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正義在哭泣，而你，無可奈何
菲爾斯特抹掉嘴角的紅酒，世上沒有聖人，聖子和品德無關，道理他都懂，可都聖子了，起碼要有配得上神聖的一面吧。
不能一點都沒有呀！
菲爾斯特一陣搖頭，韋恩是聖子的理由，他一個都找不到。反之，韋恩不是聖子的理由，他能說出一千個不帶重複的。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韋恩不像聖子，最多像個人。
「言之有理！」
菲爾斯特贊同自己，詢問地獄的傲慢之主，有沒有一種可能，哪裡出了誤會。韋恩這種聖子，別說天使接受不了，他一魔鬼都有點懵。
看不懂，不明也不覺厲，很神奇的樣子。
傲慢的答覆簡單明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也對，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麼難以置信，一定就是真相……」
「離譜，這玩意兒真TM是聖子！！」
「難怪轉生天使一直找不到，完全不沾邊，換誰來都找不到。」
「嘖嘖，赫休諾很早之前就知道韋恩是聖子，一直瞞著不說，老朋友有想法呀！」
想到赫休諾隱瞞真相不報，偷偷把聖子伺候得服服帖帖，菲爾斯特忍不住眉飛色舞，大天使長內鬥，天堂要出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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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著樂著，菲爾斯特樂不出來了。
突然想起來，如果沒有他多此一舉，赫休諾這輩子也找不到聖子……
「不不不，不能這麼想，換個思路，因為我邪惡的計劃，天堂內亂已成定局。」
「沒錯，是我親手主導了天堂的內亂！」
什麼叫傲慢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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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斯特又開始樂了，期待天堂內亂的那一天儘快到來，聽到地獄傲慢的傳音，歪頭看向遠方。
「你問我韋恩在幹什麼……」
「問得好！」
「說實話，我也不懂，他在揍烏爾，下手很重。」
「你說看就看，呵呵……你知道我要說什麼的，對吧？」
「沒錯，聖子揍大天使長，這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大場面，你什麼檔次，跟我看一樣的樂子。」
「我的要求很簡單，多傳點思維過來，我要變強。」
「廢話，當然是被他幹掉，你都不知道他現在有多強，被他看穿我死定了……」
「沒本事怎麼看樂子，沒本事只配當樂子！」
……
倫丹市郊。
韋恩扮作蝙蝠魔的樣子立於高空，張口謊言誕生虛偽，閉口焦慮誕生恐懼，將七宗罪新篇章的鍋全甩在了七美德身上。
嘲諷效果直接拉滿。
被魔鬼在道德高地指指點點，說的還都是大實話，轉生天使忍無可忍，放棄撂狠話的嘴炮流程，直接進入戰鬥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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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不會讓人破防，真相才會，不能讓魔鬼再說下去了！
烏爾周身氣焰環繞，手中聖槍揮灑無限光明，召喚巨大的十字架虛影從天而降，禁錮蝙蝠魔將其釘在上方。
最近一段時間，烏爾除了忙前忙後尋找聖子，剩下的時間都在取回天堂的力量。
他沒有赫休諾/莫娜一體兩面的困擾，實力攀升的速度肉眼可見，遠遠拉開差距，是七位轉生天使中的最強者。
烏爾自信，他有能力驅逐所謂的虛偽之主。
咔嚓！
韋恩振翅的瞬間，濃郁的黑暗噴涌而出，恐怖的能量以摧枯拉朽之勢席捲整個十字架。
光明散去，黑暗取而代之，裂紋四下瀰漫，原本充斥聖意的宏偉十字架，在眨眼間分崩離析。
烏爾看得頭皮發麻，這隻魔鬼強得有些過分了。
只是一縷思維就這麼厲害，本體降臨得有多麼恐怖……
細思極恐，烏爾不敢多想，振臂高舉長槍，呼喚正義的一擁而上。
「先等一下。」
韋恩抬手叫停，在烏爾等轉生天使憋屈的目光中，揮手禁錮周邊的空間，善意解釋道：「天堂和地獄的爭鬥，天使和魔鬼的較量，七美德和七宗罪的碰撞，不該將凡人牽扯進來，你們高高在上慣了無所謂，我真的很在乎。」
烏爾臉色憋得通紅，他也很在乎，哪怕為了天堂的榮耀，他作為大天使長也必須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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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戰前消耗太多能量，導致最後關頭功虧一簣，才沒有布置結界。
「好了現在可以了，我封鎖了附近的空間，不會有普通人受到傷害，你們可以全力以赴毫無顧忌。」
韋恩淡淡出聲：「你們是天使，天使就該偉光正，有些話伱們不便開口，說太多顯得虛偽，我來幫你說……」
「對付魔鬼不用講什麼騎士精神，一切為了正義，你們一起上吧！」
不用你說我們也會一起上！
烏爾低吼一聲，從未經歷過如此憋屈的戰鬥，長槍立於胸前，振翅衝刺，聖光氣焰環繞周身，化作十字虛影直衝韋恩所在的位置。
韋恩抬手接住聖槍，風輕雲淡的姿態和烏爾形成了鮮明對比，一邊是平靜的黑暗，一邊是沸騰的聖光，大魔王以絕對的優勢壓制了大天使長。
烏爾怒吼連連，卯足全身力氣，始終無法讓聖槍再前進一分。
「赤手空拳的正義不是正義，你無法懲治罪孽，你不是正義。」
韋恩五指收緊，在烏爾驚悚的目光中，硬生生將聖槍奪走。
下一秒，白光瞬閃，劇痛自胸口席捲全身，引得烏爾低吼著發出慘叫。
韋恩手持聖槍貫穿烏爾的胸口，將其挑在半空，金色血液順著槍身流淌而下，滴滴答答匯成一線。
「你看，正義在哭泣，而你，無可奈何……」
「要不這樣吧，與其讓正義受委屈，不如讓我來代表正義，我有能力守護她不會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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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爽朗一笑，握拳轟擊前方，黑色拳風重擊烏爾面門，打得後者倒飛而出。
一道白色流光劃破天空，重重撞擊空間壁壘，一聲轟鳴過後，墜落下方顏面掃地。
赫休諾雙目放光看著韋恩，因為腦補，韋恩的每句話都讓她深受啟發，救贖之路就在眼前，靈魂在顫抖中發出無限歡愉。
「赫休諾，你還愣著幹什麼？」基拉爾大聲呼喚。
魔鬼實力強大，烏爾完全不是對手，這一戰所有的轉生天使都要全力以赴，他勸赫休諾放下成見，現在不是和烏爾鬧矛盾的時候。
赫休諾猛然驚醒，是了，按劇本，此刻她應該全力以赴，個人崇拜什麼的，日後有的是時間。
三道流光劃破夜空，赫休諾、基拉爾、維克庫爾從三個角度完成包圍，或槍或劍，每一把兵刃都燃燒熊熊聖炎，充斥其中的聖意直至韋恩要害。
座天使弗列德沒有入場，知道自己本領不濟，上去也是添亂，腳下鋪開聖光法陣，輔助四位七美德將buff全部拉滿。
其實，有沒有弗列德的buff，結果都一樣，他和七美德實力懸殊，他那點奶，不能說錦上添花，但絕對可有可無。
唰！
三把利刃交叉，韋恩的身軀淡化失蹤，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維克庫爾身後。
維克庫爾似是早有準備，轉身的瞬間，聖槍凝聚澎湃聖炎，扭曲空間熔化，斬向長有六顆眼睛的醒目頭顱。
韋恩單手接下聖槍，五指收緊，捏碎聖炎。
恐怖的力量順著槍身延伸而下，讓維克庫爾明白了烏爾不堪一擊的原因，不是烏爾不想反抗，而是根本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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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充裕，維克庫爾揮揮翅膀便可閃躲。
但閃躲必須放棄手中的聖槍，他不願向魔鬼屈服，周身爆開氣焰，拉開一道道強勢禁制豎在身前。
韋恩握住槍尖刺下，速度依舊緩慢，禁制防禦好似紙糊，碰一下便破碎，根本無法阻擋槍尖的滑落。
這時，基拉爾從天而降，雙手舞動聖槍直擊韋恩天靈。
韋恩微微一笑，抬起聖槍抵擋。
轟一聲爆鳴，強光氣浪滌盪八方，恐怖的衝擊波吹皺空間，滾滾漣漪過境，凝固的空間好似大海一般波濤洶湧。
赫休諾手持誓約之劍從後方殺出，劍光連斬，分割空間浪潮，見得韋恩後背，眸中金光閃爍，誓約之劍直刺後心要害。
面對聖子的考核，赫休諾選擇全力以赴。
白色殘影閃過，蒼白的長尾游蛇一般纏上赫休諾的身軀，勒緊凹凸有致，將其禁錮半空無法移動。
長尾末端，黑色尾尖利刃好似毒蛇吐信，直刺赫休諾面門。
赫休諾架起誓約之劍格擋，澎湃巨力壓下，誓約鋒芒距離赫休諾的脖頸越來越近。
短短半個月不見，韋恩的實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赫休諾不覺有異，暗道理應如此。
在死而復生的那一天，聖子便已成神，為了救贖七宗罪才假扮無知和弱小。
即便現在，聖子也沒有全力出手，留下些許希望，鼓勵他們齊心合力戰勝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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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們自己，是他們的虛偽和恐懼。
放下私慾勇敢直面謊言和焦慮，才能抓住希望之光，這才是聖子引導他們真正的用意。
想到這，赫休諾更加欽佩，感覺自己又悟了。
「幹得好，都不要放手！」
六翼橫於半空，滿身污漬的烏爾目露凶光，鎖定無法戰勝的強大魔鬼，開啟審判之眼打下一道金光。
聖意神光入體，韋恩微微一晃，未曾受到半分傷害。
烏爾滿面駭然：「怎麼會這樣，這……絕無可能。」
赫休諾：()
蠢貨，你用天堂的劍來斬聖子，怎麼可能奏效。
赫休諾沉迷韋恩滿嘴跑火車，每一句胡說八道在她耳邊都和神性靈性掛鉤，經腦補，得一句句警世良言，激動到整張臉通紅一片，靈魂都在發抖。
那種興奮，堪比被聖子洗禮親自帶入天堂。
因為她被捆著，外人看來沒什麼不妥，只道她全力以赴，一直在掙扎試圖脫身。
「沒用的，滿口謊言的你虛偽至極，七美德越是虛偽，七宗罪就越強，我也就越強。」
韋恩側頭看向烏爾：「不信的話，你可以再試試，我保證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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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說到做到，說不躲就不躲，吃下全部傷害，意猶未盡讓烏爾多來點。
然而並沒有，烏爾雖沒有喘得跟狗一樣，但消耗太大，整個人都清瘦了一圈。
烏爾：(ω`)
感覺身體被掏空。
「不愧是大天使長，實在太強了……」
韋恩驚嘆一聲，濃鬱黑暗自體內爆發，一道道漆黑鎖鏈延伸而出，纏繞赫休諾、基拉爾、維克庫爾，包裹成三個黑色巨大圓球。
三位天使皆有不俗實力，且都全力以赴，但打不過就是打不過，放大招的時間都沒有便被輕鬆拿下。
「烏爾大天使長，在場的轉生天使就剩你了。」
韋恩舞動蝠翼，緩緩朝烏爾飛去：「你的選擇是什麼，投降，亦或戰死？」
弗列德：「……」
有沒有一種可能，還有一位轉生天使？
烏爾臉色鐵青，咬牙道：「若非轉生，我還沒有取回全部力量，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都一樣，我的本體在地獄，我也並非完美降臨。」
韋恩淡淡道：「這不是你戰敗的理由，強者不會抱怨環境，弱者才……哦，你就是弱者，抱歉，是我無理取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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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願。」
韋恩點點頭，舉起手中聖槍便要投擲而出。
「等一下！」
「怎麼，想通了？」
韋恩眯著六顆眼睛：「我來猜猜，權且忍耐，暫避鋒芒，先投降給魔鬼當一段時的狗腿，恢復全盛之力再和魔鬼分個高下生死，對嗎？」
「那是你們地獄，天堂沒有這樣的天使！」
烏爾微眯雙目，死死盯著韋恩的同時，餘光打量被七宗罪鎖鏈封印的三位同事。
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戰死也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當務之急是解救三位七美德，虛偽之主太強了，只靠他一個人無法戰勝。
「不錯，你的正義雖然羸弱不堪，但你的無知和傲慢病入骨髓，我很欣賞你的勇氣。」韋恩揮手扔出聖槍。
烏爾抬手接住聖槍，臉色陰沉：「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嗎？」
「哇哦，你居然這麼聰明。」
韋恩驚嘆一聲，歉意道：「之前是我傲慢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蠢貨。」
「混蛋！」
烏爾怒吼著沖向韋恩，錯身而過的瞬間，手中聖槍再次被奪，他沒有停下腳步，加速直衝鎖鏈封印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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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力道從天而降，烏爾眼前天旋地轉，轟一聲撞擊地面空間，硬生生鑿出一個凹陷的深坑。
韋恩緩緩降落，收攏蝠翼立於大坑邊緣，見踉踉蹌蹌爬起的烏爾，揮手投擲長槍。
這一次，烏爾沒有接下，側身避讓，拒絕魔鬼羞辱一般的施捨。
聖光氣焰飆漲，烏爾拍打六翼，握拳來到韋恩面前。
砰！
一聲巨響，白色光影倒飛而出，黑色身影緊隨其後，將白色按在地上各種摩擦。
有弗列德前來支援，被黑色鎖鏈包裹，打包成粽子扔到一旁。
轟！轟！轟————
足足揍了五分鐘，韋恩才收手停下。
叫你們開會，你們不來。
不來是吧，那會就別開了！
七位轉生天使，赫休諾和赫雅是自己人，奧嘉算半個自己人，韋恩不會為難她們，弗列德、維克庫爾、基拉爾是熟人，韋恩也不會為難他們。
打擊報復的目標只剩烏爾了。
韋恩記仇的時候，記憶力相當優秀，堪稱過目不忘級別，他記得很清楚，烏爾之前沒少對他陰陽怪氣，小嘴叭叭的特別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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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拽著烏爾的衣領提在半空，後者六翼骨折，手腳無力垂落，雖形容狼狽，但雙目有神，嘴巴依舊硬氣。
「死亡不可怕，墮落才可怕，我烏爾絕不向魔鬼低頭。」
「如你所願，賜予你死亡！」韋恩舉起拳頭。
「再等一下。」
「又怎麼了？」
「讓我死個明白，七宗罪的新篇章是怎麼回事，我從未聽說過虛偽之主，還有恐懼之主，暴怒和暴食兩位七宗罪真的死了嗎？」烏爾喘著粗氣問道。
一來不解，二來對同事抱有期待。
基拉爾和維克庫爾暫且不管，同樣是熾天使的赫休諾肯定能突破七宗罪封印，他拖拖時間，保命的同時還能獲取重要情報。
「你說這些啊，告訴你也不是不行……」
韋恩微微一笑，讓烏爾提著的心緩緩放了下來。
「但是，說來話長太浪費時間，長話短說又容易對你造成誤導，想了想，反正你都要死了，我就不浪費口水了。」
「……」
烏爾放下的一顆心，涼了。
凝聚無邊的黑暗的拳頭在眼前飛快放大，烏爾只覺空間一陣拉扯，天大地大，萬事萬物都在飛速遠去，直到整個世界只能容下這隻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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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緊閉眼睛，以為自己要死了，然而並沒有。
破碎的並非腦袋，而是周邊的空間，圓月當空，恐怖的氣息潮水般散去。
再睜眼，虛偽之主的拳頭化作飛灰，身軀淡化，一點點消散於無。
韋恩看著自己消失的拳頭，喃喃道：「時間到了，真可惜，第一次嘗試新的地獄之門，結果不是很理想，早知道這樣，我不該說這麼多廢話才對。」
「啊！啊？啊……」
烏爾一臉懵逼，拽住他衣領的手掌崩潰，整個人踉蹌摔倒在地，聽著虛偽之主無奈的聲音，死裡逃生的他覺得該做點什麼。
這時候，笑就完事了。
「哈哈哈————」
砰！
長尾掃動，烏爾啪一聲貼在半空，隨這處凝固的空間消散，才打著旋墜落地面。
後方，赫休諾等人脫離崩潰的封印，看著自行消散的虛偽之主，臉色皆是難看無比。
輸得很慘！
「今天沒能把各位墮落的七美德帶入地獄，是我的失策，不過沒關係，地獄之門能開啟一次，就能開啟第二次，直到永遠和人間連通……」
韋恩的身軀飛速淡化，胸膛以下全部消失：「我雖然是虛偽，但從不說謊，不會讓諸位久等，我們很快就會見面，希望下一次，你們能讓我盡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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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虛偽之主就此散去。
一眾轉生天使如釋重負，弗列德第一時間從坑裡刨出烏爾，注入聖光為其治療傷勢。
這一戰，不說烏爾出力最多，但功勞肯定最大，沒有他用自己的身體硬控虛偽之主的拳頭長達五分鐘，後果不堪設想。
「你們都聽到了，新的地獄之門，魔鬼找到了突破封印的辦法。」
烏爾被弗列德攙扶著站起，低聲道：「還有這位虛偽之主，新的七宗罪篇章開啟，地獄即將捲土重來，你們有什麼好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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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庫爾嘆了口氣，虛偽太強了，整個天堂，恐怕只有彌卡爾才能和其抗衡，可地獄還有一位實力強大的傲慢，彌卡爾不足以同時戰勝虛偽和傲慢。
再有恐懼之主，想來也不是什麼善茬。
「究竟哪裡出了問題，地獄怎麼變得如此強大，難道真如虛偽所言，我們的謊言和焦慮誕生了更加強大的七宗罪？」赫休諾憂心忡忡道。
效果一般，沒人搭理，烏爾更是斷然否定：「魔鬼滿口謊言，虛偽名副其實，赫休諾，別聽他胡說八道！」
赫休諾：(_)
座天使不配救贖，你也不配，白瞎了聖子大人一番好意。
基拉爾說道：「不管魔鬼口中的話是真是假，他降臨的姿態都無比強大，假設新的地獄之門還能像今晚一樣開啟，我們還有今晚一樣的好運嗎？」
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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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烏爾講述自己的計劃。
未來一段時間，他全力取回天堂的力量，尋找聖子的重任託付給其他轉生天使，危機萬分，誰都不許在這個關頭搗亂。
話音落下，死死盯著赫休諾。
說的就是你，一天天就知道搗亂，以後再提聖子韋恩，別怪大家和你翻臉！
赫休諾點點頭，救贖之路已經開啟，短時間內她不會重提韋恩就是聖子的真相，以後也不用提，相信同事們踏上救贖之路，領悟聖子良苦用心，自然而然會知道誰才是聖子。
想到這，赫休諾先行離去，振翅飛向韋恩宅方向。
聽了一堆至理名言，不上不下很難受，希望聖子逐字剖析，好好為她梳理一下。
疏通也行，輸液也可以，反正一個意思。
————
朱利安家族宅邸。
菲爾斯特全程看完，面目一片猙獰，看聖子裝逼，各種吊打轉生天使，真比殺了他還難受。
雖說新來的虛偽打出了地獄的威風霸氣，將天堂的威嚴踩在腳下狠狠羞辱，他個人是支持的，可一想到虛偽就是韋恩，立馬沒那麼高興了。
「為什麼？」
「為什麼聖子要假扮魔鬼，呸，他本來就是魔鬼，七宗罪之一的虛偽……該死，差點被聖子繞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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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子開心了，菲爾斯特就不開心了。
韋恩可以自由進出地獄，將其遣返回地獄意義不大，可看著對方一直裝逼，還有下次和下下次，心裡很是不痛快。
哪怕韋恩把轉生天使揍了，聖子暴打天使，屬於天堂內鬥，依舊念頭不通達。
要說為什麼，聖子是虛偽之主，是魔鬼，兩個魔鬼辦不成大事，相侵相礙，肯定會有一個出來拖後腿。
「我想想，要怎麼操作才能揭穿他的身份……」
「聖子的身份不能揭穿，握手言和一點意思都沒有，只揭穿他虛偽之主的身份即可。」
「揭穿聖子的身份也沒用，我一魔鬼實話實說，再加上韋恩那種貨色，烏爾瘋了才信……不行，我不能暴露，好日子還沒過夠。」
一番思索後，菲爾斯特想到了一條看樂子的妙計。
上次，他扔出了一本地獄之書，算算時間，剛好能派上用場。
「我來看看，哪個倒霉蛋得到了我的地獄之書？」
「咦，傳奇法師，還是教會高層，可以可以，你小子運氣真好，就讓你來揭穿韋恩虛偽的身份……」
說干就干，菲爾斯特第一時間聯繫撿到地獄之書的倒霉幸運兒，順便將自己的計劃植入對方腦海，讓其以最快的速度趕至倫丹。
搞定一切，菲爾斯特滿心歡喜期待起來。
單純的虛偽之主身份曝光，被迫和轉生天使打成一片，樂子只能叫一般般，可如果虛偽之主還是天堂聖子，樂子就很不一般了。
菲爾斯特期待韋恩被揭穿虛偽時的表情，更期待聖子返回天堂之後，烏爾等天使會落得一個怎樣的下場。
「不會被貶為座天使吧？」
「不會，太仁慈了，不是韋恩的風格……」
菲爾斯特自認為很了解韋恩，心胸不能說狹隘，狹隘至少還有，韋恩沒理辯三分，有理不饒人，心胸半點沒有。
烏爾蹦躂這麼歡實，聖子韋恩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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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啊烏爾，我對聖子沒什麼好辦法，退而求次選擇了你……」
「老朋友，千萬別讓我失望！」
「桀桀桀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