的主題：陸沉舟！
但這種人間有牽掛的感覺，真好。
親情，便是武道路上的錨點。
否則容易在追逐高邈天心的路上，逐漸喪失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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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聚結束，大家繼續努力。」
三真傳告別師父師祖，各自離開。
望著朝氣蓬勃的三人，師祖和師父眼神感慨。
「年輕真好啊！」
……
當夜八點。
練功房內，陸沉舟站定調息。
他剛剛刷完校園網。
超級潛龍賽於6月30日召開，地點在龍城本部。
他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儘可能提升吧，沒有遺憾即可。」
他望向武道樹。
《虎魄神打拳》前日便大成100%了，他要一鼓作氣將其練至圓滿之境，他有種強烈的感覺，就在今天！
虎形拳理的提升，讓他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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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舟深吸一口氣，氣線行雲流水般的貫穿體內諸多竅穴，刺激之下，神秘力量充斥全身，他氣勢猛漲一截，幾乎和8點氣血者相當，已經達到了武道家下的極限。
虎神呼風！
虎神震山！
……
虎神盪魔！
虎魄神打拳，一共只有12式，套路不多，但每一招都是硬橋硬馬，壯大自身氣勢，剛猛無敵之拳招。一年半成千上萬次習練，這12招，陸沉舟已經爛熟於心。
一遍，二遍，三遍……打拳的過程中，陸沉舟不斷回味虎形拳理之奧義，恍惚間，他的神似乎又穿梭萬古時空，來到塵封的過去歲月，見到了那隻黑色巨虎。
黑虎立於山林中，眼神平靜而霸氣。
陸沉舟一步步向前，想要靠近黑虎，最終只剩下十步的時候，他身形虛幻破損，在黑虎面前消散瓦解。
一念間，陸沉舟如夢初醒。
他意猶未盡，繼續打拳，整個人都散發著亘古的虎形神意之韻味，他又一次出現在山林之中，黑虎正盤臥在一處萬丈山崖絕壁之巔，虎眸俯視千山萬水，芸芸眾生。
陸沉舟又一次靠近黑虎。
這次，在距離九步的時候，他身形瓦解。
「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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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遍，陸沉舟距離黑虎八步時瓦解。
……
第九遍，二步。
第十遍，一步之遙！
陸沉舟氣勢爆發，雙眼爆發出精光，他伸出右手，盤臥於山巔的黑虎忽然間站起身來，它呼吸如悶雷，凌空踏步，虎爪優雅落下之地，有累累白骨和無邊血海幻化。
它目光如神，映照出陸沉舟的臉龐。
「吼！」
黑虎仰天咆哮，一瞬間，山河萬里，所有飛禽走獸烏泱泱的飛起，蒼穹之上，雲層滾滾如龍鱗，有一條披覆蒼青色鱗片，鹿角鷹眸，身長百丈的蒼龍自其中探頭。
黑虎低下額頭，輕輕觸碰陸沉舟右手。頃刻間，它身形崩解，化為黑色旋風，呼嘯著湧入陸沉舟的身形。
一切為幻，如夢如影，如電如露。
練功房，陸沉舟睜開雙眼，心神震撼：
「原來如此，這才是真正的請神嗎？」
剛剛那種感覺，就好像黑虎真正存在過一般，真實的不像是夢境，有種莊周夢蝶的迷夢之感，捉摸不透。
他回想剛剛的感悟和狀態，內心有種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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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虛無縹緲的拳理，好處多多。
若非他拳理抵達第三境，這門一流武學想要在幾天內破境，幾乎不可能。須知，他當初黑虎拳圓滿都用了好幾天，如今他悟性雖提升了，但也不至於變化如此大。
這其中關鍵，是拳理。
「當世武道中，西方格鬥家對肉體最為看中，然後是氣勢和心靈；婆娑古國心靈武道體系，則反之，他們視心靈升華為人類超脫之道，主張拋棄有限的肉體凡胎，擁抱無窮的心靈世界，視肉體為臭皮囊和人類的局限。」
不同武道，各有特點。
以陸沉舟當前境界，不敢斷言什麼，不過他知道，精氣神武道，的確是最適合大夏人體質和文化的武道！
「不過來日萬邦武道會上，倒是可以和其他武道體系的高手切磋切磋，長長見識，感受異域風情文化。」
武道，不只是修行之法。
更是一個民族和文明的精神文化底蘊的體現。
夜晚十點。
陸沉舟調整呼吸，回憶剛剛請虎神的感悟。
與此同時，已開闢的23竅穴之中，神秘力量好似開閘泄洪般滔滔湧出，以陸沉舟人體經脈血管為河道湧向四肢百骸，春風化雨，所過之處，肌體的疲憊感一掃而空，億萬細胞饑渴的吸收著神秘因子，甚至撫平了一些長期切磋和打拳偶爾虧空形成的些許暗疾，重塑瘡痍之地。
久旱逢甘霖的舒適感讓陸沉舟閉眼享受，氣血大雨徹底將他每一寸肌肉和細胞給灌滿，如同吸滿水的海綿，再也無法多吸收一點盈餘之神秘力量，多餘的力量自化作一絲絲無形煙霧，自渾身毛孔之中瀰漫出來，消散虛無。
陸沉舟眼睜睜看著氣血消散，還是有點惋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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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陸沉舟還想過，等一流拳法圓滿後，其他武學就卡在圓滿前不晉升，等武道家後再突破，用來提升氣血。但老師告訴他，武道家後，普通武學，哪怕是一流武學，對於氣血的提升作用，也會微乎其微，唯有真功才行。
他防護服下的肌體，如同水腫，這是初步抵達氣血極限後沒辦法很好掌控力量的標誌，過段時間就會消退。
「8點就是打破桎梏前的極限，一絲都沒辦法多容納，除非有特殊的天材地寶，亦或者某些武骨道胎。」
有種武骨道胎，名為【氣海無垠】，擁有此天賦者，生而擁有更高的人體上限，能夠突破8點限制。
傳聞早些年，龍城武大有個學生，意外發現他尚未打破桎梏，氣血卻已經達到8.5，後被發現是天生氣海者。
8.5和8點氣血，差距很大。這種人修行速度或許不會如某些武骨道胎變態，但因為更高的人體上限，每個境界，都輕鬆能做到內外兼修之外的同階無敵戰力，打破桎梏的成功率，也高於常人，所以往往能穩紮穩打，大器晚成，在武道之路上，走的很遠，不遜色於天生九竅。
「先去看看氣血，萬一破8了呢？」
陸沉舟穿好衣服，跑去氣血測量室。
打完基礎拳法後，機器傳來提示之音。
【氣血值8點，恭喜你，已經抵達當前境界極限，請打破桎梏後再來測量……】
「好吧，我果然沒有武骨道胎。」
陸沉舟本就沒有期待，也不會失望。
「明天我的潛龍榜排名應該又能提升一些了。」
他回到家中，望向武道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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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講，赤色，代表五行之火。
虎魄神打拳，應該是偏向於火行之拳。
火行，威力和爆發力強，殺伐無雙。
武學有拳理，有性格，五行就是它們的個性。
熊形拳，厚重如山。
燕形拳，輕靈似風，變化如水。
虎形拳，或如山風，或似山火。
龍形拳，最為複雜，一切皆有可能，之所以有不同屬性，往往和不同武學刺激的主要竅穴屬性不同有關。
新的神種之上，字跡凝形。
【神種·天命玄虎（三階），藏於陽池穴
天命玄虎，降而生夏
功效1：虎慧三級，提升一些通用拳法悟性。
功效2：虎形三級，提升一些虎形拳法悟性。
功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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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效4：虎穴，提升了一些竅穴凝練速度。】
陸沉舟看著神種效果，不禁陷入沉思。
功效1和功效2不必多說，和他預測的一樣。
功效3，應該就是當初洪福所說的【虎魄凶神】，老師說此乃武道家的氣魄雛形，可震懾敵人和虛物。
他打拳時，通過虎形神意恍惚間看到的黑色巨虎，就是古往今來，諸多虎形拳先賢以己心，去心合天地留下的天心烙印，是強大的武道意志的體現，貫穿古今。
所以有人說，拳法是古今武道家隔空見面的橋樑！人力或有極限，但生生不息的武道意志，永無止境！
這聽起來玄乎，但卻是介於虛實之間存在的。這一點，婆娑古國的心靈武道修行者最有發言權。
萬邦排行榜第3的【婆娑大帝·帝恆因】便是一位心靈王者，其強大的心靈力量可以隔空顯聖，可於體內搭建心靈王國。心靈王國練假成真，甚至可鎮壓虛物於其中。
大夏武道家，也有體內的武道內景地。
至於氣勢震懾敵人和邪祟，應該就是【虎煞】功能的高配版，對於他今後獵殺虛物和切磋對戰，大有裨益。
唯一讓陸沉舟疑惑的，便是功效4【虎穴】。
陸沉舟沉吟道：
「無論是洪福，還是李鬼，老師們都沒有提到過，這門拳法練成之後，對於開闢竅穴還有好處……
普天之下，這種武學我也沒聽說過，縱然是有，想必也是神功絕學，不可能是普通武學，怕是連虎魄神打拳的創造者【龍槐祖師·李懷義】，也不知道這門拳法，能夠提升竅穴開闢速度。這可能是武道樹的特殊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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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即便是他，竅穴開闢也有些吃力了。
這神種之功效，無疑是雪中送炭。
別忘了，融會貫通後，隨著神種等級的提升，其所擁有的專屬功效也能隨之提升，他竅穴開闢速度，還能提速。搭配武道大藥，同時延長練樁時間，縱然是武道家境界，他也有希望保持現如今的開竅速度，甚至更快。
往後不斷提升神種等級，或許他的竅穴速度比不上蒼天龍王這等變態，但應該不會比天生九竅要慢。未來若是能孕育出有類似功能的神種，還能迭加提升功效。
竅穴，永遠不會成為他的限制。
「武道樹，當真處處是驚喜啊。」
他想起來，此前黑虎拳的【虎煞】特效便是武道樹凝聚出來的，其他黑虎拳修行者，即便圓滿了，也不一定能運用虎煞之氣。如今這【虎穴】，同樣是陸沉舟專屬。
「時間不早了，睡覺。」
陸沉舟罕見的沒有去練金身功。
他為了虎魄神打拳破境，提前和陳九請假了。
勞逸結合，今日合該慶賀，給身體放個假。
……
翌日。
一大早，陸沉舟起床練完鐵襠功看手機。
【你的潛龍榜積分增加了3000點，你的潛龍榜排名提升至455名……】
與此同時，還有李鬼的留言。
【沉舟，虎魄神打拳破境了？氣血8點了嗎？】
作為老師，李鬼也每天關注陸沉舟的榜單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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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