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我要你助我修行
2024-10-16 17:30:46
「我們調動干陽山附近所有的乾娘、靈,以及狐族,貢獻香火之氣,所形成的不凡之力,應該足以讓干陽山君復甦了吧?」
沙婆婆、青羊和虬髯大漢興沖沖的趕到黃坡村,陳實不在村中,青羊狐疑道:「小十該不會又將山君帶出去了吧?這次若是闖禍,只怕沒有上次那麼好運了!」「只要不離開干陽山,香火之氣便都會追上他。」
沙婆婆老神在在,取出招魂符,道,「老身這便通過招魂符找到他!」
她催動招魂符,過了片刻,面色古怪,抬頭望天:「招魂符顯示,他此刻正在天上。」青羊和虬髯大漢呆住。
沙婆婆又道:「他在移動.速度很快,如今已在三百里外!」
青羊和虬髯大漢嚇了一跳,他們即便騰雲駕霧,也沒有這等速度,陳實何時如此厲害了?「難道他用小廟控制了山君,把山君當成神胎了?」
虬髯大漢面色如土,控制山君坐騎倒也罷了,控制山君,這就罪大惡極了!
漫山追野的靈和神相,只怕就會變成陳實的仇家,說不得大蛇玄山都得出手對付陳實!他們急於讓山君凝聚神相,把他請到新廟,就是擔心陳實祭起山君神相,成為眾矢之的。「他在三百里外不動了。」沙婆婆繼續感應,道。
「三百里外,多半是新鄉省城。」
虬髯大漢醒悟,「他肯定是去了省城!我們去那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肆意妄為!」
三人顧不得驚世駭俗,便要施展神行之術,不料剛剛走了一半路程,沙婆婆道:「小十離開省城了,他在向這邊趕來!他速度好快!他在趕往干陽山!」三人連忙調頭往回趕。
沙婆婆不斷調整方向,待來到山中,她不由怔住:「小十前去的地方,好像是新山君廟。可是,我從未告訴過他這座廟宇在何處,他是怎麼知道地方的?」三人驚疑不定,待來到虎頭嶺的新山君廟前,恰恰看到山君離開陳實身體,進入石像的情形。
三人進入廟中,卻見陳實為山君石像上了第一炷香。
「婆婆,你們也來了,正好為山君上香。」陳實看到他們,笑道。
如今山君神相進入了石像中,沒有了神胎,他心中空空落落的,不知是喜是悲。
他原本以為山君神相和黃虎可以一直留在自己的小廟中,庇護自己,輔佐自己修行,現在則成了夢幻泡影。
不過他並無怨言,山君神相留在他的小廟中的確極為兇險,稍有不慎便會天外真神發現,毀滅降臨,勢必會摧毀山君神相。就算不會摧毀山君神相,只怕也會連累四周的百姓。
雖然他明知道其中的道理,但心中依舊不免有些失落。他還是沒有神胎,
沙婆婆三人並不知少年的心思,對視一眼,走到跟前,為山君上香,又各自後退,走出山君廟。「小十,你為何在此?」沙婆婆詢問道。
陳實打起精神,將自己被山君占據身體,帶著自己飛的事情說了一遍。三人聽了,各自驚疑不定。「他去見了你乾娘?你乾娘對他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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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大漢贊道:「羊肉串這次聰明了一次。小十,你乾娘到底是何方神聖?她到底對山君說了什麼?」三人目光炯炯,盯著陳實,臉上寫滿了期待。
陳實搖頭,道:「我也不知。我當時被擠在廟裡,什麼也沒聽到。山君就在廟中,你們何不去問他?」沙婆婆當即再度進入山君廟,擎香詢問。
青羊和虬髯大漢也走了進來,陳實遲疑一下,沒有跟進去,而是仰頭看著天空。天空中,兩輪太陽光線火辣,曬在皮膚上有一種灼傷感。
「我在新鄉省看到的大明將士登陸的情形,應是山君在回憶往事,不過從這些回憶中還是可以尋找到一些端倪。」
陳實收回目光,帶著黑鍋向山下走去,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與黑鍋說話,「那時的西牛新洲上有光,天空中有兩輪太陽,說明大明將士登陸之前,天外真神便已經高懸於天外,注視著世間。」
黑鍋有些困惑,當時它被黃虎入侵,把它的魂擠到一邊,沒有看到那段回憶。那段回憶,是山君的回憶,並非黃虎的回憶。
「天外真神遠比我想像的更為古老,神胎法門,可能是後來傳下的。真神賜予這片大陸上的修士以神胎,輔助他們修行,幫助他們在危險的新大陸上立足,倒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
他愈發困惑,喃喃道,「但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導致真王時代沒落?又是什麼事,導致新洲與華夏神洲失聯?」
他嘆了口氣,愁上心頭:「沒有了山君神相,我又該怎麼辦呢?我的小廟裡的祖地陽光,會不會就此消失?修煉速度,會不會減慢?」陳實目光幽幽,瞥了黑鍋一眼。
黑鍋本來替他犯愁,正在勾著頭想著該如何幫助小主人,察覺到小主人的目光,立刻支棱起耳朵,警覺地望著他,隨時準備撒丫子開溜。「黑鍋,你來做我的神胎好不好?」
陳實露出期待之色,循循善誘道,「我把你收到廟裡,你坐在神拿上,我催動功法把你條....別跑啊黑鍋!還是不是親兄弟?狗哥,等等我狗哥!讓我玩一下,我就玩一次,我不騙你!」
一狗一人,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後面追。
跑了不知多遠,突然一股陰風吹過,一人一狗連忙停下腳步,紛紛仰頭向天上看去。只見兩輪太陽的前方,又出現了一輪月牙。
月牙散發出的月光,讓山野間一些邪祟開始甦醒,四處活動了。適才這股陰風,給了他們很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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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實面帶笑容,緩慢的轉過頭去。
一雙無形的大手立刻抓住他的脖子,將他拎起,扭麻花一樣扭他的脖子。這隻邪十分興奮。
它認得這個臭小子,自己抓過他好多次了,每次要扭斷他的脖子,他總是會鼓盪著氣血,把脖子變得比腰還粗,讓自己無法扭斷!
這次它抓的機會十分巧妙,臭小子沒有來得及鼓蕩氣血便被它死死握住。
這回自己肯定能扭斷他的脖子!
它正在發力,突然手中一空,下一刻一股陰風在小廟裡左沖右撞。
折首菜慌張莫名,覺得自己著了道兒,試圖衝出這座小廟,然而剛剛衝到小廟外便被彈了回來。
正在此時,一股正氣長驅直入,將它控制起來,陰風呼的一聲來到神盒上,折首菜驚恐,只覺有一種淪為別人玩物的感覺。陳實興奮的催動三光正氣訣,腳踏北斗七星步,伸出雙手,向前方遙遙一抓!
「呼——」
他腦後小廟中陰風陣陣,呼嘯湧出,遠處百丈開外的一株大樹像是被一雙無形巨手抓住,扭麻花一樣扭成好幾圈,最終承受不住,樹身啪的一聲炸開,木屑與樹葉四下紛飛!陳實停止催動功法,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突然大叫一聲,縱身跳起,在空中連翻幾個跟頭,落地後雙手叉腰,哈哈大笑。
「鍋子,我不需要你了!我可以抓住邪來修煉了!」
他得意洋洋,叉著腰在黑鍋面前走來走去,「鍋子,今後我可以在干陽山橫著走了!」黑鍋一臉崇拜的看著他。
陳實催動折首菜去搬石頭,千斤大石凌空飄起。他催動折首菜把石頭捏出水。
他又控制折首菜把狗子舉起來,舉到空中,陳實在前面狂奔,狗子站在空中,被一股陰風托著往前飛,喜氣洋洋,嘴裡舌頭被吹得歪在一邊。「我能不能用折首菜,把我自己舉起來?」陳實突然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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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興沖沖催動折首菜,下一刻便見他也飄在空中,離地只有丈余高,但也是在飄。一人一狗被陰風裹挾著,興奮地衝下山去。
山腳下,一支商隊正押送著貨物山間穿過,如今雖然有邪祟,但邪的實力不算高,只要車上掛著桃符,便可以平安。而且商隊出行,都要僱傭幾個秀才來押車。
秀才雖然有功名,但每年的秀才多如過江之鯽,只要給些錢,什麼活兒秀才都願意干。
而且秀才是有了名的好使,幹得比牛多,吃得比牛少。換作舉人,價錢高不說,還挑三揀四。他們這次行商,便僱傭了兩個秀才,一路押車,風餐露宿,毫無怨言。
「大家小心,月亮睜開眼了,當心邪祟!」
一個秀才高聲提醒道,「檢查各車的桃符,不要掉了,不要被塗花了。倘若桃符放光,及時說出來!」
他話音未落,突然一側的山崖上垂下來一條肉乎乎的觸手,外面是紅色,下面是白色,長著許多吸盤狀的口器,口器裡面是鳥喙一般的牙齒,前端長著大口,是布袋般的口吻,呼的一聲套在一個商人頭上,將他套進觸手裡。
那商人驚叫,卻被糊住口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眾人急忙抬頭,卻見山崖上的一個洞口中,一條條肉乎乎的觸手鑽出,凌空飛舞,抓住商隊的眾人,口器咬在他們身上,將他們捲起,紛紛向山洞中拖去!
兩個秀才連忙催動子午斬邪劍,將一條條觸手斬斷。
但隨即兩條觸手飛來,將兩人套住,也向山洞中拖去!邪,洞虺!
這是一種生長在陰暗潮濕的山洞中的邪,原本是一團血肉,被邪氣滋潤,又經過月光照耀,久而久之變成了邪物。這種邪最是神出鬼沒,山洞會消失,然後在另一個地方出現,還會布置陷阱捕捉獵物,令人防不勝防。
洞虺剛剛將這些商人和秀才捉住,正欲拖入洞中享用,突然只見前方飄來一人一狗。那人是個少年,十一二歲模樣,腦後飄著一座小小的廟宇。下一刻,山洞和洞虺一起消失,只剩下十幾人飄在空中,隨即噗通噗通的摔了下來。
一眾商人和兩個秀才驚疑不定,這時又是一股陰風呼嘯而去,吹得山林樹木東倒西歪,狼狽逃竄。看樣子也是一隻邪物,不知何故逃得這般狼狽。
陳實見他們遇險,這才調動小廟,將洞虺收入小廟中,然而小廟裡仿佛只能容納一隻靈,其他靈進入,原來的靈便會得到釋放。剛才那股狼狽逃竄的陰風,正是適才被他抓住的折首菜。
「好像洞虺更強一些,不知能否助我修行?」
陳實想到就做,催動三光正氣訣,小廟中的洞虺正在四處亂闖,試圖逃離這個神秘的地方,忽然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襲來,將它吸到神拿上,老老實實的,接著天地正氣湧來,灌注周.
陳實只覺真氣運行速度越來越快,心中不禁歡喜,當即伸手一指,腦後小廟中幾十條肉乎乎的觸手呼嘯飛出,長達十多丈,凌空翻飛,粗大無比,咔嚓咔嚓四處亂咬。「黑鍋,這個好玩!」陳實興奮道。
黑鍋驚恐的看著他,沖著他汪汪狂吠,告訴他這個真不好玩。是夜,月亮正圓,夜深人靜。
忽然月光下不知何處鑽出一群狐狸,人一般站了起來,穿著迎親的紅衣,吹著喇叭嗩吶,滴滴答答,很是喜慶。而在狐狸迎親隊伍的後方,陰風之中,大紅轎子飄在空中,隨著聲樂而舞。
轎中的鬼新娘出行,尋找黑夜中落單的人成親。
正在這時,忽然前方有一個書生映入它們的視野,想是在趕夜路。鬼新娘欣喜萬分,鬼狐們吹得更起勁了,向著那書生接近。
待來到近前兩丈處,陰風吹動轎簾,下一刻那書生便落入轎中。
鬼新娘喜不自勝,正欲下手,突然天旋地轉,下一刻便見自己出現在一個小廟中,落在一個神拿上。鬼新娘驚恐莫名,想逃,卻逃不出去。
「這個好玩!」
大紅轎子裡,陳實坐在轎子中,一邊催動鬼新娘,一邊隨著轎子一起搖來搖去,前方鬼狐們吹拉彈唱,載著他飄飄忽忽的行在陰風鬼氣之中,飄蕩而去。「陳實,被邪祟污染了吧?」
遠處,沙婆婆、青羊和虬髯大漢望著這一幕,沙婆婆喃喃道,「我怎麼覺得,相比其他邪祟,陳實更像個邪祟?」