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12他在NBA同樣會是個出色的得分手
伊萬卡.杜坎自1990年起擔任芝加哥公牛隊的國際球探，他職業球員出身，曾經在80年代入選過前南斯拉夫國家隊，豐富的履歷讓他擁有出眾的看人眼光。
托尼.庫科奇的選秀就是在他的推動之下成型。
作為一個克羅埃西亞人，杜坎主要負責幫公牛隊探查歐洲球員，平日裡也是在歐洲定居。
這一次是因為新一輪的選秀還有三個月就將開始，所有球探都要回芝加哥復命，杜坎這才來了美國。
不過因為來得提前了幾天，無聊的杜坎便跑來巴吞魯日看比賽了。
看年輕球員打球既是他的工作，也是興趣。
他非常喜歡那種發掘新茶後細細品味的感覺。
在1993年的籃壇，高中生天才還不怎麼受重視。一個球員到底有沒有潛力，還得看大學的表現。
所以一開始，杜坎對這場聲勢浩大的高中比賽並沒有抱太大期望。
直到他看見了那個在雙人夾擊中依然能夠持續進球的中國球員。
以杜坎的眼光來看，那個被奧尼爾稱之為「真理」的傢伙，即使放到歐洲的職業聯賽里也會是一個得分大殺器。
他的技術太全面，太紮實。
他的出眾手感讓他可以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把球扔進籃筐。
那孩子迫切需要增強的可能只有對抗。
本來只是來看熱鬧的他，不知不覺已經為羅傑寫了好幾頁的球探報告。
而此時，為羅傑而開始瘋狂書寫球探報告的人不在少數。
他們沒有料到一個高中得分手的能力竟能如此炸裂。
替補席上，羅傑依舊呼吸平穩。
過去幾個月的訓練，讓羅傑本就出色的體能有了很大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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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羅傑並沒有因為上半場的優秀表現而放鬆下來。
畢竟，布洛克高中此時只領先6分而已。
不得不承認，紐曼高中確實是一支強隊。
他們是本賽季所有和布洛克高中交手的球隊裡，唯一一支半場打完還能咬住比分的隊伍。
但好在，經歷上半場的交手後，布洛克高中的各位都已經打出了自信。
上半場的結果證明，那群高傲的混蛋也並沒有多了不起。
中場休息的時間非常短暫，雙方很快就重回球場。
安德雷嚴陣以待，距離他衝出那下水道一般的街區，只剩半場了。
不僅僅是他，布洛克高中的所有球員此時都已經血脈噴張。
對羅傑而言，也許這場州決賽只是他籃球生涯中不起眼的一個逗號。
但對大多數布洛克高中的球員來說，今晚若是奪冠，那將是他們最光榮的時刻！
他們將在下半場，祭出更加嚴密的防守！
奧尼爾也準備繼續欣賞羅傑的瘋狂得分表演，準備在布洛克高中奪冠的瞬間給那個愛說實話的小子一個擁抱。
可紐曼高中不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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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場一上來，大伙兒卻發現紐曼高中對羅傑的防守，已經到了近乎瘋狂的地步。
下半場第一攻，當羅傑在三分線外起跳，準備用他精準的投籃再次擊穿紐曼高中的防守時。
上半場還只是伸伸手的西蒙斯，卻直接粗暴地撞倒了還在空中的羅傑，犯規後還不忘囂張地大吼：「在地板上冷靜冷靜吧，混蛋。」
比賽升級了，如果說上半場紐曼高中還只是在和布洛克高中切磋，那麼現在就是搏命！
他們無法接受作為州霸主的自己，被一群泥腿子組成的球隊幹掉。
西蒙斯也無法接受一個消瘦的亞洲人在自己頭上為所欲為。
安德雷推開了站在羅傑身旁大吼的西蒙斯，這個動作讓場上本就濃郁的火藥味兒進一步提升。
兩隊球員都擠在一起，嘴裡叫罵著「滾開，別碰他」、「你他媽給我老實點」這樣的話。
青春期那激盪的荷爾蒙充斥著球場，喬恩.巴里打死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高中比賽中看見紐約尼克斯般的防守。
「西蒙斯狠狠提醒了羅傑，他還沒有贏！讓我們看看，羅傑會如何回應！」
羅傑的回應來得比人們預想的更快，這一次接到邊線球後，羅傑突破到中距離的位置，虛晃一槍點起已經殺紅眼的西蒙斯。
緊接著羅傑並未躲避，而是迎著西蒙斯跳了起來，兩個球員像兩輛迎面飛馳的汽車般狠狠撞到一起。
在激烈的對抗中，身上掛著一個人的羅傑那教科書般的投籃姿勢依然沒有變形，穩穩將球投出。
裁判哨響的同時，籃球應聲入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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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N的直播鏡頭給到了看台，不少紐曼高中的球迷都難以置信地雙手捂頭。
都已經防到這種程度了，還是不能阻止那個傢伙？
公牛球探伊萬卡.杜坎立刻在球探報告上寫了一句：「羅傑的手感之柔和，投籃姿勢之穩定，已經不需要經歷大學的歷練。因為哪怕是在干擾和對抗中，他的投籃動作也不會變形，命中率也能得到保證。」
西蒙斯看著入網的籃球，瞪大了眼睛。
羅傑笑嘻嘻地站上罰球線，不忘對西蒙斯的防守做出點評：「還挺有勁兒的，如果以後美國出現WNBA這樣的聯賽，你應該能在首輪被選中。」
西蒙斯幾乎要爆發，作為全美第48名，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欺負別人，這還是他頭一回被別人欺負得這麼狼狽。
他的竭盡全力，在羅傑面前一文不值！
站上罰球線後，紐曼高中的校友們迸發出了讓整個場地都在顫動的噓聲。
但羅傑根本不受影響，穩穩加罰命中！
優勢被擴大到9分，羅傑的個人得分也來到了28分。
德爾.布朗扭頭看向自己身旁的愛徒鯊魚：「你們都可以掛著人進球，但他的罰球可比你好多了。」
對於這樣的玩笑鯊魚並不介意：「這說明上帝是公平的，如果我還會罰球，那連喬丹也無法阻止我了。不，不需要會罰球。只要羅傑能成為我的幫手，我們就能贏喬丹！公牛隊的內線防不住我，而斯科特.皮蓬防不住他，哈哈哈！」
德爾.布朗只是笑了笑，沒有把這話當真。
這之後，蘭迪.利文斯頓在一次突破過程中找到了沿底線切入的西蒙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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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曼高中在他的策動下，進攻效率一直不算低。
球隊之所以落後，因為羅傑的個人火力強大到了一種不合常理的地步。
但利文斯頓不著急，他依然相信打合理籃球的自己能笑到最後。
因為安德雷也被利文斯頓所吸引，所以他沒法兒再去補西蒙斯。
西蒙斯躍起上籃，可迎接他的並不是成功的得分，而是一次劈頭蓋臉的血冒。
羅傑比安德雷更敏捷，所以他可以立刻轉換目標，追入禁區完成封蓋。
籃球被重重扇飛，撞擊籃板後回彈。
羅傑對著西蒙斯放聲大吼，貼臉輸出。
競技體育是一個情緒放大器，在西蒙斯一而再再而三找茬的情況下，羅傑剛剛的蓋帽讓他心中對西蒙斯的不滿情緒都釋放了出來。
西蒙斯已經要崩潰了，攻防兩端他都像小學生一樣被羅傑瘋狂蹂躪。
羅傑大吼之後立刻轉身往前跑，他從中路直接切向籃筐，在低位持球的安德雷擊地將球給到羅傑手裡。
羅傑拿到球後沒有運，而是借著往前沖的慣性大跨兩步後直接暴起。
紐曼中鋒，2米14的艾德.米勒見狀立刻高舉起手臂回到籃下。
可根據羅傑此時的起跳高度判斷，米勒覺得自己很有可能被直接隔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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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被這麼一推，往前沖的那股勁兒瞬間消失。但凡羅傑再重些，估計都能直接隔扣得手。可現在，他還沒有那麼炸裂的強攻能力。
可在對抗中，羅傑的身體卻在空中懸浮了一下，讓他有時間變扣為拋，將球出手。
雖然激烈的對抗撞得他身體後仰，雖然這變扣為拋十分倉促。可那細長的五指，還是讓球滑入網內！
裁判也再度響哨，羅又獲得了一個2+1的機會！
高中級別的對抗和犯規，唯一的用處就是讓羅傑多一個加罰機會！
現場解說比拉斯無法想像紐曼高中的托尼教練該有多絕望：「這是一個連犯規都無法阻止的傢伙！」
伊萬卡.杜坎趕忙拿上筆：「我前面記錄的東西有失偏頗，我說羅傑的投籃已經無需歷練，這是不夠嚴謹的。事實是，羅傑的近框終結、中距離和三分都已經不需要再調教，他已經擁有完美的進攻能力，可以在任何角度，任何位置砍分。即使是高強度防守，也無法打亂他的節奏。我相信，只要加強一下身體，他在NBA同樣會是個出色的得分手。」
此時，躺在地上的羅傑被隊友們拉了起來。
再次看見羅傑站上罰球線，紐曼的球迷們都絕望了。
真理，不容置疑！
「加罰命中！羅傑將分差擴大到了12分，他的個人得分也已經突破了30大關！承認吧，美國高中籃球界沒人可以阻止羅傑！在高中比賽里拿30分，對羅傑來說就像呼吸一樣輕鬆！」
在喬恩.巴里的激情大喊中，羅傑看了眼今天一直不主動和自己對位的蘭迪.利文斯頓：「媒體都說你的防守是最好的，你為什麼不親自防我？另外那個小丑，他根本就是一坨。」
這波指桑罵槐讓西蒙斯本就崩潰的神經更受刺激：「混蛋，別惹我！你知道我臉上的疤是怎麼來的嗎？」
「給你媽剖腹產的醫生刀子劃深了？那多虧伱臉皮厚。」
這句話徹底搞崩了西蒙斯的心理防線，他氣沖沖地走向羅傑，表情猙獰地大聲嚷嚷：「真理，真理，我要diss你！」
安德雷立刻擋在羅傑身前，他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羅傑。
這個曾經的軟蛋，終於在今晚硬了一次。
氣急敗壞的西蒙斯狠狠推了安德雷一下，布洛克高中的其他人立刻上去與之對峙，整個現場混亂一片。
最終，推人的西蒙斯被裁判直接罰下，失去了首發大將還落後12分的伊西多爾.紐曼高中士氣低落。
此時，一向沉穩的蘭迪.利文斯頓問了教練托尼.雷利一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托尼在他的頭號核心臉上看到了一絲慌張。
這一刻，托尼知道。
他的結局，和66年的肯塔基野貓，不會有什麼區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