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神臨由人執掌，還是裁決之神嗎？
一身龍袍的第五不凡龍驤虎步，氣勢威嚴。
他的頭髮須黑，肌膚紅潤飽滿，遠遠看著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焰，精氣神旺盛。
但若是細看，會發現他那威嚴的眼瞳中已有老色。
「拜見陛下！」
在場的四位神級御兵使紛紛低下高貴的頭顱。
第五不凡乃是羅剎國的皇，百姓的太陽。
也是如今羅剎國最強的神級御兵使。
「平身。」第五不凡揮動衣袖，身上有著屬於皇者的霸氣。
他長年閉關修煉，不理政事。
但權利還緊緊握在手中。
「陛下，神臨剛剛斬殺了刀魔，陛下萬金之軀，若貿然交手，恐會傷了龍體。」這時，定遠王試探性勸阻道。
當然，他本心自然是希望陛下你對付神臨吧，臣在旁邊加油助威。
但得假裝勸。
同時，也想知曉陛下到底有何把握。
第五不凡的眼瞳中閃過鋒芒神色：「區區神臨，百載前未能親自鎮壓，實乃我心中遺憾，這次，朕將親臨！」
在場的神級御兵使皆連忙恭維。
但心中不以為意。
這第五不凡，就好個愛臉面。
只見第五不凡繼續說道：「朕從天外來客那裡得知，朕的羅剎國將千秋萬代，一世、二世……直至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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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在百年前，他便與天外來客勾結。
加快了神臨的隕落。
天外來客手中有一本書，名為《青山書》。
第五不凡將其稱為預言之書。
《青山書》曾記載，神臨將會復甦，但也是剎那光輝。
當然這些，他不會告訴這些神級御兵使。
見在場四位神級御兵使面面相覷，似乎猶豫。
第五不凡眼眸深處閃過不屑神色：「百年前，神臨敗於諸神圍殺，實際上，祂是敗於黑暗光靈。
那是一種的東西，專門用於污染神器的。
凡神器觸之，皆會蒙塵，神力盡失，淪為凡物。」
隨著第五不凡的聲音，一滴水滴一般的液體出現在眾人眼睛。
湛藍、剔透，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在場四位神級御兵使看到這一滴液體，眼神忌憚，都紛紛離遠一點。
雖然黑暗光靈僅僅針對神器，但他們都有普通的神器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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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臨的隕落，當初他們心中有猜測，如今看到黑暗光靈，一切都解釋通了。
「神器……即便是鎮國神器，也該為朕所用，若不為朕所用，當斷！」第五不凡聲音浩蕩。
在場的神級御兵使心中一凝，他們知道，第五不凡這些話，也有警告他們的意味。
畢竟，第五不凡不理政事這麼多年，他們這些神級御兵使或多或少有些小動作。
如今，面對第五不凡的敲打。
這幾位神級御兵使明白，得放點血。
定遠王連忙低頭，一臉愧疚：「這一次臣在定波州不戰而退，罪該萬死，臣願獻上《渾天秘典》。」
第五不凡點頭。
白面老者聲音沙啞：「臣為了修煉木生訣續命，這十年來在仙雲州，背著陛下暗中囚困治下百姓，挖去一十二萬人肝。
臣對不起百姓，更對不起陛下，願奉上木生訣，以及萬肝丹。」
第五不凡眼中露出滿意神色：「你沒有對不起治下百姓，你只對不起朕，你的過錯，朕免了。」
權力只對權力的來源負責。
這世間，哪裡有得罪百姓被上司知罪的？
就算被知罪，也是因為前事牽連到上司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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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人也紛紛認錯，上交利益。
……
「這一次，我將走遍天下十二州。」
齊原聲音平靜。
想要扮演神臨，需得走遍天下，讓所有百姓知曉他回來了。
這樣，扮演度才會迅速提升。
最後，他將以一己之力斬殺所擋之敵。
神臨的扮演，估計就差不多。
浣紗老嫗看著面前這位年輕過分男子，她的眼中帶著敬畏。
「老身願陪公子走遍這羅剎國大好河山！」
上次齊原斬殺刀魔後，浣紗老嫗連忙追了過去，開始效忠齊原。
在她看來，神臨還未完全復甦，還在蟄伏，所以暫時由齊原掌控，才發揮出恐怖的力量。
不過，既然齊原掌控著神臨，便是裁決會的主人，她需要效忠的存在。
齊原聳了聳肩，他透過馬車，看著偌大的顯龍郡，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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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是進入了神臨的耳中。
「神啊，救救我苦命的孩兒啊！」
「我已經生了三個女兒了，什麼時候能夠生一個兒子！」
「可惡啊，要是裁決之神真的回來了，還怎麼撈錢！」
「快死吧，快死吧，全部都去死，我過得不好，你們也別想好。」
「希望每個人都能相親相愛，努力就有回報。」
「什麼狗屁裁決之神，怎麼可能真的復甦，一定是那些刁民造謠！」
「救命，神啊救我。」有女子被姦污，大聲呼救，卻引來更多人加入。
各種聲音絡繹不絕，映入齊原的耳中。
這裡面充斥著人性的惡與扭曲，也有著各種真善美。
他透過這些聲音，也看到一位母親抱著瘦弱的女兒。
那女孩奄奄一息，破布麻衣破破爛爛，漏出很多肌膚。
裸露的肌膚上，有著各種潰爛和膿包，讓人噁心和恐懼。
但她的母親依舊緊緊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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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瘦弱女孩身上的膿包和潰爛消失不見，皮膚粗糙但無問題。
那位母親的臉上露出驚喜神色，她連忙跪地，磕頭跪拜：「神！」
可惜，回應她的，僅僅是一句冷漠威嚴的神音：「你無須跪我。」
另一邊，猙獰的男人們，助紂為虐的女人們，突然間一道神光閃過，盡數死亡。
馬車上，齊原的眼中露出複雜神色：「果然，我不是一個合格的裁決者。
若是神臨在，他們罪不至死。」
不過，齊原依舊消耗神力，將那些人斬殺。
按照陳康飽的說法，少爺心善，見不得那些。
與此同時，經過齊原這一次施展神跡，回應了數百處的祈禱，顯龍郡中，越來越多的人抬頭望天，或是面色虔誠。
隨著時間，越來越多的人走向了街頭。
他們有老人有小孩有年輕人，全年齡段都有。
有小吏、有店小二、夜香郎、織女、農民，各種職業都有。
穿著或是破布麻衣，或是綾羅綢緞。
他們聚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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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的人，聚集在一起，足以讓所有人生畏，讓一些人心中膽寒。
他們若是團結起來，萬眾一心，在一個低魔無靈世界，足以讓統治者膽寒。
齊原看著這一幕，內心平靜，並未泛起太多波瀾。
不過，既然他要扮演神臨。
那麼……
神跡再現！
突然間，顯龍郡下起了雨。
這雨，宛如太陽雨，星光雨，就好似螢火蟲一般，落在所有走向街頭百姓的身上。
不少人臉上迷茫，旋即變為狂熱、震驚和欣喜。
「這是神賜！」
「神賜啊！」
不少百姓伸出手掌接著這些星光雨，或是張開嘴。
雨水落在他們身軀上，瞬間消失不見，滋潤著他們的身體，填補著生機。
無數人狂熱、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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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原的扮演度，也在蹭蹭往上漲。
齊原感知到這一幕，心情平靜：「我們……該走了，下一站翠獻州。」
……
「爺爺，走快點！」
「唉，爺爺一身老骨頭，不敢走快。」
「爺爺，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神臨是由齊大哥掌控的？」
「這種事，我怎好泄露？嘿嘿，現在知道這些，驚喜不？」
「我很開心，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裁決之神，代表著絕對的公平、正義。
如今，祂被齊大哥掌控……公平和正義還存在嗎？」
「他不是你們審判的人嗎，怎麼你還不信任他？」
「之前的他，我信任，但是人都是會變的。
即便是我，若是突然間得到神臨這樣的神器，成為這世間至強者，我會變成怎樣……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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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這樣說很唐突冒昧的。」
「我知道，可是我所信仰的裁決之神，是公平正義的裁決之神，而不是被一人握在手中的裁決之神。」柳初冬目光堅定，「齊大哥若是因怒殺我，我也不悔！
我願意做這個惡人，我也希望齊大哥，能夠恪守本心……更久一些。
若沒有本心監督，神臨的力量如何公平正義？」
「你啊……」柳勝目光複雜。
對於這個孫女，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勸。
……
三個月的時間如流水一般過去。
羅剎國十二州，皆留下的神臨的痕跡。
凡到一地，神臨皆留下神跡。
若誅殺惡人，若救治病弱，若匡扶正義，解決不公之事。
齊原真正做到了「凡有不公，喚我神臨。」
神力化作的星光雨，也宛如雨一般墜落，給這世間又增添了一些生機。
所有百姓，都面色虔誠，乃至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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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被齊原阻止。
他是扮演神臨，但他不想成為智能Ai，被困一地。
雖說，按照道理說，他的離開算得上「忍將夙願，付與東流」，但「自有來人，續寫新篇」。
如今，他也在盡力扮演神臨。
至於後面的事情，等後面再說。
一路上，也有聰明機智的百姓發現了齊原的馬車，甚至自發跟著，越來越多。
那種場面，讓齊原感慨。
他雖覺得他是守序善良，算得上一個好人，但比起「英雄」還差得遠，畢竟，他雖守法但自私，雖不亂來但愛美色，雖社恐但做事衝動。
神臨擔當地起這些，他擔當不起。
後來，就沒有百姓跟著他的馬車。
「前方……就是羅剎國王都。」
浣紗老嫗看著前面巍峨的城牆，眼眸中露出深深的回憶。
當初，就是在這一座城裡，她拔劍斬殺了三皇子。
這城裡寄託了她許多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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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紗老嫗的聲音有些沙啞。
齊原看向了前方的王都，神情平靜。
確實，浣紗老嫗說的對。
王都確實和其他地方不一樣。
比如說其他州，凡是知曉神臨即將到臨，每日城牆下都會有許多百姓出現。
王都城牆下沒有人。
至於原因，可是是官府阻止，可能是百姓懼怕。
不管什麼，齊原都並不在意。
神臨作為智能Ai一般的存在，沒有怒火。
齊原是一個遊戲玩家，也僅僅是享受遊戲過程，對於這些絲毫不在意。
「走，進王都，殺皇帝老兒！」
齊原目光平靜。
他殺過很多人。
執掌一界的恐怖強者、吞噬生命的域外邪魔，蠶食先天世界的陽神，但……真正的皇帝還沒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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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遊戲裡不殺個皇帝，好意思玩遊戲？
神話傳說中，大聖明著反；二郎神暗著反；哪吒誰反幫誰。
這些神明如今都成為齊原的神嬰，齊原若是沒有反骨就怪了。
只是，就在這時，突然間，一隊騎馬的錦衣男子往他們這裡駛來。
為首者身穿金絲繡灰袍，胡間無須，臉上帶著趾高氣揚的神色。
齊原看了眼這些人，沒有在這些人的眼中看到一絲懼意。
他不由得想起，再廢物的皇帝，也會有一批忠誠的死士。
養士千日，用在一時。
馬兒停下，那位灰袍中年男子開口，眼中帶著威嚴神色。
「閣下可是執掌神臨的那位齊原齊公子？」
「找我家少爺做什麼？」陳康飽探出腦袋，一臉好奇，「皇帝老兒要投降不成？」
「放肆！」灰袍中年男子臉上大聲呵斥，繼而繼續說道，「齊原，目無王法、不尊王權，現在前往皇宮，獻上神臨給陛下，可免死罪！」
齊原看著這一幕，目光平靜：「好了知道了，懶得和你們這群npc廢話了。」
他決定，等會一句話不說把皇帝老兒殺了。
不給這些npc太多台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