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預言系女巫
四十分鐘過後，眾人來到了城牆上的石屋之中。
石屋內，一名中年人正襟危坐，在他身旁還坐著一位少年。
那少年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的，仿佛在思索著別的事情。
「大致情況便是如此了，勞倫特，那我們就先行離開了。」卡門等四位老者與那名中年人相對而坐，當聽到卡門直接稱呼中年人的名字時，一旁的少年不禁錯愕了一下。
顯然，他並不認識卡門，或者確切地說，以他目前所擁有的權勢，還沒機會接觸到卡門。
卡門向來不怎麼離開聖愈教會總部，而且雙方分屬於不同的權力體系。
再者，少年所在的權力體系並非世襲制，所以這少年若想繼承他父親的權勢，除非自身極具能力才行。
「路上小心。」
教皇的目光在卡門等幾人身上輕輕掠過，剛剛卡門他們在聖愈教會裡的遭遇，教皇其實也略有耳聞。
只是瞧見這幾人皆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教皇便也不打算再多做詢問了。
卡門等四人與林逸順利會合之後，便朝著城外行去。
馬車上，美洛狄的臉色顯得格外慘白。
她原本還以為幾人所說的要前往南部不過是句玩笑話罷了，然而就在幾分鐘之前，她竟然見到了聖愈教會的教皇！
這情形無論怎麼看，都絕非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教皇都親自前來送行，看樣子真的是要動身前往南部地區了。
城牆上方，教皇久久佇立，目光遠眺著那兩輛正緩緩駛離的馬車，而在他身旁的少年，眼中則滿是疑惑之色。
「父親，這些人就這麼跑到南部去，雖說看著挺英勇的，但這不是去送死嗎……」少年忍不住開口說道。
「慎言！」教皇神色一凜，看了一眼自己的第八子，最終只是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流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
「他們曾經輝煌的時候，你還尚在襁褓之中呢。並不是所有人都貪戀那虛無的虛名，你且要牢牢記住這些人，他們所做之事，是我們既沒有那份勇氣去做，也根本做不到的。況且在這些人當中，有那麼幾位巫獵人，就連卡門聖議員都將他們稱作怪物。」教皇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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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恍然大悟，明白為什麼這幾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子，居然能讓教皇親自前來為他們送行。
兩輛馬車行駛在土路上，車身略顯笨重，所經之處壓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車轍印。
鐵黑色車箱看起來其貌不揚，但車前拉車的幾頭多肯斯卻顯的異常威武。
美洛狄在知曉了卡門等幾個老頭的名號之後，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般，徑直躲進了林逸所在的那輛馬車裡，無論如何都不敢靠近夕陽紅小隊的馬車分毫。
在女巫群體當中，卡門所帶領的夕陽紅小隊可謂是惡名遠揚，幾乎達到了婦孺皆知的程度。
但凡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女巫，都聽聞過這幾個人行事的手段。
別看這幾個人在蘇曉和林逸面前未曾展現出任何殘暴的樣子，可對於女巫們來說，他們可都是惡魔，貨真價實的惡魔。
咔噠噠……
機械絞盤轉動，『夕陽紅「小隊的醉鬼攀在馬車下方，正拆卸著什麼。
「弄好了沒啊？拉車的多肯斯都快扛不住了，趕緊鬆開絞盤！」那壯得如同熊一般的老頭用力拍打著身下車板，砰砰的聲響不斷，脾氣顯得格外暴躁。
「快了快了，你給我閉嘴！」醉鬼顯然也不是個好招惹的主兒，他在小隊中擔任偵查人員的角色，擅長器械修理、爆炸物調和以及暗殺等多項技能。
熊一般強壯的老頭約瑟亞明顯是正面硬懟的類型，十次戰鬥中有九次衝鋒在前。
聖議員卡門則屬於那種老謀深算的類型，論力量，他比不上約瑟亞；論技巧，他又比不過女巫墳；可要是論綜合能力的話，他卻相當出眾。
之前患了老年痴呆的女巫墳，是隊伍里負責提供遠程火力的存在，他極為擅長使用弓弩、霰彈槍、攻城弩、吹箭等各種各樣的遠程武器，而且每次活捉到女巫後，都是由他來負責拷問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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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的四人都神色如常，看不出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氣魄，因為在他們看來，一去不回是情理之中的事，死在南部是職責，活著回來就是血賺。
岡特正在一旁專心地擦拭著手中的霰彈槍，自從林逸將他的老年痴呆治好之後，岡特越發能真切地感知到自己這具身軀的糟糕狀況。
對於岡特而言，他所經歷的時間仿佛是跳躍著的，而這也正是老年痴呆的悲哀之處。
當他從病症導致的混沌中甦醒過來的時候，往往會突然驚覺自己身處另外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並且中間還缺失了所有關於自己在此期間的記憶，就如同突然經歷了一場莫名其妙的穿越一般。
不過當下既然有機會能夠再次發揮出自己最後的那點餘熱，岡特自然是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我們將會從這兒繞道此處，倘若地脈沒有出現太過顯著的變遷的話，這裡存在著一大片沼澤。而一旦抵達這裡，便意味著已經深入到了南部的腹地。
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只能捨棄馬車，改從這裡穿過黎明之門。過了黎明之門，便是摩伊家族的直屬領地了。穿過黎明之門後，這邊是塵泥祭壇，而迷霧堡則位於那一側。」卡門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點在了地圖上一片呈現出血紅色的區域之上，這片區域在地圖上有著特殊的標註。
「必須得從這裡通過嗎？」林逸將手指向了地圖上黎明之門的所在位置。
這個地方之所以會被稱作黎明之門，就是因為此地居然僅僅只有一個通道而已。
只要那些女巫們不是蠢笨之人，就肯定會在此處安排人員進行戒備。
「必須得從這裡經過，黎明之門可不是女巫們修建的，此地乃是一處天然形成的險地，沒有哪個女巫會選擇在這附近居住。前幾次我們都是從迷惑森或者風塔那兒通過的，這次自然得換一條路線了。」卡門經驗頗為豐富，他對南部的地形極為了解，畢竟已經多次深入南部地區了。
「黎明之門好像是我的老家。」女巫墳突然開口，一下子便吸引了周圍其他人的注意力。
「哦？這事兒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呀？」看得出來，卡門等幾個老頭還真是從未聽岡特提起過這件事。
「沒啥必要說罷了。在我四歲的時候，有一名女巫過來做實驗，她釋放出來的某種造物幾乎將整個黎明之門的居民都給殺戮殆盡，我也只是後來僥倖逃出來的而已。」岡特說得極為平淡，仿佛在講述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可大家心裡都明白，這起事件對岡特的影響無疑是極其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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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成功穿過黎明之門，就得加倍小心了。關於塵泥祭壇的情況，你們大致了解一番就行。前幾次那厄運都是居住在塵泥祭壇的，不過近幾年的情況就不太清楚了。至於迷霧堡嘛……」卡門開始細緻地介紹起迷霧堡的相關情況來。
迷霧堡修築在一座山脈的半山腰處，由於山脈兩側有著瀑布，從山下往上望去，這座堡壘顯得霧氣朦朧的，就仿佛是飄浮在氣霧之中一般，頗具神秘色彩。
迷霧堡正是摩伊家族的大本營所在，其地位就如同聖愈教會的總部那般重要。
摩伊諾拉在迷霧堡內已經定居多年了，要是沒什麼意外情況的話，她十有八九就在這裡面呢。
夕陽紅小隊的計劃是，先去塵泥祭壇解決掉厄運，然後再讓蘇曉和林逸三人攻入迷霧堡。
不過林逸卻駁回了這個提議，林逸跟蘇曉有好友聯絡頻道，在這種情況下對戰厄運跟摩伊·諾拉兩個人，兩人分開行動並實時進行聯絡，無疑是最為高效的應對之法。
夕陽紅小隊在聽聞兩人擁有這樣的聯絡方式之後，立刻就同意了林逸提出的要求。
在此之前曾有過好幾次獵巫行動都以失敗告終，究其原因，就是因為聖愈教會派出的兩隻小隊當時無法進行實時的信息交流，進而導致了獵巫行動在執行過程中出現諸多差錯。
而這一次既然有了能夠實時聯絡的機會，卡門自然是不會對此表示反對。
波普·加爾在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呆在林逸的身邊。
在分隊伍的時候，波普·加爾直接站在了林逸的身邊，目的再明顯不過了。
經過分隊安排，蘇曉、阿姆、布布汪以及夕陽紅小隊負責前去幹掉摩伊諾拉。
而林逸則與波普加爾一同前往，去解決掉厄運。
「計劃大致情況就是如此了，至於具體的細節，到時候再依據實際情況靈活把控就行，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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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不過在動身前往黎明之門前，我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做。」說到這兒，卡門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手杖。
夕陽紅小隊的戰鬥力那自然是毋庸置疑，只是他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進行獵巫行動了，需要熱熱身才行。
尤其是女巫墳這幾位老頭子，他們已經許久未曾動手了。
此時一行人還處於中原區，直奔南部而去，要熱身的話，南部地區可是有著不少女巫存在，不愁找不到熱身的「對手」。
……
南部，迷霧堡。
湍急的瀑布飛流直下，轟鳴的水聲傳遍整座山谷，於山谷的下方，隱隱約約能夠瞧見一間間錯落有致的木屋。
大部分人以為女巫的大本營會是無比豪華的所在，然而現實卻並非如此。
大多數女巫都是那種喜歡「家裡蹲」的性子，只要手頭有著充足的材料儲備，這些偏執的女人們便能安安穩穩地在家中宅上半年乃至一年的時間，一門心思地琢磨著如何提升自身的實力，又或者是埋頭開發各類新奇的武器等等。
實驗材料充足的女巫其實不算危險，但有一點，那就是女巫本就是由人類轉化而來的，她們的身體構造與人類的相似度竟然超過了99%。
也正因如此，在她們著手開發藥劑或者嘗試挖掘自身某種能力之前，往往都會先拿平民來做實驗，目的就是為了避免一旦實驗失敗，會對自身造成那種不可逆的傷害。
當女巫們處於「家裡蹲」的狀態時，確實算不上有多危險。
可一旦她們所儲備的實驗「材料」消耗殆盡，就到了惡鬼出籠的時候，也真是如此，人類才會那般仇恨女巫。
一聲悽厲的哀嚎從山谷內的那間小木屋中傳了出來，過了一小會兒，慘叫聲便漸漸變得越來越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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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歷經的年月太過久遠的緣故，這座城堡看上去幾乎已經與背後的山脈完美地融為一體了，仿佛它本就是這山脈的一部分一般。
城堡正下方的水潭內，瀑布激起大片白色水花，岸邊相對平緩的清水處，陣陣霧氣升騰，瀑布流下的水並不寒冷，這其實是天然溫泉。
十幾名渾身赤果著身體的女巫正愜意地泡在這溫泉裡面。
雖說女巫們大多是那種喜歡家裡蹲的性子，但這可不代表著她們就不愛乾淨，況且這兒還有著天然溫泉，泡泡溫泉放鬆一下也是很不錯的。
咕嚕嚕……
一名灰白色短髮的小女孩浸在溫水內，周圍十幾名女巫時不時地便會將目光投向她這邊，時刻留意著，以防這小女孩會出現什麼意外狀況。
小女孩是名四階段白女巫，她打破了常識，在四階段覺醒了預言能力。
她不是藉助文字或預示推斷未來，而是能直接看到未來，並展示出來。
當然，這種強大的能力有個弱點，就是無法預知太強大的人。
正因如此，這名小白女巫可是大多數黑女巫的心頭肉，誰沒有個旦夕禍福？萬一要是小女孩預見到危險，那可是能救這些女巫一命。
「埃米，再這麼泡下去可就要暈過去了哦。」一名身材頗為豐滿的女巫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將小女孩從溫泉裡面抱了起來。
「未來……」小女孩口中吐出的聲音顯得有些木訥，呆呆的。
而聽到她這話的瞬間，周圍那十幾名女巫的目光便齊刷刷地看向了她，就連正舉著她的那名御姐，神情也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埃米，你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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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小會兒，小女孩臉上那木訥的神情漸漸褪去，她緩緩伸出手指，輕輕地點在水面之上。
隨著她的動作，一圈圈層層迭迭的漣漪緩緩擴散開來，而就在那水中，漸漸浮現出了一副清晰的畫面。
「這些老頭子是……巫獵人？」
「瞅著是有點像，就權當他們是吧。」
「聖愈教會的巫獵人難道都死絕了？居然往咱們南部派來這些個老弱病殘。」幾名女巫正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話音剛落，一名滿頭白髮的黑女巫猛地從水中站起身來。
「女巫……墳。」這名渾身布滿傷疤的老女巫，嘴角止不住地顫抖著，眼中流露出了一種名為恐懼的神情。
中原與南部的交界處，這是一大片平原，由於受到財力以及各類資源的種種限制，這裡並沒有設立什麼像樣的邊塞防線，入眼所及唯有黑漆漆的一片平原，透著一種荒蕪與死寂的氣息。
在這片平原之上，有一棵孤零零的枯樹。
微風輕輕拂過，樹上吊著的幾具女巫屍體便隨之緩緩地擺動起來，仿佛是在風中無力掙扎的亡魂一般，透著絲絲陰森之感。
而在那樹幹之上，還釘著三具男性的屍體，他們都是潛入南部的巫獵人。
這棵枯樹就是邊境碑，過了這裡就踏入女巫們的領地，中原與西部是聖愈教會的地盤，能凍死人的北境由北境王管轄，東部是部落、土著人的領地，南部則是女巫之國。
整片暗鴉大陸被分成三大塊，中原、西部成一塊，北境一塊，東部與南部是一大塊。
東部地區生活著諸多蠻夷部落，這裡壓根就沒有一個能夠統御各方的統治者，各個部落之間時常會爆發各種各樣的矛盾衝突。
那些相對弱小的部落，往往會因為爭鬥失利等原因而四處流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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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與東部接壤的南部可就倒了大霉了。
南部作為女巫們的盤踞之地，其內部的秩序混亂程度簡直超乎想像。
雖說摩伊家族在南部的地位確實高，但憑藉女巫們那一貫桀驁不馴的性子，摩伊家族根本就不可能將所有的女巫都納入自己的麾下掌控之中。
從這一點，便能夠看出南部地區混亂到了何種地步。
東部和南部屬於相互接壤的區域，兩地的環境狀況極為相近。這就使得東部的那些原始部落存在著湧入南部地區的可能性。
女巫們當然來者不拒，她們的確不會輕易踏入東部，可主動送上門的實驗材料她們不會拒絕。
倘若說南部的女巫之國與聖愈教會之間是處於一種互相牽制的態勢，雙方誰也不會貿然主動派遣大軍去挑起大規模的戰事，那么女巫們與東部的原始土著之間可就是常年處於交戰的關係了。
死在原始部落手中的女巫數量，肯定是要多於喪命在巫獵人手下的女巫數量的，這主要是由地區環境等因素所導致的。
至於想要聯合東部的部落去共同對付女巫，那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尤其是在摩伊諾拉採取措施將女巫們分散開來之後，來自東部的原始部落湧入南部的速度就變得極為迅速，其數量也快速增多。
這些原始部落的人可不會去在乎這裡是不是所謂的女巫之國，只要他們覺得某個地方適合自己居住，便會馬上占領一塊地盤，然後開始著手發展起來。
看似南部的女巫之國在遭到入侵，但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
摩伊諾拉此舉的真正用意，是要讓女巫們去侵占東部地區，從而將東部那些尚未開發的豐富資源開發出來。
近期內南部發展加快，就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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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幾名土著的架勢，分明就是想要攔路打劫一番。
當然了，把他們幾個人當作午餐來享用，似乎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卡門，這些土著是？」
蘇曉並未下車，只是打開車廂門。
「不太清楚，看來這南部的變化還真是不小。要不抓幾個過來審問一下？」卡門皺著眉頭說道。
「感覺有些浪費時間呢。」蘇曉搖了搖頭回應道。
「倒也是，你看他們的表情，似乎是打算拿我們當午餐了，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宰了吧。血熊，別睡了，有幾個部落野人說你長得像頭蠢驢呢。」卡門故意提高了聲調說道。
「放屁！那些野人的語言你又聽不懂，淨瞎說！」血熊約瑟亞頓時從迷糊中驚醒，氣呼呼地反駁道。
幾人爭吵的時候，波普·加爾直接手指一抬，一道火焰箭出現在了波普·加爾的手指前方。
這些火焰箭飛向兩名前沖的部落野人，中箭的一瞬間兩名野人頭腦炸裂，屍體撲倒在地。
看到這如此駭人的一幕，其他野人哪裡還敢停留，紛紛轉頭就拼命逃竄。
「這些野人……現在都這麼沒骨氣嗎？如果放在十幾年前，他們應該嗷嗷大叫衝上來才對。」
血熊咧嘴一笑，難以想像他是名受人敬仰的聖議員。
「都給殺乾淨咯，省得引來其他的麻煩事兒。」卡門年輕的時候顯然也絕非善類，他一貫秉持的宗旨就是，要麼就乾脆不殺，裝裝好人；要麼就痛下殺手，殺得乾乾淨淨，一個都不留。
血熊手臂上的肌肉隆起從地面上撿起幾顆石子，幾聲刺耳的破風聲後，那幾名跑遠的野人倒地。
全程目睹了這一幕的美洛狄忍不住縮了縮腦袋，她之前可就聽說過上一代巫獵人行事的手段是何等的狠辣，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和這幾個巫獵人組成一隊，這可真是世事難料。
解決了這幾名攔路打劫的部落野人之後，兩輛馬車便繼續前行，朝著南部境內的更深處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