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395：會疲憊，但不會消亡（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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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許是NBA歷史上最囂張的「承認錯誤」。
羅傑用最謙遜的態度，說出了最驕傲的話。
和羅傑一起參加新聞發布會的埃里克.斯波爾斯特拉覺得這是一段足以被寫進歷史的採訪詞，以後無數的籃球紀錄片裡都會出現這一幕。
羅傑的一系列說辭其實可以總結成一句：「作為尼克斯球員們的偶像，我有責任告訴他們真正的成功需要經歷些什麼，糾正他們的錯誤。」
這段採訪最精妙的地方在於，羅傑甚至提都沒提他的單場53分。
你知道，當人們談論魔術師、麥可.喬丹、羅傑這些超級巨星時，人們會想起魔術師頂中鋒在新秀賽季率隊奪冠，會想起麥可.喬丹的現代籃球第一個王朝，會想起羅傑橫跨兩個時代的王朝統治，而不是一些莫名其妙的Excel數據。
像羅傑這樣的球員，根本不需要刻意提及自己的數據來凸顯強大。
尼克斯隊的諸位球星一直努力想要擺脫掉他們身上「羅傑小老弟」的標籤，想要擺脫掉這種根深蒂固的印象。
因為當人們說「誰誰誰是誰的小老弟時」，潛台詞其實就是在說他們之間的地位並不對等。
可羅傑的勝利和採訪卻讓他們的努力變得一文不值，讓他們的弟位變得更加穩固。
比爾.西蒙斯連夜在自己的專欄中更新了一篇文章：「如果說羅傑在場上的表現是100分，那新聞發布會上的表現就是200分！這是我見過最酷的採訪時刻，這是第一次，有球員拿大人對待小孩的口吻來評價自己的總決賽對手。並且我們沒人感覺羅傑這麼說有什麼問題，他確實夠資格。」
單場53分的勝利和精彩絕倫的賽後採訪，羅傑讓紐約球迷和紐約球員都想起了那些舊時光。他們總是充滿希望，然後又被羅傑扼殺希望。
尼克斯球員們現在像是一堆不光彩的碎肉，被羅傑帶領的鐵軍踐踏，就像尼克斯此前踐踏其他球隊那樣。
他們在季後賽之前的輪次里也是如此驕傲，如此的藐視對手，如此踐踏其他球隊的自尊。
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當凱文.加內特上一輪擊潰活塞後狂妄的表示「如果我早點來東部我也能經常打總決賽」時，紐約媒體將他的狂妄稱之為「強者該有的自信」，僅僅一句話便讓KG對活塞的侮辱變得理所當然，就像美國大兵帶著「文明」和「民主」的大旗理所當然的把中東搞成一片廢墟。
而現在，「強者自信」的定義權屬於羅傑。他可以肆無忌憚的表現自己的驕傲，肆無忌憚的藐視對手，不用擔心自己的道德受到任何譴責。
這顆子彈，終究正中紐約人自己的眉心。
競技體育就是如此，贏家擁有一切特權。人們歌頌謙遜的美德，但當羅傑在發布會上表現得無比狂妄時，無數像比爾.西蒙斯這樣的媒體人甚至還會為他譜寫讚歌，就因為他贏得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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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球後第二天的訓練上，尼克斯隊球員們的情緒都不高。
賽前，尼克斯隊的所有人都抱有太多期待。他們在常規賽中無往不利，甚至在季後賽里也遇不到什麼像樣的對手。曾經統治了東部的藍領英雄們不過只在尼克斯面前堅持了六場，如果不是G5昌西.比盧普斯貢獻絕殺，尼克斯也許都能將活塞紳士橫掃。
他們習慣了勝利，習慣了碾壓，習慣了總是驕傲的走出球場。
結果在最重要的一場比賽里他們驕傲的頭顱上卻突然遭此一棒，這讓所有人都無比失落。
失望是這個世界上殺傷力最大的武器，這足以扼殺一個人的意志。
訓練過後的戰術會議上，當蘭尼.威爾肯斯決定調整防守策略，說出了下一場比賽上夾擊和壓迫防守羅傑的決策，尼克斯球員們只是木訥的點頭。
他們都在心中懷疑一件事：這真的有用嗎？
如果羅傑可以變態到在中遠距離依靠跳投就拿53分，那還有什麼事情是這個歷史最強進攻球員無法做到的？
站在尼克斯球員面前的若是一個「人」，那他們肯定會英勇的戰鬥在最後一刻。可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個神，無論怎麼努力那個神仿佛都不會受到半點傷害，這讓所有人試圖擊敗羅傑的努力都顯得毫無意義。
尼克斯是一支年輕球隊，而年輕人的通病往往就是容易把持不住，所以熱情之火來得快，去得也很快。
熱情灼燒起來的時候仿佛能融化一切，但只需要一盆冷水就能將火焰澆滅。
這個時候，需要有個老將站出來穩定局勢，這就是為何類似烏杜尼斯.哈斯勒姆這樣的球員尤為重要。
加里.佩頓是全隊資格最老的球員，然而此刻就連他也沉默了，因為他也對自己的堅持產生了懷疑。
上賽季，卡爾.馬龍轉會到湖人卻依然經歷失敗後，他選擇了兩手空空的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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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卡爾.馬龍，人們像是提起霸王龍一樣，感覺他已經是遠古時期的遙遠人物，可他明明上賽季還在打西部決賽。
加里.佩頓不想也這麼寂寂無名的離開，可他不再確定自己能否在羅傑的時代拿到一枚戒指。
上賽季他斬釘截鐵的告訴羅傑他可以，但現如今，就連他自己心裡根本沒底，甚至對下一場比賽都感到絕望。
「砰！」
所有人的思緒都被一張飛出去的椅子打斷。
凱文.加內特站了起來，屁股下面的椅子已經被他砸到了錄像分析室的最前方。
他憤怒的大吼，說了一堆髒話，然後砸門而出。
蘭尼.威爾肯斯現在可以確認，常規賽時加內特激勵隊友時說的「你沒法在偉大球隊或者偉大球員勝利的時候讀懂他們，你只有在他們艱難的想要留在頂級行列中時才能認識他們」確實是他這輩子唯一的高光時刻。
這種話他大概是再也說不出來了，那一刻用盡了KG這輩子所有的才華。
可是，粗暴的髒話有時候也能起到一些效果。
尼克斯隊只是需要一個老將站出來提醒年輕球員們一件事——我們還沒有輸。
僅此而已。
凱文.加內特的憤怒做到了這一點，這個更衣室粘合劑又一次在大廈將傾之時，成為了支撐一切的支柱。
當然，蘭尼.威爾肯斯知道這也是最後一次，KG能用這種方式來拯救球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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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失敗時有人激勵你，你會加速消化掉失利，然後繼續爬起來。
可如果有第三次呢？任何激勵都將會變得無力。
尼克斯隊不能只靠KG的激勵和激情撐著，他們需要一些實打實的勝利來清掃負面情緒。
下一場，就是用勝利清掃負面情緒的最後機會。
另一邊，看著羅傑在肋部綁著厚厚的護具出現在訓練場上，勇士全隊都有些不敢相信昨晚經歷的一切。
他究竟是怎麼拿下53分的？
阿瑪雷.斯塔德邁爾不知道10年或者20年後的球迷怎麼看待這一輪總決賽，因為就連他這個親歷者都覺得不可思議。
20年後，在連熱身時空位跳投都能連打八鐵的本.西蒙斯的眼中，這一輪總決賽的錄像和《星球大戰》的科幻程度估計差不多。
外界現在依然還不知道羅傑受傷的消息，但消息泄露是早晚的事情。
在NBA多年，羅傑深知一點：這個聯盟里不存在任何秘密。
只要記者們想，他們可以挖出任何自己需要的東西。
然而，信息泄露的速度遠超羅傑預想。
當天下午的更衣室開放採訪，記者們的第一個問題就和傷病有關：「羅傑，據說上一場比賽你帶著肋骨骨裂的傷病作戰，這是真的嗎？」
羅傑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身上，他明明已經將所有護具摘掉了，正常來說記者不可能猜出自己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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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羅傑沒再遮遮掩掩，「但事實證明這不是影響比賽的因素之一。」
「你該如何在這樣的情況下堅持整輪系列賽，並贏下冠軍?」
「上場，打球，帶走勝利，就這麼堅持。」
「你覺得紐約尼克斯隊會對你的傷病做任何的針對性布置嗎？」
「就算會，那也是他們本有的權利。」
羅傑對此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就是他為何不想讓尼克斯隊知道自己傷情的原因。得知自己受傷的消息後，尼克斯的士氣會重新振作，並且會整針對傷情進行防守。
不出羅傑所料，系列賽G2，細節狂魔肖恩.巴蒂爾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G2的比賽中，尼克斯隊除了上壓迫外，巴蒂爾也主防羅傑的右側突破。
上一場，巴蒂爾沒有封堵羅傑的其中一側，因為羅傑左右手都非常均衡，兩邊突破的效率沒有明顯差別，只堵一側是沒用的。
可得知羅傑的左側肋骨有傷，所以巴蒂爾儘可能逼羅傑往左邊走。
這一招奏效了，當羅傑往左突破時，受傷病影響，無論是銜接急停中投還是直接攻框效率都遠不如右側。
再加上尼克斯的壓迫夾擊，羅傑在G2隻拿下了28分，命中率42%。
阿瑪雷.斯塔德邁爾扛起進攻大旗，全場轟下33分，可關鍵時刻他只能面框的缺點就和那些老前輩一樣暴露無遺。
小霸王在勇士隊創造過無數的經典鏡頭，炸裂的運動能力讓他宛若一台集錦製造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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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質上來說，作為一個四號位球員，如果沒有強悍的背身能力或者精英級別的三分能力，那你在關鍵時刻的比賽影響力就不會太強。
關鍵球能力是珍稀的寶藏，並非所有人都能擁有。
因為小斯關鍵回合的連續失手，尼克斯最終扳回一城，保住一個主場。
蘭尼.威爾肯斯在比賽結束的瞬間長出一口氣，尼克斯成功在被毀滅的邊緣爬了回來。
並且也達成了「想擊敗羅傑，至少得在系列賽前兩場中拿下一場勝利」這個條件。
這個條件不代表你一定能贏，可起碼代表你還有機會。
代表著尼克斯還有可能在連續三個客場後活著走出灣區。
羅傑今天的命中率和產量都遠不如上一場，雖然送出10次助攻，可還是不夠解渴。
傳統控衛無法率隊奪冠的根本原因就在於，總決賽這種舞台上傳球的作用極其有限。
伊賽亞.托馬斯？他可和傳統沒什麼關係，在那支兩連冠活塞里，微笑刺客和喬.杜馬斯是兩個雙能衛，那支球隊並沒有專職控衛。89年總決賽微笑刺客場均21分，90年總決賽更是場均27分，這讓他早就脫離了傳統控衛的範疇。
事實證明，羅傑如果以組織者的方式打球，勇士是不可能贏過尼克斯的。
他必須像第一場那樣掌控全場才能保證勝利。
於是，當阿瑪雷.斯塔德邁爾一如既往在常規訓練結束後準備加練的時候，他卻在場上看見了羅傑的身影。
正如之前肖恩.馬里昂對羅傑的評價，羅傑是一個從不懈怠訓練的人，但還談不上是隊內訓練最刻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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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沒有去約會，我很驚訝。」
「阿瑪雷，我肋骨受傷了，你指望我怎麼進行激烈運動？沒有激烈運動的約會是沒有意義的。」
「你可以讓奧爾森姐妹自己坐上艾菲爾鐵塔頂端啊。」
「很好阿瑪雷，你的比喻修辭進步很大。」
說完，訓練師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有兩個訓練師與羅傑一起訓練，他們拿著軟墊，其中一個領防，其中一個在後面協防。羅傑要做的，就是一次次從有傷的左側突破，急停跳投或者上籃。
他就只做這一件事，一組13次，每一組之間休息一分鐘，就這麼一遍又一遍的重複。
當羅傑練習了三組進行第三輪休息時，小斯看傻了：「你不是不能劇烈運動嗎？」
「如果是為了勝利，那另當別論。」
「為什麼還要去刺激受傷的部位？」
「當然是為了適應在受傷情況下在左側進攻的感覺，我不可能明知道他們這麼針對我而無動於衷。我問過切爾西女士了，除了會很痛，一般情況下不會加重傷情。只有一種情況會讓我的肋骨傷情加重，那就是有人在同樣的部位給我一肘。」
羅傑用輕描淡寫的語氣描述著一切，但緊接著，皺起的眉頭還是出賣了他。
「你不是超人，羅傑，停下吧。」
「我當然不是，但我也不是OJ.辛普森。那個傢伙被判無罪時，聲稱自己餘生會動用所有資源和關係尋找殺害他前妻的兇手。結果呢？他一個字也沒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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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才在灣區拿了一個冠軍，而我的目標是王朝。我不能辜負球迷，不能辜負老闆，不能辜負我自己，不能辜負追隨我的你們。無論如何，我不是那種人，也許在NBA有人是那種人，那種可以假裝忘記自己目標和說過的話的人，但那不是我。我們要拿冠軍，直到我自己想結束這一切。」
說完，一旁的鬧鐘響起，一分鐘休息時間結束。
羅傑重新站起來，又開始重複剛剛的訓練。
訓練師忌憚羅傑的傷病，所以這一次對抗沒有用盡全力，被羅傑輕易頂開。
不料羅傑卻大發雷霆：「我還沒喊累呢，你怎麼先軟了！？」
肖恩.馬里昂還有一點也說得沒錯。
羅傑和科比在某種程度上時重合的，只是其中一個實力更強罷了。
羅傑很努力，但殘酷的現實世界一次又一次告訴人們，努力就會有結果是童話故事。
G3，羅傑的左側進攻依然受限。
你不能指望羅傑僅僅用兩天時間就適應在傷病中投籃的感覺，他還需要更多的練習。
雖然羅傑的表現已經比G2更好，拿下了34分，命中率43%，可紐約尼克斯還是憑藉著加里.佩頓迴光返照的兩記關鍵三分成功贏下比賽。
上個賽季在湖人，加里.佩頓依然把自己當個球星，他拒絕執行三角進攻，而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時代早已過去。
這個賽季在尼克斯，全隊的無私氛圍也讓傲氣十足的加里.佩頓心甘情願的退到KG、姚明和韋德身後。
這個賽季的球迷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回合：手套運過半場後順從的把球交給韋德，然後吃力的跑向底角，暫時隱身，見證隊友們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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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前1分33秒，韋德中投打鐵，姚明把球直接拍到外線，佩頓接球後手起刀落幫助尼克斯獲得關鍵的6分領先。
然後是比賽結束前47秒，韋德吸引夾擊後把球分給佩頓，後者迎著泰肖恩.普林斯的長臂飆中三分。
佩頓不想成為下一個被快速遺忘的卡爾.馬龍，這強烈的欲望驅使著他在失去球權和地位的情況下也依然竭盡全力的比賽。
事實上，佩頓全場比賽也就8分。也就是說，除了這兩記三分，佩頓此前就只有一個運動戰進球。
但這兩記三分已經足以讓他獲得全場最高的存在感。
比賽結束後，加里.佩頓高舉起上臂在場上漫步。
他驕傲的歪起嘴巴，仿佛在提醒全世界：「看吶，老子好歹也是個巨星！」
2比1之後的世界相當熱鬧，《紐約時報》在第二天的頭版如此評價：「如果美國夢有名字，那它一定姓加內特，姓名韋德，姓姚.無論如何，我們已經確定會把比賽帶回紐約！」
凱文.加內特又經歷了一次從低估到頂峰的轉變，G1結束時全隊都以為系列賽完蛋了，可現在，尼克斯卻在系列賽中2比1領先。
不過KG的喜悅並未持續太久，系列賽G4，羅傑的左側進攻已經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
肖恩.巴蒂爾繼續用放左不防右的策略對付羅傑，可今天這完全無法奏效。
羅傑朝左邊突破後的急停跳投十分流暢，左手終結能力也恢復了不少，他的攻勢如洪水一般淹沒了尼克斯的防守。
最終羅傑全場轟下44分，讓心態調解能力歷來出色的肖恩.巴蒂爾賽後都直搖頭：「我覺得，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可以防住羅傑的人。」
阿瑪雷.斯塔德邁爾則將羅傑刻意練習受傷一側終結感覺的故事告訴了媒體，這成為了又一個關於超級巨星的傳奇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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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5關鍵一戰，韋德和KG投籃卻全部失准，姚明在夾擊中苦苦支撐拿下25分12個籃板的數據，但無濟於事。
3比2，勇士將帶著賽點再度返回紐約。
這場比賽羅傑拿下37分，命中率48%。
事實證明，上一場比賽羅傑的出色表現並非瞎貓碰見死耗子式的手感火熱，他確實已經習慣了在骨裂情況下左側的急停跳投和籃下終結。
而當羅傑從傷病的泥沼中掙扎出來時，尼克斯取勝的可能性正在被壓低到最小。
比賽結束，出現了一個羅傑在勝利後從未有過的畫面。
他疲憊的坐在板凳席上，看了眼自己已經變形的手指，然後小心翼翼的吐氣——因為肋部傷病，羅傑連大口喘氣都會感到疼痛。
這是大概是羅傑在世人面前展示過最疲憊的一面。
以往的羅傑總是活力滿滿，無論何時都充滿年輕人的朝氣。
看著疲憊的羅傑，邁克.布林用一句話結束了這個令所有灣區球迷興奮的夜晚。
「羅傑也30歲了女士們先生們，他已經在這個聯盟征戰了12個年頭。也許，超級巨星也需要喘息。」
這樣的羅傑還能撐到最後嗎？這是紐約人最後的幻想空間了。
喘息了大概幾分鐘，羅傑重新站起來。
現場，所有球迷起立為羅傑鼓掌、歡呼。
勇士隊的其他人也沒有離開，紛紛走上去與羅傑擊掌或者碰拳。
最後走上來的是ESPN的場邊記者多麗絲.伯克，她詢問羅傑現在感覺如何。
但羅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看著甲骨文球館上空的總冠軍旗幟，然後比出一根手指。
「還剩一場，然後我會帶著奧布萊恩杯回到灣區」
他眼裡沒有傷痛，他眼裡沒有困難，他眼裡沒有時間，他眼裡沒有勝利之外的事情。
他一心只想征服，直到在自己的球館裡掛滿榮譽。
直到對手的血染紅地板。
——
我無法想像羅傑是怎麼在肋骨骨裂的情況下堅持了五場比賽，並贏下了其中的三場。阿瑪雷說他為了適應傷痛中從左側發起進攻的感覺，居然還在加練。這太瘋狂了，和尼克斯戰鬥的根本不是一個人類！——《扣籃》。
事實上，我們今天更多的是輸給了自己。KG和D韋的手感浪費了姚的偉大發揮，但他倆同時拉閘的比賽再次出現的概率又有多少呢？羅傑只是一頭受傷後做最後掙扎的猛獸，只是個開始落魄的帝王，他光鮮華麗的披風下已經爬滿了虱子，冠軍會留在紐約。——《紐約時報》。
我知道，尼克斯隊G6和G7的球票已經賣瘋了。但相信我，G6會為一切畫上句號，接下來的紐約，會經歷一場斬首般殘忍的比賽，而觀眾是尼克斯球員自己。國王很疲憊了，可那不是消亡，還遠遠達不到讓羅傑消亡的地步。——比爾.西蒙斯專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