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小樹林，急急而奔
「深淵原本是一個獨立的世界，黑暗、蠻荒、秩序混亂……」
赫休諾向韋恩科普深淵的情況，她堅信聖子無所不知，詢問是對她進行考核。
也可能是一種提示。
天堂對深淵的關注程度不高，看不起地獄的手下敗將，因為傲慢導致戰略誤判，未來會因此損失慘重。
「父親還在的時候，地獄在天堂面前不堪一擊，但父親並未出手，告訴所有天使，七宗罪代表著一切負面，不能用簡單的惡進行評價。唯有代表七美德的正面，才能真正意義上擊潰七宗罪，並將其定義為惡。」
「地獄不敢侵犯天堂，打起了其他世界的主意，如人間，如深淵……」
虛空中，除了神國，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世界。
這些世界大多和古神有關，例如古神的眷屬之地，還有一些相對穩定的世界，通過自我進化演變而來。
深淵就是這樣的世界。
深淵存在原住民，且種族值普遍偏高，能征善戰，強者無數，自有一套行為準則。
面對地獄的入侵，深淵憤而反抗，在七大魔王的歡聲笑語中，深淵原住民集體GG。
七魔王：收拾不了天堂，還收拾不了你！
攻下深淵後，七大魔王將深淵一分為七，各自占據了一塊殖民地，再以七宗罪將深淵原住民污染，將其變成地獄的形狀。
物理消滅肉體，文化入侵靈魂，深淵徹底成了地獄的一部分。
恰逢天父離去，七大魔王覺得自己行了，以前打不過天堂是因為地獄沒有魔神，現在兩邊都沒有神明，地獄還強化了一波。
此消彼長，這把穩了。
會贏的！
傲慢之主帶頭，七大魔王起兵，嗷嗷叫著殺向天堂……
噼里啪啦，稀里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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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算畫面為，地獄的入侵戰打成了保衛戰，魔王軍被四大天使軍團趕至深淵，眼睜睜看著天堂對地獄施加了封印。
從此之後，地獄大動靜沒有，小動靜不斷，魔鬼們成天和一扇門較勁兒。
「天堂大勝，沒了七宗罪做參照，七美德的概念越來越模糊，領軍人物是彌卡爾，漸漸活成了傲慢的樣子。」
赫休諾唏噓感嘆：「天堂一戰定勝負，現在再看，頗有些屠龍者終成惡龍的諷刺。」
「別傻了，哪有比惡龍還強的屠龍者，能擊敗惡龍的只有另一條惡龍，天堂不是屠龍者，天堂是另一條惡龍。」
見赫休諾情緒不高，韋恩好言安慰：「還有，彌卡爾或許是領軍人物，但你異軍突起後發先至，色慾之主再不努力，以後得虛心向你請教。」
赫休諾：(_)
聖子哪哪都好，唯獨時不時毀人心態。
不過，這也不能怪聖子，重病還需猛藥醫，聖子是為了她好。
見赫休諾沒有反駁，韋恩暗道無趣，他還是喜歡那個桀驁不馴的赫休諾，那個一臉嫌棄給他的大天使長。
「聽你這麼說，深淵作為戰敗者，在一事無成這方面非常成功，雖有一套獨立法則，但連媲美七宗罪的強者都沒出現過？」
「是的。」
赫休諾回道：「從進化的角度出發，深淵的體系並不成熟，這是一條失敗的道路，被吞併瓜分是必然的。」
韋恩點點頭，進化存在偶然和必然，深淵沒有在眾多道路中脫穎而出，淪為陪跑的路人角色，這樣的案例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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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這把劍確實不錯……」
韋恩手頭尚缺一把兵器，深淵之劍造型拉風，很適合他這種裝逼體質。
……
次日。
韋恩拎著蘇克拉返回教皇國，剛踏出宮殿大門，迎面碰到了路過此地的教皇禮薩。
「赫休諾大天使長，遠道而來辛苦了，昨晚休息得如何？」禮薩關心道。
換個場合，這句話可以翻譯為『老闆，昨晚那兩個妞怎麼樣，滿意嗎』。
不換場合更糟了，禮薩是教皇，韋恩是大天使長。
「叫我韋恩就行了，低調點，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韋恩一臉不為名利所動，而後道：「兩位修女確實很不錯，長在了我的審美上，穿衣服很美，不穿更美，害我昨晚光顧著看，忘記該做點什麼。」
禮薩聞言一愣，聽話里的意思，大天使長並非管不住褲腰帶的類型，堅守純潔沒有越雷池一步。
不僅自己純潔，還要守護修女的純潔，警告他以後不許利用修女的虔誠信仰。
不會吧，調查報告上可不是這麼寫的！
禮薩捉摸不透，將韋恩的言論視為領導拿捏下屬的手段，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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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先生，按照您的吩咐，消息已經放出了……」禮薩講明自己連夜制定的計劃，拍著胸脯表示，計劃萬無一失，死亡教會肯定會踏入陷阱。
如果沒成功，他會發動教廷的力量尋找死亡教會總部，並在第一時間匯報韋恩。
「你辦事，我放心，死亡教皇什麼檔次，和你一樣自稱教皇，他死定了。」
韋恩從不質疑禮薩的能力，老小子絕對是所有教會領頭人中最精明的那個，其他教宗還在捧上面人臭腳的時候，教皇已經利用天使壯大教皇國的力量了。
且平衡玩得極好，天使們對他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獲得天堂入場券。
當然了，這不是禮薩一個人的功勞，歷代教皇摸索總結出來的道理，禮薩只是一個集大成者，又剛好趕上了最強大的一批轉生天使。
七美德來了四個，這種盛況，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再出現。
「到你了，今天繼續去講課，講台已經準備好，去宣傳死亡的教義吧！」韋恩拍了拍蘇克拉的後背，讓她抓緊時間搞快點。
蘇克拉長吁短嘆，邁著沉重的步子去上班，搖搖晃晃的模樣，仿佛昨晚操勞了一夜。
禮薩恍然大悟，調查報告沒錯，赫休諾降臨人間後很接地氣，兩位修女昨晚沒得到聖光洗禮，是因為赫休諾在死亡聖女身上忙得抽不出身。
「韋恩先生，她畢竟是聖女，這樣真的好嗎？」
「我知道伱誤會了，但我還是要說，問題不大，我這麼做，死亡女神還得謝謝我呢！」
「……」
你睡了女神降臨人間的載體，女神還得謝謝你……世界上真有這樣的女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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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便是五天，韋恩嘴上說著出遠門，實則每晚都在倫丹過夜。
今天陪陪這個，明天陪陪那個，工作生活兩不誤。
蘇克拉連上五天班，人都懵了，習慣了沙發的她，回想之前的苦日子，越發覺得不可思議，想不通以前的自己是怎麼挺過來的。
上班太辛苦，還是被資本家包養舒坦。
教皇禮薩每天都會路過宮殿門口，見蘇克拉的腳步一天比一天虛浮，兩位修女還是那麼純潔，越發猜不透韋恩的真實想法。
你說他純潔吧，每天早上神頭十足，你說他不純潔吧，修女至今完好無損。
不懂歸不懂，看韋恩的態度可知，他對兩位修女的虔誠信仰非常滿意，現在不用，遲早有一天會用得上。
……
5月29日下午。
小樹林，急急而奔。
跑路的是蘇克拉，氣息急促，白色修女長袍衣襟染血，看起來傷勢不輕。
這幾天，死亡教會的聖女不知抽了哪門子瘋，跑到教皇國傳教，還打傷了幾名聖光騎士團的傳奇法師。
教皇禮薩雷霆大怒，當場命人看看再說，死亡並非無智教會，冷不丁來這麼一出，其中必定有詐。
一邊嚴密監視蘇克拉，一邊放出消息，終於和死亡教會高層取得了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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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急忙解釋，聖女蘇克拉多年前叛變，被教皇解除了聖女職務，臨時工都算不上，所作所為和死亡教會沒有半點關係。
禮薩不信，哪有聖女說廢就廢的道理，死亡教皇沒有這個權力。即便在自然教會，聖女也是二十年一換，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沒有人可以廢除聖女。
況且，多年前廢除了蘇克拉的聖女職務，為什麼現在才說，為什麼天父教廷從未收到消息？
使者有嘴說不清，只能許下一堆好處，用人情世故來安撫教皇國的怒火。
給了很多！
禮薩臉色有所好轉，但也沒有好多少，和使者一番商談，確定了將蘇克拉趕出教皇國，死亡教會在教皇國外將其拿下的計劃。
禮薩要求不多，死亡教會必須當著他的面，親手將蘇克拉打死，用此舉證明聖女傳教是個人行為，和死亡教會官方沒有半點關係。
親手打死聖女，放在任何教會都是瀆神的重罪，禮薩的要求雖少，但極度不合理。
使者猶猶豫豫沒有立即答應，去而復返，傳達死亡教皇的旨意，兩方商定蘇克拉的死亡時間和地點，死亡教皇手刃叛徒後，會當面向禮薩道歉。
於是乎，上演了現在這一幕。
蘇克拉被聖光騎士團趕出教皇國，後方追兵眾多，上有天使，下有傳奇法師，遠遠還有教皇車駕。
三面合圍的出口，死亡教會兵強馬壯，死亡教皇肯內斯、大先知杜因到場，欲一戰抹除蘇克拉這個隱患。
這一戰，死亡教會可謂傾巢出動。
一來對付蘇克拉，擺子沒擺之前，響噹噹的游擊戰好手；二來防備天父教廷，不能在氣勢上被對方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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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白骨高牆拔地而起，骨刺荊棘鑽出地面，封鎖四面八方，擋住了無路可逃的蘇克拉。
十米高牆上方，數道灰袍身影浮現，為首的一男一女便是教皇和大先知。
死亡教皇肯內斯中年相貌，五官端正，不怒自威。
大先知杜因看起來非常年輕，銀灰色長髮垂落，右眼被繪有白骨龍爪的眼罩遮擋，身段絕美，容貌不俗，塗抹淡紫色唇彩，個人魅力不輸蘇克拉。
餘下的幾道身影，都是傳奇法師級別，變革後的死亡教會沒有神諭大祭司，抄了天父教廷的作業，更名為紅衣主教。
見這些身影，蘇克拉臉色大驚，抬手按住眼罩，但沒有在第一時間發動攻擊。
「蘇克拉，你這個叛徒，死到臨頭還想反抗嗎？」一名紅衣主教厲聲呵斥。
「呵呵，究竟誰才是叛徒，你們背叛了女神，早已被死亡唾棄！」蘇克拉不屑出聲。
「蘇克拉，我們從未背叛信仰，以前是死亡，以後還是死亡，是你自恃聖女的身份一意孤行。」死亡教皇肯內斯緩緩開口。
只談信仰，絕不談信仰是誰，和發誓只效忠國王鬱金香家族一樣，主打一個忠誠。
「叛徒就是叛徒，你們遲早會付出代價。」蘇克拉咬牙切齒。
「所以呢，在教皇國傳教就是你的報復？」
肯內斯微微搖頭：「挑起死亡教會和天父教廷之間的矛盾，的確是個不錯的報復計劃，可你太天真了，你從未接觸過教會的內政，不明白信仰是信仰，權力是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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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少說，今天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們一起去冥國。」
蘇克拉推開眼罩，澎湃死氣瀰漫，右眼凝視白骨高牆上的叛徒，隨著一片詭異的波動散開，象徵冥國的大門穿透重重空間降臨。
這時，大先知杜因不慌不忙推開右眼眼罩，冥國大門尚未開啟便被流放，打斷了蘇克拉的施法。
力量來自三從神之一的執行者西佐恩，從神是代行者，代為行使死亡的神力，關個門不成問題。
蘇克拉臉色鐵青，這就是她始終無法奈何死亡教會高層的原因，除了叛徒藏得深，還有反制她的能力。
「蘇克拉，最後問你一次，願意向真正的死亡效忠嗎？」杜因問道。
「我寧可死在沙發上！」蘇克拉震聲說出自己的願望。
大實話，沒人聽懂，被當作了比喻。
肯內斯察覺遠方教廷的大部隊，出聲道：「蘇克拉，帕里斯的地底大墓穴失蹤，死亡騎士也消失不見，你知道什麼嗎？」
「你們害怕了？」
蘇克拉嘴角勾起笑容：「告訴你們也無妨，死亡騎士已經解放，他自由了，他會把你們都殺了。」
「……」xN
死亡騎士的名頭還是很嚇人的，當之無愧的神選大陸第一強者。
什麼，教皇禮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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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選騎士是天上來敵，不影響禮薩在人間的含金量。
肯內斯輕笑道：「如果死亡騎士真的自由了，你為什麼要跑到教皇國傳教，蘇克拉，不用再掙扎了，你早已無計可施。」
一番話，安撫了己方的畏懼之心，得知地底大墓穴的詭異狀況，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死亡教會閉門不出，唯恐死亡騎士在守門。
直到得到準確消息，聖女蘇克拉在教皇國傳教，搞得禮薩很不痛快，叛徒們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心。
沒人會認為蘇克拉得到了教皇國的支持，兩邊已經簽訂了盟約，太荒謬了，聖女無法代表死亡教會，死亡教皇才有資格和教皇國交換利益。
別說頭腦精明的禮薩，換成任何一位掌權者教宗也知道怎麼選。
想到這肯內斯笑容更甚，死亡教會自有會情在此，禮薩不清楚真相，今天借蘇克拉的腦袋，沒準能交換到更多的利益。
轟！！！
四道白色光柱從天而降，分列東南西北四方。
聖潔光柱凝聚成聖槍造型，好似天國的門戶，立於大地直指蒼穹。
死亡教會的成員一陣心驚，天上飛了八名光翼天使，隱有包圍的架勢，是擺譜，還是天父教廷想一網打盡？
「稍安勿躁！」
肯內斯冷哼一聲，不悅看向前方。
思維感知下，大名鼎鼎的聖光騎士團精銳盡出，自四面八方合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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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看就會發現，幾名紅衣主教扮相騷包，圍繞在教皇車駕四周，戰意全無，人均臉上寫著……
怎麼說呢，那種很猥瑣的笑容。
同事的老婆生了，但紅衣主教知道孩子是他的，想笑又不能大聲笑，至少不能比同事笑得大聲。
這些嘴臉，怎麼看都不是來干架的，看熱鬧的成分更大。
另外，好復古的車駕，都什麼年代了，教皇還坐馬車。
咦，駕車的那個人似乎是教皇禮薩？
肯內斯瞪大眼睛，確認了一遍，駕車的車夫的確是禮薩本人。
這是什麼癖好？
肯內斯不明所以，然後便看到馬車停下，一名紅衣主教跪著趴在地上充當梯子，被禮薩一腳踢到了邊上。
禮薩氣得臉都歪了，你一紅衣主教，什麼檔次，跟我拍一樣的馬屁？
你拍我的馬屁就行了！
禮薩整了整教皇長袍，躬身跪倒在馬車邊上，一臉虔誠化身車凳。
在死亡教會眾人驚掉下巴的目光下，紅衣主教們不僅沒有攙扶禮薩，還一個個捶胸頓足，為自己沒有變成車凳懊悔不已。
一隻手推開車簾，身著白色神職人員制服的韋恩走出馬車，囧著臉看向腳邊的教皇牌車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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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髒了我的腳。」
拍馬屁可以，但別太過分，似這種封建殘餘，韋恩向來不屑一顧。
有能耐上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躲一下算他輸！
韋恩一腳踹開前來攙扶的禮薩，身軀飄然落地。
同一時間，八名光翼天使落地，豎起手中的聖槍分列兩排，又有紅衣主教鋪開紅毯，紅毯的盡頭是一把純白色的椅子。
點綴寶石，璀璨光芒，堪稱人類藝術史上的奇葩。
馬車裡走出兩位容貌絕美的修女，一左一右攙扶著韋恩走過紅毯，所過之處，天使單膝跪地。
韋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身軀一歪，單手撐起下巴，耷拉個眼皮，坐沒坐相。
肉眼可見的，幾名天使和紅衣主教就誰護駕產生了糾紛，一陣雞飛狗跳過後，兩位修女憑藉優秀的顏值，獲得青睞立於左右。
有能力沒用，會拍馬屁也沒用，領導身邊站著誰，領導說了算。
「……」xN
誰啊，這是？xN
死亡教會眾人屏氣凝神，內心猜測韋恩的身份。
有些人是這樣子的，一出場就會成為全場焦點，哪怕他站沒站相，坐沒坐相，渾身上下找不到一點威壓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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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無關，這位先生是來看戲的，不會干擾死亡教會執行家法。」禮薩板著臉道。
肯內斯鬆了口氣，今天怪事太多，此地不宜久留，趕緊解決蘇克拉，拖久了恐怕要出人命。
正想著，驚恐的一幕發生了。
蘇克拉一路小跑來到韋恩身邊，單手叉腰指向死亡教會一行：「就是他們，以前天天追著我跑，欺負我的時候從不手軟。」
嗯，然後被你反殺了好幾次！
韋恩換了只手撐起下巴，一言不發審視死亡教會一行，不枉耽擱了他幾天時間，教皇和大先知都來了。
「韋恩，你說話呀！」
蘇克拉抓住韋恩的衣袖，嚶嚶嚶晃了幾下。
「別鬧，這麼多人看著呢，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見人。」韋恩抽回衣袖。
「韋恩先生，這沒人看見。」禮薩躬身道。
「這不是有沒有人證的問題，主要是我這個人思想覺悟高，覺悟你們懂吧，前兩天你們給我送禮，那個就叫覺悟。」
說完，他趕蒼蠅一般揮了揮手：「那幾個穿灰衣服的太礙眼了，給你們五分鐘，全部幹掉。」
「遵命！」xN
一時間，上到教皇、天使，下到紅衣主教、聖光騎士團，幾十號聲音同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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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內斯急忙出聲，豆大汗水滑落英俊面龐：「這位天使大人，死亡教會為追擊叛徒而來，我們從未……」
「別說了，我不管你們是好是壞，我不在乎，我只知道蘇克拉很好，她想讓你們死，這就足夠了。」韋恩直接打斷。
死亡教皇是什麼路人角色，跑龍套就好好跑龍套，哪這麼多台詞。
「天使先生，蘇克拉背叛教會，您不能因為她的美色就偏信她，我們才能代表死亡教會，我們才是正義的一方。」杜因語速極快。
「我就是偏信她了，你們能把我怎樣？」
韋恩搖了搖頭，嘲諷道：「看看這群異教徒，在我們聖光面前說正義，他們恐怕還不知道，正義這個詞是誰發明的！」
說著，爽朗一笑。
「桀桀桀桀————」
禮薩握拳輕咳一聲，所有人跟著一起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xN
大笑聲中，一個個眉目猙獰的天使振翅飛向高空，聖光騎士團收攏包圍圈，最次也是一名傳奇法師，讓死亡教會一行人心頭冰涼。
這是要完的節奏！
肯內斯覺得還有轉機，掌權者看待問題只會從權利的角度出發，深信這麼大的陣仗不會只為了要他們去死，威逼恐嚇，無非是談判桌上施壓。
杜因並指成劍，呵斥蘇克拉不知廉恥，嘴上說著信奉死亡女神，用身體換取強大的盟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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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把蘇克拉委屈壞了，杜因小覷了她對純潔的重視，也侮蔑了韋恩對她的尊重。
死亡騎士固然有很多缺點，完美得非常委婉，但他也有很多優點，比如……呃，比如從不垂涎她的美色。
日常互動，也只和她的腦袋親密接觸。
想想還有點生氣，幹嘛不饞她的美色，她哪裡比安娜斯塔西婭差了？
安娜斯塔西婭只比她漂亮了一點、胸大了一點、腿長了一點、性格溫柔了一點、氣質優雅了一點，然後就沒什麼了。
一般貨色。
「天使先生，您的威嚴死亡教會已經了解，我們之間並無矛盾，天堂雖強，冥國也不弱，請您在下令前再斟酌一下。」肯內斯握住賢者之石，進行最後的談判。
「矛盾隨時都有，比如現在，我看上了你手裡的賢者之石。」韋恩笑道。
「賢者之石可以給您！」
「哈哈哈，看不起天堂是吧，我要賢者之石還用得著你給？」
韋恩大手一揮：「給我上，把賢者之石搶過來！」
話音落下，禮薩第一個沖了出去。
身為教皇，天父教廷軍政核心人物，帶頭衝鋒在第一線，比紅衣主教跑得還快，足見他的信仰有多麼虔誠。
反倒是八位天使，糾結著人多欺負人少有損天堂榮譽，回過神，已經落在了紅衣主教身後。
見對面真要一網打盡，肯內斯怒喝一聲，五指扣住賢者之石，推開簡易版的生命領域。
杜因揭下右眼眼罩，護衛在肯內斯身側，以防蘇克拉暗中偷襲放冷箭。
簡易版的生命領域也是生命領域，阻擋紅衣主教和聖光騎士團成員不敢妄動，唯有教皇禮薩毫不畏懼，掄起拳頭沖入腐敗的白骨世界，一拳掄飛一條骨龍，三拳兩腳便將白骨大軍殺得潰不成形。
幾個呼吸的工夫，王對王，兩位教皇站在了對立面。
「禮薩，他究竟是誰？」
肯內斯想不通，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如果只是蘇克拉的美色，未免太可笑了。
看天使身邊兩個金髮碧眼的絕美修女就知道，蘇克拉想混點湯湯水水，得等人家吃飽喝足了才行。
有沒有一種可能，蘇克拉以冥國的秘密做交換，得到了天堂的大舉支持？
天堂要對冥國動手了！
「肯內斯，多說無益，借你腦袋一用，以後定有重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