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耶洛因，天外來客
吱咔咔！！
翻滾的浪潮下，傳出金屬被暴力扭曲的聲音，緊接著一聲巨響，白沫翻湧，一團紅光高速跳躍至天空。
受強大的外力壓迫，扭曲的機體難辨形狀，也因為強大的壓迫，機械武裝的信息自我進化，各方面性能再進一步。
機體於高空延展，飛速變換形態，重組為長度超過兩公里的星際戰艦，密密麻麻的武器系統開啟，對準下方的蒼白之海狂轟濫炸。
遇事不決，火力覆蓋。
正所謂窮則戰術穿插，富則火力覆蓋，戰爭騎士擁有無盡能源、可再生信息資源，直面無法消滅，而且能和他一樣不斷進化適應環境的強敵，選擇了自己最擅長的戰術。
CPU告訴他，韋恩不在邏輯運行的範圍之內，理解對方沒有意義，甭管三七二十一，炸就完事了。
電磁炮划過一束束紅光，將鋪天蓋地襲來的觸手攔腰打斷，每每一發炮彈墜落深海，都會掀起蒼白色的波濤洶湧。
洗地攻勢強大，但只能洗去地表，無法將整片蒼白之海抹去。
蒼白的再生能力超過了戰爭騎士輸出的傷害，越殺越多，像極了神話傳說中的九頭蛇，斬斷一條觸手，再長出兩條取而代之。
殺不完，根本殺不完。
戰爭騎士面臨了和耶蓮同樣的困境，韋恩奈何不了他，他同樣奈何不了韋恩。
區別是，他受到韋恩的壓迫，自身可以進化，然後……
韋恩也跟著進化。
左腳踩右腳了屬於是。
嗡嗡嗡！！
星際戰艦變形，流線形的艦體轉變成太空堡壘，直徑十公里的巨大艦體在蒼白之海上空投下大片陰影。
一層層暗紅色光幕水花般律動，令人戰慄的能量從太空堡壘四周匯聚至下方，紅色的能量球跳動電弧，色澤漸漸扭曲成黑暗，排開周邊的空氣，釋放毀天滅地的恐怖氣息。
字面意思，非誇張描述，這一炮真能把神選大陸攔腰打成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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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形的低語散開，古老的、腐朽的、無法理解的呢喃聲干擾太空堡壘，震動黑色能量球體顫動，近乎無法維持形狀。
轟隆隆————
在一串白色液化空間爆破的轟鳴聲後，黑色衝擊波筆直撞向蒼白之海，勢不可當命中大海中的眼球。
氣勢恢宏的衝擊波撞擊眼球虹膜，激起道道漣漪散開，只聽咔嚓一聲脆響，虹膜破碎，黑光一鼓作氣，鑿穿眼球直插蒼白之海深處。
刺目的強光沖天而起，大片大片白沫被膨脹的能量掀上高空，只一個瞬間，普魯士首都伯洛原地蒸發。
好似多米諾骨牌效應，以伯洛為圓心，越來越多的蒼白被掀上高空，直到大半個普魯士消失，大地的瘋狂震動才堪堪停止。
自高空俯瞰下方，膨脹數百公里的黑色圓球嵌入蒼白大地，周邊電弧環繞，泛起的漣漪波紋一圈圈向外滌盪。
空氣中，強大的能量干擾空間，磁場暴走，引力失衡，使得整片天空陰晴不定，疾走的雷蛇露出天幕之外，爆發出轟隆巨響。
大音希聲，伴隨一聲微不可查的脆響，黑色的洪流在地表傾瀉，恐怖的衝擊波將整個普魯士抹去，攪盪成齏粉，而後全部蒸發。
下一刻，余勢不止的衝擊波橫掃四面八方，衝出普魯士邊境，肆虐周邊國家的領土。
在宇宙高空，這抹黑暗也清晰可見。
「戰爭騎士的力量達到了他的上限，可以把他接走了……」
瘟疫騎士俯瞰神選大陸，慘遭腰斬的大陸被坑坑窪窪，中央處更是被挖走了一大塊，形成一個宛如隕石撞擊地表的深坑。
「可惜，沒有死亡，所有人都被污染了。」饑荒騎士遺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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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那邊怎麼辦，要把他接走嗎？」
「我會親自動手。」
瘟疫騎士緩緩道：「曾經的我在虛空中單獨開闢了一個世界，創造了一批生命，將戰爭騎士帶過去，死亡很快就會甦醒。」
「耶蓮呢？」
「不重要，她從來都不是計劃的一部分。」
瘟疫騎士平淡道：「她的價值在於創造戰爭，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是時候退場了。」
「耶蓮知道很多重要的情報，把她留給敵人合適嗎？」
「沒關係，末日審判即將到來，一切都會結束，他們知與不知，都無法改變未來。」
瘟疫騎士看向下方蠕動的蒼白之海，以及在白沫中復活的『人類』，淡淡說道：「韋恩以為自己保護了世界，但恰恰相反，他融入了這個世界，我們只需審判他，便可審判整個世界。」
說完，他揮手一招，從遙遠的虛空中扯出一顆金屬腦袋。
這顆是戰爭騎士的腦袋，被韋恩斬下後親手流放虛空。
……
嘩啦啦！！
白沫蠕動，呈指數級滋生繁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填補腰斬的神選大陸，大大小小的生命歸來，廢墟建築重組，小到一花一草，大到建築山體，全部恢復成最初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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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維消耗太大，差點沒兜住。
「太厲害，像這樣的攻擊，我只能抵擋九次，第十次的時候該怎麼辦……」
韋恩憂心忡忡，電量僅剩90%，陷入了強烈的電量焦慮症。
正面人物就是有這點不好，反派無所顧忌，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想怎麼炸就怎麼炸，正面人物想要守護世界，考慮的東西就多了。
高空中，太空堡壘縮水，退化成最初的戰爭騎士+金屬戰馬的形態。
金屬腦袋無法表達憂鬱的神色，但看黯淡的能量眼，可知戰爭騎士心裡也不痛快，他已經全力以赴了，可連一片樹葉都沒殺死，他也很絕望。
一個生命都干不掉，這算哪門子戰爭騎士。
兩人大眼瞪小眼，戰爭騎士有金屬戰馬，勉強算四隻眼睛，韋恩對視吃虧，胸口裂開大眼珠子讓自己變成三隻眼。
數量雖依舊處於劣勢，但質量高，胸口的大眼珠一個頂十個。
奇怪的勝負欲又雙叒叕出現了。
韋恩臉色鐵青看著戰爭騎士，他此戰力求斬殺對方，趁其新生還是個孩子，將其拆成零件打爆，誰承想……
這TM新生兒？
事到如今，韋恩也是束手無策，受戰爭騎士的激發，他兌換潛力，在進化的道路上又邁進了一大步，污染能力更強，掠奪速度更快，就連進化的效率也拔高了。
但是，在無法污染末日四騎士的情況下，這種程度的進化無法激起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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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去龍心島找海神嗎？
戰爭騎士拔出能量大劍，正欲駕馭戰馬發動衝鋒，收到瘟疫騎士的思維指令，緩緩收起能量武器。
韋恩雙目微眯，意識到戰爭騎士準備跑路，沒有選擇阻止，思維牢牢鎖定周邊空間，欲要探尋對方的老巢所在。
讓他沒想到的是，敵人一點機會都不給。
戰爭騎士，或者說，大氣層外指揮戰鬥的瘟疫騎士太謹慎了，預判了韋恩的預判，讓戰爭騎士不要暴露總部的位置，轉移思維放棄現在的身軀。
戰爭騎士是信息的集合體，機體只是信息具象化的產物，存在與否並不重要。
宇宙皆物質，物質皆能量，能量即信息，知識成神即信息成神。
在韋恩無語地注視中，戰爭騎士和金屬戰馬飛快凋零，時間在他們的金屬軀殼上加速，刺目的紅色塗層脫落，鋪上了機體生鏽的紅斑。
嘩啦啦的零件和金屬碎片掉落，融入下方的蒼白之海。
貪慾之書試著舔了一口，呸呸兩聲，是鐵鏽的味道。
「韋恩，和你戰鬥很無趣，但和你聊天很有意思，期待末日審判那天和你再見……」
戰爭騎士的金屬腦袋解體，能量眼徹底失去光澤：「屆時，我以戰爭之名親手審判你！」
韋恩無言看著這一幕，下一次再見沒問題，他也很喜歡CPU，但他受夠了無法贏得勝利的戰鬥，一點也不期待下次見面。
「往好的方面想，至少耶蓮被我扣了下來，四騎士去一，小賺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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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只有零次和無數次，污染也是，沒有隻干一票就收手，韋恩嘗到了污染的好處，加上對末日四騎士的忌憚，徹底放下原則，選擇將整個世界變成自己的形狀。
「未來一定要逆轉污染……」
「我的生命本質，告訴我，你可以的，你是沒有盡頭的……」
————
神國。
韋恩唏噓走入，四下風平浪靜，狼藉的戰場修復如初，沒有看到混戰的女神。
他臉色大驚，以為耶蓮一挑五完勝，不僅逃離了神國，還把五位女神抓回去當了星怒力。
細細感應才發現，結果剛好相反，五位女神已經打贏了，聚在一起調教剛入手的星怒力耶蓮。
韋恩：(_)
好好好，開銀趴不喊我是吧！
呸，他的意思是，為什麼會這樣，耶蓮就算打不贏，也不該敗得這麼快。
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韋恩一步踏出，火急火燎踏上天空，在神殿花園看到了五個女反派，以及被調教的耶蓮。
野外、捆綁、6P、觸手、角色扮演、歐洲無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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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
【圖片】
雖然有哪裡不對，但韋恩入場時看到的的確是這幅情景。
耶蓮被綁在十字架上，金色長髮散亂，遮擋絕美面容，身上的綠色長裙被撕扯大半，露出大片潔白無瑕的肌膚。
教導主任陰仄仄站在耶蓮身前，一會兒擺弄耶蓮的下巴，一會兒掀起耶蓮的衣角，時不時還恐嚇兩聲。
「不說是吧，知道我老公是誰嗎，就你這樣的硬骨頭，他分分鐘讓你生不如死！」
伊德妮絲身旁，阿茲蒂墨和薩洛西雅人手一隻小八爪，威脅耶蓮從實招來，否則立刻讓她和八爪魚親密接觸。
耶蓮不予回應，就跟死了一樣。
再遠一些的地方，伽勒興致沖衝要加入壞女人行列，組團一起出道，詩露刻死死拉住好姐妹，苦口婆心勸她當個有道德、有素養的好女神。
韋恩：(一`一)
雖然看不到耶蓮的臉，但他能想像到，女神雙目失去高光，已經被玩壞了。
所以呢，為什麼不等他一起？
「豈有此理，伱們在幹什麼，怎麼能這麼對待耶蓮。」
韋恩大步入場，先是瞪了詩露刻一眼：「瞧瞧你幹的好事，伽勒這麼好的女神，我心目中最溫暖的太陽都被你帶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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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韋恩眼睛瞪得更大，張大嘴巴，唾沫星子都噴詩露刻臉上了：「你再瞪一個試試，看我收不收拾你。」
詩露刻拳頭捏緊，腦補了一個剪刀手懟在韋恩雙眼的畫面，咬牙切齒看向一旁，並默默告誡自己，做人留一線，做神也不例外，她已經插爆了韋恩的眼睛，這次就放過對方好了。
「這還差不多。」
韋恩輕哼一聲，一手刀敲在伽勒頭頂，警告她離詩露刻遠一點，什麼都學只會害了自己。
說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燒烤架走去。
韋恩：╭(╯^╰)╮
引誘伽勒學壞的是伊德妮絲、阿茲蒂墨、薩洛西雅，挨罵的是詩露刻，各司其職都沒閒著，同時也顯得韋恩賞罰分明，團隊齊心協力，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只能這樣了。
不然呢，說伊德妮絲、阿茲蒂墨、薩洛西雅的不是，差點把伽勒帶壞了？
不能夠啊！
伊德妮絲是老闆娘，阿茲蒂墨是被強行污染的眷屬，薩洛西雅是坑蒙拐騙入手的眷屬，韋恩對她們都有虧欠，寵還來不及呢，哪捨得罵她們。
既如此，只能苦一苦詩露刻了。
韋恩連續手刀敲在阿茲蒂墨和薩洛西雅頭頂，奪了她們手裡的小八爪，扔在地上一腳踩爆漿，而後無語看著伊德妮絲：「你想當老闆娘，我就給你當了，結果你就搞這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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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
韋恩倒吸一口涼氣，道歉道：「是我誤會了，原來你是從團隊的角度出發才委屈了自己，你放心，不只是我，你當老闆娘，大家都是服氣的。」
阿茲蒂墨無語看著兩人一唱一和，暗道演技真爛，實在沒活了可以整耶蓮，想讓她認可伊德妮絲當老闆娘，不好意思，門都沒有。
韋恩尬演了一出，見無人回應，向來好騙的薩洛西雅和伽勒也不出聲，心頭默默搖頭。
耶蓮處處得罪人不假，伊德妮絲也不是好娘們兒，扶壞女人當老闆娘沒那麼容易。
韋恩看向全無動靜的耶蓮，皺眉道：「發生了什麼，怎麼才一會兒不見，我們的自然女神就拉了？」
阿茲蒂墨皺了皺眉，身為死亡女神，她最有發言權，解釋了剛剛的經過。
韋恩離去後，耶蓮從一打五變成一打四，光明女神的加入徹底壓倒了耶蓮，但就和韋恩一樣，女神們奈何不了末日騎士。
不知怎麼回事，耶蓮突然失去了死亡的力量，臉色大變，喊著不可能、絕無可能，戰鬥意志崩潰，被四位女神按在地上摩擦。
這裡的死亡並非耶蓮從阿茲蒂墨手中騙走的死亡信息，而是末日四騎士中死亡的身份，也可以說成新神的神位。
韋恩心頭咯噔一聲，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抬手捏住耶蓮的臉，指尖摸索，觸手髮絲柔滑、肌膚細膩有彈性。
微微用力，便在白皙的面頰上留下花瓣一般的粉色紅潤。
沒有內在的腐朽，耶蓮活過來了。
韋恩臉色更加難看，透過髮絲，看到了一雙緊閉的眼睛，冷笑道：「原以為是臥底，原來是棄子，我的女神，你現在的樣子好狼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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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蓮睜開滿是血絲的雙眼，幾乎低吼道：「給我一個機會，我要找耶洛因復仇。」
「呵呵，就你還想當好人？」
韋恩輕蔑看了耶蓮一眼：「機會沒有，狗窩倒是有一個，怎麼樣，我高高在上的女神，做好匍匐在我腳下的準備了嗎？」
韋恩恨極了幕後黑手耶洛因，對幫凶耶蓮沒有半點好感，後者被出賣被視為棄子，要麼分贓不均，要麼自己蠢，不值得他施捨同情心。
老倫丹正米字旗向來不做人，他韋恩老爺的同情心很貴，沒這麼廉價。
耶蓮臉色鐵青：「我可以告訴你耶洛因是誰，我知道他的一切真相，給我一個機會，我現在和你沒有利益衝突。」
「說得好，但是我拒絕！」
韋恩五指收緊，掌心溢散白沫，順著耶蓮的口鼻耳目湧入，在後者絕望的低吼聲中，將她的肉體和思維染成白色。
同時，貪慾之書的觸手捲入，將最後那部分自然信息舔了一遍，並強行打開耶蓮的記憶庫，輸入關鍵字耶洛因，一條條飛速瀏覽起來。
漸漸地，韋恩臉色古怪，看向耶蓮的眼神越發詭異：「難怪這麼傲氣，原來是公主病。」
「什麼公主病，讓我也看看。」伊德妮絲迫不及待道。
韋恩張張嘴，不知從何處說起，收回自己的手，閉目梳理信息：「有什麼問題直接問她，我對她下達了服從的命令，現在她是你們的了。」
耶蓮的壽命極長，腦海中的記憶片段需要花不少時間瀏覽，且有大量珍貴畫面需要細細品味。
不是那種耶蓮沐浴生命之泉，對著水鏡孤芳自賞的畫面，而是盒子之外的珍貴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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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不願說，是因為某些恐怖的情報對女神們不太友好，誰說誰拉仇恨，讓耶蓮親口講述更為妥當。
啪嗒！
耶蓮液化的身軀從燒烤架上墜落，在蠕動中重組，她駭然看著自己的雙手，臉上籠罩著名為絕望的陰霾。
變成韋恩的眷屬，生死不由自主，她已經沒有未來了。
五位女神見韋恩神色凝重，紛紛上前，居高臨下看著跪坐在地上的耶蓮，眼神或是冷漠，或是嘲諷，沒有一個予以同情。
耶蓮不願仰視手下敗將，努力想要站起身，但手腳不聽使喚，又因心頭咒罵，肢體不斷崩潰重組。
這些都是小問題，關鍵是她高傲的自尊心，被韋恩打落泥地蹂躪，又被五位女神來回踐踏，整個人都快瘋了。
「混蛋，讓我站起來！！」
「怎麼和主人說話呢，一點規矩都沒有……」
阿茲蒂墨冷笑著上前，死亡鐮刀懸於耶蓮脖頸：「讓我來教導你，做眷屬該遵守哪些規矩。」
接著，便是一陣銀鈴般的歡笑，以及耶蓮憤怒的咆哮。
畫面太美，根本沒眼看，韋恩閉目無言，默默祈禱伽勒不要學壞。
他梳理從耶蓮處得到的記憶片段，從這一刻，真正認識到了耶洛因和耶蓮是誰，來自哪裡，盒子又是什麼。
耶洛因，天外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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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的鍛造者，或者說發明者，來自遙遠星系的宇宙帝國——蘭德爾帝國。
盒子外的宇宙非常大，堪比神明的強者多如星星，他們組建了自己的信仰體系，並構成了類似新神國的神系，盤踞在宇宙各地稱王稱霸，壟斷信息資源。
蘭德爾帝國便是雄踞一方的強者，不僅擁有璀璨的科技文明，還擁有生命神系的精靈魔法文明，齊頭並進，保駕護航，為帝國闖出了赫赫威名的不敗神話。
原本，已經構建神系的蘭德爾帝國永恆不滅，會永遠存在宇宙之中，但神系的神明、帝國的皇室均不滿割據一方的局勢，他們渴望更多，渴望稱霸宇宙。
也不能怪他們貪心，進化如逆水行舟，你不上，有的是人上，你不想進步，有的是人打破了頭往上沖。
蘭德爾帝國找不到繼續向上的可能，為了進步，在作弊和坐以待斃之間選擇了作死。
他們大膽地召喚了古神，試圖和古神交易，獲得更為強大且全面的知識！
古神沒有外界謠傳的那麼兇狠，什麼古神所過寸草不留、古神只會帶來毀滅，統統都是無稽之談，古神很好說話的，特別講道理，說話超好聽，蘭德爾帝國想要，古神就給。
要多少，給多少。
還免費！
然後蘭德爾帝國就變成了泡芙，塞得滿滿當當，沒兜住，炸了。
具體的情況為，帝國占領的星系全部瘋狂，神系的神明思維崩潰，融入知識、融入整個宇宙，只有億分之一的人口堪堪逃了出來。
耶洛因和耶蓮就是僅存的幸運兒，前者是科技神官，帝國排名靠前的研究員，後者是帝國公主，註定成神的天選皇女。
兩人乘坐同一艘太空戰艦逃離母星，並帶走了帝國的神系基因庫，以及最高傑作——智慧之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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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神系基因庫，內部儲存了生命神系神明的血脈基因，曾經的生命聯盟成員，包括現在神選大陸上的人類，都來自這個基因庫。
巨龍也是，但並非來自神系，而是蘭德爾帝國和宇宙中強大的龍族交易，以此獲得的龍血。
生命神系走的是精靈進化路線，道路限定死了，收藏巨龍的基因血脈是為了研究，尋找借鑑的可能，並非真打算走巨龍的進化路線。
智慧之盒是帝國的科技結晶，可以視作一個沙盤，獨立虛空之外，又和虛空緊密相連。蘭德爾帝國將一個恆星系統裝入盒子，並捕獲了大量星空巨獸關在裡面，模擬了大宇宙的環境。
以此為基礎，盒子內的生命可以最大程度不受外界干擾，誕生新的神系。
之所以是最大程度，而非徹底不受外界干擾，原因在於古神，古神的信息無處不在，只要盒子和虛空相連，就無法阻擋古神的視線。
冰封大陸的古神眷屬託古格耶、龍心島的鹹魚海神就是這麼來的，甚至於，冰封大陸的占卜屋，那個可以和盒子之外交流的通道，也是受古神影響出現的。
正常的生命，包括宇宙神系的神明，只要不作死，一輩子都看不到古神一面，可事實上，古神無處不在，凡有知識的地方，都有古神的觸手。
古神是終極的生命體，關於他們究竟是信息的聚合體，還是由他們創造了信息，目前尚無準確定論，只能確定一點，宇宙的誕生之初，古神便已存在。
遠古最初的神明——古神。
之後再出現的神明，一律按新神定義。
另外，新神可以是神，擁有永恆的生命，但古神究竟是不是神就很難說了。
說古神是神吧，同樣是神明的新神在他們面前不堪一擊，說古神不是神吧……新神又算什麼？
都永恆的生命了，都統合神系了，不打上神明的標籤，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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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比喻很勉強，但大抵的意思是一樣的。
書歸正傳，耶洛因和耶蓮兜兜轉轉，抵達了破敗的盒子太陽系，稍作休整後，進入盒子創造了神選大陸。
耶洛因是研究員，神選大陸的沙盤由他鍛造，圖方便，照抄了歐洲大陸板塊，並引導沙盤的變化，將歷史也照搬進了智慧之盒。
神系的基因血脈有了，普通人也不能少，萬丈高樓平地起，缺什麼也不能缺信徒。
耶洛因在歐洲各地收集血脈，補全了神選大陸的空缺。
對地球而言，耶洛因和耶蓮就是天外來客，但同時，兩人代表的蘭德爾帝國也是地球的源頭，四捨五入，不存在種族隔離。
關於曾經的太陽系，盒子為什麼破敗，耶蓮的記憶中並未提及，一語帶過，非常模糊。
信仰戰爭的高潮階段，古神舔盒，尚未成神的神明們團滅，人類改走科技路線。
進入盒子之後，耶蓮迫不及待搗鼓起了生命神系，誓要重建帝國的輝煌。
直到這裡，一切都在耶蓮的計劃之內，畢竟是帝國公主，耶洛因區區一個研究員，不可能也鬥不過她。
生命神系是帝國官方認證過，擁有可行性的神系，無須耗費心力研究其他進化路線，拿來就用，抄就完事了。
耶蓮優勢很大，公主晉級女王，感覺這把穩了。
直到信仰戰爭結束前，耶蓮也是這麼認為的，耶洛因也是這麼忽悠她的。
耶蓮不清楚的是，耶洛因隱藏了一個秘密沒說。
生命神系的確擁有複製的可能性，只要給耶蓮時間，她就是復辟帝國的明主，新的蘭德爾女皇。
可這有什麼意義呢？
沒有直達生命的盡頭，沒有成為古神，稱霸宇宙的帝國也只是一個沙雕，古神揮揮觸手便可將其毀滅。
耶洛因隱瞞了自己的情況，他已經不是正常的人類了，出於對古神的狂熱，在帝國覆滅的那一天，他敞開思維得到了古神的賜予，是幸運兒中的幸運兒。
他沒瘋！！！
或許是長年的研究，也可能是別的未知原因，又或者僅僅是幸運，反正耶洛因成了。他梳理古神賜予的知識，看著耶蓮歡天喜地組建生命聯盟，一頭扎進古神的進化之路，照搬上一個紀元的教廷，批量製造天使，尋求那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信仰戰爭期間，耶蓮主導的生命聯盟慘敗，找耶洛因質問原因，研究員善心向公主分享成就古神的可能，也就是末日審判。
公主你別急，我先給你打個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