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魔鬼不僅不會污衊你，還會讚美你
溫莎向西，愛蘭共和國西面的無邊大洋。
夜色中的大海深邃神秘，好似一幅畫卷在月光的照耀下展開至遠方。
遠方的天海歸於一色，從墨藍變作漆黑，如同一個巨大的黑洞，吞噬一切聲音和光線，再向外投射孤獨和未知的恐懼。
傳送門開啟，傲慢之主拍打六翼率先飛出，四位七美德緊隨而至，各自占據一方將傲慢之主圍在中央。
說傲慢單挑四位七美德也好，說四位七美德群毆傲慢也罷，傲慢無愧地獄頭號大魔王，牌面直接拉滿。
傲慢揮手凝聚一把聖槍，黃金律束帶環繞周邊，宛若聖潔的天使降臨人間，驅散黑暗，帶來光明和希望。
畫面過於辣眼，四位七美德越看越火大。
傲慢還覺不夠，激發手背上的聖痕綻放光芒，他面帶虔誠淡笑，雙眸低垂，一股子悲天憫人的氣息透體而發。
「傲慢，你從哪裡得到的情報，是誰告訴你聖子的消息？」烏爾黑著臉質問。
赫休諾、基拉爾、維克庫爾對此也格外關注，皆是寒著臉看向傲慢之主。
傲慢之主來人間很久了，轉生天使還未覺醒，他便抵達倫丹尋找聖子，由此可見，傲慢之主手頭上掌握著非常詳細的情報。
詳細到走在了七位轉生天使前面。
赫休諾既驚恐又慶幸，驚恐天堂有地獄的臥底，傲慢獲得情報早早抵達倫丹，慶幸自己一覺醒來就在聖子床上，躺贏完成了任務。
天堂有沒有地獄的臥底不好說，只能說，某些天使不想讓聖子回歸天堂。
具體是誰，四位七美德心裡都有不好的預感。
大天使長拉爾負責保管並翻譯天父留下的預言，關於聖子的一系列特徵，拉爾持有第一手資料。
之後是同為大天使長的彌卡爾、赫休諾、烏爾，以及和拉爾關係頗佳的維克庫爾。
再之後就沒了，至少在降臨的轉生天使中，三位座天使均不清楚聖子的詳細特徵，只知道降臨人間是為了找到天父的接班人。
換言之，有能力泄露情報的嫌疑人只有六個，已經降臨的四位七美德，還在天堂守家的彌卡爾和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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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天堂高級幹部，對自家公司的了解還不如敵對陣營的大魔王，這低壓不要也罷。
幾人思來想去，嚴重懷疑拉爾就是那個叛徒。
無他，在四大天使長都有嫌疑的情況下，拉爾作為保管、翻譯預言的第一執行者，可以選擇翻譯錯誤，也可以選擇隱瞞某項特徵。
死而復生、似人非人、人間之神。
拉爾只講述了聖子的三大特徵，沒有對其他三位大天使長挑明聖子就在溫莎倫丹，並偷偷將這一重要情報告知地獄的傲慢之主，才有了傲慢降臨後第一時間抵達倫丹。
膽子再大一點，轉生是天使的特權，魔鬼沒有這個資格，傲慢之所以能做到，正是拉爾暗中幫忙。
沒想到啊沒想到，拉爾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背叛了天堂！
拉爾沒有濃眉，但眼睛確實很大，這種說法倒也沒毛病。
四位七美德猜出真相，一時不敢相信，即便真相已經擺在眼前，即便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拉爾，依舊心懷僥倖，期待另一種可能。
烏爾深吸一口氣，再次質問笑而不語的傲慢，並補充道：「你這麼傲慢，還不屑說謊，想來應該不會隱瞞才對！」
沙灘之子，你把傲慢當什麼了，和你一樣的無腦蠢貨嗎？
傲慢心下不屑，冷哼道：「實話告訴你又如何，就在剛剛，你，烏爾大天使長，親口告訴了地獄魔王，轉生天使降臨人間是為了尋找聖子。」
「胡說八道！」
烏爾嗤笑一聲，嘲諷道：「伱身為傲慢之主，骨子裡卻是個虛偽小人，你一點也不傲慢，對不起你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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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個，傲慢之主可就不困了，眉飛色舞點評起來：「赫休諾，你身為純潔卻沉迷肉慾，看看你虛偽的嘴臉，端莊聖潔的外表下滿是污穢不堪。我一魔鬼看著都覺得丟人，你怎麼好意思的，但凡你還有點羞恥心，趕緊自殺向天父告罪吧！」
赫休諾面色如常，魔鬼不懂不要裝懂，她哪裡污穢了，這是聖子留下的痕跡，是最高級的聖痕。
若非陣營不同，她還想謝謝傲慢呢，沒有傲慢挖坑，她豈會在坑底見到聖子。
純天使，不吹不黑，韋恩這麼委婉的聖子，別說四大天使長，四大天使軍團集體轉生都找不到。
不對，應該說天堂和地獄集體降臨人間都找不到。
他藏得太深了！
也難怪傲慢之主早早抵達溫莎，至今一無所獲。
「嘖，臉都不紅一下，真是還挺驕傲，老朋友，你墮落了。」
傲慢之主樂呵呵看著老臉皮厚的赫休諾，暗道一聲驕傲，若無他那道至關重要的封印，韋恩想發力都找不到賽道，四捨五入，是他讓赫休諾墮落的。
同樣的道理，基拉爾墮落也是他的功勞。
傲慢之主看向基拉爾，嗅了嗅鼻子，一臉嫌棄掩住口鼻：「好糟糕的氣味，敢問閣下就是代表節制的智天使基拉爾嗎？」
基拉爾神色淡然，他的情況比較複雜，長話浪費時間，短話解釋不清，這裡就不解釋了。
硬要說的話，他自我沉睡是為了調查藏於倫丹的傲慢之主，擔心暴露才一次次縱容克爾在墮天使酒吧胡鬧。
克爾是他，但他不是克爾，克爾不節制≠基拉爾不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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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和普通人也不會相信，魔鬼沒有信譽可言，所有關於天使的言論都是栽贓陷害潑髒水。
敵人污衊我，說明我是清白的。
同樣的道理，烏爾也懂，見傲慢之主看來，心不慌氣不短，冷哼道：「說吧，魔鬼，你想污衊我什麼？」
「不不不，面對七美德中真正的慷慨，魔鬼不僅不會污衊你，還會讚美你。」
傲慢之主笑個不停：「轉生天使的情報、聖痕、眾目睽睽之下對魔王的認可，還有聖子的情報，你全部慷慨和我分享，我為什麼要說你的壞話呢？」
說完，嘎嘎笑個不停。
魔鬼的笑容是對天使最大的嘲諷。
維克庫爾望之火大，黑著臉看向三位同事，瞧你們幹的好事，差點把一位地獄魔王笑死。
想了想，或許是件好事。
提圖斯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瞞得了一時，瞞不了十個月，幾位轉生天使遲早會知道，大家都有黑歷史=大家都沒有黑歷史，也就沒人會對他陰陽怪氣。
維克庫爾，我勸你最好別生氣，不然你也要犯錯！x3
除了我，你們仨都不是好天使！x3
傲慢之主啥也沒幹，看了個樂子，再把真相重複一遍，四位七美德就有了內訌的趨勢。
因為政治正確，他們並未發作，調整槍口一致對外，步步緊逼將傲慢之主夾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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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了大義！
烏爾知道，必須說點什麼來提高士氣，以防赫休諾搶領導權，率先開口道：「傲慢，你費盡心機得到聖痕，聖痕中寄宿著天使黃金律，說，你是不是準備藉助聖痕隱瞞身份混入天堂！」
啊？
我沒這麼想過啊！
人間多好呀，天堂有什麼意思，和你們乾瞪眼嗎？
那我還不如下地獄呢！
傲慢之主收起笑臉，嚴肅道：「既然被你看穿，我也沒什麼好瞞的，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趕緊派重兵看守天國之門，最好駐紮一個天使軍團，人少了擋不住我。」
很傲慢的回答，符合傲慢之主的畫風。
魔王想要入侵天堂，還光明正大說了出來，嘲諷拉滿，瞬間激起了四位轉生天使低迷的士氣。
戰鬥一觸即發。
第一個動手的是維克庫爾。
溫和天使近來時運不濟，各種糟心事都給他碰上了，憋了一肚子邪火無處宣洩，將傲慢之主視為發泄目標，起手一把聖光大劍指向天空。
金光瞬閃，澎湃的黃金律聖意爆發，一幅連天接地的聖光魔法陣在海面上徐徐鋪開。
高空之上，聖潔光芒排山倒海一般傾覆而下，無法計量的聖光凝聚一道巨大虛影，緩緩倒立在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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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邪門的身影，但配上舞動的金色束帶、漫天飄揚的潔白羽毛，以及那一條條手臂揚起，掌心握住的恢弘十字架，畫風立馬聖潔了起來。
光芒照耀天地，澎湃聖意滌盪海空，恐怖的威壓將光芒覆蓋的所有空間全部化為實質。
維克庫爾出手就是大招，惹來傲慢之主輕咦一聲。
他哈哈大笑單手揚起：「維克庫爾，你是不是氣糊塗了，你拿對付魔鬼的招式來對付我這個天使，這不是白白浪費力氣嗎！」
話音落下，倒立的巨大虛影淡化消失，維克庫爾的大招被傲慢輕易破解。
風輕雲淡，不費吹灰之力。
傲慢之主傲慢看了維克庫爾一眼：「老朋友，你覺醒的時間太短，現在的力量無法和我抗衡，就先從你開始好了。」
傲慢微微拍打聖潔羽翼，身形原地消失，但見殘光一閃，肉眼無法捕捉的光芒直插維克庫爾而去。
鏘！
金鐵交鳴的碰撞聲響起，誓約之劍橫於半空，擋住了傲慢之主。
赫休諾。
「赫休諾，這把劍是彌卡爾的武器，你似乎和他關係一般，不如把劍交給我，我擁有聖喬治之血，我更有資格持有此劍。」傲慢之主眯著眼睛壓下聖光大劍。
兩位六翼天使角力，赫休諾漸漸不支，近墨者黑，學著韋恩的歪比歪比：「你想得到這把劍，要先問問彌卡爾，我很好奇，你現在算不算他的孩子！」
「嘖嘖，彌卡爾的孩子是地獄大魔王，這是何等不幸，你想氣死他好自己當天國副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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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說話了，難道被我說中了心事？」
傲慢之主恍然大悟：「也對，你親自降臨人間尋找聖子，正是為了對付彌卡爾，和聖子打好關係，以後你就是副君赫休諾閣下了。」
這時，烏爾和基拉爾一左一右殺來。
赫休諾低喝一聲，爆發澎湃聖意，揮舞黃金律束帶纏繞傲慢之主的手腳，將其困在原地。
察覺背後殺機，傲慢之主眉頭微皺，身軀化作光芒，淡化消失。
烏爾和基拉爾撲了個空，見傲慢之主脫離包圍圈，急忙衝上前免得魔王打到一半突然逃跑。
另外，傲慢之主一身天堂氣息，此前對付魔鬼的手段，現在拿來對付『自家人』，百試百不靈，整得四位七美德束手束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技能了。
傲慢之主也很彆扭，同樣的力量，不存在屬性相剋，放大招還不如平A，把他都整不會了。
「要不，我們聯手去攻打地獄吧？」
「還在這胡說八道！」
「我很認真……」
深邃的海面上，五道光影反覆交叉，每每相碰一次，便爆開一道鋒利至極的刺目寒光。
澎湃的力量滌盪四面八方，撕開一道道千米長的空間裂縫，黑色亂流攪動天空大地，引來黑壓壓的低沉雲層，推開波瀾壯闊，海嘯漩渦隨處可見。
大抵是東方的位置，一道聖光屏障緩緩撐起，抵擋轟鳴呼嘯的海浪，保證後方的海域不會受到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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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光屏障後方，直徑十米的白色魔法陣懸浮半空。
韋恩端坐椅子，位於魔法陣中央，身後是神色凝重的赫雅。
因為他一身黑，骨子裡寫滿了蒼白，加上赫雅看起來很色慾，不知道的，還以為傲慢之主的隊友藏於暗中準備搶人頭呢。
傲慢之主和四位七美德通過傳送門離開，韋恩捕捉空間波動，帶著赫雅抵達戰場圍觀。
四打一，天使一方人數占優，怎麼看都是優勢在我。
可對手畢竟是傲慢之主，降臨人間的時間太久，還通過溫莎家族獲得了天堂之血，開啟天使的進化序列變身為六翼。
陰謀味太重，韋恩決定跟過來看看，關鍵時刻，沒準真能搶到一個人頭。
菲洛米娜沒來，被韋恩留在了白金漢宮，她很想觀看七美德和七宗罪的戰鬥，因為傳奇法師的實力上不上下不下太尷尬，被韋恩拒絕了。
唯恐傷了菲洛米娜的自尊心，韋恩承諾今晚會去找她，當面檢討幾百萬字。
見菲洛米娜優雅離座，韋恩才反應過來，傳奇法師對自己的能力心裡有數，一番操作，無非是準備今晚騙他三次。
就三次，月光教會的大祭司不堪鞭撻，比學生克莉絲強不到哪去，不能再多了。
兩道白光靠近，收攏羽翼降落在魔法陣，赫雅看著奧嘉和弗列德到來，側身一步，擋在了兩位同事和領導中間。
「赫休諾大天使長，您不準備參戰嗎？」弗列德恭敬問道。
三位座天使從未懷疑過韋恩的身份，四個七美德相互包庇，再加上先入為主，認定了韋恩就是赫休諾，秘書莫娜是承載了聖痕的人造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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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就行，天使要是信了魔鬼的鬼話，那才是天堂最大的災難。
「暫時沒有參戰的想法……」
韋恩回頭看向兩位座天使，弗列德就是迪爾達，之前有過合作，勉強算熟人，轉生成瑟希莉絲的奧嘉，在帕里斯見過，但沒怎麼說過話。
天花板級別的顏值，五官絕美，身段勻稱，一襲白色修女長袍加身，氣質偏向知性，頗有智慧內斂的美感。
和赫雅完全是兩個極端。
據赫雅所言，奧嘉是彌卡爾的下屬，因為烏爾和彌卡爾穿一條褲子，才臨時聽命於烏爾。
「赫休諾大天使長，我有什麼不對嗎？」奧嘉小心翼翼問道。
「沒什麼不對，只是擔心有魔鬼混進來，我和迪爾達此前認識，和你並不熟悉，嗯……」
韋恩皺了皺眉：「我看看你的聖痕，確認一下身份，免得你冒名頂替假裝轉生天使。」
奧嘉聞言一愣，心下暗道無奈，上級領導之間有恩怨，她被穿小鞋了。
「請稍等。」
奧嘉上前兩步，抬起修女長袍下擺，理了理褲腰帶，便要展示位於小腹的聖痕。
不要臉的朱諾曾說過，奧嘉穿一條金色毛褲，當時她光顧著看線頭，沒有注意到聖痕的模樣。
韋恩想看看彌卡爾天使軍團的標記究竟是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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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他是說，看到了彌卡爾軍團的十字架聖痕，確實是金色的。
聖痕由一把聖槍和兩把聖劍構成，立於一片金色草叢之中，草木雖稀疏，但時常打理，看得出主人家對生活的熱愛，是個十分崇尚自然……
嘭！
一道金光倒飛而來，撞破聖光屏障，徑直砸向坐在椅子上的韋恩。
韋恩正在研究彌卡爾天使軍團的聖痕，通過細節分析彌卡爾是一位怎樣的天使，是不是如傲慢所言，是一個比傲慢還要傲慢的謙虛。
聽到破風聲襲來，頭也不回，抬手將其接下。
沖勢極大，帶著魔法陣後退了兩米。
赫休諾一臉懵逼坐在韋恩懷裡，正想說點什麼緩解尷尬，抬眼就看到了奧嘉的聖痕。
「嗯！嗯？嗯————」
赫休諾氣得險些原地爆炸，抬手掰正韋恩的臉，眼中怒火熊熊。
赫休諾：我在前面打生打死，你在這玩羞恥play，你知道她是誰嗎，我死對頭的手下！
韋恩：對啊，我現在是你，你給死對頭的手下穿小鞋，沒毛病。
無恥！
赫休諾恨不得一巴掌抽在不要臉上，菲洛米娜坐在韋恩腿上的時候，她就想這麼幹了，礙於當時人多，給韋恩一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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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休諾抬了抬手，不好指責聖子，挑了個軟柿子，指向赫雅：「你在幹什麼，任由這個不要臉的座天使污染大天使長的雙眼，你都保護了些什麼？」
座天使怎麼了，看不起誰呢！
赫雅冷哼一聲，講述在廢墟中重建的三觀：「這才哪到哪，大天使長經歷了這麼多，還有什麼是不能看的？」
「……」
她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奧嘉施施然放下長袍下擺，緩緩道：「小修女，烏爾大天使告訴我，赫休諾大天使長賜予你力量，是為了讓你吸引魔鬼的注意力，他並非真的貪歡美色，請你認識到這一點，不要用你狹隘的思想來評估我們天使。」
「……」
你說的也好有道理。
「還有，你對赫休諾大天使長的感情並不純粹，絕大多數都是占有欲，你崇拜並渴望得到他，這是貪婪的罪孽，希望你能及時清醒，不要一錯再錯。」奧嘉微微搖頭，懶得多看一眼。
「……」
座天使真討厭！
人在高處，到處都是會說話的好朋友，人在低谷，處處都是尖酸刻薄，人間如此，天堂也不例外。
以前，赫休諾覺得這些座天使工作努力，說話還特別好聽，現在只想把她們都鯊了。
很快，她們就擴張成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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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休諾直翻白眼，為了不讓赫休諾蒙羞，一個起身跳下專座。
又被拽了回去。
韋恩掰住赫休諾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口齒不清道：「這隻傲慢過於強大，除了覺醒最徹底的烏爾，基拉爾和維克庫爾都不是他的對手，我把全部的聖痕都交給你，你繼續冒充我，不要讓赫休諾這個名字蒙羞。」
赫休諾掙扎了兩下，啵唧啵唧收回自己的力量。
察覺三道鄙夷的目光，她雙手攬住韋恩的肩膀，更來勁兒了。
「可以了，別親了，力量都給你了……」
韋恩掙扎著收回嘴，拍了拍屁股讓赫休諾趕緊去除魔，實在打不過就搖人，他雖然本領一般，但對付魔鬼還是很有一套的。
赫休諾抹掉嘴邊的口紅印，見三個座天使還在瞪她，啪嘰一聲又親了韋恩一下。
我就是羞辱純潔了，你們能怎麼樣？
「哼！」
赫休諾拍打六翼離去，又茶又燒，看得赫雅忍無可忍，奧嘉和弗列德也有些同仇敵愾。
「赫休諾大天使長，您對這個小修女太寵溺了，這很不好，會助長她嬌慣的性子。」
「今天她敢對座天使齜牙，明天就敢對熾天使甩臉色，萬一以後冒犯了聖子，您也會跟著受到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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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座天使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對小修女表達了不滿。
「你們仨……該不會是嫉妒吧？」
「……」x3
「我不是！」
「我沒有！」
「絕無可能！」
「那就是咯。」
韋恩聳聳肩，接著嫉妒，言辭再辛辣些，你們越大聲，赫休諾下墜的速度就越快，地獄論功行賞，七大魔王帶頭給你們發勳章。
轟！轟！轟！！
海面上的戰鬥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
傲慢之主單挑四位七美德，有來有往絲毫不虛，只因雙拳難敵八手，一點點落入下風，最後再無翻身之力。
金色光束沖霄而起，劃破夜空，綻放璀璨至極的絢麗華光。
大海上霧氣迷茫，暴風雨攪動海面起起伏伏，無邊浪潮之間，傲慢之主滿身污血，狼狽持劍而立。
背後的六翼被全部砍掉，腰腹以下也消失不見，別說腰子，魚籽袋都被摘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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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七美德氣喘吁吁，看著百戰不死的傲慢，一個個心頭凝重。
傲慢正將自己的部分思維送回地獄，他們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地獄的傲慢本體得到重要情報。
一想到傲慢之主會換著花樣降臨人間，四位天使便一陣頭疼，再想想天堂現在的防禦力量，更頭疼了。
「傲慢，我最後問一句，究竟是誰告訴你聖子的情報？」烏爾震聲道。
天堂有叛徒，必須查出真相嚴懲不貸！
「你唄，還能是誰？」
傲慢之主秀了秀聖痕：「老朋友，沒有你，我想上天堂哪有那麼容易……」
「住口，分明是你用卑劣的手段搶走了聖痕！」
烏爾矢口否認，想要立即殺了傲慢，又怕線索就此斷了。
「不用想太多，時間多的是，未來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我的命，你們得不到也不可能得到……」
傲慢嘴角勾起，傲慢道：「能夠殺死我的存在還未出現，你們不行，彌卡爾更不行，只有我才有資格殺了我自己。」
言罷，不給四位七美德搶攻的機會，雙臂揚起，金色光芒包裹全身，巨大的圓球陡然膨脹至直徑千米。
「老朋友們，期待和你們在天國碰面……」
「桀桀桀桀————」
轟！！！
遠方的倫丹，菲爾斯特坐在不值億提的豪宅中。
近來經濟不景氣，大學生出校門就面臨失業，他在學校門口晃悠了一圈，便新入手了倆秘書。
菲爾斯特張開嘴，叼住秘書遞來的雪茄，猛然間打了個哆嗦。
「好疼……」
一顆腦袋抬起，新上崗的秘書歉意看向菲爾斯特。
「不關你事，我說我自己呢，說炸就炸，一點演技都沒有。」
菲爾斯特壓下腦袋，喃喃低語起來：「聖子……貌似很重要的樣子，我要不要去找找看，萬一被我找到了呢？」
左邊是地獄的雄途霸業，右邊是人間的花花世界。
傲慢之主權衡利弊，果斷選擇了花花世界，雄途霸業什麼的，是地獄傲慢該操心的事兒，他來人間了還要操心，那他不是白來了嘛！
不管了，去他的地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